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5章 兩兩相望(2) 文 / 華星

    第125章兩兩相望（2）

    那群女孩子被我說動有點意動了，紛紛討論，瘋丫頭選鞋子，我本著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則，跟在她們旁邊，不依不饒。老闆娘雖然極厭惡我，覺得我嘴臉尤其可惡，但沒辦法，現在店內的女性時不時拿一雙鞋來問我好不好，我一句話可以決定她一雙鞋的命運。所以為了她的生意，她不敢得罪我，表面還要客客氣氣。惹不起躲得起。

    事不關己我就不那麼在意了，那些女孩子把鞋帶過來，只要是稍微好一點，我不吝嗇對她們大家讚揚，讚揚人家有眼光。反正得到喜悅的是我，接受別人女朋友的香艷，高跟鞋的疼痛讓別人男朋友承受去吧。人家歡天喜地地回去。

    「這雙怎麼樣啊無賴」

    「這雙不好！」我瞧了瞧道。

    「這雙黑色的呢？你看看」

    「也不好！」我一口回絕。

    「那這雙呢？怎麼樣啊」

    「這雙不行，有點踮腳！」我指了指腳底，高跟鞋一律否決，沒說得，老闆娘臉色越來越難看，慢慢鐵青。瘋丫頭似乎意識到某點，嘴角發出一聲「嗤」笑：「哪！這雙怎麼樣」

    「好啊！好呀！」那是一雙運動鞋，老闆娘臉色雖然不好，但至少賣出一雙，好過什麼都沒賣，立刻擠出一絲笑容，雖然高跟鞋的價格和運動鞋遠遠不成比例。

    「那這雙呢？」

    「當然好。」

    「這雙可以嗎？」

    「可以！」

    「這雙」

    「這雙也好」我看也不看，立刻贊成。

    老闆娘趁瘋丫頭選鞋子的時候，把我拉到一邊，我以為她要報復，做好準備，豈不料她放低聲道：「先生，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拜託你不要再說了好嗎？你這樣說，我們生意都沒了。我聘請你做銷售員，工資一千五一個月，這只是初期，還有提成，你看怎麼樣？」

    我沉思起來，老闆娘以為我不答應，急忙道：「其實你的工作很簡單，只要負責商場裡的生意就可以，引導顧客方向，耍耍嘴皮子，那是你的專長。該說的你說，不該說的你不說，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一個月一千五在b市工資不算高，那麼清閒的工作卻很少，人家都說了，環境十分自由，由自己決定，只要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不說就行，跟說話，天天在這裡面對各式各色的，賞心悅目，什麼愜意，是我一直希冀的工作。我目前沒有畢業，站在瘋丫頭我的角度，利益不調和，我思考一震，搖頭道：「不行。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老闆娘啊，我們的根本利益不同啊」

    那老闆娘焦急了道：「啊！你不用那麼快拒絕，我可以為你女朋友打折、優惠，或者她買的第一二雙高跟鞋，我免費送她」認為來搗亂的人無非是為了降價，只是這個是比較有才的才子，得罪不得。

    我跳了起來，大叫道：「不行，不行啊」什麼！還免費給高跟鞋瘋丫頭，不是害死我啊！我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我跳起來，老闆娘哭喪著臉，姑爺爺，你到底要什麼樣的條件啊？我想了想，低聲道：「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你使運動鞋降低點價格，高跟鞋升高些價格，無論多高都沒問題，最好高得她買不起我就不說話，還幫你把那邊的生意爭取過來。」

    老闆娘雙目射出了生命的光輝，似乎死灰復燃，不明白我為何要提高高跟鞋的價格，有點愚蠢，但不管，生意人講究的是利益，只要有利益，就容易辦了。

    在我的極力勸說和老闆娘的配合下，瘋丫頭只是買了兩雙運動鞋，高跟鞋卻買了四雙，令我只恨不得把那高跟鞋的提到無價之寶的地步，瘋丫頭捨得出錢，也不知她那張卡怎麼搞的，錢那麼多。她一點都不心疼。瘋丫頭去付錢。

    瘋丫頭一走，一群女孩子紛紛圍過來，瘋丫頭在這裡隻手遮天，她眼眉不善，又如此美麗，奪去眾人不少光線，那些女孩子雖然滿腹疑問，卻都不敢過來。瘋丫頭自然流露一股咄咄逼人氣勢。瘋丫頭一走，我立刻變成熱門人物，丫頭們你一句，我一句，東一句，西一句。我頭暈眼花。

    腦海閃過一道靈光，不由轉頭望門口看去，一絲熟悉的身影，我心中一震，嚇了一大跳，猶如看見鬼般，掙脫那些女孩子的圍攻，啞聲道：「讓！讓！讓！讓！我要出去。」

    眾女孩子奇怪，發出「呀」驚呼，我不管佔便宜了，撥開眾人，衝到付款的瘋丫頭前，瘋丫頭轉過頭，露出奇怪神色，一向她付錢的時候我都是不聞不問，連身子都懶得動一下，直接在長椅上躺了。除非她去踢我才起來，不明白我為何突然關心起付錢來，我拉住她手道：「走啦！」

    瘋丫頭驚訝，想問我什麼回事，我一拉起她，拿起東西，往外衝了出去。向另一個門口。瘋丫頭想說什麼，說不出話。

    老闆娘背後叫了一聲：「少了七十塊，等一等！」轉念一想，聲音立刻小了下來，不要把那小煞星惹回來才好。

    我拉開玻璃門，一陣風和瘋丫頭衝了出去。

    瘋丫頭被我拉急速狂奔。

    一個美麗白衣的女子和一個氣質優雅嫻淑的女子手拉著手，跨了進來，那個白衣女子奇怪道：「文靜姐，你瞧那邊，聚集不少人，似乎發生什麼事？」

    那個優雅的女子笑了笑道：「什麼事？與我們無關，我還是不去湊熱鬧了。」

    那個白衣女子微微蹙眉，她的臉型絕美，當一蹙起眉時，現出一種聰明而略帶野性的弧形，睫毛顫動，眼光滴溜溜如水，透出一種不安分，輕輕道：「文靜姐，我忽然感覺那邊一定發生極有趣的事，我們過去看看吧。圍繞一群女孩。」

    白衣女子以懇求的目光，文靜苦笑，那白衣女子得意一笑，拉著文靜過去，她十分好動，似乎世界上發生什麼大事都與她有關一般。

    不知走了多遠，拐了多少個彎，瘋丫頭終於抵受不住，停下來，死都不肯走了，氣喘吁吁，嬌嗔道：「無賴，我說你幹什麼呀？幹嘛拉人家走那麼急啊？停下來。累死人了！」

    轉了那麼多街道，街道上那麼多人，她們應該不會追上來了吧，我打量一把四周，想著找什麼借口，道：「呃，那個，丫頭，剛才我看見兩個獅子走進鞋店，為了你的安全，我就把你拉走。」

    我沒有冤枉的，在我的眼裡，文靜顏若馨已經上升到獅子的級數，有時比獅子更可怕，她們在要我跳舞的時候，簡直就像一個噩夢，我想起來，就打冷戰。只是一個住在河東，一個住在河西罷了。

    瘋丫頭聽得又是好氣又好笑，嫵媚瞧我一眼，她奔跑氣喘吁吁，香汗淋漓，那一眼的嫵媚輕輕一瞥，是不經意的流露，引得路人紛紛停步，眼珠子幾乎掉出來，造成交通擁擠，「你呀！想偷懶就直說，什麼兩隻獅子，惡，這樣的借口都想得到，真虧是你。一般人不當是瘋子。那可能嗎？是不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