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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鐵血獨立團 第一三七章 意外情報(3-4) 文 / 紅燒螃蟹

    第一三七章意外情報(3-4)

    榮樂門增編特工於本月六號全部到達嶠南。

    事隔一日,亞榮館武田機關長便發電函督催文惠——

    第一,務必趕在本月20日之前,完成對獨立團重要官員,及其家庭背景的資料偵察,以便及早決定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第二,同樣是在20日之前,請查明小林令子是否被獨立團所利用,據此決定是否對江月影採取行動。

    迫於亞榮館的壓力,文惠接到電令的第二天便趕往圈子嶺,意在探察小林令子是否真正留在獨立團,遺憾的是卻被擋在營區外面。

    按照最初打算,文惠計劃於月底前起草一份虛假資料,將獨立團主要領導人及其家屬上報亞榮館。

    但在文惠的意識裡,虛假報告中的領導人則是指山子、玉梅和趙大年,而在這三位領導人中,文惠對趙大年的家庭背景的確一無所知。

    況且文惠知道,在獨立團內部,休說是主要領導人,就連獲取一般士兵的信息都比登天還難。

    因此文惠自覺地力不從心,壓根就沒打算對趙大年展開偵察。

    然而就在昨天晚上,武田機關長再次來電,詢問偵察進展情況。

    當文惠電告知武田,各項任務目前正在積極進行,武田為之大為光火,又立馬致電文惠——

    距離限定期限僅有六天,望以大日本帝國皇軍使命為己任,於20日之前無條件完成任務。

    看完電文,文惠突然被「大日本帝國皇軍使命」所震撼,似乎此時方才發現,文惠原來是山田優惠美,是大日本帝國皇軍少尉特工花仙子。

    出於大日本帝國皇軍的使命,文惠終於作出選擇,將獨立團二號人物姜玉梅如實上報亞榮館,同時對趙副團長立即展開偵察。

    然而無論是誰,只要是人便會有感情,而在感情和使命之間的較量中,文惠決定繼續以虛假資料掩護山子,隱瞞亞榮館。

    招待山子的家宴進行到一半時,文惠舉杯麵對玉梅:「姜妹,文姐有幸通過子凱認識你,如果大姐有過失的地方,請多包涵,這杯酒單獨敬你。」

    玉梅剛端起酒杯,小茹大咧咧地說:「文姐,其實你早看得出,姜姐和子凱哥天生一對,如今已是公開的秘密,只要文姐不在他倆中間插第三條腿,不光是姜姐,就連茹妹妹都很喜歡你。」

    文惠臉色一紅:「茹妹,你我都是女人,感情對一個女人來說,有時候身不由己,是的,文姐承認愛上子凱,也相信在他的背後,還有許多女人暗戀著他,但能否終成眷屬,卻只能順其自然,關鍵看緣分。」

    文惠的話居然在無意中刺痛了小茹的心,小茹這時不經意地歎口氣,目光傻傻地望著胸前的那杯酒。

    玉梅苦澀一笑,端舉起酒杯說:「文姐,您剛才的話讓玉梅深受感動,雖然玉梅知道,這杯酒是苦的,但甘願把它喝下去。」

    說完,玉梅一仰頭,一口吞嚥了這杯苦澀的酒。

    當文惠也把杯中酒喝乾後,玉梅主動與文惠要過酒瓶,先給文惠倒滿,又給自己斟滿一杯:「文姐,玉梅感謝你的盛情,這杯酒妹妹敬你。」

    然而玉梅正欲端杯,卻被山子搶先端在手裡:「文姐,玉梅姐向來不勝酒量,這杯酒子凱代她感謝你。」

    雖然文惠接受了山子提議,但也感覺出山子的感情天平朝玉梅明顯傾斜,於是在霎那間,文惠的心腹中驟然充滿嫉恨——

    大日本帝國皇軍面前不要對敵,優惠美面前也決不要情敵。

    文惠想到這,一個密捕玉梅,向上司請功的惡念悄然湧向心頭。

    有道是,惡念一旦被偽善所掩蓋,偽善往往比惡念更陰險。

    酒干之後,文惠微笑著望著玉梅:「姜妹,文惠不是傻瓜,子凱既然替你敬酒,這說明他的心緊貼著你,文惠自歎不如,但由衷地祝福你。」

    山子說:「剛才的話沒一句靠邊的,吃飯吧。」

    可是文惠突然問:「對了子凱,請問趙副團長結婚了沒有?」

    山子回答:「只想著打鬼子,哪心思考慮個人的事。」

    文惠欣然一笑:「夏雨年齡雖小,可是很想成親,趙副團長為人忠厚,人也長得不錯,你回去做個媒,讓他先和夏雨把親定下吧。」

    文惠補充說,夏雨就是下午遇到的小姑娘,訂親的前提條件是,男方最好是當地的,最遠不超過臨水轄區內。

    山子不消一笑:「這更沒可能,趙副團長家是河北的。」

    聽罷趙大年的家鄉,文惠的新一下子涼透了。

    小茹終於在傷痛中擺脫出來:「文姐,趙副團長與你大一歲,憑年齡就般配,回頭小茹給你做媒,嫁給他才是天生一對。」

    誰知文惠歎息一聲:「心就那麼大,前者趕不走,後者很難走進去。」

    小茹感覺鬱悶:「文姐,看樣子你對子凱哥還不放手是吧?」

    文惠說:「不是不放手,是眷戀,有時候眷戀也很快樂。」

    山子一聽小茹又把話題扯回來,乾脆喝乾杯中酒,收起酒杯說,吃飯。

    玉梅一改原來睡前洗刷的慣例,回客房展開被褥,倦怠地挪上床去,可是剛脫掉衣褲,小茹通通敲門。

    玉梅披襖下床,重新打開房門。

    小茹怪模怪樣地打量玉梅:「姐,怎麼沒洗刷就睡覺,心裡難過是吧?」

    玉梅知道,凡事瞞不過小茹的眼,於是用歎息默認了小茹的疑問。

    從被筒裡偎坐下去,玉梅有意轉移話題:「茹菡,明天早起趕路,怎麼還不睡覺,有事嗎?」

    小茹側身坐在床沿上,兩眼沉鬱地面對玉梅:「姐,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是否想到沒有。」

    玉梅問:「什麼想法?」

    小茹說:「按說在我說到你和山子哥的親事時,他應該藉機會直接表態,明確承認你倆的戀愛關係,可是為什麼遮遮掩掩的,我看有問題。」

    玉梅說:「別瞎說,當著文惠的面,哪好傷她的自尊心,子凱做的對。」

    小茹接著說:「就算這一點山子哥做的對,可總不能反對我阻止文惠對他的糾纏吧,這又是啥意思?」

    玉梅勉強一笑:「這也不是錯,子凱的心情我理解,不願傷和氣罷了。」

    小茹終於煩膩:「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為什麼難過?」

    玉梅依然勉強地微笑著:「其實算不上難過,只是覺愛情太累,不過玉梅依然相信,相信子凱對玉梅是忠誠的。」

    小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玉梅姐,這話茹菡也相信,如果從本質上衡量山子哥,咱倆的看法還是統一的。」

    玉梅突然問:「小茹,知道子凱替我敬酒時,玉梅什麼心情嗎,說真的,就在那一刻,玉梅感動得好想哭。」

    小茹禁不住感歎一聲,冷不丁反問玉梅:「對了玉梅姐,如果茹菡當著山子哥的面叫嫂子,你敢答應不?」

    玉梅不由的滿臉飛紅,撲哧拍了小茹一巴掌:「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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