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玄幻魔法 > 我絕對是一個出色的供應商(大結局)

大道小說網 30 文 / 脫了褲子換饅頭

    跟東北佬那場仗幹得十分慘烈,但是還苟且活著,東北人不是黑社會,但是東北人夠猛,不是因為我們吃了虧就去辱罵東北人,我欣賞東北人的猛!然而這場仗我們並沒有輸,儘管我跟蛇皮都挨了刀子。但是我們卻始終沒有低頭。

    當時的情形還歷歷在目。那天晚上,風繼續吹。我和蛇皮就是背著兩把西瓜刀過去找東北佬討公道的。沒想到東北佬那天在場的個個像牛一樣膘壯,憑著我們當年干老黑皮的經驗,不怕人少個子小,就怕不夠狠不夠快。我們不能讓小妹跟著我們沒安全感,要想在北京混下去,必須來點狠的。所以我跟蛇皮當時就把心一橫,上路了。

    到了潘家園的時候,找到東北人的巢,當時他們就在古玩城旁邊一個東北菜館吃飯,走近的時候,從玻璃窗中看見那個自稱東北老大的傢伙跟幾個下面的夥計在喝著燒酒。臉紅耳赤,像一隻豬頭。

    我們蹲在門口大約守了半個鐘,等他們喝得差不多了,都有些東倒西歪的時候。我跟蛇皮對了個眼色,把西瓜刀緊拽在手上,用黑布纏了三四圈。兩個人火速衝了進去,上去就往東北老大背上各砍一刀,幾個東北人還沒反映過來,東北老大已經躺在桌子上嗷嗷叫。旁邊的幾個東北人這時候才醒悟過來。隨手提起凳子就往我身上砸,我當時迅速閃了開來,用刀背向那砸凳子的東北人狠狠就是一刀。當時血就飆了出來。

    但是這時候他們旁邊的兄弟都圍攻了過來,而且都帶著酒性,出手特別重,我在後面被一個東北佬死死抱住了,前面就有人用菜盤子就直接朝我頭上砸,碎片將我的前額迅速劃傷,一道半寸的口子流出血來,滴了我一臉。蛇皮這時候把抱住我的那個東北佬身上砍了一刀。我立刻脫了身。

    那個東北老大這時緩過氣來,惡狠狠地呻吟地說:「整死這兩個南方崽。」我們當時已經被東北人包抄了,各個拿著凳子,目光恐懼。我和蛇皮背靠背在中間揮舞著西瓜刀。

    大家看了可能感覺是在拍電影,但是那時的情景確實如此,我從小就喜歡打架,蛇皮也不例外。但是那天我們卻差點沒了命。我們最後在幾個東北人的圍攻下,被徹底的擊垮了,蛇皮當時被一東北佬砸中了肩膀,當時就趴下了,刀懸在手上。

    我見狀一手去扶蛇皮,一手用刀在那裡亂揮,東北人沒敢靠近。但是這時候,一個東北佬從店廚房拿出兩把菜刀。過來就朝蛇皮背上一刀,蛇皮徹底趴下了。一時動彈不得。我當時眼睛都紅了。當我去扶蛇皮的時候,背後一個東北佬又朝我砍過來,我當時沒招架住,右手被砍了一刀,至今還留著個巨大的傷疤。

    蛇皮這時候已經站起來了,背上還留著血,看情形不對,拉著我就往外跑。幾個東北佬追了出來,在後面拚命地喊:「追,別讓他們跑了。」我們那時侯使命地跑,留了一路的血。他們一直追到分鐘寺,我們後來躲進了一個胡同,沿著胡同翻圍牆到了方莊那邊,才打車逃走的。

