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第八十九章 惡意的逗弄 文 / 雪悠
第八十九章惡意的逗弄
「唔……」陳美珍從疼痛中清醒過來,難耐地挪動了一下身體,又被突襲的巨痛打擊得震顫不止。
她緩緩睜開雙眼,看見窗外陰沉沉的天,颱風登陸香港,正下著瓢潑大雨,狂風吹得窗戶呼啦啦地響。這樣的天氣,加上又被狠狠地折磨一個晚上,陳美珍的心情自然壞透了,心裡不斷地咒罵起來:該死的鄭家銘,可惡的魔鬼!你會不得好死!
不知道昨晚自己是什麼時候暈過去,反正被那個魔鬼折磨得夠嗆。看著自己身上遍佈著那些該死的痕跡,頓時恨得牙癢癢的。他是屬狗的嗎?這麼喜歡咬人!
呵呼呼,好痛!陳美珍疼得直抽冷氣,想要抱緊自己的身體,這才發現雙手仍然被反銬在背後,似乎已經麻木了,手指一點感覺也沒有。
「醒了?」鄭家銘側躺在她的身後,像一隻優雅的獵豹,饒有興致地欣賞著自己到手的獵物,迷人的曲線、晶瑩如玉的肌膚真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帶著慵懶的磁性嗓音,充滿了無法抗拒的魅力,讓原本以為房間裡沒有其他人的陳美珍嚇了一跳,渾身像被電擊般,惶恐不安地掙扎了幾下,恨不得滾下床。
鄭家銘一把摟住她的腰身,緊緊地固定在自己的懷裡,殘忍地說道:「昨天才做了兩次,你就暈了,害我憋了一個晚上,現在我們再做一次吧!」
「滾開!你都知道我不是南宮小蠶,為什麼還要做?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快放了我!」陳美珍亂發脾氣地說道,倔強地做著無謂的掙扎。
鄭家銘輕笑一聲,英氣逼人的臉在陳美珍的後頸磨蹭,緩緩地吐出熱氣,令她奇癢難耐的縮緊脖子。
低沉的聲音,帶著主宰一切的強悍,在陳美珍耳邊緩緩迴盪,「我當然知道你不是真正的南宮小蠶,你是我一手創造出來的南宮小蠶!是只屬於我的南宮小蠶!明白了嗎?」
陳美珍頓時勃然大怒,目光裡閃爍著厭惡和憎恨的光芒。以為他只是把自己誤認成了南宮小蠶,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沒錯,就是他蓄意改變了自己的人生!容貌、記憶、身份,全是他強加在自己身上的,原來從一開始他就策劃把自己變成另一個人,變成只屬於他的南宮小蠶。
奪走她的幸福,奪走她的驕傲,奪走她的一切,多麼陰險可惡的男人!
為什麼會栽在這樣一個男人手上?難道這都是天意嗎?這就是自己的命運?!
不要!陳美珍覺得自己快要發瘋了,很想歇斯底里的大叫,發洩心裡憤懣的情緒,可是暫時的發洩又能改變什麼?只會讓自己墮入更黑暗的深淵。
她拚命地做深呼吸,讓自己放鬆下來,倔強地開口道:「沒有一個人是完全屬於另一個人的,那只是你傲慢的想法,一廂情願而已!」
鄭家銘微微一怔,恢復記憶的她居然能說出這番話。將她的身體扳轉過來對著自己,嘴角勾起一個令人心悸的邪惡笑容,「小蠶,你就是屬於我的,是不是傲慢,你慢慢地體會吧!」
陳美珍恨恨地瞪著他,如果不是雙手被束縛,說不定亂拳打過去讓他變成豬頭,看他以後還拿什麼去迷惑女人,咬牙說道:「把手銬打開,你還想銬我到什麼時候?我的手快斷掉了!」
「你能保證我打開之後,不揍我?」鄭家銘調笑著反問,輕輕捏住她的下頜,「你心裡想什麼,我很清楚,不要給我耍花樣!」
陳美珍錯愕一愣,難道他會心靈感應?不悅地翻個白眼,想要掩飾內心的恐慌,聲音驟然提高了八度:「我能耍什麼花樣,只是想穿衣服,你讓我這個樣子躺了一個晚上,也不拿被子給我蓋一下,很冷的,你知不知道!」
鄭家銘仔細地打量著她細膩光滑的肌膚,露出滿意的笑容,不懷好意地調侃道:「很不錯啊!房間裡的空調溫度剛好,不是還有我抱著你嗎?」
陳美珍憤怒地磨牙,真是自取其辱,我是白癡啊!好好的提什麼穿衣服,讓他現在視奸一樣盯著自己。
「可惡的魔鬼,還要看到什麼時候?沒看過女人嗎?總有一天,我也要扒光你的衣服,讓你在大庭廣眾下,被別人視奸!無恥的下流胚子!」她把頭扭到另一邊,小聲嘀咕著,不服氣地腹誹鄭家銘,連帶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鄭家銘目光凌厲地微瞇起眼睛,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顯然聽到了陳美珍的咒罵,陰冷地說道:「小蠶,想不想知道……林志威現在怎麼樣了?」他不想叫陳美珍這個名字,這個女人是他一手創造出來的南宮小蠶,永遠都是屬於自己的東西,任何人都不可以碰。
陳美珍心裡猛然一驚,不祥的預感襲遍全身,轉過頭看著他,黑亮的雙眸滿是渴求的目光,緊張地問道:「志威?志威怎麼了?」
鄭家銘嗤嗤一笑,略帶失望的表情說道:「志威?叫得還真親熱啊,你可從來沒有用過這種語氣叫我的名字!呵呵,很緊張你的舊情人麼?」
陳美珍默默地咬了咬牙,或許他真的知道志威的消息,先討好他把話套出來,隱忍著怒火,不甘心地說道:「家銘,求你告訴我好嗎?」
「我告訴你可以,難道不該有點什麼表示嗎?」鄭家銘毫不掩飾戲弄她的表情,伸出修長的食指,在自己的唇上輕輕一點,心裡竟然有種說不出的興奮。
陳美珍的肺都快氣炸了,咬牙強忍著不發作,咧開嘴乾笑了幾聲,那種很不自然的神色連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還能瞞得過鄭家銘?
