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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三章 推波助瀾 文 / 掌中芥

    第十三章推波助瀾()

    拜別許飛娘,季博心想帶著司徒平就欲直接回山,將所得幾件寶物先練化那太乙五煙羅業已練化,純粹乃是空話,如若真個將此寶運用隨心,也不至於為青囊仙子所趁,以至於如此狼狽。

    一路行經下來,司徒平是滿面愁苦,雖未多言季博卻也料之心中所想,若非此子與自己長得一般無二,才不會花費心力,用那道書換取回來,早就唆使許飛娘一劍將其誅殺。此中緣由,想來他也不會明白,恐怕還是一心的仰慕正道,如此這般日後未免也是身邊的禍害。既然不忍心殺他,那此間種種隔閡還是要想法子解決才成,一念及此,心中已是有了幾分念想。

    季博忽然停下身形,止住司徒平飛行之勢。見其滿面依舊無甚生氣地模樣,心中也不免有些不快,當然臉上卻是未好表現出來,只是語氣生硬的對他說到:「司徒平,不知你可知曉為何老祖我要將你要來收作弟子。」

    司徒平素聞綠袍老祖凶名,心中縱有千般意願,萬種念想,卻也是不敢說出口,再加上他平日裡就被許飛娘管教得甚為伏貼,聽及問話,也只是平淡的說到:「弟子不知…師傅想法,還望師…傅…明示。」

    他這幾聲師傅叫得甚是勉強,季博想及他的可憐之處,唏噓一番,卻也未曾放在心上。想及他在原著中,雖被峨嵋派收至門下,卻也純粹乃是因為他是天狐寶相夫人三次渡劫的關鍵而已。可憐他一心向道,卻也被天狐小女累及失卻真元,若非一路得到神駝乙休的護持,下場真是無人知曉會是怎樣…

    素聞峨嵋派門下弟子法寶眾多,但卻有幾人甚是可憐,無有什麼傳授,更不要說是什麼奇緣仙遇了。此中猶以司徒平為最,就連他最厲害的法寶——烏龍剪,也還是神駝乙休所賜予的,論及峨嵋派中諸人,卻是無甚太過關心他的。

    就以奉命與他成婚的天狐二女來言,大姐紫玲,一心向道,無甚他想,有所牽掛的除卻自己他年的成就之外,也就自己母親的大劫和小妹而已,為此還曾故意出言譏諷小妹寒萼,說其與司徒平多有瓜葛,還不如自己代母讓其二人成為真正的夫妻好了,免得將來還要累及自己。

    言語之間何曾又為司徒平考慮過什麼呢,若不是因為其母第三次大劫非要司徒平化解,又豈會對其另眼看待。

    小女寒萼本只是天真而已,無知世俗理念,言行舉止之間未免讓人看來與司徒平親密了些,大姐紫玲唯恐其大意之下,將來有違仙業,愛護之下故意以言語相激,不料適得其反。寒萼本以為自己定能把持得住,故意對司徒平做出幾分更加親密之舉,也只是想叫乃姐看看自己的定力,不要被她小瞧。誰料最後被仇人尋上門來,運用魔法迷惑**,終至與司徒平發生關係,雙雙喪失真元。

    司徒平本便是事外之人,皆被諸多累及,喪失真元之事,峨嵋長輩定也能夠預料,卻結果只有派外之人,異教能手——神駝乙休看他可憐,稍作扶持而已。

    本來季博對司徒平之念,還僅在他與自己相貌相同而已,現今如此一番想來,卻感他更是可憐,頓時心生扶持之念,定要扭轉乾坤,叫他在與峨嵋派三次鬥劍之時大放異彩。

    峨嵋諸人,認定司徒平不可造就,季博偏要掃一掃他們的面皮。

    想罷,又自和顏悅色地對司徒平說到:「癡兒,我固然知曉的你傾慕正道之心,但你要知曉,日前我已算出,一旦你身入正教,必定喪失真元,一生修行最多僅止於地仙而已。而且一生坎坷,幾無人護持與你,磨難重重,真是苦不堪言。因你我有些淵源,雖不便明說,但是我卻是不忍心,你至如此孤單境地,故才將你討要過來。」

    司徒平雖是聽了身入正派還會遭劫,未免感覺有些荒唐,但是此中緣由卻又不是他能夠明瞭的。臉上依舊恭敬,但回答卻也是有幾分言不由心:「弟子知曉。」

    季博知道一時叫他相信自己所言,絕無可能,也不管他,只是逕自問到:「司徒平你可知你父母是死於何人之手?」

    父母?這個問題司徒平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自己懂事未久,收養自己的那戶人家便已遭遇不測。此時風聞季博所言,好似自己父母乃是為人所殺,一時間不免情難自制,急聲問到:「弟子父母乃是為何人所殺?弟子只是聽說幼時乃是被一個姓岳的道人送去一戶農家借養,後來還未太過懂事,養父母一家便都死了。」說完,悲憤之情溢於言表。

    「你父親名叫司徒興明,是被五台派的金身羅漢法元所殺。你母…」季博欲言又止,只是兩眼望著司徒平。

    聽見父親是被師叔法元所殺,司徒平滿面驚愕,隨即又自咬牙怒道:「弟子定要誅殺此獠,以雪父仇。」傷心過後,忽然想及,季博剛剛對於母親卻是欲言而止,忙又抬頭問到:「不知我母乃是死於何人之手。」

    季博立時滿面感懷的看著司徒平,說道:「殺你母親之人,非同一般,比那法元卻是要厲害數倍。而且也是你母親有錯在先….只是可憐…」語罷,猶自歎息一陣。

    聽及此番言語,司徒平此時心中滿懷悲憤,還管它什麼對錯,一心只想知道殺母仇人是誰。但季博又不願告訴自己,好像敵人十分厲害。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還望師傅告訴於我,以讓弟子能夠一盡孝道。」說完,司徒平雙膝一彎,逕自跪倒在季博身前,叩頭不止。

    「癡兒,你先起來。」說著伸手就將他拉起,季博頓了頓,才道:「不是我不願告訴於你,一來此事,乃是你母有錯在先;二來此人不特法力高強,並且還是正道中有名的能手。如果你執意要報復的話,恐怕正派之人容你不得。」言語之間又是一幅悲憫之相。

    司徒平聞及季博話中含意,知道乃母為正派中人所殺,心中雖然有所顧忌,但是母子天性,不容抹殺。面容雖依舊悲憤,但目光堅定已極,開口說道:「師傅愛護之意,弟子已然知曉,但是母仇不能不報,不然有愧母恩、天地人倫。還望師傅告之於我。」說完,又自跪地不起。

    「罷了,罷了。你意如此,我也甚為你母歡喜,有兒如此,不復所求。殺你母親之人,便是衡山白鹿洞金姥姥羅紫煙。」季博一字一頓的將司徒平殺母仇人之名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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