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人肉玩偶 第七章 非正常玩具(下) 文 / 黑孔雀
. 「拜託，你是一個虛擬影像，是一段電腦程序，你不需要吃，不需要喝，就連衣服也是假的，除了電你什麼都不需要，你怎麼對我腰包裡的信用點如此貪心呢？」羅崗很不理解，這個數字管家除了解答自己的疑問，幫助自己整理資料之外，似乎對金錢很感興趣。羅崗和小c接觸一天多時間以來，小c時刻不忘鼓動羅崗消費手中的信用點，好讓她從中提取介紹費。
「這是程序中固有的內容，每一個電子管家都是這樣的。我知道信用點對於我來說什麼作用也沒有，但是程序卻驅使我不得不這樣做。」小c的人性化設計非常成功，此刻臉上的神情十足像一個奸商。「你的房子是天網公司贊助的，你消耗的能源也是天網公司免費提供的，像我這樣一個聰明能幹的數字管家皮膚每月的使用費才僅僅一百信用點，你不認為太便宜了嗎？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天網公司不是一家慈善機構，它是一家商業公司，它需要利潤。利潤的來源有兩種，一種是提供網上直播，另外一種就是鼓動玩具購物。這兩項業務佔據了天網公司收入的百分之八十以上。數字管家的程序設計者充分考慮到了這兩點，因此我們最主要的工作也圍繞這兩項業務展開。第一，我們要想盡一切辦法讓你們的生活變得多姿多彩，最好每天都在血雨腥風中度過，以增加直播的收視率。第二，我們要根據你們的經濟狀況，說服你們購買天網公司的產品，或者是享用天網公司的服務。」
原來是程序在作怪，小c也是身不由己，羅崗原諒了小c。「其實你不必如此心急的，我很可能活不了三天了，到了那個時候我身上的一切，包括我的信用點，不全都是天網公司的了嗎？」
「這是不可能的，你被誰殺死了，你的財產就會成為誰的，天網公司只會得到很少一部分轉帳手續費。即便是你在家裡暴斃，我們天網公司也不會得到任何財產。因為你的財產將會被沖公，成為地球聯邦的財產。」
越搞越複雜，羅崗被這個世界的奇怪法則弄得頭暈腦漲。羅崗不願意在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了，經過一番好言相勸，並且許諾在合適的時候把手中的錢花出去之後，小c才進入休眠狀態，虛擬影像消失了。
經過這個小插曲，羅崗的心情反倒舒暢了起來。羅崗不再考慮新手保護期限結束後如何面對三方勢力的追殺，也不再研究如何讓自己的腦組織徹底被破壞的問題，現在他開始捉摸神秘的桃花劫功。羅剛盤膝坐在床上，眼觀臂，鼻觀心，雙手交疊放在小腹的位置。很快，那股暖洋洋的氣流出現了。暖流從小腹上升，然後又從頭頂回落，反反覆覆，生生不息。因為這次有心理準備，羅崗的感覺和昨天晚上大不相同。昨天晚上因為沒有在意，暖流的生成和運行都是在無意識中進行的，像夢境一樣一晃而過，沒有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可是這一次不一樣，羅崗明顯感覺到，那股暖流所過之處，身體內似乎被開拓出了一個狹窄的通道，伴隨著暖流週而復始的在通道內往返穿梭，通道似乎有逐漸擴大之勢。羅崗還發現了另外一個現象，如果羅崗的注意力集中在暖流上面，並且用意識導引暖流，暖流的流動速度會明顯增加，反之則緩慢的多。
羅崗估計了一下，這股暖流往返小腹和頭頂一周，需要差不多三分鐘的時間。羅崗決定，這次修煉讓這股暖流在身體內反覆流動二十周，然後檢查一下效果，如果原動力指數增加了就繼續練，如果沒有，今天的修煉就到此結束。可是羅崗練著練著，就忘記了數數，忘記了時間，整個意識進入了一種空明的境界，除了導引暖流更快的流動之外，什麼也不想了。
當羅崗終於停止修煉，睜開眼睛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愁眉苦臉的小c。小c在羅崗的臥室中用虛擬影像顯示出一張青色的岩石，她就坐在岩石上面，一隻手支著自己的下巴，眼巴巴的看著盤膝而坐得羅崗。整個房間的光線非常昏暗，虛擬影像製造出了一個洞穴的模樣，到處都是石頭，青苔以及橫七豎八的蜘蛛網。
