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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八章 峰迴路轉 文 / 文刀

    當傅登橋的啟示向著李氏父子壓過來的時候,在場所有觀戰的人看著傅登橋凝重的神色,彷彿都可以感覺到傅登橋這一招所用的力量的湧動,顯然,傅登橋為了與任貴「先殺一人」的約定,施展了全力,沒有再留下任何餘力。

    但是身在局中的李氏父子卻不由得一愣,傅登橋上前一步,表面上氣勢顯得十分的猛烈,好像要一招將自己兩人擊敗一般,但是無論是李季奇還是李妄想,他們都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壓力,而傅登橋的那一步上前得也十分的巧妙,這一步看似好像方便進攻,卻也十分的方便後退。

    李氏父子不由得一愣,很明顯,傅登橋的這一招只是一個虛招。但是兩人不明白的是,對於自己兩人來說,這個虛招做得十分的明顯,根本沒有法子騙過自己兩人,傅登橋這個樣子,偏偏旁人倒是十分的有用。

    難道傅登橋的這一招還有其他的妙用自己還不知道?

    李氏父子心裡如閃電般的急轉,同時雙腳在地上輕輕地一用力,向著後方便退了五六米。其實如果這是其他的人用這一招,李氏父子說不定早就撲了上去,趁機對方虛有其表的時候發動猛烈的攻擊。但是眼前的認識傅登橋,一個成名數十載的天空武士,一個剛剛壓得自己父子兩人喘不過氣來的絕頂高手,在不知道傅登橋這一招目的的時候,還是選擇了暫時退卻。

    在李氏父子心中的思緒還為轉完的時候,答案已經出來了,因為他們兩人看到了傅登橋身後的任貴的出手。

    李氏父子一下子就知道了,傅登橋這一招虛招,所要騙的人的確不是自己兩人,而是這個剛剛說要和傅登橋並肩而戰的任貴。

    李氏父子不由得愣了愣,不明擺著兩人為什麼自相殘殺起來。

    這世間的高層人氏,基本上人人都懂武功,任啟程身為暮雲的軍師,自身的武功也是不弱,全暮雲的人都知道,任軍師的是一個頂級海洋武士,離天空武士只有一線之隔,當然,這個一線之隔,實力上卻有著天壤之別。所以任啟程的身旁總是帶著一兩個護衛,而這些護衛的實力,一般也是海洋武士。

    但是現在所有的人都猛地吃了一驚,既吃驚任貴臨陣倒戈,也吃驚於任貴的武功,他居然是一個天空武士。

    被一個天空武士如此出其不意的偷襲,就算傅登橋是一個頂級天空武士,也很難逃脫。

    方問天一方的人不由得大吃一驚,有好幾人不由得驚呼出聲,因為他們知道,傅登橋是自己這一方絕對的主力,如果他倒下了,已經處以下風的方問天一方幾乎就沒有辦會的希望了,因為已經沒有多餘的高手來代替傅登橋的位置了。

    任貴出手之後,臉上那固有的淡然而傲然的神色居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笑容,一絲隱含著陰狠的笑容,看著那笑容,讓人覺得就好像一頭披著羊皮的狼突然撕下了身上長年的偽裝,讓人心中發寒。

    在任貴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的時候,傅登橋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那是一種滿含嘲弄的笑容,就好像看著一個聖女一般的人卻又明知道她是一個『淫』婦,讓人覺得十分的好笑。

    任貴的目光無意之中瞄見了傅登橋的這種笑容,心裡不由得微微一愣,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本來向著李氏父子直撲而去的傅登橋,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前進的身子立即又前進變成了原地旋轉,同時雙掌已然化作了爪形,悄無聲息地搭上了任貴的手腕。

    任貴不由得魂飛魄散,他怎麼也想不到,本來自己在偷襲對方,怎麼會變成自己被偷襲呢?

