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9章 逃之夭夭 文 / 華星
第199章逃之夭夭
「你怎麼能扔下人家一個人在這裡不管呢。嗚嗚嗚嗚啊,你你太狠心了。人家怕死了,人家剛才以為一刻永遠見不到你了,恨死你!」顏若馨嬌軀顫抖,雙手抱住我,不肯放開,好像擔心一放開我又會跑了似的。
眼淚像決堤的洪水狂湧而出,我沒見過她哭得這麼傷心過。
我心中自責更甚,不過略微放心,她能夠這樣是好的,說明她的神志是清醒的,如果她因為這裡出了什麼事,我會一生不安的。
「我不是回來了嗎?」
我勉強微笑。
「你,這個死瘋子,人家恨死你,恨死你了嗚嗚啊,你不知道,人家一個人在這裡有多麼害怕,人家以為永遠回不去了。這裡一個人沒有,荒山野嶺,今晚天黑人家可怎麼樣辦啊!唔唔唔唔唔唔!你真狠心。」顏若馨的嬌軀越來越顫抖,香肩跟著聳動,頭緊緊挨在我肩膀上,雙手後來用力抓著我。掐得深陷。
「我怎麼乎扔下你一個人呢?你知道我跟你只是玩玩而已的,怎麼可能扔下你一個人呢。我是一個好人呢,不用怕,一切都過去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好,只因自己的一個疏忽,對她一個女孩子造成如此深刻的心靈創傷,我心裡有愧。頭一次我沒有反駁她的話,真正的意義上的安慰她,雙手不知該抱住她還是推開,只好沒有動。顏若馨知道我回來,是因為前面找不到出去的道路去到了盡頭,迫不得已往回走,看到她在這裡,順便停下來,恐怕她會馬上找我拚命。
「你這個死瘋子,人家自從認識你,從來沒有好過的,你總是氣人家、害人家、賺人家的錢,佔人家便宜好像人家前世都欠你什麼似的,今天嗚嗚嗚,你又把人家扔在這裡,什麼都不管了。人家以為再回不去了嗚嗚嗚,我要打死你。」說到打,顏若馨絲毫不客氣,雙手狠狠的用力在我肩膀、胸膛捶打起來,粉拳如雨。
我知道她在發洩,也在緩解自己的心裡壓力,不敢阻止她,任由她的拳頭狠狠砸在我身上,反而感覺欣慰,她能夠打了,發洩一番,釋放出心中的恐懼。那就沒事了。那樣對她的心裡才不會留下長期影響,顏若馨又打又哭又鬧,語無倫次,說著我和她相識以來的故事,都是我在欺負她,說得我好像成了陳世美一樣,心裡的滿腹委屈終於在今天火山熔岩一樣爆發出來。
我的衣襟早已濕透了,我和她認識到現在從未見過她如此恐懼和無助的時刻,哭得那麼傷心,一向她都是強橫野蠻的角色,我心中暗歎,女人啊,女孩子就應該是這樣的,沒事多溫柔一下,多撒嬌一點,多哭一下不好嗎?為什麼偏偏要裝一副野蠻的樣子,到最後,受傷的總是你呀。
她用嘴咬起來。
我強忍著痛楚,不去制止,顏若馨忽然「呀」一聲,螓首離開我的肩膀,看見一片紅,大驚失色道「血!出血了!」
我一看,媽呀!真的出血了,兩次被顏若馨咬,都出血,前次被她咬,本來結了疤的,但那皮是如此的薄,她再次噬咬之下,立刻破裂開來。
血一出來,顏若馨也驚呆了,哭泣停下來,她眼色焦急,畢竟是她做的,上次出了那麼多血,沒有生命危險已經是很幸運了。我都沒有追究她,這次又是咬出血,頓時臉有愧意。用手一摸,摸出一袋紙巾來,女孩子是經常準備這些東西的。
急忙替我拭擦,我一動不動,任由她拭擦。
好一會,血止了下來,沒有多少滴在衣服上了,我靜靜看她一會,輕聲道:「發洩完了嗎?」
顏若馨垂下頭,呆呆地,默默撫弄那沾血的紙巾,然後扔到了茂盛的草地裡,咬牙恨恨道:「沒有,哼!人家跟你沒完,永遠都沒發洩完,想打你、錘你、咬你,咬死你,你這個死瘋子!」
聲音恨之入骨,我苦笑道:「那就再來一次吧,反正都破了,要咬就一次咬完。否則下次結厚了皮可不好咬。」
「你這死瘋子!」
顏若馨狠狠瞪我一眼,恨恨跺腳,旋轉過身子,我知道她的氣消了,心裡發洩得差不多,以後應該不會對她的心理留下多少影響。輕輕道:「我們走吧,文靜她們要等了。坐車都那麼遲,恐怕又非得被馮雪許敏她們罵。」
「你就那麼容易遭女孩子的罵嗎?」
「哦?嘿嘿,是她們,我才會讓她們的,說什麼她們都是女孩子,讓她們幾句,又何妨?」我愕然,然後笑了笑道。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
顏若馨旋風轉過身來,眼睜睜看著我。
讓你?我從來沒有這個想法呢,對於女強人一類的女人,我從來不把她們當女孩子看,只要她們不惹我,我懶得惹她們。一旦惹上我,我也是絲毫不留情反擊的,我們第一次見面已經使我對她有了這個印象,在之後的我們第二次、第三次見面都是這樣的印象,何況我們已經是仇敵,不用留情了。
「我們走吧,這些以後再說」我走向車道。
「人家,那個那個還沒有解決呢。」顏若馨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臉紅。
我差點摔倒,不會吧,在這裡那麼久都沒有解決,你去哪裡去了?小姐。我沉痛道:「你快點去解決,我在車上這裡等你。」我想回到車上,但想了想,還是在這裡,她剛受傷的心靈不能再受創傷,她聽到車上必然很敏感。
果然顏若馨的嬌軀一顫:「不行,你要跟我一起去,否則人家知道你什麼時候開車又偷偷跑了呢。」
我差點摔倒,趴在地上起不來,要我和她一起去?小姐。尿尿,那個兩個人一起去?
顏若馨臉色羞紅,急忙擺著小手道「人家不是要你一起塊去啦那個那個,總之你要在屋子外等人家,不可讓別人靠近,自己也不能跑,知道嗎?」
我終於知道了,說了這麼久,要我做守衛,我聳肩道:「好吧。我在外面等你,不過你要盡快。我們真的要遲到了,我答應你,我絕不會走。」我的承諾必然兌換,這一點顏若馨是知道的。
「你在這裡等人家,你你不能跑,不,你要給人家一樣東西,你可以不給鑰匙,但必須是你身上一樣貴重的東西,否則人家還是擔心你跑了。」顏若馨想了想,臉紅著,她要我給車鑰匙的,我保證不跑,她如果堅持就是表示不信任我,轉念一想,要我身上一樣貴重的東西作質押。
攤了攤手,任她搜遍我全身,沒有一樣貴重的東西,我一無分文,衣服也不值幾個錢,如果我在官場上,那可算得上兩袖清風、公正廉潔了。身上最貴重的只有我的手機了,那不算新式也不算舊式的手機,顏若馨最後搖搖頭,無奈,只好悻悻手下手機。珍重放進袋子,好像那是文物古董。本來是在她手上的,她不知道那手機跟一部汽車的價格對比簡直是天壤之別,要我是壞人的話,用一部手機換一部汽車,值得。我早就開走了。還在這裡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