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259章 本是神仙(由於家裡計算機故障,更新不穩定,已經開始在網吧碼字了,很不方便) 文 / 短頭髮
筍肉鍋貼本是淮南一帶特產那雙黃蛋更是有名堂的原是揚州高郵才有此等諸般吃食多來自淮南乃是新任的淮南路揚州府泗州轉運使所送。
想那泗州轉運使本是陽谷縣縣大老爺托了李二的門路才得陞遷自然是派人送了些土特產來以示心意。
如此這般種種俱為尋常舉動母親自然是不疑有他坦然而受不想這名動天下的高郵雙黃蛋卻是另有玄機。
「淮水中下自宿州始崩處無算僅泗州一地崩房七千餘流離者萬千然府庫空虛黎庶無著。州府旬曾上奏無果學生一旬兩奏未曾聞得朝廷只訊然黎民倒懸子民水火謹記宗師之語不得已以此策行之……」
李大老爺任轉運之始不曾有懈怠之心幾次三番上奏泗州災情卻是如同泥牛入海又似雪進湯鍋竟然聞不得半分消息如何能夠不急?
想那李大老爺也是官場中的積年仕途上的都頭自然曉得這官場上的種種作為定然是上峰嚴密封鎖災情好不叫朝廷得知不得已用此下策!精忠駙馬的門路自然是闊的甚了李大老爺又是李二的門生只得將這消息報與李二得知!李二心中極是震撼:如此看來月前王麻子秀才所之書函確為真實卻不曉得為甚不見後續的消息。若是兩淮在月前便有了災情如今正是大汛之時淮水沿岸定然已成澤國。
位於淮河中下游的泗州還有不少的湖泊為調節然小小泗州已經是萬千人流離失所淮南東西兩路之災情可見一般。
兩淮一線十年九災便是有了再大的水患也不足為奇所以朝廷才下大力量甚至從內庫調撥銀錢治淮。泗州災情竟然送不出。這實在出李二的意料。
李二從來不會相信大宋那些熟讀詩書飽受聖人教誨的大老爺們真個是為民做主的俗語說的好:千里當官只為財。幾乎可不加思慮地肯定:兩淮吏治已經崩潰糜爛兩淮之災其形為天災實則是**。
若是有了好處哪個管他黎民誰個理會蒼生!
大宋吏治本就臃腫雖是造就了管理混亂的局面。卻是最大限度的完成對官員的制約正因為如此終大宋南北兩朝從不曾出現唐時地方割據的局面。
司馬光等反對王安石新政便是主張革新吏治百姓雖仍是「伏農桑」。很顯然大宋之官吏早已不是高太后曾言的那般「勤勉政事」!「雖千萬人吾往矣」的王獾郎雖為李二所重然在百姓地利益之前所有的顧慮俱是要讓路的。李二已經思慮到此事件對新上台的王荊公有莫大影響依舊是毫不猶豫的準備修改已經準備妥當地邸報小樣:本能掀起波瀾的反《三國傳》文章被撤換以兩淮災情取代!「刊載之《三國傳》挪下。顯要位置刊載兩淮災情!」
「相公那《三國傳》已經過了失街亭的橋段想來諸葛臥龍正要出奇兵以挽危局如何能夠……」
「換!」
李二也不多做解釋。蕊蝶雖是低眉垂對於羅芊芊的言語極是忿忿:既是恩公說要換那自然是有換的必要何必如此忒多地話語?難道恩公的意思還需懷疑的麼?這羅芊芊真個是沒有靈性地枉自學了那天舞的模樣……」
不待吩咐蕊蝶已然鋪開紙張提筆蘸墨遞於李二。…
對於蕊蝶的善解人意李二很是欣慰抬衝她微微一笑以示鼓勵。開始撰寫兩淮災情的文字。
尋常時候在李二書寫時候蕊蝶總是以十分的心思注意今日卻是心存他念魂不守舍。
「恩公是在說我做的對了哩!羅芊芊哪裡有如此的心思……」
「泗州大洪損者萬千……各州各府俱匿之以為政績……」
在報道淮河大水的同時李二以尖銳地筆調大肆抨擊淮南兩路的官員。「貪官」「墨吏」的文字充斥字裡行間直接將淮南兩路官吏批駁的體無完膚。
「以一己私而損萬千黎民。實為國之禍端此等官吏實為社稷之巨蠹若不除之……」
對於這樣相互勾結為謀私利而對百姓疾苦示若枉聞者實為李二所深惡痛絕自然也用不到和他們客氣。
