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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章 畫月王子 文 / 文刀

    「常偉,對於這兩人你有什麼看法?」方問天淡淡地說道。然後轉身悠然的朝著另一條小小的岔道,想著山下緩步而行。這是流風歌舞一行人從方問天視線中消失之後方問天所說的第一句話。但是正因為方問天第一句話便是問到這一個問題,就愈加顯得這個問題的重要性。

    常偉的智慧也是非同尋常的,而方問天所問的這個問題,也正是他心中所思考的,但是現在既然方問天已經現已問到了,身為下屬的他自然不能不回答。他隨著方問天的步伐向著山下而去,同時略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這才緩緩地以沉重的語氣說道:「可怕!這兩人非常可怕!」

    方問天語氣不變的問道:「哦?怎麼個可怕法?」

    常偉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一個可怕法!可是正是因為如此,才越發的顯得他們的可怕!說實話,就算昨晚對上黃大潤,我也可以很下心來拚命,可是今天對上了那個雲破風,我居然毫無感覺!明知到這人可使隨時要了我的性命,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去防備,這種奇怪的感覺,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出現的!」

    說到這裡,他遲疑了一下,這才接著說道:「如果屬下料得不錯的話,這兩人人應該都是神級武士!」

    方問天也歎了一口氣,苦笑道:「你說得不錯,這兩人的確應該是神級武士。以前還聽人說神級武士從來沒有在晚天大陸上出現過,現在卻接二連三的出現。唉!不知道是我的運氣好呢還是現在的高手都覺得無聊,想出來逛逛!」

    常偉沉吟道:「這事情的確有點奇怪,晚天大陸上的人都知道,一個人的武功只要一達到神級武士的等級,這人就一定會離開晚天大陸。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好像沒有幾個人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在我們晚天大陸上好像不太適合神級武士的存在!昨天我知道有琴姑娘是一個神級武士我就已經十分的奇怪了,想不到今天又碰到了兩個。」

    方問天心裡一動,問道:「神級武士不能在晚天大陸上存在,這是什麼道理?」

    他之前聽姚照人這麼說,心裡已經很奇怪了,不過當時姚照人顯然也是道聽途說,不明其中的就裡。現在聽得常偉這麼一說,他不由得將心中的這個疑問問了出來。要知道,常偉的見識和經驗十分的豐富,絕非姚照人可以比擬的。

    常偉輕輕的繞過山間的一個彎道,亦步亦趨的根在方問天的身後,這山間的小徑實在是太過狹窄,根本無法容納兩個人並列而行,常偉身為下屬,自然落後一步,走在方問天的身後。

    「神級武士不能在晚天大陸上存在,這在練武者之中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但是,到底是什麼原因,好像沒有幾個人真正的弄清楚過。從古到今,晚天大陸上風雲變幻,天空武士出了不少,其中也不乏達到頂級的,但是,從來沒有聽說哪個國家真正的出現過神級武士!神級武士,已經成了練武者心中的美夢與噩夢的完美的結合體。不過--」

    說到這裡,常偉停下來。

    方問天本來就對常偉能否知道答案不到什麼希望,可是常偉的最後兩個字卻勾起了他的好奇之心,既然有「不過」兩個字,那是定然有下文的。

    只聽常偉接著說道:「不過我聽老爺子說過,身為神級武士,其實就是能直接溝通天地的人,由於直接溝通了天地,天地元氣就任由自己取捨,因此可以達到恐怖的威力。」

    方問天暗暗的點了點頭,心道這樣的說法到適合自己最初的想法差不多,那麼說起來,這神級武士實際上就已自己夢中所謂的搭通了天地橋的人,也就是修成了先天真氣,按照二叔的說法,這是界定是否是真正高手的標誌。不過奇怪的是,自己夢中也見過一些練成先天真氣的人,好像也沒有有琴聞櫻和流風歌舞這般厲害。

    想到這裡,方問天突然想到,既然常偉的這些信息來自於傅登橋,那麼,傅登橋的這些信息有來自於哪裡呢?心中突然靈光一閃:難道是他自己體驗出來的?

