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鐵血獨立團 第一一七章 再殺回馬槍(10－12) 文 / 紅燒螃蟹
第一一七章再殺回馬槍（10－12）
一看山子冷顏鐵面，小張持槍相伴，小平頭疾急起立，但剛拔出槍駁殼槍，鮑玉蓮已經迎擋在山子面前。
「呦，這不是王大幫主嗎，兩年不見，您什麼時候回來了，快請坐，跟季隊長喝一杯認識酒。」
貌似一見如故，鮑玉蓮熱情寒暄。
山子一邊捻搓手中的鐵丸，一邊漫不經心打量鮑玉蓮：「這位大姐，您如何認識本幫主，請問尊姓芳名，從哪高就？」
鮑玉蓮說：「本女姓鮑，名玉蓮，家是榆樹村，離這鎮上只有三里地，如今從縣城教書過活，當年王幫主在楊林一帶威震四方，大名鼎鼎，大姐也只在偶然機會見過一次，從此過目不忘。」
山子冷笑一聲：「謝謝鮑大姐抬舉。」
鮑玉蓮接著問：「請問王幫主，這位妹子該是您的夫人吧？」
小茹嬌態一笑：「小女不才，只當是個奴婢，夏天給當家的搖扇納涼，冬天伺候主子焐被暖褥，討人家開心罷了。」
鮑玉蓮又問：「王幫主大駕光臨，可知有何貴幹？」
山子滿臉傲慢：「有道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來了，定有瑣事麻煩諸位，不過恕本人無禮，能坐下說話嗎？」
鮑玉蓮說一聲「歡迎」，繼而手指小平頭：「王幫主，大姐首先介紹一下，這位是皇軍便衣隊的季隊長，其他都是季隊長手下的弟兄們。」
聽罷介紹，山子沖小平頭拱手以禮：「幸會，幸會。」
小平頭來不及收起駁殼槍，連手帶槍一塊兒拱起來：「幸會，幸會。」
鮑玉蓮這時敞一扇房門，衝門外大聲喊：「店家，再給加三把椅子過來。」
不一會的光景，兩位跑堂很快佈置好新座位。
可是山子說：「季隊長，按酒局上的規矩，您是遠方客人，應在主賓位置就座，兄弟土生土長，理應坐個主陪位置，以盡地主之意。」
鮑玉蓮應聲附和：「王幫主言之有理，季隊長，請您主賓位置上就坐。」
重新調整好座次，小平頭和小茹分別於山子的左右兩旁入座，而鮑玉蓮仍坐在副陪的位置上。
一看小張依然持槍站立，小平頭心裡又犯嘀咕，於是說：「王幫主，請不要冷落了這位小兄弟，也讓他一塊入席。」
山子不屑一笑：「季隊長無需客氣，下人幹的就是這差事，這也是本幫主的規矩，不可妄為造次。」
說話間，鮑玉蓮已為山子和小茹斟滿酒杯。
山子二話沒說，端起酒一口喝乾，這才說：「如果看得起王某人，願跟本兄弟交朋友，我提議，凡是站著撒尿的統統換大碗。」
小平頭愕愣半天，回過神卻說：「王幫主夠爽快，一看就是硬漢子，弟兄們，咱們便衣隊也不是慫包、癟子、蔫黃瓜，女人那一畝三分地離開咱耕種，照樣生不出孩子來，奶奶的砍頭都不怕，又何懼大碗喝酒，都他媽換大碗。」
又在鮑玉蓮的吩咐下，跑堂的送來八個大黑碗。
嘩嘩倒滿八碗酒，山子率先端起酒碗：「兄弟們，這碗酒給您接風，干。」
話音剛落，偌大的餐廳只能聽到咕嚕咕嚕的喝酒聲。
第二碗酒倒滿，鮑玉蓮故意問：「王幫主，恕大姐冒昧，請問前兩年怎麼在楊林銷聲匿跡了？」
