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一章 王子心機 文 / 斬天

.    「回殿下，此弓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它是騰格裡大神所賜！」蒙哲又開始信口胡扯起來：「小的自有記憶之日起，就與狼山絕域白狼谷的白狼王生活在一起，這張弓是白狼王送到我面前來的。在開始懂事之後，有一次騰格裡大神托夢，告訴了我此弓的來歷。」

    「啊！」拔都大感意外，右手輕輕地來回撫弄著那用碳纖維製成的弓臂，喃喃說道：「難怪我覺得此弓非凡品，原來是騰格裡大神所賜神弓，此弓可有名稱？」

    「據騰格裡大神所說，此弓是用一條在北海作孽的惡蛟之骨、筋，經極天之火焠煉九九八十一天所成，所配之十支箭，桿為龍骨，簇為龍牙，弓名黑冥，箭名亦黑冥。」蒙哲自己都佩服自己胡說八道的功力真是越來越深厚了。

    拔都試了試弓力，天生神力，號稱蒙古第一勇士的他，在蒙哲瞠目結舌之中拉了個滿月，只不過，開了一次之後，他再無法開第二次。

    拔都雙額微顯汗漬，不過還能保持著神閒氣定。他將弓遞還給蒙哲，語重心長地說道：「蒙哲，希望你能用此神弓在戰場中殺敵建功，揚我蒙古鐵騎之雄風，不要負了騰格裡大神給予的厚賜！」

    蒙哲雙手將弓接過，恭聲說道：「蒙哲絕不負殿下厚望！」

    拔都環視了靶場的士兵們一眼，然後對蒙哲說道：「你的第二關，今天過了！」

    「謝殿下。」蒙哲躬身稱謝。

    拔都不再多言，對藍眼兒作了個跟我來的手勢，然後轉身離去。

    藍眼兒向蒙哲拋了個等我回來的眼神，便朝拔都離去的方向小跑著追了過去。

    靶場上，又回復了先前熱火朝天的大練兵場面。

    蒙哥沒有一點王子的架子，他很快便和蒙哲打成了一片。

    小小年紀的他，已經懂得如何拉攏人心了。

    蒙哲非常虛心地向蒙哥請教連珠箭法和騎射的心得。蒙哥見他如此謙遜，非常開心，帶著哲爾丹一起，加上還有一個箭法高明的郭侃，四人湊在一堆，互相學習，共同進步。

    有了蒙哥身邊的神箭手哲爾丹的指點，蒙哲憑藉著越人的領悟能力和身體素質，箭法和騎射技術，有了很大的提高。

    一天下來，蒙哲便贏得了哲爾丹真誠的友誼，二人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蒙哥充份的展示了他與生具有的政治覺悟，竟然提議他們四人義結金蘭之情。

    蒙哥將這個想法提出來的時候，哲爾丹和赤列都臉上那種受寵若驚的表情，自是可想而知。

    從靶場回營後，蒙哥將讓蒙哲、郭侃隨他一起回他的那個萬人隊所在的大營。

    用過晚膳後，四人在草原上，先祭長生天，再拜騰格裡，然後插香互拜，弒血為盟。哲爾丹最大，成了大哥，赤列都排行老二，蒙哲為老三，十六歲的蒙哥敬陪未座。

    在結義之是，蒙哲暗自在心中將郭侃排到了蒙哥的後面。

    四個新結交的異姓兄弟，圍著在草原上的一個火堆之前，吃著最剛殺的烤羊肉，喝著剛擠出來的馬奶酒，談天說地。

    閒聊中，赤列都說出了拔都對蒙哲的安排。

    蒙哥一聽拔都居然只安排蒙哲當一名十夫長，雖然拔都讓蒙哲隨便挑營，但他還是不滿地嚷道：「不行，以三哥的才能，怎麼能屈就於一個小小的十夫長，不行，我這就去找他說，他要是不改口，三哥，你就到我的鐵騎營裡來，我給你一個千夫長！」