    常偉在方問天身後,沒有注意到方問天臉上疑問的神色,語氣中卻漸漸的頭露出一絲淡淡的憂慮。

    「而老爺子經過多年的嘗試,漸漸的發現,整個晚天大陸上瀰漫了一種奇怪的吸力,這種古怪的力量不停的吸收著晚天大陸的元氣。普通者根本沒有溝通天地,這種奇怪的吸力自然無法對其產生作用,可是神級武士就大大的糟糕了,一身通天的神力會毫無保留的流失!」

    方問天大吃一驚,猛地回頭問道:「難道老爺子他……」他最初提出這個討論話題的時候,絕對沒有想到會有真正的答案。但是現在得到答案了,居然是如此的詭異!晚天大陸居然會使人散功?

    常偉臉上憂慮的神情展現無遺,點了點頭說道:「老爺子現在已經是一個頂級的天空武士,已經達到跨出那一步界限的能力了,他試過幾次,又強行退回來了,不過老爺子說,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隨著力量的增長,最後就算老爺子不想跨過,也由不得他自己做主了!」

    方問天心裡不由得咯登一下,打了個突。

    要知道登雲七寨之所以緊緊地聯繫在一起,成為一個整體,其中最大的紐帶就是傅登橋。如果沒有傅登橋,登雲七寨雖不至於就此散掉,但是凝聚力定然大大的降低。特別是現在登雲七寨心亂不久,更加凸現出傅登橋的重要性。

    再說,天空武士的多少是一個國家實力強弱的重要標誌,向傅登橋這樣一個頂級的天空武士,絕對是一個影響暮雲實力的重要人物。

    想到這裡,方問天又覺得有點奇怪,自己練的戰龍心法已經快突破第二層了,現在已經打通了任督二脈,已經可以初步的溝通天地了,卻為什麼絲毫沒有功力消散的感覺呢?

    想到這裡,方問天突然明白常偉對自己說這麼多的原因了。

    通過昨天與黃大潤的一戰,常為定然發現自己的功力比起傅登橋來說絕對是只高不低,但是自己卻好像沒有功力即將消散的樣子,心思敏銳的常為定然由此想到了自己可能有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這才對自己說這麼多,希望自己能幫助已經陷入困境的傅登橋。

    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所練習的功夫與他們所練的鬥氣看起來相似,實際上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兩個系統,卻教自己如何幫得上忙?

    方問天不由得停下腳步,向著常偉苦笑了一下,說道:「我理解你的意思,我盡量想想辦法吧,也不知道成與不成!」

    常偉大喜,向著方問天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多謝太子殿下!」

    他心中知道,武功要訣是每一個人最大的秘密,就算是兄弟父子的關係,相互傳授也慎之又慎,何況傅登橋只是方問天的下屬而已。能得到方問天這樣地承諾,常偉已經大喜過望了。

    他卻不知道,方問天心裡卻是真的毫無把握。

    方問天看著常偉喜形於色,不忍心掃了他的信心,轉過身來,淡淡的笑著說道:「走吧!」

    山間的小路十分的清靜,除了剛剛遇到的流風歌舞幾人之外,整個登雲山脈好像沒有其他人了,成了鳥獸的天堂。

    兩人功力都不弱,這山間小路雖然崎嶇艱險,但是對於兩人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沒有多長時間,便來到一條官道上,這已經是暮雲直接管轄的地界了。

    由於在山中耽擱了一會兒,倆人走到官道上的時候已經紅日當空,已經十點過了。這官道是直通暮雲城西大門的官道,本來就是一條交通要道,這時候正是人們進城高峰期,各種各樣的行人小販行色匆匆的想著暮雲城前進,顯得十分的繁忙。

    由於暮雲王方正校新喪,整個暮雲百姓還在為此掛孝,故此人人都穿著白布麻衣,整個官道上都是這樣,看起來倒是有點奇怪。

    兩人不想在路上浪費時間,故此加快了腳步。以兩人的腳離,自然比起奔馬也不遑多讓,引得路上的行人紛紛側目。但是這些百姓都知道這倆人定然是武士,雖然奇怪,倒也沒有什麼人敢來問一下。

