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我打了個電話給蛇皮，蛇皮說等他過來處理。我在電話裡跟蛇皮說：「如果能溝通盡量別動手，這y頭太嫩了，經不起打。」蛇皮沒說話就掛了。
蛇皮過來的時候，小妹已經開始下課了，開始在屋裡做飯。玉香在廁所裡洗馬桶。蛇皮就直接把玉香叫出了屋外。水蓮跟春喜探出腦袋來看，我就回頭叫了句：「都回去，看個屁啊！」她們都縮了回去。
蛇皮開口就問：「聽說你想回家，是不是？」是不是三個字說的格外重。當時我就看見玉香身子顫了一下。我沒說話。玉香沒有回答，蛇皮又重問了一遍，玉香不敢抬頭，偷偷地看了一眼蛇皮。低聲說：「是。」話還沒落音，蛇皮就一個耳光過去了，動作快得讓我出乎預料。
只見玉香間跌到在地，用手摀住臉蛋。眼淚刷地流了出來。我當時就說蛇皮出手太重，蛇皮就生氣地說：「這些小婊子就是吃硬不吃軟。」我把玉香扶了起來。玉香的臉上五個大印。見玉香哭得厲害，就對玉香說：「別耍性子了，既然出來了，就一門心事想著賺錢吧！」
玉香看了看我，說：「我就是不想服侍男人。」蛇皮聽了又想過去打玉香，這回被我拉住了。我說：「別打了，小姑娘不懂事，想兩天就通了。」蛇皮氣憤地回屋了，說：「阿b，你來處理吧。」
我把玉香拉回了房間，關了門在那裡跟玉香說了些安慰的話。玉香還在坐在那裡沒有出聲，越發哭的厲害。我索性走出房門去了，叫來惠鵑和春喜進去和玉香說說話。
後來小妹們都進去安慰玉香了。玉香沒有哭了，在那裡咬著嘴唇說：「我就是要回去。」蛇皮當時在洗手間撒尿，聽到玉香還在那裡嘴硬，拉練都沒拉上就跑過要打玉香。說：「媽的，老子花錢把你請過來旅遊的啊！」
這回沒打著，被春喜拉開了。蛇皮當時沒面子了，我也覺得玉香性格剛烈。後來蛇皮在那裡又說了很多難聽的話，玉香還是不服。折騰了一兩個小時，蛇皮最後放出話來。「既然你不想做，那好，現在就跟我滾出去。看你怎樣死在廣州。」
玉香當時就提了包裹跑了出去。水蓮和如月跟了出去，被蛇皮叫住了。蛇皮說：「別管她，看她流落街頭。」我覺得事情來得太過突然，一會也跟了出去，蛇皮問我去哪，我說去買包煙。
我飛速下了樓，在樓下沒有見著玉香了，就往牌坊那邊找。後來看見玉香站在大馬路上，眼睛裡還含著眼淚。我心裡不是滋味，就問玉香，身上還有錢嗎？玉香看著我，那種眼神讓我越發感到難受，當初我帶她們過來的時候，告訴她們外面的世界像天堂，可是出來之後她們卻發現是地獄。
玉香搖了搖頭，說：「還有15塊錢。」我擔心玉香沒法在外面生活，就從自己兜裡摸出了兩百塊給她，歎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以後你自己在外面小心點就是了。既然不想進來，那最好一輩子都別進來。」
說完我就走了，沒有回頭，只隱隱約約聽見玉香叫了一聲b哥。
玉香的離開，紅姐只說了四個字：「一切隨緣。」我當時心裡就想，難道**也要講緣份？
當然蛇皮卻為此事動了肝火。他說：「媽的，煮熟的鴨子都飛了。」霜霜就開玩笑說：「來的時候八仙過海，現在是七仙下凡。」
紅姐說：「剩下的七個小妹目前情況基本穩定。」我就問紅姐貼出去的廣告有沒有反應。紅姐說：「下午有兩個過來面試，說是兩姐妹。」
於是下午我就跟紅姐在棠下見了那兩姐妹。果真是兩姐妹。一個叫於娜，一個叫於紫。兩人長得一般高，都穿著長靴。問過之後說是四川綿陽的。我說：「過去都有做過嗎？」於娜是姐姐，膽子也顯得大些，說：「我做兩年了，我妹妹剛出來兩個月。」我就問：「你們原先在哪裡做？」於娜說：「在東莞厚街，長安都做過。」
接著紅姐問了一些專業上的常識，基本上都是姐姐在作答。妹妹於紫儘管沒有說什麼話，但是站在那裡也像個花瓶。雖然臉上紅粉打的厚實，但身材卻很俏美。
盤問了半天，最後紅姐說了聲：「你們兩人都通過，後天就可以來上班了。」我當時覺得紅姐都是在演戲，因為來的時候，紅姐就已經跟我說了：「開張在急，只要來的是個女的就要了。」
兩姐妹都謝過紅姐了，在那裡看了一下店面說：「還不錯，挺大的。」
完事之後，紅姐突然像撒嬌一樣跟我說：「阿b，我想吃日本料理。」老子最狠狗日的東西，就對紅姐說：「日本料理是垃圾，吃重慶火鍋吧！」紅姐怏怏地說：「不嘛，我就是要吃料理，火鍋吃了上火。」還別說，這娘們發起嗲來還真想叛國。那是本人觀點，其實聽說那狗日的料理其實也蠻有風味。但我沒去吃過。
紅姐那時候已經跟我勾搭上了，纏了半天，沒轍了，只好答應她去吃韓國料理。紅姐跟我上了的士，我當時就情不自禁地把一隻手放在了她的腿上，另一隻手摟住了她的香肩。紅姐沒有拒絕，顯然是在默認。
我當時就從前面反光鏡司機在那裡偷笑。我就跟司機說：「別光看後面的風景，前面快撞車了。」司機唰地一聲扭了方向盤，加大馬力朝天河城去了。
司機把我們帶到一個韓國料理餐廳，裡面環境很幽雅，見到幾個跟大長今長的差不多的女生在那裡優雅地吃著東西。還有兩個黑人在角落裡邊吃邊談，說著一嘴鳥語，皮膚長的比壽司還黑。
我跟紅姐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下了。紅姐那天穿得比以往還要漂亮。我就說：「紅姐的氣色絕不亞於對面那幾個大長今。」紅姐聽了開心地說：「阿b，你真會逗我開心，我啊，青春已過了。」
我當時就說：「紅姐保養的這麼好，走出去哪個敢說你不是懷春少女。」當時紅姐就摀住嘴巴大笑起來。說實話，這也不誇張，紅姐的皮膚真是好，臉色也紅潤有加。否則，我怎麼會對她產生想法呢？這年頭，老牛回頭吃嫩草的很多，但是小牛拐彎啃老苗的卻不多了。
我還是那樣深情地看著紅姐，紅姐險些不好意思起來。我們點了好些點心。紅姐畢竟是混過上海灘的人，吃起東西來也是慢條斯理。
紅姐開始與我說起生意上的事了，她說：「馬上兩家店都要開張了。我們以後得配合好。蛇皮跟霜霜，還有小虎可能管敦和，我跟你管棠下。」我說這事沒聽蛇皮說過。
紅姐說：「所以你要保持清醒，現在的局勢有點亂。」我不明白紅姐的意思。但隱約間感到紅姐正把我拉入了同一條戰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