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078 南非(三拾玖) 文 / 無聊路人甲

    「這個就是投彈機，只不過還沒把支架畫出來而已。」鄧詩陽回答：「你應該記得，我說過這套投彈裝置是由投彈機和活動支架兩部分組成的吧？」

    「記得。」基思點了點頭。

    「支架的結構很簡單，就是兩根裝在直升機艙門兩側的金屬桿，每根桿子頂端各焊兩個固定用的丫杈，尾部裝上滑輪，平時縮進機艙內。」鄧詩陽頓了頓，然後補充：「投彈機要多做幾個，使用時先解除炮彈引信的保險，接著把那兩根槓子穿過裝彈機兩側的鐵環，然後倒過來架在活動支架上推出機艙外。投彈後只要把支架收回來，再換上另一個箱子就行，這樣還可以提高裝彈速度。」

    「聽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基思接著道：「這個辦法不錯，但到底行不行得通還要等試驗後才知道。」

    「嗯。」鄧詩陽應了一聲後問：「你打算怎樣製作這個裝置？」

    「這東西的詳細尺寸還未定，不過支架我會讓杜普裡到德班的金屬加工廠訂貨，投彈機我打算自己動手做。」

    「你們那邊有誰會木工？」

    「馬克，我記得他曾經向我吹噓，說自己做過獵槍槍托。如果他沒吹牛，把木板釘成箱子再在裡面裝幾塊薄鐵片應該難不倒他。」

    「那就交給你了。」

    次日，哈里斯一大早敲響了鄧詩陽的房門，他先遞過來一份傳真，接著說；「哈羅比先生昨晚通知我，要我盡一切努力協助您，所以我特地來看看您還需要些什麼東西。」

    鄧詩陽接過傳真，上面寫的內容和哈里斯說得差不多，但那個長途區號是「00852」的發件號碼引起了他注意。他不動聲色地把傳真交還給哈里斯，心裡卻想著另一件事：「哈羅比在這個時候去香港幹什麼？」

    「目前我只要求做『頭頂掃射』，其它等塞姆勒做出訓練計劃再說。」

    「頭頂掃射」是美軍的傳統訓練之一，迄今已經在不少電影和電視劇中出現過，可算是全世界知名度最高的軍事訓練項目。它的名字可以非常貼切地描述訓練內容，這種訓練的目的是令士兵親身感受子彈在腦袋上方飛過時的震撼情景，幫助他們更快地適應真實的戰場環境。

    鄧詩陽設計的訓練設施主體是個長一百五十英尺、寬十五英尺的長方形淺坑，淺坑用夯實機把地面夯實而成，使用時會向裡面注水，令坑底變成一片泥濘。淺坑旁有兩排兩英尺高的木樁，木樁之間拉上帶刺的粗鐵絲，形成一條被鐵絲網覆蓋的低矮通道。機槍會裝在二點五英尺高的三腳架上，向一堵淺坑旁的土牆射擊，彈道剛好比鐵絲網高出六英吋。在鐵絲網下面匍匐前進的人除了槍聲外，還可以清楚地聽到子彈「咻－－」地從頭頂飛過然後鑽進泥土發出的「噗噗」聲。

    在訓練營食堂吃早餐時，鄧詩陽向哈里斯作了說明，對方聽後馬上同意在靶場附近修建一個用於「頭頂掃射」的訓練設施，並且保證在兩天內完成。而塞姆勒也提前完成了抗壓訓練的計劃，拿到食堂交給鄧詩陽。

    按照他構思的訓練計劃，抗壓訓練分為三個步驟：首先讓那些黑人在空包彈的干擾中打靶，讓他們習慣聽槍聲。接著是頭頂掃射訓練，克服對子彈的恐懼。

    相比起前兩項，最後一項課程很有意思。這個訓練被塞姆勒戲稱為「人工顯隱靶」，是個融合了頭頂掃射和顯隱靶射擊的項目。首先在靶場設置一些沙包和門窗之類的隱蔽物，再讓受訓的人輪流帶著靶子趴在裡面；當收到指示時，他們要把靶子豎起，作為其他人的射擊目標。

    看完訓練計劃後，鄧詩陽同意把重點放到最後一項。哈里斯雖然對訓練的安全性抱懷疑態度，但沒提出反對意見。三人經過商議後，決定了三項訓練的時間分配，前兩項各訓練兩天，最後一項則是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