    在這個時候,任貴猛地一聲大喝,幽紅的臉龐突然更加發紅,雙手一振,一股破浪由任貴的肩膀發出,沿著手臂想著他的手腕蕩了過去,遠遠的看去,就好像任貴的雙手好像沒有骨頭,如同一根繩子一般,被人輕輕地抖動,顯得特別的詭異。

    兩股波浪順著任貴的手臂而下,直衝向傅登橋的雙手。

    傅登橋的雙手這時候已經扣住了任貴的手腕,眼見著這個詭異的波浪詭異而來,最佳的策略就是防守再次尋找機會,但是好不容易將計就計把任貴給擒住,傅登橋當然不會就此放了,他理也不理,雙手發力,將任貴向著身後一拖。

    波浪傳到了傅登橋的雙手,居然沿著傅登橋的手臂飛速的傳到了傅登橋的身上,傅登橋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不由自己住的一蕩,雙腳站立不住,被這股巨大的力道蕩了起來,騰空而起,全身都不由得一陣發軟。

    傅登橋不由得大吃一驚,想不到這任貴的武功居然這麼厲害,自己偷襲成功,他竟然還有這麼強大的反擊之力。

    旁觀的眾人見任啟程的這名護衛居然可以把傅登橋震得飛起來,不由得大吃一驚!

    任啟程的這個護衛雖然在暮雲這麼多年,但是好像沒有怎麼出過手,雖然當今世界的高層人氏的護衛定然十分的厲害,但是沒有人知道此人的實力。在暮雲人的心目中,任啟程這個護衛的武功應該不高,最多只是一個海洋武士,因為任啟程今天所擁有的地位完全是因他的智慧而來,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什麼高強的實力。

    但是照現在的情景看來,這個任貴至少也是一個天空武士!

    傅登橋身經百戰,面對著這樣的突變情況,他絲毫不慌張,人在空中,仍然緊緊的扣住任貴的雙手,順勢在空中瘋狂的旋轉起來。

    傅登橋心裡直知道,這任貴武功越高,自己就越不能放手--下一次哪裡還有這麼輕易擒住他的機會!

    剛剛任貴輕輕地以抖動,居然將傅登橋帶離地面,這使得傅登橋對任貴的武功大起戒心,這一下凌空旋轉,不僅小心地留了三分力道,防止任貴有其它的招式進行反擊,誰知道這一次任貴卻好像毫無力道,被傅登橋輕輕地一帶,居然就跟著飛速的旋轉起來,同時伴隨著痛苦的慘叫。

    聽那慘叫聲頗為慘烈,看樣子不會是假的了。

    傅登橋這才知道,自己高估了這個任貴,以為他是一個高級天空武士或頂級天空武士,卻原來不是,剛剛的任貴的那一招如此厲害,看來絕對是他的保命絕招,這一招之後,任貴就幾乎沒有力道了。不過這一招也真是厲害,如果不是自己事先扣住了他發力手腕,將任貴的力道減小了一半,只怕以傅登橋的功力,也要有一點傷。

    既然感覺到對方功力幾乎消散,傅登橋便毫不停頓,飛旋之中,將任貴拉了過來,雙掌連續拍出,只聽得骨骼斷裂之聲連續響起,任貴的身上不知道中了多少掌,然後才砰然落下,動也不動了。

    傅登橋又在空中翻了一圈,這才化去了身上的詭異力道,落了下來,而這時候,李氏父子後退的身子這才停住,面對著這電光石火的變故,都沒有出手的機會。

    在一旁的任啟程見到這樣的變故,好像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臉色十分的難看,不知道是生氣自己護衛的叛變,還是生氣自己護衛被殺,大聲喝道:「大膽!」

    不過這已經是馬後炮了。

    李氏父子停下身子,看了看傅登橋,又看了看任啟程,臉上帶著疑惑的神色,卻沒有上前發起進攻。這種變故實在是太突然了,他們一時之間還沒有適應過來,只覺得事情實在有點莫名其妙,不過無論如何,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壞事,因此他們靜靜地站在一邊,觀看著事態的發展。