山子啪地一拍桌子：「奶奶的，一提起這事老子牙根疼，都是**662團跟蛇頭幫過不去，今天剿，明天追，老子好漢不吃眼前虧，便率兄弟一路投奔威海衛，如今蛇頭幫回來了，重新在楊林打天下。」
聽完山子的忿言，小平頭禁不住暗自竊喜。
按照小平頭的如意算盤，如果能拉蛇頭幫加入便衣隊，不但便衣隊副隊長這把交椅穩坐如山，更能得到安籐的重獎和賞識，日後前途無量。
於是小平頭下意識問：「請問王幫主，您手下有幾個兄弟？」
山子說：「不多，總共三十幾條槍。」
小平頭聽罷，一語道破心機：「王幫主，本隊長也是爽快人，今個一見如故，有意拉兄弟加入便衣隊，不知王幫主是否賞臉？」
山子故作深沉，手中又開始搓捻鐵丸：「季隊長，既然您如此看重蛇頭幫，請允許本幫主先把來意說明。」
小平頭滿口答應：「王幫主請講。」
山子說：「蛇頭幫剛從威海衛返回，兄弟們立家安身花費了不少錢財，手頭上緊巴巴的，急需撈些錢款養家度日，所以凡在鎮上做生意的，一律收取保護費，凡在飯店裡擺宴的，統統收取宴席費，收費標準按酒菜數量計算，一道菜二十元，一瓶酒五十元，少一個子別想走出楊林鎮。」
山子一言既出，小平頭火冒三丈：「王幫主，老子是便衣隊，平日裡吃喝玩樂專敲別人竹槓，你敢敲老子的竹槓，老子就敢滅了你的家們。」
山子淡然一笑：「季隊長息怒，請兄弟把話說完，按本宴席擺放的酒菜數量，你來算一下，應該交多少錢？」
小張搶話說：「大哥，小的早就算好了，正好六百元。」
山子轉眼望著小平頭：「季隊長，請交錢吧，交了錢什麼都好說。」
小平頭通地一拍餐桌：「你放肆。」
隨著小平頭一聲怒吼，坐在鮑玉蓮左側的便衣狗子速將右手伸入腰間，但剛把駁殼槍露出桌面，山子彈出的鐵丸正擊中對方的下巴。
只見便衣狗子手捂下巴驚喚一聲，小張已把槍口頂住了他的太陽穴。
小平頭見狀，歇斯底里咆哮：「給我拿下。」
咆哮中，山子和小茹宛若雙燕齊飛，騰空翻越桌面。
從鮑玉蓮身後站穩腳步，小茹揮槍一陣點射，每個便衣狗子面前的酒碗瞬息間變成碎片。
又聽小茹大聲喊：「都別動。」
其實無需小茹喝令，包括小平頭在內，所有便衣狗子都被山子和小茹的武藝和槍技所驚呆，看上去一個個呆若木雞。
更讓小平頭吃驚的是，十個毛頭小伙如飆風捲門，魚貫而入，一支支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指向每一個弟兄。
山子的槍口始終鎖定小平頭的前腦門：「季隊長，請你的弟兄都把槍放在桌面上，如不識相，別怪槍子無情。」
小平頭二話沒說，第一個將駁殼槍平放在餐桌上。
沒用山子發令，偵察員迅速收繳了七支駁殼槍。
山子這才發令：「弟兄們，把他們全綁了。」
直到這時，鮑玉蓮如夢初醒，哭似的哀求：「王幫主，季隊長是大姐請來幫忙的，您務必手下留情。」
山子冷笑一聲：「老子行走江湖數年，黑白兩道交惡無數，大風大浪履險若夷，從沒曾向任何人低過頭，在威海衛，就連日軍師團長都對我蛇頭幫主畢恭畢敬，視如座上賓，何況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卒，居然敢在老子面前說不，看來不給長一點記性，永遠不知道王字怎麼寫。」
鮑玉蓮繼續哀求：「王幫主，就當季隊長有眼不識泰山，鮑姐向您賠罪，只是現有的錢僅夠付給酒家，請派兄弟隨大姐回家拿錢去。」
