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女人談判，艱難三分 文 / 無心隱士
第一百四十六章女人談判，艱難三分
陳冰得到了尚方寶劍，根本就不搭理關娜不要招惹荀真的勸告，帶著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就趕到荀湖，準備軟硬兼施，以雷霆萬鈞之勢，軟硬兼施，逼著荀真把技術交給國家。
荀真農民的身份，決定了陳冰不會在意他。這幾天，在國家機器的力量下，荀真的事情被調查得一清二楚。他失蹤幾年後突然回來，這期間到哪裡去了？回來後就莫名掌握了這些技術，是不是和國外的**勢力有什麼牽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國家要是想給誰定罪名，如何能想不出辦法來？不信荀真不老實低頭。
遠遠看見荀湖時，陳冰就感到有些驚訝。
關於荀湖污染的嚴重程度，陳冰在市裡得到的報告中，看到過那慘不忍睹的景象，原以為報告上說污染清除了是吹牛，是地方上自我粉飾的手段，不想此時一看，前方碧波蕩漾，天空飛鳥成群，一副和煦的自然風光。
「他是怎麼做到的？」陳冰心中，第一次重視起荀真來了。
「車怎麼停了？」正在出神的陳冰，突然感到車停了，抬頭一看，當時就愣了。
前方，一個身子秀美的女子，騎在一頭梅花鹿身上，擋在路中間。她的身材高挑，身形也很豐腴，看體重怕是不輕，但那梅花鹿奔跑起來，卻輕盈無比，彷彿女子輕若無物一般。
「玩的什麼褶子？」陳冰在京城工作，什麼大場面沒見過，偏偏被這情景給搞蒙了。
「貴客遠來，有失遠迎，請跟我來。」女子微微一笑，看得車中的男男女女都如癡如醉，偏偏她清脆的聲音，就是最後一輛車上的人，也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女子的溫聲軟語。
梅花鹿嗷嗷一聲，回身飛快地跑起來，速度竟然不下於奔馬，看得陳冰眉頭直皺，感覺此番的行動怕是很難成功。
對方的氣勢很足，擺明了不會隨意被你的身份和幾句話就威脅了。而且，此事萬萬不能搞砸，一旦逼得對方逃往國外，那陳冰這輩子就要在部裡的收發室發報紙了。
汽車行走間，陳冰突然感到一陣清涼。這種感覺非常奇怪，彷彿烈日之下喝到一杯冰水一般暢快。看看司機，他也有這種感覺。陳冰知道這不是幻覺，而是實實在在的感覺：這裡有小氣候，一個小湖泊的小氣候。
作為從環境保護專業提拔起來的官員，陳冰知道，這種事情很詭異，詭異到他都不能解釋。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掌握了國家不曾擁有的技術。
「天鵝、仙鶴、野鴨！」陳冰第一眼就看見了湖水中悠閒自得的幾種珍惜野生飛禽。
從鳥兒的動作看，它們明顯沒有被約束飛行的能力，可是，它們根本就沒有想過離開，那只有一個解釋，就是這裡的水和空氣比別的地方乾淨。
陳冰驚訝的層面，和其他的部下不一樣。他們看見這裡漫天飛舞的飛鳥，看見湖邊飛奔的各種動物，都驚訝無比，不知道這些野生的動物為什麼如此無拘無束，難道不害怕它們逃走嗎？
有人藉機靠近帶著他們進來的美女，想和美女近距離接觸，問出了這個問題。
「當你過上好生活的時候，你願意回到曾經的貧困和痛苦中嗎？」
美女一句話，就讓問話的人無言以對。
「雅菲，這是環境保護部的陳部長。」關娜從人群中走出來，臉色非常難看，「陳部長想和荀真談談關於治污水草的事情。」
「不是把對外處理的權力都交給你了嗎？」肖雅菲淡淡地說，「怎麼，還有什麼事情你不能處理？」
「這個….」關娜的臉色變得煞白，無奈地看著陳冰。
「這位小姐，你好。」陳冰伸出手，想和肖雅菲握手，卻發現她沒有這個意思，只好把手放回來，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我想和荀真談談，可以吧。」
「他不在。」肖雅菲淡然說，「治污水草的事情，決定權在我，所有權也在我，有什麼事情，和我談就可以了。」
「你可以做主？」陳冰猶豫了一下，笑著說，「我們大老遠趕來，也算是客人了，小姐不會讓我們就這麼站著吧。」
「我這裡可沒這麼多的椅子。」看著陳冰的十幾個，「不是我失禮，實在是沒那麼多的椅子。」