    任貴仰面躺在送王台上,動也不動,嘴角不停的咳著血,渾身上下的衣服也破碎不堪,再也看不到他剛剛那種冷傲的模樣,他斜著眼睛看著站在身旁的傅登橋,眼神中充滿了怨毒和無奈,沙啞著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傅登橋看著任啟程,這才看著他,拂了拂他那縷白鬚,笑了笑說道:「你自以為躲藏得很好,但是你不知道,太子殿下早就猜到任軍師的府中有內奸了,只不過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誰,才讓你逍遙到現在!剛剛太子殿下就叫我注意這種情況了,想不到在軍師府中竟然真的有內奸!你剛剛以出來,我就已經暗暗的防備你了,你竟然真的出手了!」

    就在這時,天地間忽然響起了一聲轟然巨響,傅登橋和李氏父子都不由得一驚,順著聲音看了過去,恰好看到流風歌舞的帳篷爆成了粉碎,塵土飛揚,籠罩了好大一片地方。塵土中,方問天身形快速的閃動著,那歌女輕舞飛揚靜靜地坐在爆炸的中心,動也不動,在方問天的對面,一個矮子正懸浮在空中,動也不動。

    李氏父子心裡不由得打了一個突,對望了一眼,心裡都隱隱的覺得不對。今天的事情的中心本來只是自己父子兩人和太子方問天之間的奪權之爭,可是現在看來,事情已經漸漸的脫離了父子兩人的控制。

    不說別的,那四個超越天空武士的存在,就完全不在自己父子的計劃之中,再看看周圍,除了仍在繼續戰鬥的夜無涯和林濤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將目光轉向了那個神級武士的戰團,自己彷彿成了配角一般。

    到底是哪裡不對呢?李季奇和李妄想不由得沉思起來,直到任啟程的輕輕地咳嗽聲將他們的思緒了回來。

    任啟程這時候才從座位上衝了過來,一把拉住了任貴,大聲喝道:「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隱藏在我軍師府來幹什麼?」

    只見任貴艱難的轉過頭來,看了看遠處的方問天,眼中閃過了悔恨,喃喃地說道:「想不到!想不到!我精明一世,卻將這個小子看走眼了。」說著,他看向了傅登橋,喘著氣說到:「他怎麼會懷疑軍師府有內奸得的?」

    傅登橋沒有回答任貴的話,卻看了李季奇,神情莊重地說道:「李季奇,剛剛我聽了你的話,你說你還是熱愛暮雲的麼?」

    李季奇冷冷地說道「不錯,我今天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想要挽救已無退路的暮雲,對於暮雲王這個位置,老夫還沒有這個興趣!」

    傅登橋眼中露出了一絲讚賞的神色,點了點頭,帶著笑容說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想要將太子殿下拉下馬來呢?相信以你的眼光和智慧,應該不難看出,太子殿下絕對是一個難得人才!難道這樣的暮雲王你還不滿意麼?」

    李季奇回頭望了望正在與刀奴兒對峙的方問天,目光閃爍,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然後他回過頭來,向著傅登橋哼了一聲,眼神中露出了一絲譏笑,說道:「傅老爺子,你是我十分佩服的人,但是你可如果要以這一點來說服我,那就大錯特錯了!」說到這裡,他停了停,這才接著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認識方問天的,或是就在這幾天也說不定,但是我卻是看著他長大的,他從小到大的性格,我一清二楚,就算他這兩天突然有了轉變,但是我還是不會停手!」

    傅登橋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的神色,哦了一聲,問道:「既然太子殿下已經轉變了,你為什麼還不放心呢?」

    李季奇哈哈一笑,說道:「轉變,笑話!請問傅老爺子,我應該相信這十幾年間看到的方問天還是這幾天的方問天?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方問天?我該如何區分?」

