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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七章 七色碎夢 文 / 文刀

    方問天緩緩的醒來,見天上的月亮依然高掛在天上,只不過是從另一個方向斜斜的照下來罷了。他自己的功力經過這麼半夜的調息,已經恢復了八成,沒有什麼大礙了。

    昨晚教鄧中恆四兄弟武功,那練氣之法,本來只需交給他們口訣即可,可是偏偏他們根本不知道十二正經和七經八脈這些武學的基本知識,口訣給了他們,詳細講解了半天,居然一個也沒有聽懂。方問天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採取較姚照人的方法,現已自己的功力在他們的體內作指引,讓他們習慣真氣在體內的運行路徑,然後再留一部分真氣在他們的體內,讓他們按照自己的剛才的運行方式進行運行。

    如此這般,終於讓他們初步掌握了各自屬於自己的功法,可是這樣一來,方問天在四人的體內留下了大量的真氣,功力大損,只剩下一半左右。還好只是留下真氣,不是留下真元,否則功力可就難以恢復了。

    這樣一來,鄧中恆四人可就大佔便宜,各人消化了體內的真氣,立即就可以達到修煉四五年的效果,武功將會比原來的姚照人還高。

    想想也覺得奇怪,鄧中恆等人的經脈和普通人的沒什麼兩樣,但是竟然可以容納這麼多的真氣,為了在他們的體內形成循環,方問天幾乎耗去了自己五層的功力,看樣子由自己在別人體內控制真氣要遠遠的比直接注入真氣多得多,說不定就是與自己發現的那些極為細小的經脈有關。如果不是這次在姚照人得體內發現了這些不知名的經脈,空啊自己將永遠不會知道自己體內也有這樣的經脈,有機會到要想想這些經脈有什麼用。

    小琴在方問天的要求下早已回房睡覺去了,而鄧中恆等四兄弟靜靜的坐在院子中間的一塊空地上,各自運行著他們自己的心法,看樣子他們將和姚照人一樣,沒有一天一夜的時間是醒不過來的。

    在明亮的月光的映照下,天上能看到的星辰都是即可特別明亮的,雖然他們在星辰之中算是強者,可是現在卻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東方漸漸升起的啟明星有餘力月亮比較遠,到好像在極力的顯示著黎明的來臨,看時間應該是凌晨三點過了。

    方問天看著四周靜靜的一切,顯得是那麼的祥和與寧靜,與世無爭,只覺得自己整個心靈也隨著這寧靜的環境變得安靜起來。此時此刻,望著彷彿是一個大鍋蓋一樣的夜幕,方問天才真正的體會到與大自然相融合的樂趣,也體會到了大自然的偉大。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大自然無慾無求,無知無識,可以很容易得就做到平等地看待萬物,平等地對待萬物;無論事物的高貴或低賤,繁多或稀少,對大自然來說,那是沒有什麼區別的。這並不是說大自然無情冷酷,將萬物玩弄與股掌之間,而是說大自然的公平。

    然而一個人如何才能達到以百姓為芻狗的聖人境界呢?

    大自然可以做大無慾無求,無知無慾,因為它本性就是如此。二人的本性恰好相反,什麼都貪,可是說人之初,性本貪。要做到無慾無求,無知無識,那實在是太難了。

    方問天站了起來,舉目四眺,寂靜的環境仍然十分的祥和。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在著祥和的環境之中,早已四處暗潮湧動,危機四伏。

    將來的路該怎麼走呢?

    父親突然去世,留下的暮雲只剩下一個城池,如何才能在這樣的環境中掌控住自己的命運,完成對父親的承諾,對方問天來說,這是一個很大的難題。

    從這幾日的觀察和分析來看,暮雲城的實力大致就分為三派。這三派之中,李家一派顯得極為囂張,方問天的父親方正校在世之時就已顯出了不臣之心,現在則更加的無所顧忌,還好今日多了他們對城騎衛得控制權,至少使得他們在城內動手能力大大減弱……

    余家的人比較古怪,要說他們又不臣之心,那又不像,說他們很忠心,那又不可能,從昨日上午余天良極力隱藏自己的實力來看,這余家還不知有多少東西隱藏著,對於這方面非得弄清楚不可,否則就可能是一個潛在的危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爆發,真是防不勝防。

    說起來,對暮雲最忠心的應該是以任啟程和蔣千燈為首的一派,可是這一派的人都是天生傲骨,脾氣又壞,而且又看不起他這個大少城主,一般來說,來幫他的可能性很小。原來他們還能和另外兩派相抗衡,現在突然失去了方正校這個靠山和效忠對象,實力大打折扣,今後何去何從,方問天也拿不準。

