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章 最大意外 文 / 文刀
方問天自從上來極電峰之後,一言一行均表現出了極高的智慧,這已經大大的出乎奉世文等人的預料,與傳言中截然不同,就算是如此,仍然在奉世文等人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但是現在從這個激射的石子可以看出,這個傳言中不學無術的暮雲太子,不但智慧超群,連武功也……
鐺--
那急飛的石子不偏不倚的打在了羅應龍的短戟上,在清脆的聲響中,石子粉碎,但是羅應龍的短戟卻也一蕩,沒有辦法在繼續對常偉和韋曾玄兩人繼續進攻。
兵器上傳兩巨震使得羅應龍手臂發麻,登時,這只右手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完全沒有知覺。
四周的環境立即安靜下來,幾乎所有的人都直瞪瞪的看著方問天。
對於這樣的詫異,方問天早已見慣不驚,轉過頭來對右邊身旁的有琴聞櫻笑了笑,然後身子騰空而起,大袖一展,輕飄飄的猶如一隻大鳥一般,向著羅應龍凌空撲了下去。
人還未到,強大的暗勁已經將羅應龍的全身緊緊的壓住。
望著凌空而來的方問天,羅應龍只覺得全身猶如壓著千斤重擔,動彈不得,雖然明知道方問天的雙掌向著自己的面們輕輕的按了下來,卻無法躲避。但是羅應龍剛剛功力劇增,雖然無法躲避,並不表示沒有還手之力,他右手的麻木還沒有恢復,左手卻沒有事情,一隻短戟向著方問天劈頭蓋臉的打了過來,短戟破空,發出嗚嗚的聲響,就算是不會武功的人,也知道羅應龍的這一招威力不小。
常偉和韋曾玄兩人就站在羅應龍的對面,但是兩人還處在震驚之中,對於羅應龍的功力在幾招之間增長數倍,以及方問天居然有如此高的武功這兩件事情,均遠遠的超出了他們的常識,使得他們一時之間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正在夢中,完全沒有想到趁此機會向羅應龍進攻,只是眼睜睜的看著方問天迎向了羅應龍的短戟。
在眾人的目光中,只見方問天按向羅應龍的右手一伸一縮,輕輕一探,就已搭在了羅應龍的短戟上,同時他的左手依舊按向羅應龍的面門。
旁觀的眾人心中大奇,要知道就算方問天的功力比羅應龍高得多,赤手空拳去硬接羅應龍的短戟,只怕也沒有多大的勝算,更何況方問天還身在空中,無處著力,這樣非敗不可。這是武功常識,不知這個暮雲太子是不知道這個常識呢,還是對自己的武功過於自信。
轟!
一聲巨響,霎時塵土飛揚,瀰漫當場,使得整個場面顯得極為混亂,緊接著就見到羅應龍一聲悶哼,從混亂的場中飛跌出去,倒地不起,口鼻出血,應該是受了重傷。周圍的眾人目瞪口呆,雖然剛剛大家都看的明明白白,卻是實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跌倒在抵的羅應龍雖然沒有說話,心裡的震駭卻無法形容。他剛剛那一短戟打下去,看方問天出手時的功力表現,原本也沒有想過一招就能擊敗他,只想把方問天逼退,再作打算。誰知道自己的短戟被方問天聞所未聞的古怪手法輕輕的一帶,變得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不由自主的就轉變了方向,從方問天的身旁打了下去,擊中大地,短戟上的鬥氣與大地相撞,立即激起了漫天的塵土。
這一下羅應龍心中大駭,慌忙後退,僅僅躲過方問天對自己面門的攻擊,卻讓方問天打在了胸口上。方問天的這一掌看起來非常輕柔,但是羅應龍卻覺得方問天的這知左手彷彿是一隻大鐵錘,重重的擊在自己的胸口,使得自己立即身受重傷。
在眾人之中只有有琴聞櫻和傅登橋看清楚了方問天的手法,儘管兩人的武功均極為高強,卻也不得不為方問天的手法而讚歎。兩人的功力均不在方問天之下,有琴聞櫻的功力甚至遠遠的勝過方問天,可是卻也無法是出這麼輕巧省力的招式來。
塵土漸漸消散,只見方問天看也不看跌倒在地的羅應龍,緩緩的轉過身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臉上帶著自然的笑容,對傅登橋說道:「傅老爺子,不知這一下算不算是一個意外?」