    傅登橋呆了呆,不知道如何回答李季奇的問題,的確,照李季奇所說,這十幾年來,方問天的所作所為,已經在李季奇的心目中深深地扎根了,只靠這幾天的轉變,絕對不會令李季奇有所改變的。想一想,就算是自己遇到這樣的情況,只怕也是和李季奇一樣的心態。

    李季奇好像早就料到傅登橋回答不上來,接著說道:「既然我無法分辨,那麼我就不敢賭,因為我輸不起,一旦我賭輸了,暮雲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因此,我只有照著我的既定計劃執行,只有將這個紈褲子弟趕下台來,暮雲才有重新壯大的希望!」

    雙方說話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加上絕大多數人的目光都已經被吸引到方問天的那一邊,兩人簡短的對話,幾乎沒有幾個人聽到。

    傅登橋沉吟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苦笑了一下,說道:「我不得不承認,你說得很有道理,如果是我的話,估計也是和你一樣的處理!」

    李季奇心裡不由得大喜,想不到傅登橋居然同意自己的話,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如果能夠將傅登橋說服過來,那麼方問天一方撐場面的人就只有榮道了,自己就等於勝券在握了。

    只見傅登橋又歎了一口氣,說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次的叛亂,很有可能將加速暮雲的滅亡,而不是拯救暮雲!」

    李季奇大聲說道:「你胡說!」說著,李季奇的臉都紅起來了,看來傅登橋所提的這個可能性大大的刺激了李季奇,「我今天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暮雲的將來,絕對不可能加速暮雲的滅亡。」

    而站在李季奇身旁的李妄想哈哈一笑,然後冷冷地說道:「看來傅老爺子是抓住了我爹的心裡,以這樣的手段來打擊我,佩服!佩服!」

    李妄想口說佩服,眼神中卻顯露出一絲譏笑。

    傅登橋沒有理會李妄想的諷刺,伸手指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任貴,淡淡地說道:「知道他為什麼襲擊我麼?」

    李季奇哼了一聲說道:「你們自己看不問自己的家門,出現了內奸,以至於狗咬狗,關我什麼事?不過你們登雲七寨受到方問天的重用,或許有些人認為要失勢了,自然有反撲一下!」

    聽了李季奇的話,還抓住任貴的任啟程不由得臉色好生的難看,看著李季奇說道:「李老將軍真是好口才,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居然還想要我們自相殘殺。佩服佩服!」

    傅登橋沒有接過任啟程的話頭,看著李季奇搖了搖頭,說道:「這你可猜錯了。」說到這裡,傅登橋輕輕地踢了任貴一下,直踢得任貴慘叫起來,傅登橋看著他說道:「小子,還是你來說吧!我之所以留你一命,就是要你自己說出來!其實要我自己說也行,只不過我怕李將軍不信!」

    任貴見傅登橋的目光看過來,眼神顯得十分的平靜,沒有絲毫的喜怒哀樂,但是,正是這種平靜的目光,卻讓任貴心裡不由得一涼,他吸了一口氣,狠狠地等了傅登橋一眼,卻也不敢出言不遜了。

    但是任貴自己也知道,自己如果不合作的話,不知道將會面臨著什麼樣的虐待,要知道,傅登橋雖然不是一個殘忍的人,但是像他畢竟在刀口上打滾了近百年,絕對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角色。

    傅登橋雙目微微的一合,臉上閃過一絲殺氣,然後以淡然的語氣說道:「你也算一個人物,我本不打算用什麼手段的,不過如果你實在不是想的話,那就很難說了。現在是非常時刻,我可沒有這麼多的時間陪你磨蹭!」

    就在這是,一直坐在位置上的林溢忽然騰身而起,凌空撲向了地上的任貴,還在空中的時候,雙手連連揮動,幾點寒星項著地上的任貴射了過去,另有幾點寒星卻射向了傅登橋,破空之聲嗤嗤作響。

    傅登橋好像十分隨意的將大袖一揮,捲起了一道狂風,射向他的那些寒星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傅登橋的功力比林溢高出太多,林溢又同時攻向兩邊,自然不能對傅登橋造成實質上的傷害。

