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雷特遣隊 第六章 神秘返鄉(6) 文 / 紅燒螃蟹

    神秘失蹤五年又突然現身，這對鄉親們來說既好奇又震驚。

    整整一個上午，前來家中看望山子的人接二連三，一波又一波。

    直到午飯時分，山子才有機會返回到祠堂裡去。

    當天下午，山子召集玉梅和趙副隊長議事。

    論年齡，趙大年與山子大三歲，山子應該喊大哥。

    經山子提議，獨立營大本營就設在河涯村圈子嶺，趙大年負責現場勘查規劃後，由玉梅負責施工。

    山子同時要求，從明天開始，趙大年專項負責獨立營成立後的編制和規劃，並會同每個地下武裝組織負責人佈置分區駐紮、加快營地建設等工作。

    對於以上議題，趙大年完全贊成。

    但對於清剿白龍寨和光德寺的行動，趙副隊長說——

    特遣隊的首要任務是組建獨立營，可眼下獨立營八字沒一撇，連腳跟都沒站穩，如果貿然鬧出去，鬼子勢必聞風而動，這對組建工作很不利。

    面對趙大年的意見，山子吸溜一口白開水問：「趙兄，你來說說看，就算獨立營今天晚上成立，那槍支彈藥從哪兒來？」

    趙大年回答得很乾脆，給司令部發請求。

    山子一聽這話，砰地扔下茶缸：「我說趙隊長，你咋站著說話不腰疼，四支隊還有近千個兄弟沒槍使，你這個警衛連長不會不知道吧？」

    趙大年琢磨半天，卻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

    當務之急應盡快組建獨立營，也好給司令部有交代，至於槍支彈藥，以後慢慢想辦法，總不能一口吃個大胖子。

    山子向來討厭形式主義，所以火崩崩地說：「對不起，本人生性猴急，偏要一口吃個大胖子，現在正式宣佈，清剿行動無條件執行。」

    也許因為趙大年與山子初次共事，一時接受不了這種近乎暴戾的行為，因此氣哼哼地站起來：「王隊長，作為兄長，今天有必要提醒你，陳政委調我來特遣隊，就是為了約束你的專橫和武斷，希望你慎重考慮。」

    殊不知話音剛落，山子也噌地站起來，脖子筋鼓得像草繩：「趙大年，你少拿姓陳的作虎皮，別說陳政委，就是熊司令在，老子照樣這麼做。」

    玉梅終於沉不住氣，但是微笑著說：「子凱，作為一名八路軍戰士，哪能滿口粗話，快給趙大哥道歉。」

    山子驀然轉向玉梅，眼蛋兒都快瞠出來：「姜玉梅，我可告訴你，你的任務是給獨立營建營房，特遣隊的事無需你插手。」

    面對山子的蠻橫，玉梅並不在乎，自從六歲落戶河涯村，她便逐漸習慣並接受了山子的蠻橫和倔強，甚至被山子打過耳光後，依然手拉手走回家。

    趙大年越想越憋屈，一賭氣乾脆約玉梅去圈子嶺規劃營地去。

    玉梅剛挪動腳步，又被山子冷不丁地喊住：「玉梅，大本營一經開工建設，所需鄉親的物料一分錢不能欠，回頭你給金葉她爹捎個話，明天就拿五千大洋來，作為地主，為抗戰做貢獻應該的。」

    玉梅剛要說什麼，山子接著說：「為保密起見，所有參加營地施工的人一要思想可靠，二要登記備案，三要吃住在工地，運送物料一律夜間進行。」

    玉梅略思片刻，商量的語氣說：「子凱，金葉她爹雖然是地主，但對每個鄉親都不薄，如果是打借條可以不？」

    山子不耐煩地一揮手：「少囉嗦，這裡沒有那麼多如果，但如果打借條，誰打了誰還，就這麼定。」

    一句話嗆得玉梅瞠目結舌，滿臉飛紅。

    ……

    轉眼到了晚上，山子正在宿舍思考明天的行動細節，小龍前來報告，院外有個自稱金葉的姑娘約見。

    隨小龍走出祠堂，只見金葉緊咬唇兒一聲不吭。

    沉默許久，金葉方才說：「山子，你媽讓你去俺家。」

    山子支使小龍返回祠堂，然後與金葉離開院門。

    行至祠堂通道，金葉突然掉轉方向，直奔東側的松樹林走去。

    松林深處，金葉冷不丁捶打山子的雙肩，一邊哭一邊罵：「強眼子，人家當你被狼活吃了，沒想到還回來。」

    山子緘默不語，只是眼淚簌簌的。

    止住哭泣，金葉問：「強眼子，這幾年你都死哪了？」

    山子說：「玉梅不都和你說了嗎？」

    金葉又罵：「強眼子，你的事能給玉梅說，咋不能當面告訴我？」

    山子語塞，一把握住金葉的手。

    金葉接著嘮叨：「強眼子，如今你混出息了，十里八村的閨女任你挑，沒準玉梅也在等著你，但今個必須說明白，咱倆拉的勾算數不？」

    山子再次發誓，除了金葉，決不娶別人做媳婦。

    金葉心中一熱，禁不住擁抱山子。

    一陣親吻廝磨，金葉柔軟的酥體在山子的推壓下慢慢後墜，最終在一片乾淨的草叢裡仰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