方問天說話的時候,目光有意無意的掃向了不遠處的奉世文,奉世文只覺得心裡一寒,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傅登橋呵呵笑道:「想不到僅僅一夜不見,太子殿下竟然功力大進,可喜可呵!」
傅登橋說話之時,依舊動也不動,不過這時圍著他的商信秋和林氏兄弟三人的氣機已出現了極大的震盪,破綻百出,對傅登橋已經根本夠不上威脅了,傅登橋這時想要勝過他可能還不是很容易,可是若只是想要脫離包圍,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方問天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雖然我的功力有所長進,不過比起前輩來,好像只是差不多而已!」
方問天依然是剛剛的那個方問天,可是這時候在場的人看他的眼光已經完全變成了另一種,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輕視和鄙夷。
只聽商信秋哈哈一笑,大聲說道:「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問天太子居然是一個絕頂高手,看來世間所有的人都被太子殿下給騙了,這可真是今天一個最大的意外!佩服!佩服!」他一邊說著話,一邊緩緩的移動位置,與林氏兄弟聚在一起,這時候對傅登橋的包圍已經毫無意義了,「不知太子殿下想要如何完結今天的事情呢?是不是想將我等全部留下呢?」
方問天見商信秋說話只是神色平靜,好像他剛剛說話的內容與他自己毫無關係,只是在談論一件道聽途說的事情一般,只是這種鎮定如常的功夫,便不是常人所能達到的,天空武士,果然個個都非同一般!
商信秋的話音一落,就聽林風也是哈哈笑道:「照我看商大哥的這個問題是白問了,我想問天太子下在不是在考慮留不留下我們,而是在考怎樣留下我們。唉!誰叫我們今天處於弱勢呢!」
林雲哼了一聲,以他那慣有的聲音冷冷的接過話頭說道:「就算我們處於弱勢,要想將我們全部留下,只怕也不是那麼容易,恐怕這個代價你們付不起!」
林氏兄弟說話之時,奉世文也慢慢的移動自己的位置,向著他們三人靠了過去,這時候他們一方已經明顯的處於弱勢,只有聚在一起,才有一絲脫身的機會。曾根旭雖然與奉世文對峙者,但是他畢竟比奉世文弱上一籌,無法進行牽制,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奉世文移了過去。
而在這時,常偉和韋曾玄兩人才醒悟過來,也移動自己的位置,向曾根旭處會合。場中還站著的眾人,就以他們幾人的武功最弱,只有聚在一起,才不會讓敵人有機可乘。
方問天將一切均看在眼裡,暗暗一笑,上前兩步,與傅登橋兩人對奉世文等四人形成了前後夾擊之勢,說道:「畫月的五大高手,兩位林前輩佔據二席,商前輩又是黎刃的第一高手,如此重要的人物,你們說我會放虎歸山麼?殺了你們,就等於廢了畫月和黎刃的一條胳膊,這種本小利大的事情,實在是很難遇到的!」說到這裡,方問天笑了笑,這才接著說道:「至於說到代價,我認為並沒有你們想像中的大,這點小小的代價,我還是付得起的!」
商信秋和林氏兄弟臉色一變,聽方問天傅此說法,顯然是打算趁此機會殺了自己等人,看來今天要想逃出升天,只怕機會不大了。本來今天三人上來,只是打算收服登雲匪首,照估計應該是花不了多少力氣的,誰知道出現一連串的意外,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這是他們之前想都沒有想過的。
只聽奉世文冷冷的哼了一聲,譏笑道:「哼!你都知道兩位林將軍和商王爺如此重要,那麼要是他們有了什麼事情,畫月和黎刃回放過你們暮雲麼?到時大軍壓境,憑你小小的暮雲,恐怕抵抗不了!」
方問天來回得踱了兩步,臉上的神色絲毫不變,心裡想道:「這姓奉的到還有些頭腦,懂得用畫月和黎刃來威脅我。」想到這裡,哈哈一笑,口中說道:「無論在什麼時候,一個國家的行為準則永遠是以利益為目標,莫說有夜天在牽制他們,就算沒有,你以為畫月和黎刃肯為了幾個死人而冒著丟城失地的危險麼?」
只聽傅登橋拍手歎道:「一個國家的行為準則永遠是以利益為目標。說得真好,說得真好!只是這一句話,就將過於國之間的交往變化概括得入木三分,佩服佩服!」
霍!