    隨著離暮雲城越來越近,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多,當暮雲城的西大門落入兩人視野的時候,兩人已不得不放慢腳步隨著行人一起前進了。

    常偉看著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說道:「公子,暮雲號稱第一繁華都市,看來絲毫不假,我曾經到過畫月的伏龍城,那伏龍城號稱第一雄城,卻遠沒有這般熱鬧!」

    兩人自從來到官道上的時候,為了避免驚了路人,常偉就改口家方問天位公子了。

    聽了常偉的話,方問天卻歎了一口氣說道:「常偉,這麼多的人出現在暮雲城,並不只是只是因為暮雲繁華,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暮雲沒有別的城市了,暮雲的百姓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只好來這裡。這是我暮雲方家的罪過。」

    常偉微微一愣,立即想通了方問天的話,自從布霞平原一戰失敗之後,暮雲城已經是暮雲最後一個城市了,暮雲已經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了。由於暮雲治國之策歷來寬鬆,對待百姓十分的優待,暮雲的百姓不願做畫月的子民,紛紛逃離破碎的家園,隨著暮雲軍隊來到了這隨後的領土。

    於是,暮雲城就更加的人多起來了。

    常偉點了點頭,卻又問道:「公子,暮雲剛剛大敗,百姓失去家園,流離失所,怎麼到沒有看到幾個乞丐呢?」

    方問天微微一笑,說道:「我暮雲雖然大敗,失去了布霞平原的控制權,但是畫月也傷了元氣,暫時無力再戰。這麼多年了,經過我父親的治理,整個暮雲別的不說,財政方面倒是有著大大的盈餘,無業的遊民早就有了安排。」

    常偉聽了,正想問是如何安排的,就聽見身後傳來了輕微的隆隆聲響,由遠及近,由輕變響。

    兩人不用回頭,就已經聽出這是一輛馬車的聲音。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怒色,回過頭去,果然看到了一輛在人群中急速奔馳的十分豪華的馬車。

    這輛馬車有四匹高頭大馬拉著,這樣的高頭大馬,就算是暮雲的城騎衛中也不多見,是典型的上等軍馬。這樣的軍馬可是價值不菲的,每一匹起碼都值十個金幣以上。要知道,普通的馬匹只有一兩個銀幣的價格而已。

    而那輛馬車也雕樑畫棟,金銀飾物掛滿了窗沿,簡直是一個縮微版的房子。真是頂級的藝術傑作。

    其實這些倒也沒有什麼,人家有錢也沒有礙著誰,令方問天和常偉信著怒氣上湧的是,這輛馬車居然在密集的人群中急速飛奔,使得整個官道上的行人驚慌失措,霎時間便雞飛狗跳,人仰馬翻,也不知傷了多少人,那馬車卻絲毫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那馬車來的極快,就在這轉眼之間,就已經來到兩人的不遠之處,而在馬車的面前,正有一個小孩呆呆的站在官道中間,彷彿被嚇傻了一半,動也不動。

    馬車上的車伕是一個粗壯漢子,此時臉上卻儘是猙獰之色,手中的馬鞭呼啦一聲響,向著小孩兜頭劈了下來,同時獰笑到:「小畜牲,真是找死!」

    常偉不由得大怒,身形一閃,便已來到馬車前,左手在那發呆的小孩的腹部輕輕一推,右手向著那馬便一探,整個動作十分連貫,彷彿行雲流水一般,自然流暢。

    只見那小孩騰空而起,在旁人的驚呼聲中,輕輕巧巧的落入方問天的懷中,沒有受到絲毫的傷害,就好像本來就抱在方問天的懷中一般,只不過那小孩依然是滿臉慘白,顯然是嚇得夠嗆。

