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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鐵血獨立團 第九十五章 佯捉崔秀秀(1-6) 文 / 紅燒螃蟹

    第九十五章佯捉崔秀秀(1-6)

    玉梅和方淑芝回家捎帶早已準備的行李,之後各自返回松林,與等候在哪兒的崔秀秀乘馬車一同趕往縣城。

    傍晚時分,馬車臨近城南哨卡,玉梅借口馬車在城內行走不便,要求步行趕往縣城,三個人下車後,偵察員立馬調轉方向,原路返了回去。

    平常的日子裡,城南哨卡的警戒並不是很嚴,三女子夾在零散的人空裡路過時,哨兵只用目光打量一番。

    通過哨卡,崔秀秀便提議找個地兒住下來,方淑芝說:「二嬸,我和玉梅整天兒圍著家門轉,一進城就變成睜眼瞎,住哪兒您決定。」

    在崔秀秀的記憶裡,上次來縣城做衣服時,那家裁縫店的不遠處好像有一家旅店,因此七折八拐,好不容易趕了過去。

    玉梅下意識看看旅店門牌,原來是「好客旅店」。

    三女子走上二樓,方淑芝主動要求本人與崔秀秀同住一個房間,玉梅則於隔壁獨居一室。

    次日吃過午飯,崔秀秀問玉梅和方淑芝,誰去松樹嶺聯繫游擊隊。

    玉梅借口自己年齡小,跑腿的事應該由她做。

    走出好客旅店沒多遠,玉梅搭一輛黃包車,卻讓車伕駛往祥和旅店。

    與李站長夫婦交談完畢,李四海支使馬曉月將店小二喊進帳房。

    按照李四海的吩咐,店小二即刻通知韓村交通點,安排當地民兵負責抓捕黃三的任務,並要求交通員速來祥和旅店,接受具體安排。

    韓村與縣城交界,距離只有三華里左右。

    店小二剛離開帳房,玉梅又就鋤奸隊進城後,其住宿等事宜與李站長夫婦作出周密安排。

    末了李站長叮囑玉梅,便衣隊都是日本人精心挑選的忠實走狗,給嶠南人民的抗戰事業造成巨大損失,其家庭出身大都地主老財之流,與日本侵略者沆瀣一氣,根據特委指示精神,對這些罪大惡極的漢奸決不能心慈手軟,一旦得手,一律不留活口,否則後患無窮。

    為了從時間上證明去過松樹嶺,直到天近午時的樣子,玉梅方才從祥和旅店返回好客旅店。

    從玉梅離開好客旅店那會起,方淑芝一直陪崔秀秀呆在房間,一是監視崔秀秀,二是打探崔秀秀的誠信度有幾何。

    交談中,雖說崔秀秀言語不多,但只憑一句話,居然徹底打消了方淑芝對崔秀秀的疑慮——

    崔秀秀說,如果立功能讓獨立團原諒她,她願每天都為獨立團立功。

    交談中,玉梅推門而進,方淑芝問,松樹嶺來人了沒有。

    玉梅說,估計中午前一定趕過來。

    崔秀秀禁不住一陣緊張:「玉梅,事到如今,有件事不得不說出口,去便衣隊須經過富田的住處,那的鬼子兵沒一個不認識,如果把我報告給富田,不但見不到黃三,恐怕整個事兒都被攪砸了。」