奉世文將折扇收起,傲然說道:「狡辯!要是真有種的話,現在就殺了我們!」
在方問天與對方對話的時候,曾根旭、常偉以及韋曾玄三人已經向著方問天和傅登橋靠了過來,五人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以方問天和傅登橋為中心的小集體,和奉世文等四人對峙著,雖然因為在說話兒沒有動手,但是肅殺的氣氛早已瀰漫了整個極電峰。
而有琴聞櫻則單獨的立在一邊,離兩邊的人都以十米左右的距離,顯得頗為另類,如果是不知情況的人看過去,絕對不會知道有琴聞櫻與場中眾人是什麼關係。
聽了奉世文的話,方問天尚未回答,曾根旭已然大怒,大喝道:「你想死!容易得很!」
說著,從方問天的身後跨出一步,就想向著奉世文攻過去。誰知剛剛跨出一步,就覺得左側肩膀一沉,再也跨不出第二步。他回頭一看,卻見傅登橋的右手正搭在自己的左肩上,不由得急道:「老爺子,你……」
登雲七寨向來以團結和守望相助而聞名,靠著這一點,這麼多年來登雲七寨面對多次圍剿都屹立不到,想不到混了這麼一個奸細進來,立即使得登雲七寨內訌起來。因此對於奉世文,曾根旭是恨之入骨的。
傅登橋向著曾根旭搖了搖頭,沉聲說道:「不要衝動,現在的情況,應該是太子殿下做主了!你這般莽莽撞撞,成和體統?」
說完,將自己的右手收回。傅登橋身子高挑修長,而曾根旭則粗壯低矮,傅登橋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到顯得有點古怪。
一旁的常偉也說道:「是啊,大哥,先看看太子殿下怎麼說!」
曾根旭雖然處事魯莽,但並不是一個愚鈍之人,心裡一動,馬上明白了傅登橋和常偉話中的含義。
從剛剛傅登橋出言要方問天出手開始,就相當於登雲七寨正式加入了暮雲,也因為如此,自己這一方真正能做主的人已經變成了方問天,自己剛剛未加請示,擅自做主,那就是大大的不敬,還好被傅登橋及時拉住了。
想到這裡,曾根旭悄悄的側目望向了方問天,見方問天神色如常,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心中已然暗暗後悔,想不到自己剛剛開始就在太子殿下心中留下了一個不好的印象,雖然自己並不是很在乎這個,可是畢竟是有影響的。
曾根旭思緒起伏,卻只是剎那間的時間,就聽的方問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奉二寨主,你又何必如此呢?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只好殺了你們,不然的話,到顯得我怕了你們了!」
說完,身影一閃,滿天的掌影帶著呼嘯的掌風,寫著鋪天蓋地的氣勢,攻向了奉世文等四人。
奉世文等人知道自己等人至此的計謀可以說已經徹底的失敗了,並且還使得自己等人處於險境。但是他們幾人均是天空武士,雖處弱勢,卻也有信心一拼。但是這時方問天一出招,四人立即知道自己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看著方問天攻來的招式,無論是高級天空武士商信秋,還是剛剛跨入中級天空武士境界的奉世文,或者是武功居於兩人之間的林氏兄弟,都覺得掌風撲面,凌厲無比,攻向了自己。
雖然明知道方問天不可能同一時間進攻四人,但是在如此凌厲的攻勢之下,四人都沒有時間考慮其他,想也不想,同時向著方問天的掌影劈出一掌,倉皇後退。