    那車伕只覺得眼前人影一晃,手中一緊,馬鞭的鞭梢就已經落入了眼前人的手中。那車伕臉色微微一變,將馬鞭往回便拉,同時大喝道:「什麼人!你好大膽!」

    常偉臉上帶著冷笑,同時身子微微一側,躲過了直衝而來的四匹高頭大馬,將馬鞭猛地一拉,也是大喝道:「給我下來!」

    馬鞭被兩人同時反方向一拉,只聽得「啪」的一聲輕響,頓時繃得筆直。要知道常偉已經是一個初級天空武士,這樣一拉的力量,絕非常人所能相比,也不知這人的馬鞭是何物所制,受如此巨大的拉力,居然沒有斷裂。

    這一下立即看出了常偉與那車伕之間的差距,兩人對拉,常為雙腳立定,紋絲不動,那車伕卻是一個趔趄,要不是他及時的把住馬車上的一個扶手,只怕已經摔下來了。

    那四匹高頭大馬果然非同小可,車伕將所受的力量轉移到馬車之上,整個馬車微微一晃,發出一聲極為尖厲的聲音,速度卻沒有停下來。這一下常偉就站不住腳了,不由得被馬車代的前衝了幾步。

    路邊的行人頓時又是一陣驚呼,有人已經大聲叫道:「趕快鬆手!」

    常偉臉色一沉,右腳猛地往前一踏,轟然巨響中,腳踏之處立即裂了一個大坑,喝道:「還不下來,更待何時!」

    這一下常偉已經盡了全力,他通過剛剛的一拉,已經知道那車伕是一個大地武士,如果是一天之前的自己,對方借助馬車的衝力,自己定然輸了,可是今天自己已經是一個天空武士,這下全力施為,威力截然不同,那車伕定然穩定不住。

    就在那車伕臉色大變之時,只聽馬車之內傳來一聲輕揉的聲音淡淡的說道:「不見得吧!」只見一隻白晰的手從馬車的車簾之內伸了出來,輕輕地按在了車伕的背上。常偉只覺得一股沛然大力從馬鞭上傳了過來,「啪」的一聲脆響,馬鞭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拉力,斷為兩截。

    整個馬車少了束縛,當然被四匹高頭大馬感覺到,一起興奮得長嘶,向前猛衝。

    轟!一聲悶響!整輛馬車嘎然而止!

    馬車本來要向前疾衝的,這時候卻突然之間停了下來,將好像突然之間被無形的巨人給拉住了一般,儘管四匹高頭大馬一陣狂嘶,馬車卻絲毫不懂。

    那車伕剛剛脫離困境,鬆了一口氣,這時候猛地一震,終於坐立不穩,滾了下來,還好他身手了得,及時調整平衡,倒也沒有摔著那裡,不過那臉色卻好像剛剛的小孩一般,慘白如紙,顯然也是被這莫名其妙的突然變故給嚇壞了。

    這時候大家才注意到,在馬車之後,一個少年緊緊地拉住了馬車的後轅,圍觀的人群不由得大感駭異,要將急速奔馳的馬車如此嘎然而止,那需要多大的力氣啊!想不到這少年看起來個子不高,卻又如此恐怖的力量!

    這個少年正是方問天。

    本來方問天也以為以常偉的實力,對付那車伕是沒有問題的。不過當他聽到馬車內的人說話之後,立即知道不好了。

    這馬車奔騰如飛,聲音如雷,加上周圍的嘈雜聲,可謂紛亂之極,可是這人極為輕柔的說話,居然能清清楚楚地傳出來,使得每一個人都注意到他的說話,好像周圍的環境突然之間安靜下來一般。這人的功力非同小可,絕非常偉可以對付的。

    於是,方問天只得親自出手將馬車停了下來。

    那車伕心情漸漸平復,順著周圍的人群奇異的目光,終於也看到了位於馬車之後的方問天。他的神色也與周圍的人一樣,猛地一變,臉上充滿了戒備的神色,大聲說道:「你們是什麼人?我們可是畫月來的客人!」

    他說話的聲音雖然還是很大,但是那語氣卻已經柔和可氣多了,顯然也知道常偉和方問天兩人並不好惹!