    咦!姚照人好像是他們一方的人,待他醒了之後,到可以由他帶領,去軍師府走一趟,以任啟程得見勢,應該看得出眼前的形式。

    說到姚照人,他也有點古怪,昨天上午,以余天良的身份地位,居然會對姚照人這個小小的城衛小隊長窮追猛打,看來他這個小隊長也不簡單。

    而這只是暮雲的內部問題,外部還有外敵環視,岌岌可危。

    另外,以前自己做錯的許多事也極待自己的彌補,自己以前打過人,搶過別人的東西,也搶過人。等等等等過錯,都需要自己前去彌補,否則,這將成為自己一輩子的心理負擔和傷痛。

    想到這裡,方問天又想到了小琴。從今天小琴這麼容易就與鄧中恆等四人熟悉起來來看,小琴的性格比較單純,容易忘記憂愁,可是這並不表示她就沒了憂愁,只有自己慢慢的將她心靈創傷慢慢的撫平。

    四周的蟲鳴聲又漸漸的響起,清脆悅耳。方問天搖了搖頭,心裡好笑,想不到一下子走神就想了這麼多的問題,其實根本不必想這麼多,自己現在最大的本錢就是武功很好,如果到時候實在沒辦法,那也就只好做他幾回刺客了。相信在暮雲的這些人之中,沒有什麼人可以躲過自己的刺殺。但是此乃下下之策,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用上這種方式。

    想到武功,方問天立即又想到了在給姚照人治傷的時候所悟出的體外控制,不知在武功上有什麼用處。趁現在有點時間,倒可以試一試。

    一個透明的琉璃光球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方問天右手的掌心,由小變大,漸漸的變成了拳頭般大小。

    方問天看著掌心的這個光球,心中暗暗詫異。別看他只有拳頭般的大小,這可是方問天花了自己近五層的功力才凝聚而成的,他想不到自己打通了七經八脈,自認為功力已經不錯,真正運出來,卻只有這一點點。不過也不錯了,夢裡的二叔要達到自己的這種狀態,聽說也是在二十歲之後到了戰龍心法第四層的時候。

    嘿!他第四層,我第二層,我比他強多了,想來也與現實和夢境之間的差異有關。

    琉璃光球在銀白色的月光的照映下,發出悠悠的清冷的白光,顯得極為寧靜,可是方問天自己卻知道這種看似寧靜的外表下,卻隱含著一種恐怖的力量,畢竟,方問天的五層功力也不是開玩笑的。

    方問天看著手中的光球,苦笑了一下。雖然他明知道這個光球威力無窮,可是他也知道如果以它作為一種武功的話,自己肯定死得飛快,因為同時它也充滿了缺點。

    首先,聚氣的時間太長。方問天在手上凝聚出這個琉璃光球需要近半盞茶的功夫,這要是在和敵人戰鬥的時候,敵人那會讓你慢慢的聚氣,你有一百條命,也早被人殺得乾乾淨淨了。嘿!如果是偷襲的暗算的話,那倒是非常好的一個方法。

    方問天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還是不行!這個琉璃光球看似無聲無息,可是它卻會發光,若是在漆黑的晚上,老遠就被人發現了,還談什麼偷襲暗算;就算是白天光芒不那麼顯眼,可是只要對方的靈覺稍微強一點,立即就可以感覺到這光球的能量波動,也是無法偷襲的。

    其次,就算聚氣時間減少,可以這個光球需要的真氣那也太多,五層的功力呀!如果一擊不中,自己賊去樓空,馬上成了待宰的羔羊,根本無力反抗,那才死的冤枉。除非自己的功力能強大到可以隨意支付這種光球的消耗,發出連續的功績,那才差不多。

    想到這裡,方問天又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要達到那種程度,也不只是多少年後的事情了。再說要是自己的功力能達到那種程度,而卻被敵人逼得使用這個功夫,那麼敵人的功夫定然是高得無法想像,這個光球還能不能起到作用,實在是個未知之數。

    還有,雖說自己有體外控制功力的能力,可是這個光球如此之大,控制起來定不如那麼靈便,或許稍遠一點就已經無法控制了,那麼對手只要身手靈活一點,就很容易避開,根本起不到威脅的作用。

    唉!難道這種體外控制術除了療傷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作用!方問天看著這個威力巨大的流量光球,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片刻之後,方問天忽然想到,這個光球的威力如此巨大,也許對敵人根本就用不到威力如此巨大的招數,那麼也就根本用不到這麼大的光球,將它大大縮小即可,只要光球縮小了,那麼聚齊時間將大大的縮短,消耗的真氣也將大大的減少,體外的控制也將大大的靈動,敵人的感應也將大大的減低。這豈不是說光球的許多缺點多相應的減弱或消失了。