掌影一斂,顯出方問天悠閒的身影,就好像從來沒有出招一般,他那悠閒的樣子,讓人不禁懷疑剛剛看到的漫天的掌影只是一個幻覺。
在方問天身後的傅登橋不由得暗暗吃驚,方問天出掌若雷霆萬鈞,收掌又毫無煙火之氣,鬥氣之靈活,遠非自己所能比。同時傅登橋心裡有不禁暗暗奇怪,要知道鬥氣的靈活與人本身的火候有直接的關係,自己修煉鬥氣近八十年,才將鬥氣練得比旁人靈活,太子殿下才是十六七歲的年紀,不知是怎麼做到的。
他卻不知道方問天用的不是鬥氣,而是他不知道的真氣。
奉世文等四人的掌力向著方問天呼嘯而來,雖然匆忙之間四人的掌力沒有聚合,顯得頗為分散,但四人均是高手,這掌力也不可小視。可是在旁人的眼中,卻見到方問天好像並不躲避,也沒有出手抵擋的跡象。
曾根旭、常偉和韋曾玄三人立在方問天的身後,只隔了四五米遠,將眼前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從剛剛方問天出手的情況來看,三人已經知道這個問天太子是一個絕頂高手,遠勝自己三人,可是現在看到這樣的情況,三人也不由得微微的變了臉色。
就在這時,只見方問天身子忽然擺動起來,渾身上下變得好像輕飄飄的,弱不禁風,可是這看似弱不禁風的身子卻在奉世文等四人的掌風中逆風而進,好像水中的游魚一般,輕而易舉的穿過了掌風,來到了奉世文的面前。漫天的掌影彷彿憑空出現,罩住了奉世文上身的各處要害。
原來方問天的第一個目標是奉世文!
奉世文面對著滿天的掌影,知道商信秋和林氏兄弟雖然離自己只有咫尺的距離,但是在這個時候卻好像遠隔天呀,完全不能給與自己半點的幫助,在這個時候,他彷彿覺得自己面對了無數的敵人,卻沒有一個朋友,只能靠自己。
但是奉世文畢竟是一個天空武士,在這危險的時刻,強行的收攝住心神,運集全身的鬥氣,完全憑著感覺,向著著滿天的掌影一連點出了三十六扇。他雖然看不清楚方問天的招式,但是他知道自己這三十六扇一定可以擋得住。
傅登橋的武功遠高於奉世文,已他的眼裡自然看得清清楚楚,雖然他和奉世文處在敵對方,卻也不禁為奉世文叫好,以奉世文的功力,居然可以靠感覺而擋住這麼奇妙的招式,實在是了不起。
奉世文只覺得自己點出的三十六扇每一扇都點中了對方的手掌,不禁大喜,只要能拖上一瞬間,事情就會有轉機。但是就在這時,奉世文忽然覺得自己點出的三十六扇的勁力一下子沒有了蹤影,使得他全身一陣氣血翻湧,一個踉蹌,不由得向前跨了一步,同時,隱隱的從小腹處傳來了一陣異樣的感覺,耳中也聽到了商信秋和林氏兄弟的驚呼。
奉世文心念急轉,腦中靈光一閃,不由得魂飛魄散,急忙後退。
只方問天面帶微笑的說道:「你還逃的掉麼?」
蓬!
方問天一腳踢在了奉世文的小腹上,渾厚的真氣隨著腳尖送了過去,奉世文立即斜斜的飛了起來,遠遠的落了下去。眾人見方問天的這一腳沉穩有力,狠辣異常,只怕奉世文是凶多吉少。
曾根旭、常偉和韋曾玄三人不由得睜大雙眼,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方問天的身手居然有這麼厲害。
商信秋和林氏兄弟又驚又怒,同時向方問天劈出一掌。他們這一掌與剛剛的那匆忙的一掌截然不同,三人的掌力疊加在一起,湧向了方問天。
傅登橋的武功高得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已經使他們很吃驚了,可是現在這個暮雲太子方問天比傅登橋還要難對付,第一次出手擊傷羅應龍,還可以說是偷襲,可是第二次出手,是完完全全的正面攻擊,居然在三人的面前不慌不忙的殺了奉世文,實在是太可怕了。
轟!