    蒙哲將杯中可口的馬奶酒一口喝完，淡然笑道：「四弟，我覺得拔都王子的安排非常合理，照我說，我從來沒有上過真正的戰場，連當一名十夫長的資格都不夠，我們蒙古的勇士，得憑真正的戰功，來獲取自己應有的榮譽，大哥，二哥，四弟，你們如果相信我的能力，就讓從一名十夫長做起，我需要一個在戰場上成長的過程！」

    「三弟，好樣的！」哲爾丹舉杯敬向蒙哲，豪邁地說道：「我相信你是真正的勇士，來，大哥敬你一杯！」

    「謝謝大哥。」蒙哲舉杯一飲而盡。

    兩天後。

    晴空萬里，西征大營中到處是大練兵的熱火朝天場面。

    離進午餐還有一個時辰。

    蒙哲正在藍眼兒的蒙古包裡，與幽影說笑談情。

    藍眼兒忽然笑吟吟地從外面跑了進來，「哲哥哥，我哥請你和他共進午餐。」

    蒙哲知道，應該是拔都對他有所安排了。

    有了赤列都這條內線，蒙哲猜測，讓他自選挑營，很可能就是拔都測試他的第三關。

    真讓他挑，蒙哲心中還真是委實樂開了花。

    鐵騎營離拔都的中軍大營不足三里地。蒙哲沒讓藍眼兒陪他一塊去，他獨自跨上一匹戰馬，朝東邊的大營馳去。

    轅門的守衛，都知道蒙哲的特別身份，一路暢通無阻，順利地來到了拔都的帥帳門前。

    赤列都老早就在門前等候著，兄弟二人親熱了招呼了一聲，不用通報，直接進帳。

    帳內，只有拔都一個人在座，而且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

    向拔都見過禮後，蒙哲在拔都對面坐了下來。

    赤列都適時地退了出去。

    「不知殿下相招，有何吩咐？」蒙哲正襟而坐，一臉正經之色。

    「不急不急，先喝酒，記得中原有一個典故叫煮酒論英雄，我今天特別煮了一壺上等的馬奶酒。咱們邊喝邊聊。」拔都親自給蒙哲斟了滿滿一杯青色的美酒。

    蒙哲雙手舉起青銅所製的古董酒樽，先乾為敬。

    「在軍營的這幾天，有什麼感受嗎？」拔都再次為蒙哲滿上杯中酒，然後替自己倒了一杯，和睦可親地笑道：「想來這種軍旅生活，應該與你以前那種自由自在的閒雲野鶴日子大不相同才是。」

    拔都看似隨意問話，實則別有用心。

    一名經歷過軍營生活的人，與從沒接觸過的，絕對有著天壤之別。蒙哲只要稍不留神，就會在拔都心中落下疑根。

    蒙哲小心翼翼地答道：「騎射弓馬，武功技擊，有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雖然從小在白狼谷長大，無拘無束，但是，這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聞雞起舞，早起晚練的習慣卻是早就養成。軍營中除了在著各種規定和約束方面稍許有點不太適應，其他各方面還湊合。」

    「聽說你與蒙哥，哲爾丹和赤列都結成了異姓兄弟，蒙哲，對你為人處事之道，我還真是不得不佩服。」拔都的語氣顯得十分誠懇，說道：「前有我妹妹的深情，後有蒙哥的友情，西征大軍裡，現在敢不賣你蒙哲面子的人，估計沒有幾個。不過，我拔都用人，向來都是量才施用，蒙哲，就算將來我妹妹鐵了心要嫁給你，如果你沒有實實在在的軍功，無法得到各級將領的尊重，你日後在皇室中的日子也不太好過，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當然明白。」蒙哲頷首答道：「殿下，我也說過，我蒙哲，絕不是靠著女人混飯吃的軟骨頭，大蒙帝國以武起家，用弓馬取天下，是男人，就得在戰場上來展示他的風彩。殿下，我聽說現在最前線的驍騎營缺人，不知能不能讓我進驍騎營？」

    蒙哲的回答，顯然讓拔都大出意外：「驍騎營，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