    但是另一路射向任貴的暗器卻不一樣了,要知道,這時候的任貴連移動的力氣都沒有,面對這樣的攻擊,只有坐以待斃的份。但是任貴的臉上卻帶著興奮的神色,好像這些暗器不是要殺死他,而是以要救他一般,

    就在這是,一柄獵叉突然出現在林溢的面前,獵叉振動,挽起一道道的花影,然後叮叮噹噹的一陣亂響,射向任貴的暗器全部被獵叉磕飛,沒有一枚射到他的身上,任貴的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順著獵叉看去,出手的卻是常偉。

    任啟程看著林溢大喝道:「林溢,你想殺人滅口麼,原來這人是你們畫月的奸細!」說完,將任貴提了起來,順手丟在了一邊,狠狠的登了一下畫月的眾人,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旁。

    常偉用獵叉磕飛了林溢的暗器,獵叉餘勢不衰,向著林溢倒捲而去,獵叉的頂端氣勁發出,嗤嗤作響。同時常偉口中大聲喝道:「林溢,你的對手是我!」

    林溢身在空中,雙手飛快地在常偉的獵叉上交錯攻擊,彷彿和獵叉糾纏在了一起,隨著氣勁的爆鳴聲,常偉會退了兩步,林溢也倒飛了回去。

    林溢哈哈一笑,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說道:「都說登雲七寨只有傅登橋和曾根旭是天空武士,想不到你常偉也是一個天空武士,小小的登雲七寨倒也人才濟濟。」說到這裡,他看了看任貴,接著說道:「此人在暮雲的時候壞了幾次我們刺殺任啟程的機會,使我畫月了不少的虧,我只不過想要趁此機會報仇而已,常五寨主不用那麼緊張!我們拚鬥的機會有的是,不用急在一時!」

    常偉臉上露出了一絲自信的笑容,說道:「既然如此,還請閣下好好坐著,不要再作出讓人誤會的事情來!」

    說完,獵叉往背後輕輕一丟,還在空中的時候,獵叉便斷成兩截,十分自然的糾察累了常偉背上的一個小套中,然後坐了回去。

    李季奇這時候忽然說到:「傅老爺子,好像你肯定我這次的叛亂會造成暮雲的加速滅亡一般,不知道你是怎麼肯定的!」

    李季奇說話的時候,深色凝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傅登橋說道:「我是猜到一點,不過我手裡沒有證據,再說我就算說了,你就信麼?」

    李季奇沉聲說道:「只要是你傅登橋的,我就信!要是你傅登橋好一絲騙我的話,我也認了!」

    傅登橋想了一下,正想說話,忽然聽得遠處有人大聲說道:「李將軍,你真的想知道這背後真正的事情麼?那麼我來告訴你!」

    這人說話的聲音很大,但顯得中氣不足,到了後面一句,一下子就小聲了許多。

    傅登橋和李季奇兩人臉色一變,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兩道人影響著這邊急速的奔來,一高一矮,正是曾根旭和韋曾玄。而那說話之人,正是是受了傷的曾根旭。

    當夜無涯的雙掌如期的擊中林濤防守的雙手的時候,林濤抑制帶著自信的微笑的臉龐終於一變。看著夜無涯攻過來的勢頭極為猛烈,林濤原以為夜無涯這一次孤注一擲了,那麼就算夜無涯的功力比自己要弱上一籌,威力也絕對非同小可。所以林濤不禁全力以赴,務必在這一招之內解決夜無涯。

    雙掌終於接觸,儲戶林濤的意料之外,自己的雙掌並沒有感覺到預料中的猛烈衝擊,反而有一種軟綿綿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千斤巨力狠狠地打進了一堆完全不受力的棉花中一般,那種用叉力的感覺,讓林濤不由得覺得氣血翻湧,感覺比別人狠狠的打一拳還要難受。

    林濤一生的戰鬥的次數不算很少,三是在這麼多次的戰鬥中,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被子擊打上的事情。