就當自己在親一條狗吧!陳美珍自我催眠似的閉上眼睛,湊上前吻住鄭家銘的唇,緊張地伸出小巧的舌尖,彷彿探路般進入他的嘴裡,急促的呼吸聲,夾雜著媚惑人心的呻吟,在空氣中迴盪。
鄭家銘雖然知道她心不甘情不願,但是在聽到她紊亂的呼吸時,得到了小小的滿足,即使她再不願意,身體的敏感反應卻是他親手調教出來的。
覆上溫潤香艷的雙唇,鄭家銘總是覺得她的味道特別誘人,就像中了罌粟毒一樣,讓自己無法自拔。他沒有進一步的深吻,主動退出,看著她有些迷茫的眼神,惡劣的笑意浮上嘴角,用充滿曖昧的聲音說道:「做得很好!林志威在意大利受了很重的傷,好像……快要死了!」後面四個字故意延長了一段時間,加重她的心理負擔。
「不……不可能!」陳美珍驚懼地瞪大眼睛,拚命地掙扎起來,全然不顧束縛自己的手銬,用盡全身的力氣跌下了床,著急地向房門口跑去。志威,你不能死!我不許你死!
鄭家銘隨即追了上來,一手按住房門,像在逗弄自己的小貓一樣,挑眉冷笑道:「你打算就這樣出去嗎?一絲不掛地跑去意大利?呵,你認為我會同意嗎?」
擔心和恐慌交織在心底,攪亂了陳美珍的理智,無計可施的情況下,竟然毫不猶豫地跪了下去,眼淚如潰堤的洪水般湧出來,激動地哭求道:「家銘,求求你!讓我見見志威,求求你!讓我見他一面吧!他不能死!他不能死!家銘,我求求你,讓我去意大利!我不會再逃跑了,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無條件的接受!」
戲謔的笑容瞬間僵硬在臉上,鄭家銘眼中掠過一道凶光。她可以為了方燁、為了林志威做出任何犧牲,而自己在她的心中,卻佔不到一點位置,由始至終都扮演著魔鬼的角色……真是可笑!
既然被她當成魔鬼,那麼自己就要做得更徹底一些。他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她壓倒在床上,狠狠地蹂躪,叫她痛不欲生,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男人。哪怕是恨也好,她的眼中只能有自己!
鄭家銘猛地伸手,拖起陳美珍的下頜,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什麼話也不說,故意讓她徘徊在希望與絕望之間,就像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這樣,最容易令人精神崩潰。
陳美珍淚流滿面的望著他,眼裡滿是痛苦的煎熬,下意識地收攏五指,使勁地繃緊肌肉,想要從手銬中掙脫出來,即使上面覆有一層柔軟的絲絨布,如此的用力也會把手腕弄傷。但是此刻的她考慮不了太多,只要能解開手銬,說不定可以挾制鄭家銘逃出去。
沒過多久,手腕到手背被勒得通紅出血,鮮血順流而下,滴落在豪華的地毯上,點點紅梅暈染開來。陳美珍皺著眉頭,疼得直冒冷汗,仍然咬牙隱忍下來,眼睛死死地盯著鄭家銘,彷彿在等著他的答覆,其實只是為了不想引起他的懷疑。
然而她的小動作,根本就瞞哄不了鄭家銘,當即被他發現,一把抓住手銬,將她從地上猛地扯起來,陰惻惻地說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想掙脫手銬?我跟你說過什麼,你要是弄傷了自己,我會怎麼懲罰你?」
陳美珍認命似地閉上眼睛,痛苦地說道:「隨便你怎麼罰我都行!家銘,我只想見志威一面!只想他平安無事!」
一股憤怒的火焰直竄上來,鄭家銘快要壓制不住心中的暴虐和狂躁,無情地拖著她回到床邊,按坐在床上,然後拿出鑰匙打開手銬,將丟在床下的睡袍穿在她的身上。
鄭家銘從床頭櫃裡翻出準備好的紗布、藥水之類的東西,早就料到她會弄傷自己,這個時候也不方便叫張醫生前來,只好自己動手,一邊耐著性子給她上藥包紮,一邊冷冷地警告道:「別再惹我發火!林志威還死不了,如果你再想著要見他,我會叫人立刻殺了他,在意大利,殺他很容易!你是我的南宮小蠶,不是陳美珍,給我記清楚了!」
陳美珍驚怔了一下,滿含委屈地望著他,眼裡帶著一絲強烈的怨恨,繼而垂下眼簾,無奈地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但是,現在她已經知道林志威沒有死,懸著心總算落回原位,拉緊身上的西服,耳邊卻傳來鄭家銘滿懷惡意的譏笑聲,令她差點暈過去。
「想不想看看,林志威在鬥獸場與野獸拚死搏鬥的錄像呢?真是太精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