就在商信秋三人的掌力剛剛要擊中方問天之時,只見方問天凌空一躍,已上了半空。那渾厚的鬥氣擊中了方問天剛剛立腳處的地面,發出劇烈的聲響,塵土四濺,激盪的空氣四散而開,將站在一旁的傅登橋等人的衣襟都吹的獵獵作響。
商信秋與林氏兄弟三人剛剛見識過方問天的厲害,對方問天躲過這已掌毫不意外,三人同時抬頭,向著天空有是一掌,三人合力,渾厚的鬥氣猶如一條無形的巨龍,向著天空中的方問天席捲而去。
他們三人這兩次出掌,用的招式均極為簡單,除了掌力渾厚之外,毫無巧妙可言,甚至還露出了無數的破綻,這樣的破綻對於一個天空武士來說,是不應該露出來的。
這時常偉悄悄的問道:「老爺子,我們不幫忙麼?」
韋曾玄也同時說道:「對啊!老爺子,你快出!他們三人打太子殿下一個,太子殿下很吃虧的。」
傅登橋沒有回答,卻對曾根旭說道:「根旭,你怎麼看?他們說太子殿下很吃虧,你也是這麼認為的麼?」
在曾根旭、常偉和韋曾玄三人之中,常偉和韋曾玄只是頂級海洋武士,而曾根旭是初級天空武士,高了一個級別,功力勝過兩人數倍有餘,眼光自然比兩人高。
曾根旭仰起頭,正看到商信秋三人向著天空中的方問天出掌,說道:「到目前為止,太子殿下至少還沒有處在下風,只是商信秋三人聯合掌力過於強大,太子殿下沒有機會還擊。照這樣下去,只好老爺子您出手幫一把,二打三,完全沒有佔他們的便宜。」
傅登橋笑了笑,說道:「看看再說,說不定還有什麼意外也說不定!」
其實傅登橋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卻想到了方問天昨天在酒館中與他比鬥之時所用的指法,他雖然不知道這種指法叫什麼名字,但是可以看出威力強大,絲毫不下於自己的極電破天刀,若是方問天是出這種指法,可能就又會出現變數。
他卻不知道,昨天方問天使用的是一指禪,著一指禪佛門功夫,十分講究心境,昨天也是在照映天地的心法之下,極其偶然的用了出了,要叫方問天再用一次,只怕方問天也用不出來。
方問天人在空中,見下面三股掌力飛速的湧了上來,看似向著自己的胸口,但是在剛剛要到自己胸口的時候,商信秋的掌力不變,狠狠的打了過來,而林氏兄弟的掌力卻微微的一偏,打向了方問天的下方。
這一點點的變化,自然瞞不過傅登橋的眼睛,不由得心裡一緊,上前一步,就想出手,同時心裡也為商信秋三人的身手暗暗讚歎。
這三人配合得極為巧妙,要知道方問天人在空中,要想躲過三人的合力,只有凝氣沉身,加速下落。可是林氏兄弟的掌力這時候擊向了方問天的下方,若是方問天真是下沉身子,豈不是正好被林氏兄弟的掌力打了個正著?若是方問天不躲避,那就只有與商信秋硬拚掌力,這對於身在空中無處借力的方問天來說是極為不利的。三人可謂是算得天衣無縫。
就在這時,只見身在空中的方問天雙臂一展,寬大的衣袖好像一對大大的翅膀一般,在空中一扇,然後大家都看到了一個奇異的現象,方問天飄飄蕩蕩的身子居然在空中微微一停,然後那雙大袖又是一扇,那在空中凝住的身子猛地向上上升了兩米。整個過程眨眼即過,但人人都看得明白,感覺卻極為怪異,就好像方問天的身上拴了一條無形的繩子一樣。
「凌空虛度!」
商信秋、林氏兄弟以及站在一旁剛想出手的傅登橋都同時驚叫起來。這幾人都是天空武士中的高手,但是都這時候都不由的大吃一驚,要知道,只有神級武士的強橫的功力,才可以不借助任何外力而施展凌空虛度。其他低一等級的練武人士,雖然可以躍上高空,但在空中的軌跡,卻是躍起的那一霎那就決定了的,就算在下落的時候可以略作改變,也不可能向方問天這樣向上升。
但是方問天所表現出來的功力,雖然高強,卻還仍然在天空武士的等級。
這是怎麼一回事?