    這些說來已經足夠很暴力。但是那次卻給了我們血的教訓。我們當天晚上就捲鋪蓋離開了宣武。怕東北佬過來尋仇。我們收拾了東西就直接打車去了通州。

    當時霜霜嚇壞了。臉色比我還蒼白。我的右手還在冒著血,蛇皮背上也還在不斷陰血出來。

    小萍也嚇得在那裡發抖,把她的背心都扯了給我包紮了傷口。而蛇皮的臉已經完全青了,嘴唇也白了。社皮讓霜霜把香煙搗碎了縛在上面止血。

    車子開到郊區一個醫院下車,小萍扶著我,霜霜扶著蛇皮。當時我縫了十八針,蛇皮縫了22針。第二天就強製出院了。去到通州,住了5天,那時傷口已經癒合了些。後來發現附住著不少東北的小伙子。怕惹出事情。又打車去了密雲。

    本來不想寫暴力的東西,但是為了講述**頭的歲月其實也充滿了血腥,而這些都是最原始的東西。我沒有任何地獄歧視的念頭。事情過去好多年,到現在為止,我依然很敬佩東北大哥。我後來在深圳的時候甚至把東北人當作兄弟。當然也敬佩天下所有的好漢。

    但是我所要懺悔的不是這些,而是這些年來我帶給小妹們的傷害。儘管她們在我下面做沒有少賺錢,但是她們卻一輩子抬不起頭,也許他們未來的生活會有新的開始,但是我想,那些賣『淫』的日子卻永遠是她們最深的陰影。

    到了密雲,我和蛇皮昏天暗地睡了兩天兩夜,我們太疲憊了,都有些虛脫。後來傷口也基本上好的差不多,現在我們都留下了疤痕。

    那幾天難為了霜霜跟小萍。小萍確實是個非常好女人。雖然只跟我們不到半個月。但是卻看的出很有人情味。我那時候終於知道,一個女人若是在你最危難的時候仍然願意跟著你,那她一定是個不一般的女人。而不論這個女人是做什麼的。

    霜霜讓我很感動,小萍也是。後來我們沒有叫她們去**了。傷口完全好了之後。我們給了小萍五千塊錢,叫她回老家休息一段時間。而那時侯,我們已經做出了離開北京的計劃。

    當然我們不是害怕什麼,說實話,經歷了那麼多,我們真的有時候發現命不過如此。出師不利的情形讓我們對北京逐漸失去信心,更沒什麼興趣可言了。或許北京真的不適合我們的發展。

    二月的北京依然寒風襲人,但是有陽光的日子卻讓人也心曠神怡。那時侯霜霜沒再去接客。臉色異常漂亮,而蛇皮卻逐漸對霜霜產生了感情,這種感情是真實的,是經歷了風雨之後的情同意合,儘管我們都清楚,霜霜名副其實是個雞。但是那時侯他們一切都在心理彼此默認了。

    那幾天,我們終於徹底地玩了一回,那是在離開北京的前幾天,我們去登了長城,去游了頤和園。總之那幾天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幾天,儘管我做了他們的電燈炮,但是我卻默默地為他們而感到高興。

    在北京的日子,我們基本上沒賺到錢。反而還因為治傷和各種花消用了2萬多。但是那時侯我們心裡卻很痛快。我們在北京沒有輸,我們唯一輸的是我們的未來還在這條路上沒有回頭。

    後來老豬為我們餞行了。那頓吃了老豬800多,而那時侯芳雲見到我們快要走了,突然間失落了起來。把我叫到酒樓門口說b哥我對不起你們。我當時就問芳雲跟著老豬幸不幸福。芳雲流下了眼淚,說生活又回到了過去,每天都要去接客。

    而我也沒讓芳雲回來,我想,流失掉的小妹就如潑出去的水,是永遠都無法收回的。隨命吧!

    我們終於決定離開北京了,2005年2月18號。那天的天空和來的那天一樣灰暗。短暫的北京之行沒有什麼收穫,而如今我們帶著傷口要走了。但是每當回過頭去看那段歲月,心裡就會有一種莫名的惆悵與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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