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五章 路遇蟑螂(下) 文 / 醫大懶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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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幾天後張兵拎著大包小包從家裡回來，將所有的東西堆在邊風的面前，春風得意地道：「邊少，這回回去我在家裡總算是沒丟了臉，我爸媽聽說禮品是你給買的，非逼著我拿點土特產來回禮，正好你們拿回家去嘗個新鮮！」不要他客氣，讒嘴的魏子已經拉著丁妍開始打那些土特產的主意了。邊風則將張兵拉到一邊，將店裡的帳目和存貨數目等等交代給他，道：「辛苦你了。」沒想到素來莊重的張兵卻敬了個軍禮，道：「不辛苦，為邊少服務！」倆人相視一眼，會心得笑了起來。
收拾好了東西，邊風帶著魏子和丁妍搭乘火車殺回家去，春節前後正是人類最大遷徙運動期間，不但車票難買，更兼人潮洶湧，其中賊偷猖狂，邊風、魏子、丁妍雖是學生模樣，但衣著光鮮，手裡更是大把小件都是昂貴的補品，自然成為了眾小偷優先照顧的對象，幸好邊風早有預防，並沒有讓倆女孩子在身上帶一毛錢的現金，身份證件、信用卡和錢財都由他貼身攜帶。
以他日漸敏銳的六覺，那些小偷的動作雖快配合也算默契，但是都在他面前失手，開始他還在魏子的建議下將小偷交給來往的乘警，到後來實在覺得麻煩，只要有手指探過來，他連看也不看一眼隨手抓住，擰上半圈，指骨斷裂發出嘎巴的聲響裡，小偷已經是疼得冷汗直流，殺豬般的慘叫不迭。又或者扣住偷兒的手腕，硬生生給他拗斷。
那些不開眼的小偷吃了幾次癟後，頓時收斂了許多，更出邊風意料的是原本站在他周圍的乘客也都自動得離開一尺，倒讓飽受擁擠之苦的魏子、丁妍舒暢了許多。邊風倒真怕這幫賊裡有黎叔似的狠角色，惱羞成怒跑來玩命，傷了自己倒沒什麼，若是魏子和丁妍有個閃失可就後悔莫及了。所以身邊的人少了，他的神經反倒繃得更緊。
此時一個乾瘦的年輕人笑瞇瞇得走了過來，朝邊風微微一點頭，道：「這位朋友好身手，佩服佩服！」邊風摸不清他的來意，亦笑道：「不敢當，您見笑了！」那年輕人又道：「我想和你聊聊，不知道是否肯賞臉到包廂裡一聚！」話說到這份上，邊風已經猜出這人多半是這列車上眾賊的頭兒來，呵呵一笑道：「這車上手腳不乾淨的人太多，我的東西雖然不值錢，卻是要孝敬老娘的，可不敢丟了，實在對不起，有什麼話在這說就行！」
年輕人笑道：「沒關係，我敢保證那些不開眼的賊萬不會再朝您伸手，相見便是有緣，交個朋友又何妨！？」邊風再拒絕反倒顯得膽怯了，笑道：「那好，您先請！」和丁妍擦身而過時，小聲地道：「小心點身邊的人，要是有人敢亂動，就不要客氣，出了事有我擔著！」丁妍從去年到現在勤練太極拳不輟，已經有了幾分實戰的能力，邊風倒也並不擔心她。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張，叫朗，蒙道上的朋友抬愛叫我一聲朗哥，不知道這位兄弟是哪條道上的？」來到包廂後，那年輕人把劃了幾個手勢問邊風。這些東西邊風曾在小說上看到過，現在見了倒也不覺得陌生，笑道：「我既不走黑道也不走白道，朗哥的手下在車上幹什麼我不管，也管不著，但是招子該放亮點，摸了錢包也就算了，摸了老虎屁股是要死人的！」
張朗呵呵一笑道：「手下人眼拙，只顧打獵了沒看清楚肥羊還長著羝角，怨我管教無方，可老虎傷了人，要是不留下點虎皮虎骨來未免說不過去吧！」邊風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道：「那得看獵人有沒有那本事了！」張郎冷哼一聲，道：「試試不就知道了！」手一揮，一縷寒光割向邊風的胸口，看來他也並不想殺人。
邊風心道：「算你識相！」左手上撩，砰得一聲已然架開了張朗的胳膊，不等他換招，腳一瞪地，如豹子般騰身而起，一個膝頂正中張朗的胸口，眼瞅著他就被放了風箏，辟里啪啦砸爛了不少水杯酒碗。邊風輕飄飄落在地上，道：「萍水相逢，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告辭！」說著拉開門走出房間。守在門外的倆人見了他，想動手阻攔卻又不敢，眼睜睜得看著邊風離開。