    周圍的百姓聽說眼前的人居然是畫月人,臉色都是一變,露出濃濃的仇恨。要知道,畫月和暮雲可是世仇,特別是剛剛過去的布霞平原一戰,暮雲犧牲兩萬戰士,這可是暮雲的大半力量。國人的仇恨可謂極深啊。

    不過這些百姓也知道自己沒有什麼能力改變什麼,均狠狠地瞪著這馬車,然後緩緩地散去。

    方問天尚未說話,常偉就已經哈哈笑了起來,說道:「畫月的客人!哈哈!說謊也不怕閃了舌頭!如果真是畫月來的客人,怎麼會只有一輛馬車!」

    方問天也想起自己父親的大喪志之日快到了,各國弔喪的使者的確也該來了。只不過若說這輛馬車內的人是畫月來的使者,確實不像。因為無論如何,既然是代表一個國家而來,必然是一個使節團,不可能只有一輛馬車!

    那車伕不屑的看了常偉一眼,冷冷的一笑,說道:「你往後面看一看!」

    方問天和常偉回頭望去,只見遠遠的地方塵土飛揚,隱隱的有十幾人騎馬奔來,已經輕輕地傳來了馬蹄聲。看來這人說得不錯,他們的確是畫月的客人。

    常偉看了方問天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走到了方問天的身後。既然馬車的確是從畫月來的,接下來的事情就輪不到他說話了。不過這事情處理起來倒是有點麻煩。

    方問天見錢麼四匹駿馬已經安靜下來,也就自然的鬆開了自己的手,沉聲說道:「無論你們是什麼人,在暮雲的地方隨意踐踏暮雲的百姓,就是不行!」

    那車伕大怒,正要說話,就聽的馬車內有人朗聲說道:「哈哈!想不到暮雲還有如此高手,不知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

    說話間,只見馬車的後壁緩緩地向上抬起,最後與車頂成了一個平面,馬車內的情景頓時一覽無遺。

    車內坐著三個人。

    一個年輕人正面向著自己,這人大概只有二十幾歲,面冠如玉,皮膚十分的白皙,幾如女子。如果不是他聲音低沉而有磁性,又有喉結,方問天幾乎要以為他是女扮男裝的。這人的一雙眼睛略為帶著一絲若隱若現的陰沉,讓人看了不由得從心裡產生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方問天看了看他的手,立即知道剛剛對車伕施與援手的就是這人。想不到這人年紀輕輕,居然有如此的身手。

    車內的和那年輕人並排而坐的是一個老人,鬚髮俱白,卻又紅光滿面,慈眉善目,一個典型的長者形象。但是方問天見他眼中閃爍著隱隱的光芒,心裡又是暗暗一驚,這人與那年輕人一樣,是一個天空武士,但是比那年輕人的功力應該之高不低。

    第三人卻坐在兩人的身後,看樣子三十多歲,青色長衫,一副文采風流的樣子,雖然不會武功,但眼中不時地透露出智慧的光芒,這人也是一個難纏的腳色。

    就在方問天觀察三人的時候,那三人也在同時觀察的方問天和常偉,不由得大感驚訝。三人搜腸刮肚,始終沒有想起眼前的兩人是誰。整個晚天大陸有多少天空武士,三人都可以數出來,但是在三人所知道的人之中,好像沒有可以和眼前的兩人對上號的。

    尤其是方問天,他剛剛表現出來的實力,著實讓三人吃了一驚,可是如此實力的人,居然好像還不到二十歲。

    到底從哪裡鑽出來這麼一個絕頂高手?

    幾人心思均轉得極快,思索這麼多,卻只是電光火石之間,幾乎沒有花什麼時間。

    方問天沉著的神情鬆了一點,淡淡地說道:「既然各位是來自畫月的客人,那麼倒是在下失禮了。」說著,他向著馬車中的三人抱了抱拳,朗聲說道:「在下方問天!」

    馬車中的三人同時一驚,同時驚呼道:「方問天!你是暮雲太子方問天!」

    無論三人事前如何想像,也絕對想不到眼前的這個年輕的絕頂高手居然是暮雲太子方問天。在三人所知道的資料中,方問天的種種傳聞早就已經印入了他們的腦海中,現在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突然說自己是方問天,大大的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方問天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在下!」他說的話雖然只有短短的四個字,語氣神情也是極為淡然,好像在說胖人一般。但是在這淡然的語氣和神情之中,卻又不自覺地透露出一絲傲然,這種傲然,並非一般的紈褲子弟那種目空一切的傲然,而是對自身實力的一種自信,一種強大自尊和自信結合的表現。

