第一卷 第70章 又是一個無眠夜 文 / 華星
第70章又是一個無眠夜
殺氣十足的目光集中我身上！
我自己並沒有覺察。
那服務員也驚動，忙小跑過來，低聲問道：「先生，你怎麼了？」
我瞧她一眼，指了指那椅子道：「它欺負我！」
那服務員愣了愣，愣是沒反應過來，瘋丫頭跟我接觸多了，也大概知道我性情，放開掩住櫻唇的小手，嗤笑道：「他的意思是你們餐廳餐紙太少他到地面找餐紙，你去拿一袋來給他就沒事。」
那服務員臉色紅了紅，瞧瞧我，又瞧瞧韓芳顰，一個俊男，一個絕頂美女，他們說的話都是如此離奇不可思議，她只好把求救目光放向我這裡，我揮了揮。我最怕看見別人可憐的神情，你知道我心軟。照她意思去辦，否則你要服侍我坐好了。啊喲！痛死人了！」
那服務員怔了怔，默默走開了，轉向韓芳顰，我道：「瘋丫頭，你怎麼知道我意思？」
瘋丫頭輕輕移開目光，露出雪白的頸脖，輕輕道：「你在人家的桌布、椅子、窗簾四處亂擦，撲哧，不是尋找餐紙少是什麼？」
我一豎大拇指道：「知我者，瘋丫頭也！」
瘋丫頭笑了一會，清醒過來她原來找我的目的：「喂！無賴，剛才我的建議，你還沒有回答呢？」
我搖了搖頭道：「瘋丫頭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但，我想你出來打工什麼都不容易，你的事我不想去管。不過買衣服的事情假如你真的要去，星期天，沒商量。」
瘋丫頭垂下頭，目光黯然，不說話了，我也不說話，等一會那服務員果然拿一袋餐紙上來，我看著她笑了笑道：「小姐，要是以後我做了老闆，開個餐廳，一定請你當個服務員！」
那服務員小臉紅了，不知所措，我正色道：「小姐，就你這服務態度，一定是個最好的服務員，但你這性情，也容易遭人欺負了！」
服務員似明非明走了，久久回頭望我一眼，瘋丫頭歎道：「無賴，真不明白，你的腦袋到底在想些什麼？時刻在轉動著，別人永遠不知道你腦瓜子下一步想什麼？我從未見過像你這麼特別的人。」
我漫不經心道：「不被別人猜到自己的內心想法好呀，要是內心什麼都被別人看穿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人沒有秘密可言。況且我不同於別人，豈非顯得這個世界獨一無二呢？」
瘋丫頭側頭想了想，目光露出深思神色，過一會兒，認真點了點頭。
接著瘋丫頭討論星期天買什麼，我不由好笑，今天才星期二，就急著討論星期天的事，瘋丫頭是不是急瘋了，要那麼急嗎？我好沒氣道：「喂！丫頭，還有好幾天呢！不需要那麼快討論吧？」
瘋丫頭一手撐在桌子上，一眼骨碌碌亂轉，另外一隻手比劃著道：「你懂什麼？做什麼要事先作準備，未雨綢繆，以及到時措手不及，未雨綢繆，你懂嗎？」
吃別人的嘴軟，瘋丫頭請了這一大餐，我沒什麼好拒絕的理由，只好道：「好！好！我懂了，你要買什麼？」
瘋丫頭認真的道：「買衣服、裙子、鞋、被褥、枕頭、蓆子、茸毛大熊貓、毛巾、牙刷、牙膏鏡子、梳子、化妝品、相框、壁畫、廚具」我聽得頭大了起來，覺得我的腦細胞開始不夠用，雖然我一向自詡自己腦細胞最為發達，也無法理清那麼多的混亂情緒。前幾項還可以勉強理解，那後面的簡直愈來愈離譜。
我試探地道：「丫頭，你買那麼多東西，你扛得起嗎？」