    玉梅一聽這話,心中也禁不住緊張起來:「二嬸,這話您在小秦跟前咋不說,都趕到這陣了,咱說它這有啥用?」

    崔秀秀歎口氣解釋:「玉梅,你和淑芝別誤會,本打算當著小秦的面說出來,可又怕小秦怪罪二嬸沒誠意,所以沒好說出口。」

    方淑芝說:「二嬸,淑芝早就說過,我和玉梅的命都攥在你手裡,這陣兒說啥都沒用,你自己想個辦法吧。」

    崔秀秀說:「辦法倒是有一個,二嬸可以找一位小妹子給黃三稍個話,這妹子不光跟便衣隊混得熟,還跟好多日本軍官打得火熱,如果能讓她出面,幸許能給咱們幫許多忙。」

    玉梅問:「二嬸,那位妹子是幹什麼的,您咋認識她?」

    聽罷玉梅的詢問,崔秀秀的目光突然變得呆滯,但是霎那間,眼前浮現出來影像一幕又一幕,既令人心醉,也令人心碎。

    以下幾個章節都是崔秀秀於腦海中自我回放的影像,對玉梅和方淑芝來說,看到的只是崔秀秀恍惚的表情,聽到的只是崔秀秀細微的呼吸。

    夾岔河戰役結束後,富田良平因左臂受傷無所事事,於是心血來潮,借口皇軍於夾岔河遭遇埋伏,是二魔頭與土八路共謀,指示黃三趕赴河涯村,將崔秀秀帶到縣城接受調查。

    一聽富田良平指名崔秀秀進城,崔秀秀似乎看透富田良平的真正意圖,因此欣然答應趕往縣城,接受富田良平之調查。

    但在二魔頭看來,媳婦如此樂於進城,無非是藉機會與富田良平偷歡尋樂,所以極力要求由他本人前去接受調查。

    可是黃三說,當事人不能證明自己之清白,因此拒絕了二魔頭的要求。

    然而這一次,二魔頭並未看透崔秀秀的真實動機,或者說完全誤解了媳婦的真實意圖,對於崔秀秀來說,這次進城卻是為了藉機會幽會黃三。

    自從第一次見到崔秀秀,黃三便被崔秀秀年輕嬌艷的容姿所打動。

    而在崔秀秀看來,雖說黃三年近四十,但長得身材高大,平頭正臉,其感覺與二魔頭的土味兒迥然不同。

    僅僅一杯茶水過後,黃三便向崔秀秀擠眉弄眼,崔秀秀心領神會,也向黃三暗送秋波。

    在此之後的一個晚上,黃三借口馬山上仍然駐紮土八路,於是不辭辛苦,專程從縣城趕來二魔頭家中。

    一頓酒醉飯飽,黃三指示二魔頭速去馬山打探。

    因擔心黃三趁機與崔秀秀鬼混,二魔頭從家門口附近溜躂一圈後,又匆匆返回家院,剛走進堂房,便聽見睡房裡傳出崔秀秀的**聲。

    於是二魔頭怒髮衝冠,彭通踢開房門,卻被黃三瞄準的駁殼槍嚇呆了。

    黃三清冷一笑:「王老兄,請您識相,快去馬山把情況打探清楚。」

    崔秀秀歎口氣接著說:「當家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別跟自己過不去,快去吧。」

    二魔頭啞巴吃黃連,憋支支地溜出門外,但壓根沒去老私塾,而是趕到村外的一片荒地裡號哭一場。

    自從與黃三發生了第一次,崔秀秀對黃三的感情投入迅速超過富田。

    在崔秀秀看來,富田良平雖然比黃三年少英帥,卻始終以主子的強橫姿態對待她,而在富田良平面前,崔秀秀完全扮演著奴婢的角色,是供富田發洩取樂的玩物,沒有半點人格和尊嚴。