小c看見羅崗醒過來，立刻伸了一個懶腰，做出了一個打哈氣的動作。「小剛哥哥，你在幹什麼啊，整整二十個小時三十五分四十六秒你動都沒有動彈一下。你的呼吸細若游絲，如果不是心臟還偶爾跳動一下，我都以為你死了呢。」
「二十多個小時？」羅崗不相信，他感覺自己只修煉了不足一個小時。
「可不是嗎，你昨天下午五點零七分開始這樣的，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下午的三點二十八分了。」小c揮手撤銷了虛擬影像山洞，提醒羅崗道：「距離新手保護期限結束只剩下不足四十八個小時了，如果你還不著手進行準備的話，你將必死無疑，我也該考慮辭職了。」
羅崗台手看了看腕表，小c說得沒錯，果然已經過了二十多個小時。羅崗按動紅色的按鈕檢查一下自己的原動力指數，卻震驚的發現，自己的原動力指數從昨天的十五又恢復成前天的九了。不會吧？羅崗簡直欲哭無淚。好不容易讓原動力達到了十五，本來想繼續努力突破二十的，可是卻越練越倒抽，連昨天的成果都浪費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
小c在兩人中間拉出一張時間原動力曲線圖，指著上面的曲線說道：「這是你這二十多個小時以來的原動力波動曲線，我查閱了天網數據庫中所有關於原動力的研究論文，分析了一個晚上，只能得出兩個結論，第一，你的原動力指示儀器出現了故障，第二，你陷入了原動力紊亂狀態，隨時有可能暴體而亡。」
羅崗仔細觀察這份原動力曲線圖，發現在最初的一個小時左右，原動力曲線非常規律。這個時候的初始值也就是最小值是十五點三六，最高值是二十一點二八，每一個波動週期大約在三分鐘左右。可是在昨天下午六點十一分的時候，曲線圖發生了變化，他的最小值已經不再是十五點三六，而是降低為十五點一零，三分鐘後達到了最高值二十一點五四。自此以後，每一次週期運動，最小值都會降低一些，最高值也相應的增加一些，週期也增加一些時間。而最後一次波動，波峰竟然是三十一點四九，波谷是九點零八，週期延長到了將近一個小時。
真是太奇怪了，原動力指數為什麼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斷變化呢？如果原動力指數只是簡單得向著一個方向發展還容易理解，可是這樣忽高忽底如同打擺子的波動就令人費解了。羅崗回憶了一下，剛才自己結束修煉的時候，恰好就是暖流全部回到小腹的時候。羅崗捉摸，是不是自己的原動力指數和這股暖流有關聯，當暖流在小腹位置的時候指數值最低，暖流在頭頂的時候指數值最高？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羅崗嘗試著重新在小腹集結那股暖流，然後用意識導引暖流向頭頂流動。果然，當暖流開始流動的時候，羅崗的原動力指數值也開始增加。「啊哈，我明白了，段大鵬就是這樣做的。可是小c，我現在的原動力指數到底是多少呢？是最高的三十二，還是最低的九？」
「恐怕要按照九來計算。因為任何人的原動力指數都會產生波動，只不過沒有你的範圍這麼大而已。通常，我們取最小值，或者取最穩定的那個數值。你的最小值是九，最穩定的也是九，因此你的原動力指數還是九。」
小c的回答令羅崗很洩氣，說來說去自己還是九，還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弱者。
「最權威的數值並不是指示儀探測的數值，而是在實戰中能夠爆發出來的最大戰鬥力。」小c為了安慰羅崗，出了一個主意：「不如我們用測力計檢測一下，看看你究竟擁有多高的戰鬥力。」
小c的話音剛落，牆角的一個壁櫥門突然打開了，裡面出現了一個測力計。小c指著測力計的圓形靶心說道：「用你最大的力氣打一拳，就可以測出你的真實戰鬥力了。」
羅崗二話沒說，走上前去就是一拳，「砰」的一聲，靶心上方的屏幕上顯示出了一行數字49.532kg。
小c也很失望，搖搖頭說道：「不足五十公斤，看來你的原動力指數的確只有九。」
「那也未必。」
羅崗後退一步，把體內的暖流迅速提升至頭頂部位，突然大吼一聲，再次擊出了一拳。「砰」的一聲巨響，整個房屋似乎都在振顫。
「哎呀，疼死我了！」羅崗慘叫一聲，捂著手腕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