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潛龍於野 第七十四章 鷸蚌相爭 文 / 凝楓

    第七十四章鷸蚌相爭

    世事難料，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

    當孫策他們歷盡千辛的到了河內時，才發覺，原來自己還是慢了一步，張楊果然沒有辜負歷史對他的厚望，竟然果真被他的部將楊丑殺死了，而楊丑也沒有給歷史增加麻煩，他也果真被濉固給滅了。濉固監守河內，等待袁紹派軍前來支援。

    「大哥，既然張楊已死，我們還是離開這是非之地吧！」呂雯有些喪氣的說道，一向和其父呂布相交甚好的張楊竟然會死於自己的軍師之手，這個是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而後楊丑也死於濉固之手，這麼算起來，張楊的醜也已經報了。

    「雯兒，你也別難過，這生死有命！張楊大人如夫子說言，性格太過於溫和，在這亂世中，溫和的性格當諸侯只會引向敗亡，就算他如今不死於小人之手，他日也將必然亡於其他諸侯之手。好在他手下大將濉固乃是個忠於張楊的人，張楊的家屬也算是有了交代！」陳雪借胡昭先前的評論安慰著呂雯。

    「夫子，你真厲害。果然有未卜先知的先見之明！」小喬先是恭維著胡昭，而後又有些厲聲的責怪道：「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們，這次不要來河內了！人都已經死了，我們來幹嗎？」

    「我的大小姐呀，你說我容易嗎我？我只是猜測到他的結局，可我沒有辦法推算到他哪天死啊！要是我能掐會算，那麼我早就不用如此奔波了，也不用家破人亡了。」胡昭說到這點，又想起了傷心事，整個人都有些黯然神傷。

    大喬把調皮的小喬拉了過來，訓斥道：「靜兒。不得胡鬧！」

    小喬見到胡昭那種傷心的樣子，也忍不住流出了淚水來，小聲的抽泣道：「夫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人不能永遠停留在過去，否則放不下，何以拿得起？如果一直被心事充斥著，那麼又如何能夠新生呢？胡先生。看開點！」孫策每次都得出來做收尾工作。

    「大哥，當初你可是說要到河內看熱鬧，顯然不是張楊的。我記得你好像有提到河內豪族地事？大哥，這到底是什麼熱鬧？」甄宓見眾人各有心事，聰明的她馬上就巧妙的轉移了話題，把大家的興趣都提了起來。

    「呵呵，宓兒你猜下！你也是豪族出身，你覺得豪族出身的人最怕什麼？」孫策見大家神情終於都有了些好轉。當下就向甄宓反問起來了。

    「這個我也知道，不用宓妹妹回答。我們豪族最怕的就是官兵和強盜，因為官兵和強盜其實是一個樣的。強盜用搶，官兵用取，但是搶和取都是一樣的。他們都是想從我們這裡拿走我們地錢財和糧食，有時候他們還會搶女人。」小喬好像對於官兵和強盜所做這樣的事情，好像一點反感都沒有，甚至還覺得他們的做法是理所當然的。所以說得時候雖然有些不滿，但是卻沒有憎恨的表情。

    「是啊，天下烏鴉一般黑！其實不管是強盜也好，官兵也罷，他們都是組織，只要是組織，他們就都需要錢，錢從哪裡來。無非是賺和搶、偷等等。正當點的就是賺，非法的就是搶和偷。可是官兵的行為，是明裡賺暗裡偷，有時候比強盜還可惡。但是又有什麼法子。如今軍閥混戰，天下局勢就是不明朗，各處都是混戰連年，苦來苦去，始終還是百姓。」孫策心有所感觸地跟著發起了牢騷。

    「天下烏鴉一般黑」這話讓胡昭和眾人都眼前一亮。這句話好精闢啊！糜貞當即也附和了起來：「商人若不與官和匪打好交道。每次外出走商總會遇到麻煩，因此有時候都慢慢形成了慣例。只要是有點勢力的山頭以及各個關卡，每個商家都得給他們送去孝敬禮錢。商人們重利又怕死，但是又有冒險精神，所以，不管山頭再多，關卡再多，孝敬的禮錢再多，卻還是能夠賺到手的。所以也就無所謂了，勤奮點多跑幾回也就好了。」

    「是啊，官匪本一家，商農都難活！」甄宓也同意糜貞的觀點，點了點頭。

    「嗯，那大哥，難道你說地好戲，就是周邊的勢力，無論是官匪都將向河內豪族動手？」陳雪聽了這麼多，總結性的發了一句言出來。

    「這河內附近都有些什麼匪？」鮑出一聽到匪之，當下就興奮起來，好久沒有開戰了。

    「黑山餘孽、袁術餘孽、還有部分其他的小股盜匪。」

    「那麼附近又有哪些比較大地商戶和豪族？」

    「河內最大的豪族恐怕就要數司馬家了，至於商戶有數十家。」

    常年做生意的糜貞和甄宓兩人都很熟悉這些情況，畢竟他們商人都會對這些人進行打點的。

    「其實你們剛才說的都不錯，可惜你們卻忽略了最大的兩家匪！」胡昭見鮑出的興奮，和眾女的憤懣，馬上就又給他們增加一些生氣地籌碼。

    「哪兩家？」眾人口吻一致的問起來。

    「曹操和袁紹！」胡昭捻了捻自己的鬍鬚，又是瞇著眼睛說了起來，分析情況的時候，他總是會忘記自身的痛苦。

    「為什麼曹操會在這個時候來攻打河內，按照道理來說，河內也是在許都的名下的諸侯，同殿為臣，本不應該發生此事，但是卻發生了，最主要的還是曹操上次在徐州慘勝，如今缺乏糧草，河內富庶，張楊又性格溫和，允許河內商人貿易。自然養成了河內地肥厚，這是一塊肥肉，任由誰都想要咬上一口地。而曹操和袁紹就是最想咬到的兩個人。」

    「也就是說，曹操污蔑張楊勾結呂將軍，最主要地原因還是他自己想要控制河內？」小喬在這種情況下，也還上懂得分析形勢的，對於呂雯是呂布的女兒等身份情況，眾人都是知曉的，因此眾人在稱呼的時候都帶上了呂將軍，而非直呼呂布名諱。

    孫策笑了笑，對於這種情況，他可能是最清楚的，於是他又拋出了一個問題：「現在是投靠曹操的楊丑被投靠袁紹的濉固給殺了，大家猜猜最終誰將控制河內，是曹操還是袁紹，亦或是其他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