這可不是炒作這麼許多的貪官串聯勾結瞞上而禍下若不得揭兩淮百姓真個是沒有活路了地。
「當官不於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素來為李二所信賴若是那些個大老爺們順手牽羊的撈取些須地好處只要還能顧全大義心裡頭還念及了百姓也算還可以容忍。若是如兩淮官吏這般至災情於不顧仍然是一心的思慮好處政績真個便是自尋死路了便是斬殺幾十個來回也有富餘。
寫罷了淮南的災情李二這才開始書寫那《三國傳》一文街亭失去諸葛亮局面不妙不得已而用那空城之計。
這本是《三國傳》中一大**奈何李二心中所想還是淮南的災民災情思路已不若以前那般的清晰寫了千餘字卻不能滿意歎息道:「做不到心無旁騖今日便是不錄了的吧芊芊先去安歇了的吧……」
羅芊芊亦是看出李二心緒不得安寧說了兩句寬心的話兒便是回房。
蕊蝶亦是覺察李二的反常單等了恩公抽身之後好收拾書房心底卻是極不願恩公如此的離去畢竟和恩公這般單獨相處的機會實在是太少。
蕊蝶不曉得恩公是否還要錄書只是仔細的將筆墨紙張備好以備李二隨時使用。看李二若有所思的坐了卻不得言語便是十分乖巧的伴了。
花眉大眼的蕊蝶斟了盞子熱茶雙手捧了輕輕放於李二面前李二抬頭報以微笑蕊蝶心底甚是甜蜜如今這般沒有旁人擾亂。能和恩公單獨相處才是最最幸福的時光不由呵呵的笑出聲來。
「蕊蝶笑地甚麼?你好快活的麼?」
蕊蝶點頭如此這般真個是歡暢的便是那天舞起時也沒有和恩公在一處時候來的踏實安穩此時此刻真個是甚麼也不必想。甚麼也不小做的。
人世間不光是有苦難便真個是有值得留戀的東西自家命裡便是屬於恩公自打得見恩公才感受到生命的光彩。有了恩公以前地種種非人待遇又算得甚麼?
看蕊蝶純淨滿足的笑容。李二心緒稍寧平心靜氣的說道:「蕊蝶才是最好的你曉得我為何如此看重兩淮水患的麼?」
李二自然明白蕊蝶是不會回答微笑了說道:「我便是最見不得世人受苦尤其是見不得老百姓遭罪。我地想法自是和這世上許多人不同……哎有許多話兒卻是永遠也不能讓旁人知曉的即便是如同春娘喜兒也是不成。母親……母親也不能知道要永遠永遠的窩在我心裡便是我死了也不能吐露。蕊蝶只有你才能曉得有話窩在心裡是甚麼滋味你說是也不是?」
蕊蝶心中真個是有萬語千言想對李二言講的只是有口而不能言其中苦悶實在非常人可以理解。忽然聽得恩公說起這個心頭大為歡喜當即便是明白在這世間只有恩公和自己是心靈相通。要不然恩公如何能夠明白自己的想法?
看蕊蝶點頭如同雞啄碎米李二笑道:「蕊蝶果然是個心思聰慧地有話在心而不得宣講的苦楚只有你我二人才能明白旁人怎能理會得到?有個天大的秘密地窩在我的心中已有數年實在是難受的甚了。便是母親也不能知曉今日便說於蕊蝶的吧……」
母親也不能知曉的秘密那自然是比天更大比海更深。蕊蝶聽得恩公如此鄭重的單獨對自己說這天大的秘密心中明白這秘密說出來一定是石破天驚比那天舞比那神器尤甚。
既然恩公只對自己單獨言講不消說也明白自己在恩公心裡那是有極高的位置。即便是李二出那秘密蕊蝶心底已經是徹底地滿足這等秘密春娘羅芊芊都不知曉母親也不得知只有自己一人能夠聽得單憑此點已經足夠蕊蝶幸福一生的了。
蕊蝶很是謹慎小心的關好門窗再次確認四下無人之後這才滿是興奮的回到李二身側。
由於心頭強烈的興奮蕊蝶整個身子都在微微顫抖使勁地前傾著惟恐落下半字。
李二深深呼吸幾下湊近了蕊蝶的耳旁以令人窒息地聲調言道:「蕊蝶你曉得麼?我本是不屬於這個世間的我不是這個世間之!」
蕊蝶聞得雙眸陡然間便有了神采原本就想過恩公是天上神仙的眾人卻不這麼認為。如今恩公親口所言那是萬萬不會有錯的!