在大家驚訝之時,方問天大袖再展,身子橫移了兩米,趁機猛地向下劈了下去。本來在地上發的掌力要強得多,但是方問天知道若是自己落下去再發掌,眼前的好機會就可能消失了。
商信秋三人身經百戰,戰鬥經驗極為豐富,遠非方問天可比,雖然十分驚訝,警惕之心卻絲毫未放鬆,見方問天劈下來一掌,毫不慌亂,三隻手掌一起迎了上去,洶湧的鬥氣半點都不下於剛剛打空的那一招。
轟!
雙方的鬥氣猛地撞在一起,在震耳欲聾的聲響中,鬥氣激盪,四散開來。
方問天只覺全身一震,氣血翻湧,不由自主的倒飛了上去。說起功力,方問天只是和商信秋相當,在三人合力之下,自然是非輸不可。還好他以凌空後退的方式以及御勁之法化解了大部分的力道,不然的話,僅僅這一下,他就可能要受不輕的傷。
商信秋三人與方問天的掌力一接觸,只覺得軟綿綿的,並無多大的反擊之力,即好像自己千鈞之力打在了一堆棉花上一般,無處著力,感覺好生的古怪。他們與人拚鬥無數,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但是在這時候,任何未知的情況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不好的事情。於是他們毫不緩氣,同時又拍出了一掌。好不容易才將對手逼到這種情況,機會難得,豈能放過!
方問天身在空中,身子還未穩住,就見到下方的三人又向自己攻了過來,不由得豪氣上湧,哈哈一笑,大喝道:「好,我們看看到底是誰厲害!」
說完,還在飄蕩上升的身子在空中一停,猛地向著下方的三人的掌力撲了下去,同時兩道紅光一閃,近一米長的紅色的七色碎夢刀出現在方問天的雙手,雙手一靠,刀氣相撞。
嗡--
一聲古怪的聲音響遍全場,所有的人都不由的一愣,這聲音非金非鐵,古怪的無法形容,但是卻有一種蕩人心魂的作用。商信秋三人不由的一顫,打出去的掌力也不由的緩了一緩。
方問天趁此機會,全身真氣鼓蕩,運轉輕身之術,在下方之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身子好像沒有借助任何的外力,微微的在空中掉轉方向。紅光閃動,七色碎夢刀帶著奇異的嗚嗚聲,朝商信秋三人撲了下來。
一種無法形容的殺意立即佈滿了整個極電峰。
傅登橋等人站在七八米之外,這時候也感覺到從那紅彤彤的雙刀之上傳來的無窮的殺意,不由得臉色一變。這種殺意不是來自於方問天自己,而是來自於那雙紅刀的本身。傅登橋等人身為盜賊,一身戰鬥無窮,自然知道若是某一物件本身就能產生殺意,那麼這物件的可怕程度,一定遠遠的超過普通的兵器。
傅登橋本來準備隨時出手相助,這是不由得收住了掌力,問天太子有這樣厲害的武功,就算不敵對方三人,脫身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商信秋三人直接感受著七色碎夢刀的壓力,遠遠的比傅登橋幾人感受深刻,凌厲的殺氣吹得三人衣襟亂擺,獵獵作響,幾乎使得三人的眼睛都睜不開。在這一時刻,三人忽然在心底同時產生了一個投降的念頭,只覺得眼前這人好像是神魔在世,是永遠不可能被擊倒的。
這個念頭已產生,使得三人幾乎就要撤回自己的掌力,但三人畢竟修為不凡,心中同時一緊,馬上意識到自己心志被奪,不禁大吃一驚,立即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定住心神,掌力依舊向著方問天擊了過去。
三人剛剛和方問天對了一掌,知道方問天武功雖然出乎意料的高強,但他的功力只是與傅登橋相當,定然不是三人合力之敵。
看著方問天的七色碎夢刀與商信秋三人的掌力越來越近,觀戰的眾人不由得摒住了呼吸,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
時間彷彿停止了。
嗤--
七色碎夢刀終於與迎面而來的掌力向接觸,大家立即看到了一種奇怪的景象。
只見商信秋三人的掌力與七色碎夢刀相接觸的部位立即變紅,就好像是七色碎夢刀的紅色從刀身傳了過去一般,沿著鬥氣的痕跡,迅速的擴展開來,霎時,商信秋三人所發出的鬥氣都變成了紅色,紅彤彤的與七色碎夢刀一模一樣。