    馬車中的三人幾乎同時從馬車中跳出來,一起以極為驚奇詫異的神情說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眼前三人驚奇的神情對方問天來說已經不是什麼陌生的事情了,自從自己因為那個奇異的夢而發生轉變之後,所有的人都極為驚奇,也不差著三個人了。不過這三人是畫月人,因該不認識自己的,卻好像也驚奇於自己的變化,這倒是有一點奇怪了。難道他們以前就知道自己?

    常偉在一旁哼了一聲,帶著囂張的語氣傲然說道:「有什麼不可能的,這位正是我們暮雲的太子殿下方問天!請問三位的尊姓大名!」

    常偉說話的時候故意加深了自己的傲氣。要知道登雲七寨的五寨主常偉向以沉著冷靜著稱,這時候略為表現出一絲囂張,再加上武功上的突破,這三人一時之間定然想不到自己的身份。

    那白衣青年臉上的神情陰晴不定,沒有說話,反而是那老者哈哈一笑,說道:「請問天太子原諒我們的失禮,實在是因為殿下表現讓我們太過吃驚了。以前我們聽說殿下可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哦!這胡亂散佈謠言的人可真是該打,以太子殿下這樣的英才,居然說成是紈褲子弟,回去老夫到要好生的查一查!對了,老夫黃江形,添為畫月的宮廷教習!」

    方問天暗叫著老人厲害,這幾句和藹的說話,立即就將剛剛那濃烈的敵對情緒消散得無影無蹤,反倒是的幾人好像是老朋友一般,這種圓滑老到的處事方式,倒是自己這樣的年輕人需要毫升學習的。

    方問天心中思索,口中卻苦笑道:「其實黃前輩聽到得到並不是謠言,我以前倒是真的十分荒唐,倒叫前輩見笑了。」

    而一旁的常偉聽了黃江形自報名字之後,確實不由得大吃一驚。方問天不知道這黃江形是誰,常偉可是清清楚楚的。這黃江形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自己等人打敗的黃大潤的父親。這人所主掌的黃氏家族與唐世仇所主掌的唐氏家族並稱為畫月的兩大豪門。

    這人原本是畫月的第一高手,只不過後來被自己的兒子黃大潤給超過了,加上長期人宮廷教習,極少出門,倒是很少人知道他的樣貌如何。想不到畫月如此重視這次的暮雲之行,居然派了這樣一個重量級的人物出來。

    讓常偉心裡覺得好笑的卻是自己等人剛剛打敗了兒子黃達潤,只過了一晚的時間,居然馬上就到了老子黃江形。要是這黃江形知道自己等人昨晚差點殺了黃大潤,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和氣的語自己說話。

    黃江形又指著那白衣公子說道:「這位是我家二王子林溢!」說著他歎了一口氣,說道:「說實話,畫月和暮雲征戰多年,已為世仇,但是我家大王暗地裡卻對暮雲王好生佩服。我家大王曾經說過,如果將他和暮雲王易地而處,自怕自己早就已經敗亡了。」

    聽了黃江形的話,方問天雖然分不出他說的是真是假,卻也不由得大增好感,同時心裡卻不住提醒自己要小心警惕,這黃江形可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不過眼前的這個白衣公子是畫月的二王子林溢,到似乎是合情合理。只不過這林溢年紀輕輕,武功居然能修煉到如此程度,倒是不知道是怎麼練到的。他又好生的打量了對方一下,說道:「二王子功力高絕,我好生佩服。」

