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7章 不發威當我是睡獅(2) 文 / 華星
第167章不發威當我是睡獅(2)
聲音微微顫抖。
我揮手,卻不知道該怎麼揮,這隻手好像很沉重,想說話,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
陡然我的心像夜空一樣空虛。
夜像大江一樣綿延無盡,我頹然靠在欄杆上,仰望星空,一片茫然,有些事明明是男人應該做的,卻讓一個女孩子來做。文靜已經鼓起勇氣,我卻自己不能去面對。我是不是太沒用了。
我朝江面大喊一聲。
心中陡然湧起一種強烈情緒,我深吸一口氣,驀然睜眼,朝文靜離去的地方道:「文靜!你等等我送你回家。」
跳了起來,向文靜剛才消失的方向奔去,轉了一個彎,是一條大道,前面紅綠燈,將路分開成一個十字,我走到開叉路口。舉目四顧,道路茫茫,稀落的人潮中,卻沒有發現那一個熟悉而嫻雅的身影。
我大喝一聲,選擇一條路向前跑去。
又一個分叉口。
我停下來,依然看不到那個熟悉身影,我忽然很後悔,當初為什麼自己不送文靜回去,問她的家住在哪裡?難道我怕責任嗎?
人海茫茫,燈火璀璨!
那一個身影永遠的消失了。芳蹤杳杳。
宛如與空氣塵土合為一體。
湧起千萬種情緒,心中潮水洶湧,我很久沒有這麼複雜的感情,過了好久,我從燦爛的燈芒的開叉口緩緩走了回來。
回來的路上,我再次望向寬闊的夜空,卻發覺沒有人間的燦爛,星星繁多,卻每一個都是那麼的孤立、渺小
這麼深的夜,文靜一個人回去,她又是一個女孩子,是十分危險的,在這個城市中,處處充斥各種不和諧的音符。我不知道她的家離這裡遠不遠,在哪個區,要是她在晚上出了事我會感覺到終生愧疚的
回到住處,瘋丫頭沒有睡,穿著睡衣坐在我的床上,好像自從我的鑰匙到了她手裡,她就當這裡是她自己的臥房。她自己那邊我不知道她回過去沒有,但可以確定的是,她住在這裡的時間比在她自己房間的時間多得多。
她一個人孤單,女孩子特別害怕,我是能理解的,但她不怕我,我是一個大男人,她竟然敢跟我同居。這我就有點意外了。
無論如何,既然大家住在一起,我就沒有想那麼多。
茫然走到臥室,我向床下倒去,韓芳顰看了我一眼,先是驚喜,看見我回來,然後逐漸變得陰沉,淡淡的語氣道:「請人的事解決了嗎?怎麼回來那麼遲!」
看到我臉上的落寞,臉色有些詫異。
「解決了!」我漫不經心,把頭埋在被單裡,不想說話。
韓芳顰還在弄她的電腦,我的電腦密碼她破解不了,只好玩自己的電腦,看見我的樣子,芳心湧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無賴平時不是這樣的,她來這裡住,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消沉,鬱鬱不歡的樣子。成天嘻嘻哈哈的,沒個正經,誰能讓他變成這個樣子呢?
「喂!無賴,你不能這麼睡,臭死了,快起來!沖涼去。」韓芳顰推著我。
「不要了吧,一個男人自己睡,洗不洗澡有什麼關係?」
「不行,還不洗澡呢,臭死了。這床我也有一半,你必須去洗澡,否則不許進來。」
「好像這裡是我的房子吧,丫頭,你出去,今晚我一個人睡,快點出去。」
「誰說是你的,房子已經平分了,你要住也要經過我同意,你想睡的就洗澡後,否則,哼哼,本小姐就不給你睡。」
瘋丫頭是蠻不講理的,但對瘋丫頭我也是沒辦法的,儘管我心情不好,我也不能向她發脾氣,遷怒別人不是我的習慣。何況今晚的事與她無關。
「丫頭!」我停了一下道,「你回去睡覺吧,我答應你洗澡。你今晚睡快一點,我很累,想一個人睡。」
丫頭想了想,認真道:「幹嘛我要睡快一點,你睡你的,我玩我的,平常你的睡功不是很厲害的嗎?在什麼情況下都能睡著,今晚怎麼了?」
接著,放下她的筆記本,爬近我,湊近我埋在被單下的臉,低聲道:「是不是有什麼事?出了什麼事了?」
淡淡的香氣傳來,鼻端上縈繞,我沒好氣道:「你才有心事呢?」
「嘻嘻,有心事不要緊,我告訴你,我雖然語言上有天賦,我的其他各項能力也是十分突出的,我拿過心理學學位。你有什麼心事呢,來跟我說,我來開導你,哈哈,至於收費」
「打住」我連忙扯住她扳手指頭算的小手,這瘋丫頭,越來越有我風格了,既然還懂得了收費,不得了。老子最近什麼都有,就是沒有錢,這丫頭什麼都不缺,就是缺德。明知道這些天我沒有錢,請人還要使盡渾身解數,這丫頭不是趁火打劫嗎?
「我看你鬱鬱不歡,印堂發黑,眼神不正,魂不守舍,就知道你有病了。根據我這個妙手大夫的初步診斷,在我的多年臨床經驗下,發覺你必須在我的醫治下才能康復,否則,嘿嘿嘿」
「你才有病呢!」我跳了起來,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居然拿我對付顏若馨的那一套,難道她不知道侵犯知識版權嗎?說什麼我是半吊子醫生,她竟然敢說自己是妙手大夫,多年臨床經驗,比我高一級,「小姐,我現在正式告訴你,你患重症,懷春症,心思思的,成天做白日夢,想要找一個人解決一些生理上的問題。我告訴你,你這個病十分的嚴重,已經是晚期,病入膏肓了,這個只有我這個一夜千次郎中才可救,你是自己就範還是要打個麻醉針先?」
「你才呢?」韓芳顰玉臉羞紅,嬌嗔低下頭道。
我看那樣子,嘖嘖,鬱悶的心情一掃而空。瘋丫頭要真是有病的話,我倒不介意給她治療,而且免費,雖然我一向喜歡佔便宜,很少免費醫治的,但我一向是個慷慨大方、友愛、善良、助人為樂的人。唉,如果是長期病的要延續治療的更好,哎,誰叫我總那麼善良呢?
瘋丫頭見我一會不說話,抬起頭,是那麼的嬌嫩,「啊」一聲,退後一步,「無賴,你想幹什麼?」
「嘿嘿!我不想幹什麼。」我笑道。
韓芳顰臉色羞紅無倫,狠狠踩了我一腳,嬌嗔道:「死無賴,你說,你說,你再說,我不理你了,我踩死你」
我笑嘻嘻:「這是你自己說的,有病就要醫治嘛,說什麼我是個大夫,我不醫你誰醫治你?」
韓芳顰嬌羞得臉色紅暈,垂下來,過了好久,才敢抬起頭,小心翼翼的道:「無賴,你沒事了嗎?」
韓芳顰神情認真,毫無剛才胡鬧,眼神清澈,我心裡一顫,想起文靜今晚的事,心中湧起一絲黯然。同時明白了,瘋丫頭剛才是在逗我開心的,她看見頹然,心裡不高興,就變戲法逗我開心。我們兩個人的關係是與一般人不同的,因此她表面在挖苦刺激我,事實卻以獨特方法安慰我。
我那點興趣提不起,點頭道:「我沒事了,瘋丫頭!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