    夜無涯本來惡狠狠的一往無前的神情,在以林濤的雙手已接觸的時候,立即顯出了一絲狡猾的笑容,哈哈一笑,輕輕地說道:「林濤,可要小心了!今天的我可不是半年前的我!」

    說話間,夜無涯以他那無與倫比的速度,飛也似的轉了一條弧線,向著林濤的後背供了過來。

    夜無涯心裡好生的興奮,他剛剛的一招,並不是他自己的招數,而是學自方問天的。

    前日他與方問天一戰,方問天並沒有展現多強大的實力,但是那種極為巧妙的技巧應用,卻讓夜無涯始終縛手縛腳,展不開手段,當時夜無涯曾因此鬱悶無比,但是後來靜下心來一想,這種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的技巧,卻是一種無比實用的東西。

    接下來的一兩天,夜無涯一有時間,便開始鑽研這種用力的技巧,兩天下來,雖然沒有達到方問天那樣圓轉如意,但是一兩招的應用,卻還是可以的。

    現在在林濤的身上初次使用,立見神效,夜無涯不由得大喜。

    林濤見夜無涯想著自己的後背攻來,連忙轉身,心知術全力運行,務必要將夜無涯的所有動作看得一清二楚,他剛剛吃了一個不小的虧,現在絲毫不敢大意。

    夜無涯轉向了林濤的後背,雙手畫了一個圓圈,將林濤的整個後背籠罩其中。這個這一招也是方問天對他用過的,他現在就用來對付林濤。

    其實夜無涯這兩天所練習的,就是方問天前天對他使用過的招數,他天資極佳,硬生生地將方問天所使用過的招數記了下來,再慢慢的摸索練習,結合當日自己的感受,居然被他連出了一點門道。

    不過他不知道方問天所使用的太極拳本身是沒有招式的,注重的只是其中的意境,像他這般學法,只見到一點點的皮毛而已。

    林濤間夜無涯想自己供了過來,招式之奇怪,實在是自己所未見過,明明可以直接攻過來,他居然還要在圖中畫幾個圓圈,白白的浪費了許多的時間。雖然林濤猜測這又是夜無涯的什麼古怪的招式,但是他向來處事果斷,一時之間不知道夜無涯招式的奧妙,便不加理會,趁著夜無涯還在畫著圓圈的時候,一張向著夜無涯的胸口拍去。

    以林濤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夜無涯這樣畫著圓圈,他的周圍倒也是防守的嚴密,但是圓圈的中心卻是一個極大的空門,這個空門之後,正是夜無涯的胸口。

    只要夜無涯為了挽救自己的危局而變招,不再使用那種古怪的招式,林濤便有把握搶回主動權,擊敗夜無涯。

    但是夜無涯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經面臨斃命的危險,依然有條不紊的畫著自己的圓圈,面對著洶湧而來的攻勢,居然不聞不問,就好像不知道林濤已經攻過來了一般。

    林濤的臉色不由得又是微微一變,他知道一夜無涯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到自己這一招的威力,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夜無涯並不懼怕自己的這一招。

    難道夜無涯胸口的空隙是假的,實際上是引誘自己上當的陷阱?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林濤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他擁有心知術,早已經江夜無涯的動作看得一清二楚,況且夜無涯的動作並不快,就算是普通的眼力也可以看清楚,就算可一變招,威力也應該不大才是。

    掌力呼嘯而去!

