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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八章 交換條件 文 / 文刀

    本來在宴請賓客的時候主人離場,那是十分不禮貌的事情,不過這時候屬於自由活動的時間,方問天又並沒有離開,而是來到了側門外的一個小小的花園。

    方問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實話,對於客廳中的那種帶著糜爛意味的歌舞,放問天實在是沒有興趣,趁著眾人自由活動的時間,來到這後面麼花園透一口氣。

    這個花園比起方問天的太子園要大許多,各種各樣的花會一應俱全,由於正是四月中旬,春意盎然,花園中各種各樣的鮮花開了無數,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讓人覺得神清氣爽。落入眼中的也是五顏六色,錯落有致的分佈的各類鮮花,看得出是經過精心佈置的,雖然不如方問天太子園中的修建,卻也顯出了不弱的功底。

    方問天的視線在花園的四周打量了一下,目光頓時停在了正悠閒的欣賞者花園的流風歌舞的身上。流風歌舞白衣如雪,再加上早晨溫暖的陽光和她周圍的各色鮮花的映襯,顯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寧靜。

    「你來了!」方問天剛剛跨出那個門,流風歌舞就輕輕地說道,她沒有回頭,卻好像看到了方問天跨出小門,而且語氣中沒有半點意外,好像早就預料到方問天會來到這裡。

    方問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笑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這裡?我們之間應該還沒有這麼熟悉吧!」

    流風歌舞依然沒有回頭,伸出手輕輕的撥弄了一下身前的一朵紅色的鮮花,淡淡的說道:「人與人之間的瞭解,時間的長短根本不能作依據,我雖然認識問天太子的時間不長,但是自問還是有一點瞭解的,因此便在這裡等候了。」

    流風歌舞說話的時候全身上下一直保持著那種淡然,與整個花園中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契合,讓人覺得流風歌舞本人就是這花園的一部分,根本不像一個賞花的人。

    方問天笑道:「想不到我方問天還有這樣的魅力,居然可以讓流風姑娘這樣的神級高手在這裡等我,唉!我都不由得有點得意了。不過我就不明白了,不知道我方問天那點值得流風姑娘垂青!」

    要是昨天,方問天面對流風歌舞定然會感到一種巨大的壓力,這種壓力是神級高手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的,就好像昨日早上在登雲山脈一樣,絞盡腦汁,戰戰兢兢的來應付。但是今天,方問天功力大增,這時候已經感覺不到這種壓力了,說起話來也輕鬆自如。

    流風歌舞撥弄鮮花的右手微微的停了一下,好像沒有聽得方問天話中的那一點點隱含的調笑,然後又自然而然的撫弄著鮮花,依然平淡地說道:「我在這裡的確是專門等候太子殿下的,其實也是為自己將要做的一個決定增加一點信心。」

    方問天正要說話,忽然覺得一股龐大的力量席捲而來,彷彿一股無形的潮水一般,將自己纏起來,而這股力量的另一端,卻正是流風歌舞。方問天知道這一股力量並不是流風歌舞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而是她故意將力量籠罩在自己的身上,頓時間的壓力陡增。

    方問天微微一笑,剛剛在大廳中這麼久,自己的功力已經恢復了不少,真氣早就已經將奇經八脈蓄滿,開始流向了全身各處的穴道。品現在的力量,雖然不可能戰勝流風歌舞,但是要擺脫她遠程的籠罩,卻也不是難事。

    想到這裡,方問天苦笑道:「唉,流風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驗我,我幾乎都要認為你是在為自己的選夫婿了,不知道流風姑娘給不給這個機會呢?」

    說著話,方問天腳步絲毫不停,向著流風歌舞就走了過去,除了身上的衣衫無風而動之外,卻也看不出半點運氣的樣子。

    流風歌舞緩緩地轉過了身子,略帶驚訝的看著方問天,說道:「想不到只是短短的一天時間,問天太子的功力居然有這麼大的長進,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

    方問天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情,惋惜地說道:「原來流風姑娘並不是看上我了,唉,可惜可惜!讓我心裡白高興一場!」

    方問天這時候好像在插混打科,但是心裡確實微微一驚,剛剛自己擺脫流風歌舞的束縛,雖然顯得輕鬆自如,但是她自己知道,那是因為自己的真氣與鬥氣不同,剛柔並濟的緣故。現在自己雖然開啟了所有的穴道,擴大了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出招之間威力增大了數倍,但是由於開啟的穴道還沒有蓄滿真氣,如果大威力出招的話,恐怕就好像早上對付控天御奴刀一樣,幾招只見便沒有了後勁。看來自己要想真正的發揮戰龍心法第三層的威力,還必須將全身的穴道蓄滿真氣才可以。