一看山子意意似似的，小茹怪笑一聲：「當家的，如果老娘沒說錯的話，你又被這個大美人撓得心癢癢，兩年前若不被那個臭娘們迷住了心竅，給把一個**中尉放回去，哪落得四面追殺，四處奔逃，今個老娘警告你，切忌好了瘡疤忘了痛，再做放虎歸山的蠢事。」
山子氣呼呼地罵：「你臭娘們少廢話，老子要的就是錢，鮑大姐回家拿錢都不行，那你說怎麼辦？」
小茹說：「話再說回來，區區六百塊紙票，還不夠你一袋大煙土的開銷，讓我看，包括這小娘子在內，乾脆把他們交給土八路，沒聽人家說嘛，抓一個漢奸淨賞五十塊大洋，八顆腦袋就是四百塊，何樂而不為？」
山子又罵：「虧你臭娘們想得出，土八路也不是好東西，你頭前把人交給他，他隨後派人追殺你，到頭來『打嗝趕上放屁，兩頭沒好氣』，拉倒吧。」
小茹接著說：「看你當家的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咱們隱名埋姓，約個地兒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收錢後一拍屁股走人，他們到哪兒找你去？」
山子先拍一下腦門，又冷不丁拍小茹的左肩膀一巴掌：「奶奶的，真不愧我王幫主的內當家，弟兄們，給把幾個哥們捆起來，送到老地方，再把鮑大姐帶到寨子裡好好伺候著。」
小茹突然怒吼：「慢著，聽老娘的口令，把這個姓鮑的小娘們一塊帶到老地方，別讓她污染了老娘的床。」
山子猛跺一腳：「你敢，老子就好這一口，看不慣今晚就走人。」
小茹也跺一腳，氣沖沖直奔門外走去。
山子一慌神，急忙追攆過去。
雙雙走出餐廳，卻見玉梅和金葉正躲在門旁，山子衝她倆一揮手，先與小茹疾步走在前頭。
走出楊林酒家，又見柿子和小林把守大門兩側，為小秦他們望風放哨。
鮑玉蓮和七名便衣狗子都被反綁雙手，兩眼也被黑布扎蒙起來。
但當便衣狗子被兩輛馬車拉走後，鮑玉蓮很快被小張鬆綁，與柿子和小林一同來到楊林客棧。
此時山子已經做好離店準備。
早在昨天上午，小秦便趕到賀家灣與村長取得聯繫，事先為鋤奸隊安排好住宿和審訊的地方。
賀家灣位於楊林鎮西南大約十里地，原獨立營三連駐紮峪口山期間，便是牢固可靠堡壘村。
柿子趕駕小秦留下的馬車，摸黑行走十幾里山路，終於趕到賀家灣。
在村長的引領下，鋤奸隊分住在六個堡壘戶家中。
又因為小秦特別交代，山子享受特殊安置，與村長家中獨居一室。
鮑玉蓮和七名便衣狗子都被反綁雙手，兩眼也被黑布扎蒙起來。
但當便衣狗子被兩輛馬車拉走後，鮑玉蓮很快被小張鬆綁，與柿子和小林一同來到楊林客棧。
此時山子已經做好離店準備。
早在昨天上午，小秦便趕到賀家灣與村長取得聯繫，事先為鋤奸隊安排好住宿和審訊的地方。
賀家灣位於楊林鎮西南大約十里地，原獨立營三連駐紮峪口山期間，便是牢固可靠堡壘村。
柿子趕駕小秦留下的馬車，摸黑行走十幾里山路，終於趕到賀家灣。
在村長的引領下，鋤奸隊分住在六個堡壘戶家中。
又因為小秦特別交代，山子享受特殊安置，與村長家中獨居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