但是商信秋三人這時候卻暗暗叫苦,他們預估的不錯,方問天的功力的確只是與傅登橋相當,但是當他們的掌力與方問天的那紅色的刀氣相接觸時,一股莫名其妙的顫動從那刀身沿著自己的鬥氣傳了過來,直接作用於自己三人的身上,使得三人全身的五綸七脈都隨之振動起來,無力的感覺襲遍全身,整個身子都好像不是自己的。
三人不由得大吃一驚,一起大喝,撤力後退,一連退了七八步才止住身子。他們以為方問天會乘勝追擊,誰知道方問天居然十分配合的撤回了力道,輕飄飄的落了下來,臉上的神情顯得頗為古怪和茫然,不知道心理在想些什麼。
三人不禁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就在這時,三人同時覺得全身個出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劇痛,就好像有無數把小刀在全身各處同時切割一般,痛入骨髓。然後三人相互看到了對方的臉上、手上開始慢慢的起了一些裂紋,同時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恐怖的眼神,接著眼前一紅,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但是其他的人卻看得清清楚楚,只見商信秋三人止住身子之後,全身一震,接著臉上、手上就出現了一條條的裂紋,就好像蛛網一般,密密麻麻。然後蓬的一聲,爆成了三堆紅色的血霧。
眾人都臉色大變,連一直顯得無所謂的有琴聞櫻都微微變了臉色。
現場一片寂靜!
「太……太子殿下……這……這……這是什麼武功?」
方問天轉過頭來,順著聲音望了過去,只見韋曾玄看著自己,臉上還帶著恐怖的神情,小聲的問道。他問話時的特別的神情,讓方問天覺得十分的不舒服,因為那樣的目光使得方問天覺得自己好像被韋曾玄看作了異類。想到這裡,方問天向著韋曾玄的方向上前一步,強制性的讓自己的臉上出現笑容,說道:「這是……」
他的話剛剛出口,只見曾根旭、常偉和韋曾玄三人同時後退一步,就好像是小孩子遇到了一隻無可名狀的大怪獸一般,充滿了戒懼。
方問天臉上的笑容立即轉為了苦笑,停住腳步。想不到看了自己的剛剛的恐怖表現之後,這三人居然會出現這樣的效果。
他又看了看另外兩處,只見有琴聞櫻面帶微笑的看著自己,沒有露出什麼恐懼的神色。有琴聞櫻是一個神級武士,方問天的表現雖然恐怖,對於她來說,卻也不在話下。
而站在曾根旭三人一邊的傅登橋的臉上雖然沒有有琴聞櫻一般的平靜,卻也不像曾根旭三人一般露出恐懼的神色,他的武功畢竟比三人高出許多,但是儘管這樣,他的臉上還是露出了十分驚異的神情,在事前,他怎麼也想不到,方問天的武功居然會如此恐怖。
曾根旭三人一退,立即就看到了方問天臉上的神情,三人均是聰明之人,知道對方問天產生了傷害,連忙停下腳步,向著方問天歉意的一笑。
方問天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定了定心神,苦笑道:「我這個武功叫做七色碎夢刀,是我自創的,這次是我第一次使用,想不到會有這麼大的威力!」
其實他昨夜在對付有琴聞櫻的時候就已經使用過七色碎夢刀了,可是有琴聞櫻的功力比他高了太多,使得方問天完全無法體現出七色碎夢刀的真正威力,這樣一來,倒讓他這個七色碎夢刀的創立者把七色碎夢刀給小瞧了。
當七色碎夢刀的刀氣和商信秋三人的鬥氣相遇的時候,方問天本來以為三人的掌力會被七色碎夢刀劈開,誰知道居然連在了一起,而且七色碎夢刀的震動,好像可以傳染一般,是的商信秋三人的掌力也隨之震動,然後就出現了剛剛的情況。這樣的情況,不但出乎眾人的預料,連方問天自己,也絕對沒有想到。
眾人聽了方問天的話,不由得大吃一驚,連有琴聞櫻的臉色也不由的微微一變,傅登橋驚異的問道:「這麼可怕的武功是你自創的?這怎麼可能?」
其實由不得眾人不驚異,要知道,一個人要自創武功,必須要有極為豐富的武學知識,方問天小小年紀,照道理說,這是根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