恩公真個是天上神仙!
一念及此蕊蝶便是顫抖腦海中翻騰不休!
這個秘密只有自己個恩公兩人知道!蕊蝶顫抖的更加厲害腦海心頭已是空白!
「非此世間之人」這個秘密窩在李二心中時日甚久如此的驚天大秘自是不足為外人所道。而蕊蝶為人自是可以信賴且萬不會洩露此秘密亦是只能說與她知曉的。
然蕊蝶對「所謂」的這個驚天大秘卻沒有十分的驚詫模樣在此啞子女子心中李二早已是天神一般的人兒如今也不過是李二親口說出罷了。
重重點頭打定主意萬不洩露此只有二人得知的大秘密。
終於是將窩在心底的話兒講了出來李二亦是暢快幾許:「時候已是不早蕊蝶且去安歇了的吧。」
李二的話語蕊蝶自然遵從蹲身福了一福回房不表。
這一日神宗皇帝還真是個是忙碌的河北東西兩路河東路經過許多時日的暗中籌備糧秣器械民夫丁壯諸般戰爭所耗之資已經齊備俱去齊齊的往北行運。
自打年後朝廷便是在暗中準備對於這次大宋開國以來的次主動出擊神宗皇帝還真是用了心思的。所有的佈置已經歷時七月而暗中對禁軍和廂軍的戰爭動員早在西夏大戰之後就開始有所準備的。
只不過大宋對於武人的態度舉世皆知莫說是中下級的校尉將官便是各軍司(相當於軍區)各軍府(不是地方上的行政單位而是宋時候的軍事級別府有大小大府戰鬥人員上萬小的也有五四千人之眾基本等同於現在的軍分區)的統兵只將不知便是在樞密院也不過僅僅有數人知曉。
神宗皇帝總是算不得是昏庸諸般政事還算是比較得當唯獨卻是太過急功近利了些一門心思的想要越祖輩做大宋的千古之帝王。且如今的大宋確實也是有了前所未有的大好局面單以軍事方面而論大宋所面臨的機會確實是開國以來所僅見。
頗有些急功近利的神宗皇帝愈的野心膨脹欲成強爺勝祖的千古皇帝既然文治再難有大的突破不如成大宋武功千秋鼎盛之局。
今日與幾個重臣議罷了北方之事已是申時光景神宗皇帝很是愜意的端起盞子很是愜意的回味口齒間的茶香漫不經心的拿起當日的邸報。
對於邸報上那些個朝廷的官吏任免等事這位大宋皇帝並不是如何的關心主要還是追看那《三國傳》一文。
要說這《三國傳》還真個是有些個味道的莫說市井百姓喜好便是神宗皇帝同樣是最愛尤其是諸葛臥龍出岐山討伐中原已經道了緊要關頭偏偏那馬謖失了至關重要的街亭。蜀君岌岌可危正是諸葛亮施展奇謀妙計挽救危機之時李二一句「竊聽下回分解」打住實實的是吊人胃口。
想來今日是要書寫那挽狂瀾於即倒之大廈之將傾的獨到之計自然是興致十足的觀看。
不成想原本放置《三國傳》的先要位置卻是為另外的文字所取代細看之下正是訴說淮南水患的文章。
「淮南諸地頓成澤國」「黎庶失所民不聊生」「朝廷治淮然成今日局面」「地方官吏隱匿不報……」
不待看完神宗皇帝已是怒極陡然將那邸報拍在書案之上震的案上蓋碗突的一跳跌在地面摔個粉碎:「好個李二卻來干預朝廷之事愈的容不得了……」
那些個宮人綵女見官家沒有由來的突然作俱是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來人吶火宣召李二進宮……那個傳太后懿旨……火令精忠駙馬伕婦進宮太后……太后甚是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