    就在林濤的掌力前進至夜無涯的圓圈中心的時候,忽然覺得一股古怪的旋轉暗勁擋在了面前,在林濤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掌力已經不聽使喚的隨著那股暗勁旋轉起來。那股暗勁一捲入林濤的掌力,就好像將林濤的掌力吸收了一般,忽然間變得兇猛起來,順著林濤的手臂便捲了過來。

    林濤大吃一驚,他這一招剛剛發出,後力未起,雙腳頓時站立不住,整個身子被那股旋轉的力道拉了起來,凌空旋轉。要是旁人注意到他們這裡,定然會以為這是林濤自己越空而起,在空中展現著玄妙的身發。

    夜無涯見著一招奏效,心裡暗喜,上前一步,向著林濤旋轉的頭頂就是一掌。掌力湧出,發出隆隆的聲響,威勢十分的猛烈。看來夜無涯的這一掌刀勢實實在在的,沒有用上什麼巧勁。

    就在夜無涯快要擊中林濤的頭頂的時候,只聽得林濤突然一聲大喝,雙掌同時擊出,在飛速旋轉中,居然十分巧妙的擋住了夜無涯的掌力,那動作捏拿之準,實在是駭人聽聞。

    轟然巨響中,震耳欲聾。

    兩人交手這麼久,終於再一次實實在在的拚了一招,巨大的力量以兩人的交手處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開來,隱隱約約中,空氣都起了一圈圈的波紋。

    本來大多數的人都在看方問天那一變的拚鬥,聽了這一聲巨響,有好多人又將目光轉了過來,一時之間,恰好又看到了傅登橋設計擊敗了任貴的場面,一時之間,這些人只覺得都不知道該看哪一邊才好,真恨不得自己多生幾雙眼睛。

    隨著勁力的激盪,夜無涯之覺得自己好像擊中了一塊無比堅硬的巨石,劇烈的震動從手臂傳來,一直向著自己的身體退了過來,同終於站立不住,向著後方一連退了三步,出掌的右手一陣麻木,產生了一種無力的感覺。

    林濤則要比夜無涯狼狽的多,本來他整個人在空中飛速的旋轉,根本無法向大地借力,雖然憑著心知術的神妙,恰恰的擋住了夜無涯對自己頭頂的致命一擊,但是那巨大的力量卻實在無法承受,整個人彷彿一顆炮彈一般,猛地向著五六米之外拋落開去,在地上滾了兩下,這才好不容易的一躍而起,不過他的一身衣服卻是破了好幾個洞,使他看起來毫升的狼狽。

    林濤站住身子,不由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鬥氣緩緩地在全身運轉,修復自身體的損傷,他看著夜無涯,眼神這種閃過一道殺氣,然後臉上又露出了他固有的微笑,緩緩地說道:「想不到半年不見,夜兄居然學了這些奇門招數,倒真是讓我大大的吃了一驚!我倒是很奇怪,這些招數十分的玄妙,顯然不是也天的閃夜心法!我自認見聞廣博,卻也不知道來自何處,不知道夜兄可不可以給我明示呢?」

    夜無涯卻在暗暗的可惜,他經過兩天的研究,雖然對於方問天的那些奇怪的招式摸到一些門路,但是畢竟時間太短,又沒有人指點,僅僅學會了三招,而且這三招都是奇異的卸力法門,。並沒有直接進攻的招式,否則的話,當可以起到更好的效果。夜無涯知道,由於子臨時變換成自己的招式,中間連貫性不好,才被林濤防守住的。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是那裡的武功,我也是在無意中得到的,只不過學了一些皮毛!」夜無涯倒是實話實說了,心裡卻暗暗的想到,的確,雖然這些武功來自於方問天,但是它可以肯定,暮雲方氏沒有這樣的武功,那麼這些武功來自於哪裡,他刀勢真的不知道了,想到這裡,夜無涯繼續說道:「不過,就算我只學了一些皮毛,用來對付林濤你,看來還是有一點效果的!」

    林濤笑了笑,緩緩地向著夜無涯走了過來,說道:「的確有一點效果,不過,就像你說的一樣,你只學了一點皮毛,而我現在又有了防備,你說你還有沒有機會呢?」

    林濤一邊說話,一邊向著夜無涯走來,他每向前一步,氣勢便重上一分,當他來到夜無涯面前的時候,龐大的氣勢已經僅僅的籠罩的夜無涯,在他的身後,以石板鋪就的送王台,居然留下了一排腳印,看來他已經知道夜無涯那奇異招式的特點是卸力,所以他用鬥氣使自己的身子變沉,這樣一來,就算夜無涯能夠卸掉自己的攻擊,也絕對不會在波及到自己的身法。