「怎麼樣？沒事吧！？」魏子見他回來關切得問道。邊風搖了搖頭，道：「沒遇到狐狸卻碰到了蟑螂，這次家回的還真是有趣！」將包廂裡的事簡單說了一遍，魏子沒能看成熱鬧，遺憾地道：「唉，要是我跟著你一起去就好了！」話沒說完，張朗已經走了過來，瞧他臉色蒼白，多半被邊風傷得不輕。
「你又來幹什麼的？！」魏子頗有些狐假虎威地道。
張朗將手裡的一個紙包遞給邊風，陪著小心道：「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想交你這個朋友，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只求別斷了我們的財路。」邊風不用看也知道裡面是錢，反手推了回去道：「這錢就當我收下了，送還給你的兄弟們養傷用的，只要沒人惹我，我什麼都看不見！」張朗道：「多謝。」想要把錢給魏子，魏子卻道：「他不要，我就更不敢要了。」
北京到xj的車程也不過兩三個小時，有了這個小波折，三人更有了談資，說說笑笑，不覺列車已經到了xj，邊風三人走下車來，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高興地道：「終於是回家了！」
送魏子坐上回家的汽車，目送她遠去，邊風和丁妍則乘公交車回邊風家。丁桐和丁子寒老早就已經放了寒假，天天都在盼望著姐姐和他們的姐夫－－邊風回來，看到倆人頓時欣喜若狂，大呼小叫得撲了過來，邊風抱著撲進自己懷裡的丁桐轉了一圈，將她放下來摸了摸她的頭頂道：「哈，半年多沒見，咱們的桐桐又長高了，不知道你姐姐給你買的衣服還能不能穿！」
「我還嫌長得慢呢，要是和姐姐一般高就好了！」丁桐跑到丁妍身邊比了比，有些失望地道：「可惜還是差不少！」
邊風笑道：「你不是才上初三嗎，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只要多吃飯經常鍛煉，總有一天會超過你姐的！」丁桐點了點頭，被丁子寒拉著試丁妍給他倆買回來的衣服去了。丁妍聽著他倆的歡笑聲，感激地道：「幸虧有你，否則我真不知道怎麼養活他們！」邊風拍了拍她的後背，笑道：「我是你的准老公，他們的姐夫，照顧你們是應該的。」
倆人回家這天正好是臘月二十四，按xj的民俗，幾乎家家戶戶的女人都在掃房擦玻璃大搞清整，邊風家自然也不例外，不知道邊立志是不是又赴宴去了，家裡只有於平一人，頭上箍著塊毛巾將笤帚纏在竹竿上拂去房頂上犄角旮旯裡的灰塵蛛網，又招呼邊風合力將傢俱搬開，灑上清水，打掃牆角里積攢了一年的灰塵和雜物。
邊風想要幫忙，卻被老媽子拒絕了，說這是女人該干的活，有丁妍幫忙就夠了。也被滿屋裡飛揚的塵土嗆得難受，也沒有堅持，跑去邊猛家，發現卻是另一番情景，嫂子是指揮若定，邊猛卻是忙進忙出，邊風忍不住調侃道：「哈，哥猛，你可是勇於用實際行動來糾正咱們家門風的勇士，小弟我真是甘拜下風，佩服的五體投地！」
邊家從邊風的爺爺那一輩起，就秉承著男尊女卑的封建傳統，不論是大家族還是小家庭裡，男人永遠是高高在上，好吃懶做而且脾氣臭大，女人終日辛勞卻則沒什麼地位，這種家風在邊風家就很是明顯。邊風性子雖然溫和，並且因為體諒老媽倒也勤勞，但骨子裡也不免深受父輩的影響，頗有種男子漢的優越感，無怪乎會有此一言。
邊猛一見是他，尷尬得笑笑，道：「你嫂子懷了孩子，不能幹重活，我想偷懶也不行呀！」嫂子則橫了邊風一眼，道：「你這小子，剛一進門就胡說八道，你以為你家的門風很值得自豪嗎？」邊風對嫂子倒是有些敬畏，笑道：「那倒不是，我舉雙手贊同哥猛繼續接受你的勞動改造，正所謂天將降大任與斯人也，必先苦起心志勞其筋骨，所以呀，這個吃苦受罪是很必要的，哥猛，我在精神上支持你！」
「少來這一套！」嫂子將一塊抹布扔給他，道：「陪著你哥哥擦玻璃去。」邊風吐了吐舌頭，暗叫一聲苦，湊到邊猛身邊邊幹活邊道：「廠址你選好了沒有呀？！」
「我辦事你放心！」邊猛拍著胸脯道：「我早就和你嫂子選了幾個地方，等把活幹完了我帶你去看看，回頭請二叔幫咱們給村委會說說，也許能便宜不少呢！」邊風的二伯是村委會的三把手，能在村裡的決策問題上說上話，這也是邊風決定在村子周圍建廠的原因之一。06.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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