    還好流風歌舞好像沒有發現這一點。

    流風歌舞聽了方問天的話,眼神中終於忍不住流露出一種誘人的嬌羞,嗔道:「想不到你問天太子也會這麼嚼舌!」

    雖然蒙著臉,但是以方問天的眼力,卻也看得出流風歌舞臉上的紅霞,方問天不由得怦然心動。流風歌舞和有琴聞櫻雖然都是神級武士,又都有著一種奇特的氣質,而且很明顯都來自那個什麼秘境。但是兩人之間有著截然不同的特點。

    有琴聞櫻給人一種飄忽的感覺,一種讓人無法琢磨,卻又忍不住想要揭開面紗的衝動,總的來說,那是一個迷人的妖異。而流風歌舞給人一種寧靜的感覺,這種氣質中讓人不由得產生一種敬服,好像凌然不可侵犯。

    現在流風歌舞露出了這樣的神情,她平時表現出來的那種凌然的氣質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轉而是一種正常的小兒女的姿態,卻另有一番風味。

    方問天看得不由得呆了呆。

    不過流風歌舞畢竟不同一般,嬌羞的神色瞬間恢復了正常,看著方問天,輕輕地說道:「陪我走走好麼?」

    對於這樣的要求,是男人都不會拒絕。

    兩人順這花園中的小徑緩步而行,方問天覺得好像又回到了昨天早上在登雲山中的情景,只不過當時流風歌舞身上自然流露出來的氣勢自己都覺得無比的壓力,而現在自己幾乎感覺不到那種壓力,顯得輕鬆寫意。

    這樣的情景,方問天覺得從心裡產生了一種舒服。

    「聽說太子殿下今天早上遇到了一個侏儒的襲擊?不知道是也不是!」流風歌舞與方問天並排而行,淡淡地問道。

    方問天微微一愣,不知道流風歌舞說這件事情幹什麼,不過他還是回答道:「是的!」

    流風歌舞停了下來,看著方問天說道:「太子殿下居然能在控天御奴刀下全身而退,真是讓人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方問天不由得一驚:「控天御奴刀!」

    如果方問天不知道那個侏儒所用的刀是控天御奴刀,那也就沒有什麼,但是現在聽得流風歌舞也知道這把刀是控天御奴刀,方問天就更加地確定了一件事情,這個流風歌舞絕對是秘境中人。

    流風歌舞神色間露出了驚訝,問道:「你也知道控天御奴刀?你是怎麼知道的?晚天島上的人應該不可能知道才是!」

    方問天心裡不由得暗叫糟糕,只好苦笑道:「知道一點!至於從哪裡知道的,這個卻是不能說!」說到這裡,方問天的臉上露出了嬉笑的神色,笑嘻嘻地說道:

    方問天雖然這麼說,但是他心裡卻知道這是當然不能說的。否則的話,只怕就要扯出有琴聞櫻,那樣一來,話題就長了。而且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呢。不過方問天也知道流風歌舞應該不會為了這一個原因揭下自己的面紗的。就算流風歌舞真的揭下了自己的面紗,方問天也沒有將話說死,到時候自己耍賴,也有一個早就留下的餘地。

    流風歌舞仔細的看了一下方問天,眼神中帶著一絲笑意,說道:「看來剛剛林濤說你具有狐狸般的狡猾,果然不錯,就這一句話也留下了漏洞。」說到這裡,她停了一下,帶著笑意的眼睛又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接著說道:「如果不是我仔細的調查過你,我真懷疑你是我們秘境中人!」

    方問天神色微微一變,說道:「你調查我!」

    方問天語氣生硬,明顯的頭露出了不滿,無論是誰,知道有人在調查自己,也已經會不滿的,一般來說,只有對敵人才會好好調查的,如果是朋友的話,直接去問就可以了,或者是根本不問。

    流風歌舞微微一笑,輕輕地罵道:「大男人還這麼小氣!」然後她轉身向著前方緩步而行,順手拉過了旁邊的一朵粉紅色的小花在鼻子邊聞了聞,同時口中解釋道:「我調查你,只不過我覺得十分的好奇。要知道,昨天見到你之後,發現你與傳聞中完全不一樣,自然要好好的研究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流風歌舞雖然沒有道歉,但是她出口解釋,其實已經是道歉了。一個神級武士向自己道歉,那已經是很難的事情了。