    崔秀秀終於醒悟,富田良平畢竟是侵害中國人的日本人,除容貌和軀體給她帶來瞬間的誘惑和狂歡,其它如同高懸在半空裡的石頭,沒有一點安全感,說白了就是靠不住。

    如果拿黃三與富田相比,前者雖然沒有後者楚楚撩人的容姿,卻對崔秀秀那麼尊寵,那麼依順,正因為如此,黃三迅速獲取了崔秀秀的真情和真愛。

    於是第二天天還不亮,崔秀秀挎一隻藍花包袱,將原本嬌嬈的身姿打扮得花枝招展,走出院門後,兩眼左右打量一番,方才急攘攘走出胡同。

    雖然崔秀秀行蹤詭秘,卻被躲另一條胡同裡的自衛隊員看得一清二楚。

    直到崔秀秀從溪滸鎮登上馬車轎子,一路朝縣城方向走去,自衛隊員方才放棄對崔秀秀的跟蹤。

    當天下午三時許,崔秀秀趕至距離城南哨卡只有兩華里的村落。

    崔秀秀這時喝停馬車,付費後支使腳夫就此返回。

    按照事先約定,說好了黃三前來哨卡迎候,之後悄然找個住處,與黃三共度良辰佳宵,次日再赴軍營,接受富田調查。

    可是因為黃三外出執行捉捕任務,故讓崔秀秀這邊等盼無望,只好獨自朝城南哨卡走去。

    當崔秀秀趕至城南哨卡入口處,沒等偽哨兵開口盤問,崔秀秀便主動走向前去,打聽富田良平所在的軍營怎麼走。

    偽哨兵將這位嬌艷的少婦上下打量一番,問崔秀秀與富田隊長什麼關係。

    崔秀秀臉色一紅,羞不打地說:「瞧這位大哥,你這話讓人多不好意思,咋說呢,就算是他的乾姐吧。」

    一看崔秀秀羞答答的小樣兒,偽哨兵立馬明白一二,於是故意調弄:「大妹子,不是哥們信不過,萬一把刺客放進去,誰都負不起這責任,空口無憑,只能拿證據過來才能方行。」

    一句話噎得崔秀秀傻鼻子瞪眼,咋也想不出有何證據拿出來。

    望著崔秀秀的窘態,偽哨兵心中暗自發笑:「大妹子,實話說了吧,正因為您沖富田隊長來的,所以情況複雜,也相當嚴重,如果拿不出證據,立馬把您抓起來嚴刑拷打。」

    經偽哨兵這一唬,居然將崔秀秀嚇出個心眼來:「大哥,您若不信,自己趕過去問富田隊長不行嗎?」

    偽哨兵卻說:「皇軍最近有規定,凡求見皇軍者,一律由本人提供證據,無證據者,全都視為刺客,一律抓捕關押。」

    崔秀秀又被偽哨兵鎮住了,於是哭似的問:「大哥,您給妹妹說明白,啥東西才能算證據?」

    偽哨兵詭笑一下:「看妹子也算老實人,大哥好心提個醒,如果沒有字據,也可以從對方身上找證據,比喻說,富田隊長的身上有啥印記沒有。」

    哨兵的話果真給崔秀秀提個醒:「大哥,妹子想起來了,富田左邊的腚『臀』上,有一塊雞蛋大的癤子疤,這也算證據吧?」

    偽哨兵突然哈哈大笑,笑過後接連說出三個「算」字來。

    按照偽哨兵提供的路線,崔秀秀搭一輛黃包車,很快趕到日軍大本營。

    又在一位鬼子兵的引領下,崔秀秀忐忑不安地走進富田良平的辦公室。

    面對崔秀秀的出現,富田並沒表現出特別的熱情,只是皮笑肉不笑,招呼崔秀秀從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去。

    崔秀秀的心一下子變得冰涼,繃緊著臉兒一聲不吭。

    好在富田沏一杯茶水,親自給崔秀秀送過去。

    手捧熱乎乎的茶杯,崔秀秀的心窩裡驟然泛起一股溫暖的感覺,於是沖富田良平瞥一個媚眼問:「你把秀姐忘了吧?」

    富田良平卻說:「大日本帝**人以聖戰為重,不可為女色喪失意志。」

    崔秀秀嘴上無語,心裡卻在罵:狼頭插竹筍,裝樣(羊)。

    正當崔秀秀窘促不安的當兒,富田良平冷不丁親了崔秀秀一口。

    崔秀秀強顏作態,又送富田一個嬌媚:「富田,該拿秀姐問罪了吧。」

    富田陰冷一笑,隨即喊來勤務兵,送崔秀秀暫去安盛旅店等候「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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