    夜無涯看著林濤身後的一排腳印,不由得暗暗吃驚,但是臉上卻沒有顯出絲毫的表情,淡淡地說道:「看來林兄心裡已經有了克制的辦法,那我倒很有興趣知道。」

    夜無涯說話間,想起了當日自己遇到方問天的這種武功的時候,迫不得已發出了極耗功力的排雲勁,發出一道氣牆,向著方問天平推而去,這才將其破去。現在看林濤的樣子,估計他要強行突破了。

    就在這時,只見林濤的雙手在身前飛快的在身前顫動,在慢慢的握在了一起,成了拳頭狀,然後,在他的一對拳頭上出現了淡淡的光芒,接著他緩緩地將拳頭舉起,平平的對著夜無涯。

    當林濤的雙手發生異狀的時候,夜無涯的臉色就不由得微微一變,緊緊地盯著林濤的雙手,這時候見林濤將雙手舉起來對準自己,夜無涯不由得大吃一驚,冷冷的說道:「這是龍安的拳法,你怎麼會的!」

    林濤並不回答,只見他雙手平平的對折夜無涯,不再做其它的動作,而他拳頭上的白光卻突然從拳頭上脫離,向著夜無涯衝了過去,那速度極快,絕非夜無涯剛剛運動的速度可比……

    「呼--嗡--」

    光球破空,發出了一種奇異的聲響。

    夜無涯並不躲避,大喝一聲,一拳將那光球打散,口中繼續說道:「看來龍安已經不能稱為一個國家了,連祖傳的龍安炮都保不住了!」

    他說話間,林濤依然不答話,一雙手依然在胸口不停的變換著方位,巧妙的封鎖著夜無涯躲避的方位,是夜無涯不知道他將攻擊哪裡,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躲避,然後第二個光球又擊向了夜無涯。

    夜無涯的速度可以躲避一般的進攻,但是要躲避龍安炮的攻擊,他卻有點力不從心,最多能躲避一個。如果他現在躲避的話,那個第三個將會使得他手忙腳亂,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地當。他現在真有點後悔,真不該讓林濤離自己這麼近。

    眼見第二個光球擊來,夜無涯雙全齊出,又將光球擊散,口中接著說道:「哼!你雖然練了龍安炮,但是我不相信你能練成九炮連環訣。」

    就在這時,只見林濤手上的白光越來越亮,呼的一聲,第三個光球又射了出去,同時,整個人的身形也隨著光球撲向了夜無涯。

    夜無涯神色一鬆,哈哈笑道:「原來你也只學到第三炮而已!」一掌將最後一個光球擊落,但是緊隨著林濤的手掌已經到了胸口,令人驚訝的是,本來一隻手掌,當到了夜無涯胸口的時候,居然一下子變成了七隻一模一樣的手掌,讓人一時之間難以分辨林濤的攻擊方位。

    原來林濤只是以那個什麼龍安炮為幌子,這最後一擊才是關鍵!

    蓬!

    一聲悶響,兩人踉蹌後退,臉色發白,看來都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夜無涯冷冷地說道:「畫月心法長於變幻,果然名不虛傳!」

    林濤苦笑一下,說道:「但是遇到像夜兄這樣不要命的人,好像也沒有什麼效果!」

    原來夜無涯沒有辦法看清林濤的掌式的時候,竟然不再理會林濤的攻擊,也想著林濤的胸口一掌劈下,完全是兩敗俱傷的辦法。林濤不想在自己贏面較大的時候拚命,只好臨時變招,這才拼了個平局。

    就在這時,曾根旭的聲音傳了過來:「李將軍,你真的想知道這背後真正的事情麼?那麼我來告訴你!」

    聽了這句話,夜無涯倒沒有什麼,卻看到林濤的臉色明顯的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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