    方問天心裡自然明白這一點,神色恢復正常,笑道:「那研究出什麼結果沒有!」

    流風歌舞白了方問天一眼,眼神中依然帶著好奇,說道:「其實這才是我最奇怪的地方,我自問我的調查應該沒有什麼遺漏,但是卻始終無法知道你的那一身奇怪的武功從何而來,就好像是前幾天突然得到的一般。」說著,她口風一轉,說道:「對了,請殿下將與控天御奴刀戰鬥的情景與我說一說吧!」

    方問天心理說道:「你如果能調查道那才怪!就連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自己的這個秘密,只怕這一身都無法與人說了!就當是上蒼給我的恩惠吧!」

    他心裡想著,空中卻將早上與那個侏儒戰鬥的情景向著流風歌舞娓娓道來,流風歌舞是秘境中人,對於控天御奴刀的事情肯定比自己清楚得多,自己以後定然還會遇到那個侏儒,有流風歌舞的提點,對自己百利而無一害。

    兩人又走了幾步,只是這個花園裡的小靜彎彎曲曲,兩旁花團景簇,幾乎都是一樣,大概這小徑又是環狀的,兩人走了這麼一會兒,前面總是有路,方問天就將戰鬥的經過講得清清楚楚,當然對於自己的七色碎夢刀那是輕輕帶過的。

    流風歌舞與方問天並肩而行,靜靜地聽得方問天的講述,當方問天講完了之後,他思考了一下,然後看著方問天,神色中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說道:「太子殿下,聽你這麼說,事情恐怕有點不妙!」

    方問天心裡一緊,不由得問道:「什麼有點不妙!」

    其實早上自那個侏儒逃走之後,方問天就隱隱的又一種不好的感覺,只是這種感覺迷迷糊糊的不太清楚,現在聽得流風歌舞這麼一說,他的心裡自然不由得一驚,要知道,那控天御奴刀的威力,他可是見識過的。

    流風歌是退後幾步,在小徑旁的一個石凳上坐下,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身旁,對方問天說道:「來,坐下來說!」

    方問天看了看那石凳,大概剛好夠兩個人緊挨著坐下,他看了看流風歌舞,不由得一陣有餘,卻見到流風歌舞眼神中露出一絲戲弄的笑意,心裡不由得一怒,馬上便做了過去。

    「你都不怕,我一個大男人怕什麼!反正我又不吃虧!」聞著流風歌舞身上出來的陣陣香氣,方問天心裡憤憤地說道,不過他馬上收攝心神,因為他知道流風歌舞接下來將要講的,是他最想知道的關於控天御奴刀的事情。

    流風歌舞見方問天果然坐了過來,起初略帶戲弄的神情不由得變成了一絲嬌羞,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這才神色凝重地說道:「不知你知不知道,控天御奴刀要發揮它的威力,需要特有的心法!」

    方問天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據說這柄控天御奴刀有兩種心法,控天心法和御奴心法,從早上那個侏儒的話來看,他用的應該是御奴心法!」

    這些知識都是從有琴聞櫻那裡得來的,反正現在流風歌舞也一定猜到自己和秘境中人有一點聯繫,自己這麼說也無妨,就讓她自個兒猜去。

    流風歌舞看著方問天,疑惑地說道:「看來你果然和秘境中人有聯繫,真是怪了,除了凌雲宗,秘境中人是禁止到晚天島的,不知道你是從那裡認識秘境中人的!」她好像知道方問天不會回答,因此沒有等方問天答話,話語一轉,凝重地說道:「不過你說得不錯,這個侏儒所用的的確是御奴心法!」

    方問天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流風歌舞,心裡卻有一種莫名的興奮,畢竟秘境中人他見了兩三個,都是絕頂高手,因此他對於秘境是有著無比的好奇的。再說有琴聞櫻是秘境中人,到時候因為他的關係,說不定到時候自己還要去秘境中混一混呢!