    想到這裡,方問天慢慢的收去光球真氣,然後雙掌一翻,兩個拇指大小的琉璃光球立即出現在他的掌心,發出隱隱的光芒。這一下果然覺得塊多了,真氣消耗也少多了。可是方問天覺得仍然是太慢,雙方對陣之時,可以說是爭分奪秒,一個稍微慢一點的招式可能就是失敗的致命因素。而且雖說這種小的琉璃球所耗費的真氣大大減少,相對來說,那也是太多,發出是來個光球之後,也就掏空了所有的真氣,還不如彈指神通來的划算。

    有沒有利用體外控制術,發明一種既不太耗費真氣,又有強大威力的招式呢?

    方問天看著雙掌上的兩個琉璃小球,只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是飛腦筋,這個小球就好像是一個實體的東西,那它做暗器一般丟出去真是可惜,如果把它當作武器不知會怎樣?

    等等!武器?方問天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自己可真是笨死了。

    由於自己最初在手中形成的是一個琉璃光球,於是形成了一種思維定勢,總是一個勁的考慮如何將這個琉璃光球利用起來,思維不懂得變通,鑽進了死胡同。現在轉念一想,既然自己懂得體外控制術,又何必一定要局限於光球呢,將真氣化成其他的形狀不行嗎?

    想到這裡,方問天心中大喜,心念一轉,雙掌掌心的兩個琉璃光球立即產生了變化,在一陣奇異的變化中,形成了一對小琉璃棍,立在掌心。這是他體外控制術已經大大的純熟,已經不必特意地進入無相境界,兩隻琉璃小棍也不再粗細不勻,彎曲不堪,像兩隻小蛇一般了,倒也顯得精細美麗。

    方問天看著這兩隻琉璃小棍,不由得有苦笑了一下,這琉璃小棍的真氣由掌心的勞宮穴輸出,自然是立在掌心,可是這三寸來長的長度,如果當拿在手中的武器來用,那也太短了,看來這樣也不行。那麼如果不從勞宮穴發出真氣,不知又會產生怎樣的情況呢?

    想到這裡,方問天立即收回了掌心的真氣,將真氣由十指指尖發出,只聽得「嗤嗤」聲響,十道真氣由指尖激射而出,一起射中了他面前的假山上,將假山射出了十個深深的小洞,其中一股真氣射中的位置比較薄,還穿了過去,有射中了另一座假山。方問天嚇了一跳,幸好自己沒有面對這鄧中恆幾人,否則那可真是闖下大禍了。他檢查了一下體內,發現就僅僅這一下,就耗去了一層的真氣。

    方問天調整了一下心境,從新將真氣從十指的指尖送出,同時運用體外控制術使之不像剛才一樣失去控制。真氣在十個指尖的前端慢慢的凝聚,片刻間,方問天左右雙手就已出現了五道細細的光芒,約有半尺長,僅僅的排列在一起,不注意看,還以為是一塊較寬的光板呢。

    方問天看著自己的雙手,覺得好像自己的雙手長出了一節什麼東西似的,看起來怪怪的。他將右手反手切了出去,只聽得「嗤」的一聲輕響,那半尺長的光板幾乎是無聲無息的插入了假山之內,而且手上好像還沒感覺到什麼阻力似的。

    方問天不由得下了一跳,這可比什麼刀都來的鋒利,這樣一來,豈不等於自己的雙手隨時都有一對鋒利無比的寶刀。再說剛才雖然恰如了假山之內,可是正是由於是切入的,而沒有將真氣發出去,真氣的消耗並沒有多大,自己完全可以供應的上,豈不正與自己所希望的一樣。不過如果對方是高手,進行硬拚的話,還是比較麻煩的。看來這只是減少了真氣的浪費,卻被沒有提高真氣的威力。

    方問天看著雙手上的琉璃光板,又想到,自己說它們像刀,其實是五道真氣的排列,而且連接得並不緊密,自己現在既然可以體外控制,完全可以將之進行改善,做成一柄真正的刀的樣子。想到這裡,他立即就控制著真氣進行著轉換,只見他雙手的光板隨著他的意念慢慢的變化著,由厚變薄,由短變長,過了一會兒,那光板就已變成極薄的一片,只不過卻有六十公分左右的長度,山發出悠悠的白光,倒真的很像兩柄透明的長刀。