「這沒關係，這裡的風景那麼好，讓他們散散心也行。」陳冰定下心來，「正好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肖雅菲帶著陳冰來到不遠處的桌子，有禮貌地幫陳兵拉開凳子，給他倒了一杯清茶，冷冷地說，「該給的條件關娜都跟你說了，既然你來這裡，那就是不接受我們的條件了，那就沒必要談了。」
「你的條件太苛刻了。」陳冰憋了一肚子氣，但不敢貿然發火。人家的正主兒根本就不見他，擺明了不拿他當回事。他有些後悔，不該來這裡自討沒趣。
「苛刻？」肖雅菲冷笑道，「你捫心自問，苛刻嗎？若是這個逆天的技術拿出去，會值多少錢，一萬億，還是十萬億？」
「中國人應該熱愛自己的國家….」
「這是給我們扣帽子嗎？」肖雅菲冷笑道，「近百年來，多少人被這個帽子扣得死無葬身之地。我是個成年人，愛不愛國，怎麼愛國，我心中清楚，不用你來教我，那種官話套話，在我面前最好少說一些，我會吐的。」
「那就應該用實際行動展現你的愛國行為了。」陳冰並不計較肖雅菲的無禮，抓住她的口誤，「你既然愛國，在國家需要的時候，為什麼不將技術交出來，咱們國家現在並不富裕，不能滿足你的要求。」
「我交出來，然後給那些貪婪的人瓜分？」肖雅菲嘲諷地笑了，問陳冰，「為什麼？憑什麼？為什麼我非要把技術交給你們，我提供服務，你們付出代價，不應該嗎？憑什麼我要把自己好容易得到的技術交出來？是我得到了國家資金的支持，還是我利用了國家的設備搞研究？或者說，我欠你們錢了！」
陳冰面沉如水。他千沒想到，萬沒想到，就是沒想到荀真竟然連見都不屑於見他一面，而且，和女人談判，她們的心眼小，願意斤斤計較，很難能利用語言打動她們。
「要遷移一個縣，難度不比修建三峽大壩時遷移百姓的難度小。」陳冰不死心，還想和肖雅菲談條件，「老百姓都故土難離，不願意搬遷，國家也沒那麼大的經濟實力，再搞一次大搬遷。我想，是不是可以換換條件，將你們所在村子的土地劃撥給你們，然後再補償一筆現金，你看如何？」
「李家村一個村子能有多大？」肖雅菲沉吟一下，對陳冰說，「這樣，你將整個鐵原鎮的百姓遷走。不用臉色這麼難看，我可以保證，每遷走一個人，我幫你們改造十畝溫室大棚的土壤。就是說，你們遷走一個人，我幫你們提供了一個每年盈利百萬的溫室大棚。」
「你知道鐵原鎮的百姓人數是多少嗎？」陳冰心裡略一核計，當時就愣住了，「作為一個鎮，最少也要有一萬到兩萬的人口，那就是說，你要幫助我們改良十到二十萬畝的土壤。」
「我能提出來，自然就可以做到。」肖雅菲笑著說，「我的條件提出來了，就看你能不能做到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把鐵原鎮的人遷走了，你不但把治污水草的技術交出來，還提供改良土壤給這些百姓修建溫室大棚？」
「咱國家的土地也太貴了點！」肖雅菲撇撇嘴巴，告訴陳冰，「說了你也不明白，這技術是不能交出去的，我只提供水草，你們出去掙錢，只要你能保證沒人來我們住的地方找麻煩，那麼，你們如何使用水草，我們也不會計較的。」
陳冰心中略微算了下賬，十畝改良土壤，以他知道的荀真改造過的大棚的收入而言，要說一年淨賺百萬，有些多了，但五十萬塊肯定沒問題，就從這一點上，遷移幾萬人肯定沒問題。而若得到了治污水草，不單單是整個國家的污染問題能夠治理，就是在整個世界，國家也肯定能直起腰桿來了。
「不交出技術….」陳冰有些猶豫。這樣一來，國家的命門還是被荀真掐著。而這樣的結果，怕是上級領導也不願意看到。
「你覺得，這種東西能交出來嗎？」肖雅菲淡淡地說，「至少我們能保證你們是獨此一家，別無分號。至於母草，到時候也交給你們，你們若是能破解的話，那就破解吧。」
陳冰一臉的苦笑。人家都這麼說了，擺明是怕你過河拆橋，但有充足的信心，知道你破解不了人家的技術。
「這裡的風光真是不錯，不知道….」
「陳部長若是願意，可以到處走走。」肖雅菲無謂地說，「若不是沒地方安歇，你可以在這裡多住幾天。」
「那我就不客氣了。」遷移一個鎮的百姓，這種大事，又是地方上的事情，陳冰根本無權決定，索性便不談了，就想藉機在這裡走走，看看能不能發現一些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