    流風歌舞停下來,好像在整理著自己的思路,過了一會兒,她目光平視著前方,十分平淡地說道:「控天御奴刀是秘境三十六寶物之一,控御宗的鎮宗之寶,要修習這把寶刀,有兩種心法,也就是你說的控天心法和御奴心法。而這兩種心法幾乎截然相反,控天心法講究以人御刀,一刀控天;而御奴心法講究的是以魂飼刀,以刀御人。」

    方問天心裡一動,笑道:「只從這兩個心法的宗旨,就已經看出了高下,一個要成為刀的主人,一個要成為刀的僕人。這刀只有一柄,兩種心法只要保存一個就可以了,何必要弄兩個這麼麻煩。」

    流風歌舞歎道:「如果真如你說的那麼簡單就好了。你說得不錯,御奴心法的確不如控天心法,但是要說到難易程度,御奴心法卻比控天心法簡單多了,成功的機率大得多。」

    說到這裡,流風歌舞的眼中露出了惋惜的神色,接著說道:「由於這兩種心法存在著根本的分歧,五十年前,控御宗終於分成了兩派,一派主張廢棄御奴心法,保留控天心法,因為那樣才是正道王道;另一派主張大力發揚御奴心法,因為這個心法很容易,有利於提高控御宗的實力。由於見解不同,最終打了起來。」

    聽到這裡,方問天倒覺得這種事情到好像自己夢中的華山派,以前也分過什麼劍宗和氣宗,也因此打了起來。不過無論是劍宗還是氣宗,方問天都覺得沒有什麼,但是這御奴心法據說要活人來祭祀,這個卻是要不得的,因此接口說道:「就我所知,這個御奴心法太過邪氣,害人害己,還是控天心法要好一些。」

    流風歌舞看著方問天的眼神更加的疑惑了,說道:「看來你知道的也不少嘛!這御奴心法要用活人的精魂來祭練,一共要一千個活人,最終以這些活人的精魂將控天御奴刀的刀魂喚醒,讓道魂來控制自己。如果練刀大成之境,連導致人的身體將會完全屬於控天御奴刀。」

    方問天歎道:「聽起來這個心法倒是很巧妙,但是控天御奴刀的刀魂以活人的精魂來喚醒,雖然吸收了這些人的精魂威力大增,但是難免會沾上這些人的怨氣,如果用刀之人不能控制自己,只怕會變成一個殺人狂!」

    流風歌舞看著方問天眼神閃過了一絲驚異的神色,好像驚異於方問天對於這一點的理解,然後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如果用刀之人正氣盎然,當然可以壓制這股怨氣,但是敢用活人祭刀的,一般都沒有這樣的正氣,所以這個御奴心法是絕對不能讓它發揚光大的。」

    聽到這裡,方問天心裡忽然一動,說道:「不對啊,控天御奴刀只有一柄,獨一無二,就算選擇了御奴心法,也沒有辦法提高群體實力啊?」

    流風歌舞看著方問天笑了笑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秘境的三教九流十八宗,除了三教各有三件鎮教寶物外,其他的九流十八宗都各有一件寶物,每一件寶物都有著自己的心法來操控,如果成功,將會發揮巨大的威力。但是如果用這個心法練其他普通的武器,雖然不能達到最高境界,卻也威力不小。」

    方問天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想必這些宗派之所以能成為宗派,就是因為每一個宗派都有著自己獨特的心法吧。不過這秘境之中居然有三十六件寶物,這一點大大地超出了方問天的想像,只看其中之一的控天御奴刀,就已經知道這些寶物的厲害了,不知道除了控天御奴刀和淵海蔽日鏡之外,還有那些寶物。

    方問天心裡在胡思亂想著,口中卻不由得問道:「對了,流風姑娘你是哪一個宗的呢?」

    方問天已經知道有琴聞櫻是鏡海宗的,那個侏儒是控御宗的,倒是十分好奇流風歌舞是哪一個宗的。

    流風歌舞看著方問天疑問的神色,這樣的神色中包含中一種十六七歲的少年的天真,不由得說道:「有時候真不理解你,你有的時候顯得智慧超群,好像一個年長的智者,有時候卻又像小孩子一般。」

    方問天故作發怒,說道:「不說就算了!」

    流風歌舞說道:「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其實不是十八宗的人,而是九流之一,蒼生太平流的弟子。」

    流風歌舞說完,心裡不禁暗暗奇怪,怎麼自己好像有點怕方問天發怒似的。

    「蒼生太平流!」方問天心裡說道:「終於又多知道一個秘境的宗派了。」他看著流風歌舞,笑嘻嘻地說道:「流風姑娘,其實你這般真性情的流露,倒是好看多了,為什麼你要擺著一幅冷漠的神情呢?」