    林溢也是上下打量著方問天,眼中透露出一絲嫉妒,道:「哪裡!太子殿下武功倒是讓我吃驚呢?如果我估計得不錯,就算暮雲王在世的時候,只怕也沒有這般水準!」

    方問天見他眼中嫉妒的神色一閃即逝,將自己的神色掩飾的極好,便知道這人也是一個心胸狹窄卻心機深沉的人物。這樣的人物,往往忍耐力極強有冷酷無情,但是很會製造機會和抓住機會,任何人有這樣的對手,都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方問天想到這裡,不由得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很不幸,自己注定就是這個林溢的對手。

    這時見林溢提到自己的父親,方問天不由得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淡淡的說道:「哪裡哪裡!二王子過獎了!」

    這時黃江形又指著那個中年儒生說道:「這位先生叫做吳之心,向來只是在大王身邊做一些文書工作,對禮儀方面特別熟悉,這次陪我們一起來,免得我們出什麼紕漏,無意中失禮那就大大的不好了!」

    方問天打量著這個叫做吳之心的人,只見這人從見面開始除了剛剛自己說出自己身份的時候驚訝了一會之外,神情一直極為平靜淡然,雖然沒有練過武,但卻額寬頭廓,雙目神光閃爍,一副智者的模樣。黃江形說這人是負責指導禮儀的,方問天自然不信,若真是如他所說的地位,那麼就沒有資格和另外的兩人一起坐在馬車之內了。

    那吳之心向著方問天微微得以抱拳,微微一笑,卻沒有說話。方問天也只好抱拳還禮,心裡卻暗自警惕。這人連話都不說,一時之間倒是難以知道這人的特點。

    常偉見他們三人介紹完了,也抱拳粗聲粗氣的說道:「在下尚仁,太子殿下的保鏢!」他將自己常偉兩字各取了一部分,便成了尚仁了。

    林溢、黃江形和吳之心三人一起看了常偉一眼,眼神中都帶了一絲疑惑的神色,顯然一時之間想不起這尚仁到底是什麼人。

    常偉心裡暗暗好笑,自己可以說是畫月和黎刃兩國殺之而後快的人物,有奉世文這個奸細,登雲七寨所有的重要人物的樣貌只怕都已經落入了畫月的手中,但是對方畢竟沒有見過自己真人,現在自己變換了通常的服裝,成了天空武士,又和暮雲太子方問天在一起,這幾人儘管都是聰慧的人物,卻也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份。

    就在幾人互相介紹的時候,那遠處的奔騰的騎兵已帶著隆隆的聲響來到了幾人的身前,總共有二十三騎,真是人如虎,馬如龍,好生的威風。這些人來到林溢等人的面前,一起翻身下馬。那領頭的壯漢大聲說道:「二王子,黃大人,吳大人,你們也跑得太快了。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屬下等人可真是萬死不辭了。」

    說到這裡,轉眼打量了方問天和常偉兩人,眼神中帶著疑惑和戒備的神色。

    這個壯漢武功只有中級海洋武士的程度,本來也沒有什麼,但是他身後的二十二個騎士,卻全是高級大地武士,這樣一來,這些人人數雖然不多,實力卻極為驚人。要知道,如果想在暮雲一下子帶出這麼多的大地武士,那基本上就將暮雲的實力掏空了。

    方問天哈哈一笑,掩飾著自己心裡的震撼,說道:「二王子,黃大人,我們不能在這堵住道路了,還是到城裡去吧,先歇息一天,明天我給你們接風!」

    林溢笑道:「好!不過我與殿下一見如故,好想與殿下談一談,還請殿下坐我的馬車算了,這樣一來,進城門的時候也可以少去不少的麻煩。」

    方問天知道這幾人想與自己多多接觸,好瞭解自己的特性,不過這事情是雙向性的,他們想瞭解自己,自己又何嘗不想瞭解他們?當下便不再客氣,上了那輛豪華的馬車。

    就在這時,只聽得遠遠的有人高聲叫道:「前面的是不是二王子林溢!」

    方問天等人說這聲音望去,只見剛剛林溢來的方向煙塵滾滾,一隊人馬徐徐而來,在那隊人馬之前,有一人騎著快馬飛速前進,向著幾人奔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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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黯然**新作】賭神之戰,大亨之爭,操縱豪賭人生,盡在《賭神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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