    方問天看著手中的兩柄長刀,覺得很滿意。這兩柄長刀看起來又大又長,但其實很薄,並沒有費去方問天多少真氣,因此,要維持這一雙長刀,費的真氣也很少,基本上已達到了方問天的要求。

    雖然不是很神妙,可是已經比剛才的那種廢招要好得多了。

    方問天心裡一高興,立即就以這兩柄長刀飛舞起來,耍起了一套五行刀法。只見人影閃現,刀光吞吐,頃刻間已耍完了九九八十一招。方問天覺得實在是爽快,一時興起,雙手相互一擊,這兩柄由真氣凝聚而成的長刀立即撞在了一起。

    「當嗚--」

    一陣清脆而又奇怪的聲音突然在夜深人靜的花園中響起,遠遠的傳了出去。方問天覺得雙手一震,麻了起來,同時,兩柄本來如琉璃一般的長刀立即變得通紅,就好像剛從熔爐中提出來一般,發出道道紅光。方問天不由得大吃一驚。

    院子外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接著又人在門外大聲叫道:「大少城主,有什麼事麼?」

    方問天知道是那一聲怪響引來了府裡的侍衛,於是答道:「沒事,沒事!你們做你們的事去吧!」看了一眼在遠遠的在客房中的鄧中恆四人,想道:「幸好他們已經進入深層次的入定,否則這一聲響,一定會影響到他們。」

    待門外的侍衛都走了之後,方問天的目光又落在了手上的琉璃形的長刀上,長刀已然恢復了透明的無色,彷彿從來就沒有起過什麼變化。可是剛才的那一道艷紅,雖然只顯現了一瞬間,卻已深深地印在了方問天的腦海中。

    方問天自習的回憶起剛才的情況。剛才長刀發紅之時,自己覺得長刀上傳來了一震奇異的震動,使自己手臂發麻,而當震動消失之後,長刀上的紅色也就,長刀發紅於長刀的震動有關呢?其實又證明這一點很簡單,只要是這雙琉璃長刀再次震動起來即可,可是不能再用雙刀互擊的方法了,那種奇異的怪聲,一定會為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如若不用雙刀互擊的辦法,又如何使長刀震動起來呢?方問天低頭沉思起來。

    啟明星越升越高,瞧那角度,只怕時間已經有五點鐘了。

    方問天忽然想到,剛才長刀的震動,實際上是凝聚成長刀的真氣在震動,而自己可以在體外靈活的控制真氣,要是真起震動,那也不是什麼難事,夢裡記住的一種叫做「碎夢」的心法,它只是一種內力地運用法門,雖然並不能提升內力,卻可以輕而易舉的使真氣極快的震動起來,用於刀劍等招數之上,可以使敵人創口難以癒合,還有可能失血過多而死亡,想不到在這裡也可以起到大作用。

    想到這裡,方問天回憶了一下碎夢心法,戰龍真氣改換道路,以碎夢心法運行起來。

    只見那雙琉璃長刀本來還清澈透明,晶瑩剔透,現在卻忽然間朦朧起來,就好像本來是固態的一個東西在忽然間變成了氣態一般,有好像在琉璃長刀的周圍莫名其妙的起了一陣濃霧,將它籠罩其中,顯得極為玄妙。也不知道這是還能不能說它們是一雙長刀。

    方問天漸漸的加快了碎夢心法地運轉。

    只見那雙朦朦朧朧的長刀漸漸的出現了一絲紅色,隨著碎夢心法地加快,那淡淡的紅色漸漸變得清晰起來,一直變成了方問天剛剛看到的顏色,奇異艷紅的雙刀又出現在方問天的面前,一閃一閃的,在幽暗的夜色中,顯得格外的妖艷。

    方問天看著這一雙艷紅的長刀,想道:「碎夢心法在夢中之時,可以使兵器震動起來,使敵人傷口旁的血脈碎裂,難以癒合,但是現在我將它運用於由真氣凝聚而成的長刀上,不知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唉!這種事情總不能找一個人來試一試,看來只好在假山上試一試了。」

    想到這裡,方問天立即轉過身來,想著身旁的假山,假山上剛才由琉璃長刀造成的深深的傷痕依然清晰可見。方問天靜了靜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右手的艷紅的長刀緩緩的切向了與自己差不多高的假山的頂峰,只見那艷紅的紅光一暗,長刀一無聲無息的沒入假山之內,然後紅光一亮,長刀已從假山的半腰劃了出來,依然是無聲無息。