    流風歌舞一般的神情其實並不是冷漠,只不過是一種超然的平淡而已,這種超然的平淡,總給人一種近在咫尺,卻遠在千里的感覺。

    流風歌舞微微一愣,臉上現出了一絲嬌羞,道:「我們蒼生太平流講究的是忘自身而懷天下,對於我來說,自己是微不足道的,又何必在乎那虛無縹緲的感情呢?」

    方問天見流風歌舞在嬌羞的瞬間便恢復了她那超然的神態,不由得一陣可惜,又聽得流風歌舞這麼說,心裡不由得一陣恍然,這個蒼生太平流原來有這個講究,難怪她昨天和自己討論了這麼久的天下大事。

    流風歌舞接著說道:「控御宗分成兩派之後,互相爭鬥不斷,由於御奴派的主張太過邪惡,最後我們蒼生太平流和浩然正氣流插手其中,滅了御奴派。」

    方問天聽到這裡,不禁說道:「這就是你們的不對了,人家宗派內的鬥爭,好比是兩兄弟打架,關起門來,無論誰輸誰贏,那是自家的事情,你們去插什麼手!」

    其實這樣的事情,方問天在自己的夢中知道得很多,江湖中的胡多門派的滅亡,都是因為被別人插手了自己內部的事情,因此方問天對於這樣的事情十分的反感,這時候自然而然的就說出來了。對於流風歌舞,雖然方問天有一絲親近的感覺,但是遇到這種觸及他內心原則的問題,卻也毫無顧忌了。

    聽到方問天這般責怪,流風歌舞的神色毫無變化,淡淡地說道:「你說得不錯,這種直接插手別的宗派內部事務的事情,原本是不對的,當時我們蒼生太平流和浩然正氣流也因為這個問題而討論了好久,不過我們知道如果被御奴派掌握了控御宗的話,對天下的危害將會極大,為此,我們還是出手了。」

    方問天笑道:「有你們出手,那個御奴派定然就這麼滅了!」

    流風歌舞歎了一口氣,說道:「不錯,有我們的插手,御奴派的確不是對手,很快就被滅了,但是,由於我們的一個疏忽,卻留下了一個極大的後患!」

    方問天心裡一動,猛地一拍大腿,說道:「我明白了,由於你們的疏忽,被御奴派的一個矮子偷了控天御奴刀逃掉了。只是你們也太笨了,都三十年了,居然沒有找到他。卻連累小子我在這裡受苦,看來要你們蒼生太平流好好的補償一下才好!」

    流風歌舞露出了苦笑的神色,緩緩地站了起來,說道:「對於我們秘境中人來說,晚天島可是四大凶地之一,沒有秘境中人願意來這裡的,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因此誰也沒有想到,當年逃掉的刀奴兒居然會躲在晚天島。」

    說著話,流風歌舞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回過頭來,眼神中又露出了一絲俏皮,微笑著說道:「說道賠償的問題,不應該是我們賠償你,而是應該你賠償我們才對!」

    方問天不由得一愣,然後大聲叫屈起來:「我要賠償你們,這時哪裡來的道理,要知道,我可是被這個控天御奴刀欺負了兩次了,兩次都差點要了我的命,怎麼會還要賠償你們?」

    流風歌舞微笑著說道:「我可沒有亂說。本來就算刀奴兒手上有控天御奴刀,憑我的實力,加上破風叔叔,也是可以對付的,但是因為你早上的攻擊,使得刀奴兒的御奴心法到了大成境地,就算我和破風叔叔聯手,只怕也沒有把握,你說,是不是要你幫忙!」

    方問天不由得一呆,一時之間倒是找不到話來說,不過他的心裡確實暗暗心驚,流風歌舞是一個神級武士,那個現在不知道在哪裡的雲破風也是一個神級武士,兩個神級武士加起來,居然打不過那個什麼刀奴兒,難道今天早上自己的那重重一擊,效果真的有這麼好麼?