瘋丫頭理所當然道：「扛不動呀！只有你搬了。」
我翻個白眼，不說話了，心中將這一餐飯的價值和週末的代價作比，是否值得呢？得出的結論是：天下沒有白吃的晚餐！
瘋丫頭思索完畢，轉向我道：「喂！我想完了，無賴，到你想了。」
「不是我買，我想什麼？」
「你想想我有什麼遺漏的呀？比如，一些重要的東西我不記得買的？」瘋丫頭一臉認真，逼迫我思考道。
大小姐！你已經買那麼多東西了，要說有什麼遺漏，就是忘買一輛搬運車，和僱傭一個司機，然後買一部吊機，把它們吊到你的房間裡。我想了想道：「瘋丫頭，有一個，你必須買的。」
「什麼呀？」瘋丫頭一瞪眼，連忙追問道。
「嗯！這個這個那個高跟鞋，我堅決一定要買，買幾雙拖鞋回來，嗯？要不，運動鞋也可以高跟鞋你有了，不必買了。就買拖鞋、運動鞋。」我深切思考，痛心疾首道。
瘋丫頭頭道：「是呀！鞋子要買的，我沒有拖鞋呢！拖鞋呢？買三雙。運動鞋呢？買兩雙可以了，早晨跑步的時候會用到，嗯？還有高跟鞋，我這一雙已經穿很久了，這兩天我一直穿著它週末要買多七八十雙回來。隨時預備。無賴，你這個建議很好啊喂！無賴，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怎麼翻白眼，是不是嗆著了？還是食物中毒？啊！壞了，不行，來，我幫你排毒。」瘋丫頭說著站了起來，撩起衣袖，伸手在桌面拿一個不銹鋼大盤子，順手取一把刀叉。
我嚇了一跳，跳起來道：「瘋丫頭，你幹什麼？」拿盤子，又拿刀叉的，莫非那買的東西多壓不死我，現在就來謀殺？
那些狼客又見我們這裡有新動作，忙一起轉頭，仔細注視我們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自己是否能夠上去幫美女一把。消滅那猥瑣男！干一回謀權篡位的事。
「我幫你呀！我見電視裡都是這樣演的，你嗆著了，就拿一個盤子在你頭上，然後用一個重物在頭上猛力敲，那樣你就會好的。這裡沒有重物，我只好用刀叉。」瘋丫頭認真道。
媽呀！居心不良啊，這一敲下來我葉風空前絕後絕頂聰明的頭腦還有嗎？「喂！瘋丫頭，我沒有嗆著，也沒有病，你可不要亂來，電視裡拍的都是不真實的，尤其是韓片，都是騙你們丫頭片子的，不要用裡面的動作對付我。我是一個愛國人士，祖國就是我的家，我愛我家。必要的時候我會拿出尊嚴來反抗的。」
瘋丫頭疑惑坐了下來，悻悻，她剛才手裡的動作沒有能實現，心裡似乎有些遺憾，化遺憾為食量，拚命插她眼前的肉道：「真的沒什麼嗎？」
她那幾下要是插在我頭上，我還能活嗎？我機靈靈打個冷戰，顫巍巍道：「當然沒事。沒事，你不要亂猜測！」
這一餐吃得不緊不慢，大約十點才出來，在高級餐廳裡面算不上久，比我們久多了的都有，但純晚餐來說，就是比較長的了。我們走得遲不要緊。要緊的是餐廳裡大部分餐桌都沒有離去的意思，無論先來的、後到的，踏入餐廳一刻，密切注視我們那一桌，仔細關注我們發生的一切事。直到我們離去的時候才悵然若失的離開。
將那餐廳的位子佔了一個多小時，後來的客人沒有桌位，那服務員急得臉色通紅，不知所措，不停的賠禮道歉。只差點沒把經理叫出來。再一次為歷史論證：紅顏就是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