    方問天知道長刀已經從假山中斜斜的切過,感覺與剛才的那一下沒多大的區別,只不過這次的長刀變得太薄,月色太暗,無法看清長刀劃過的痕跡。他有點失望,想不到碎夢心法加進去之後,居然好像沒有起到什麼左右,只不過是長刀變得好看一些而已。

    就在這時,只聽得面前的假山發出一陣古怪的「咯咯咯」的聲響,方問天還未反應過來,假山已「乒哩砰隆」的碎裂,垮塌下來,一時間碎石四散,煙塵滾滾,場面好生的壯觀。

    方問天這一驚可非同小可,這一刀比起剛剛的那一刀,都沒有消耗多大的真氣,可是產生的威力居然可以大上數倍,如此的威力,天下又有多少人能夠抵擋。看來是因為長刀劃過假山之時,碎夢心法的震動作用也作用於假山之上,才產生了這樣的效果。

    方問天看著手中的艷紅的長刀,呆呆的出神。過了一會兒,心裡忽然一動,剛才自己運用碎夢心法並沒有達到最快的速度,若是加快,那又如何呢?

    想到這裡,不由得好奇心大起,立即加速運行碎夢心法,使振動加快,就見到那一雙長刀上的紅色漸漸的起了變化,一會兒,已變成了一種美麗的橙色,但是同時,長刀也有了不穩的跡象,好像真氣不夠,長刀快要震散了一般。方問天連忙加速運送真氣去補充,長刀立即穩定了下來。

    方問天看著橙色的長刀,由於現在震動加快了許多,那麼它的威力定然更加的強了。方問天看了看身旁還有一半高的假山,想也不想,一刀揮了過去,只見夜色中橙光一暗一亮之後,那假山並沒有剛才的威勢,只發出一陣「索索」的聲音,原地塌了下去,變成了一堆小石子。

    方問天的心怦怦亂跳,他怎麼也想不到,長刀變成橙色之後,威力會加強這麼多,如果叫他自己以平常的手法,用真氣來打碎這座假山,他就算是傾盡全力,最多能達到紅色長刀的效果,橙色長刀的威力,那是萬萬達不到的。

    方問天咬了咬牙,繼續加快運行碎夢心法。只見橙色的長刀顏色一淡,朦朧起來,方問天有了剛剛的經驗,立即向長刀補充真氣,使之穩定起來,長刀漸漸的有橙色轉變成了黃色,但是方問天的真氣也漸漸的有了不濟的感覺,看樣子是沒有更多的真氣了……

    方問天看著變成黃色的長刀,知道這時候這兩把刀的威力一定比剛才的更加巨大,可是他卻不敢隨便亂試,這院子中總共只有三座假山,自己已經毀了一座,可不想再毀一座。忽然見他心裡一動,這長刀起初是紅色,然後變成橙色,在變成黃色,紅、橙、黃,這豈不正是彩虹的顏色,那麼如果自己在加快碎夢心法的運行,後面出現的肯定是綠色、青色、藍色、紫色。

    想到這裡,他立即加快了碎夢心法的運行,向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可是速度以加快,黃色的長刀馬上出現散亂的現象,而他的功力也已達到了極限,無法穩定長刀,看來只有等自己加深功力之後才能試了。

    他歎了一口氣,雙手一揮,將凝聚成長刀的真氣收回體內,說道:「這種功夫可以說是自己所創的,叫什麼名字好呢?神刀?寶刀!太俗氣!它有七種顏色,七色刀?好像也不是很好!對了,還有碎夢心法,那麼就叫作七色碎夢刀!哈哈!七色碎夢刀,這個名字可真是貼切!」

    「少爺!你怎麼把假山給拆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時東方的天即已微微的露出魚肚白,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小琴站在自己的房門口,睡眼朦朧,卻臉帶驚異的看著方問天,看來是一出門就看到了眼前的情景。而另一邊的客房門前,鄧中恆四兄弟也呆呆得站在門口,沒有回過神來,方問天練功練得入了神,也不知他們幾時醒來的,看了多久。

    方問天輕輕的咳了一聲,說道:「沒事的,沒事的!」轉頭對鄧中恆等四人說道:「我還以為你們要到中午才會醒呢,想不到你們這麼快就醒了。」

    鄧中恆走上前來,伸手撥了撥地上的碎石,以少有的正經的神色歎道:「還好我們醒來了,不然怎麼知道這世上還有這樣的神功!」

    謝良勁、李文典、董四海三人的臉上都露出同意的神色。

    方問天忙岔開話題:「既然你們醒來了,那麼呆會兒早飯後就和我一起去城衛營走一趟,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直屬上司。」

    鄧中恆等四人大喜,大聲應道:「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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