    想到這裡,方問天連忙站了起來,既不來到流風歌舞的身邊,笑嘻嘻地說道:「這個……你們都是神級武士,我一個小小的天空武士,要想幫忙也沒有什麼能力,我看還是算了吧!不過我可以在這裡精神上預祝你們馬到功成。」

    開玩笑,兩個神級武士都沒有把握的事情,那自然是十分的危險,這樣的事情,自己還是離得越遠越好。不過方問天發現自己在流風歌舞面前說話,居然越來越輕鬆了,沒有了昨日的那種種顧慮,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流風歌舞見方問天一直湊到了自己的身旁,幾乎要挨著自己,不由得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退後了一步,然後眼神中又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意,輕輕地說道:「其實你要是不幫忙的話,我們也不勉強,因為那是你的自由!」

    方問天看著流風歌舞的笑容,總覺得好像有一絲古怪,一時之間有想不起是什麼,這時候聽了她這麼說,不由得大喜道:「那就好!那就好!謝謝了!」

    流風歌舞眼神中的笑意更濃了,語氣中卻仍然淡淡的,「不用謝了,這本來就是我們的事情,不過--」

    方問天聽到流風歌舞說到「不過」兩字的時候,心裡不由得一緊,他知道,任何的話語,在這「不過」兩字之後,才是真正的重點,自己心中隱隱的不安,只怕也就在這不過之後。要知道,這流風歌舞智慧非同一般,既然找上自己,便不會讓自己這麼輕鬆的過關。

    果然,只聽流風歌舞繼續說道:「不過由於刀奴兒功力大增,我和破風叔叔實在是沒有把握,所以必須想辦法回去搬救兵,也就是說,這幾天我們是不會出手的。」

    聽到這裡,方問天心裡靈光一閃,立即想起了自己剛剛的不安來自哪裡,不由得猛地一拍自己的額頭,大叫道:「糟糕!」

    流風歌舞看著方問天懊悔的樣子,不禁咯咯地輕笑起來,接著說道:「這刀奴兒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今天早上你將他打得那麼慘,我想他的抱負很快就要來了,而最有可能出現的時候就是--明--天。」

    流風歌舞故意將「明天」兩字拖得長長的,方問天哪裡還不明白,臉色不由得一變。要知道,明天對於方問天來說可是一個十分關鍵的日子,幾乎所有的成敗就看明天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明天自己的對手只怕不光是李季奇了,畫月、黎刃以及龍安到時候只怕也會來個混水摸魚,如果到時再添一個擁有控天御奴刀的刀奴兒,自己想不死都難啊!

    想到這裡,方問天不有的苦著臉看著流風歌舞,說道:「這個……流風大姐,可不可以打個商量,明天你反正都要上祭台表演,到時候如果刀奴兒來了,還請你老人家出手幫幫小弟的忙!」

    想到刀奴兒控制著無數的刀在人群中亂砍的情景,方問天不由得心裡發寒,就算自己能夠抵禦,其他人不知道要死傷多少。

    流風歌舞故意歎了一口氣,好像十分為難的樣子,說道:「這個也太難了,就算我好破風叔叔聯手,只怕也制不住他,要是還有一個高手就好了!唉!可惜,到哪裡去找這個高手呢!」

    方問天連忙說道:「算上我!算上我!到時候我們三人聯手,就有機會了。」

    方問天雖然這麼說,心裡卻不由得一陣苦笑,想不到轉了個一個大彎,自己還是被流風歌舞利用了。不過說起來,這也是都有利的事情,相互利用而已,不對,應該是相互幫助。

    流風歌舞見方問天慌忙的算上了自己,終於出了一絲得意的神情,然後緩緩地說道:「問天,我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你也應該有點表示才對,這樣的人情世故,身為太子殿下的你,應該懂得才對!」

    在不知不覺之間,流風歌舞居然直接叫了方問天的名字,這之間的變化十分的自然,兩人都沒有覺得什麼不對。

    聽了流風歌舞的話,方問天一愣,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流風歌舞,忽然哈哈大笑道:「原來流風姑娘你要錢啊,那容易,到時候我會給你的,絕對不會讓你吃虧!」說著,方問天停了下來,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流風歌舞,搖了搖頭,歎道:「只是我真想不到,你這麼清雅的人,居然也要錢,哈哈!意料之外!意料之外!」

    流風歌舞笑了笑,對於方問天的取笑毫不在意,說道:「我要的不是什麼錢財,而是要太子殿下答應我一個條件,剛剛我答應幫你對付刀奴兒,現在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們算是互相交換條件吧!」

    方問天心裡不由得一緊,要知道,流風歌舞一個神級武士,她要做到什麼事情,基本上是輕而易舉的,現在居然要自己答應她一個條件,那絕對不是一個輕鬆的事情,而且剛剛流風歌舞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就是想要自己欠下她一個人情,好讓自己答應她這個條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需要流風歌如如此煞費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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