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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相鬥 文 / 月牙尹

    第一百九十四章相鬥

    李陽正在同李貴銘在石室之中閒談,就聽地面之上隱隱傳來陣陣風聲之聲,李貴銘面色一變,對李陽尷尬地一笑,說道:「她們來的還真不湊巧!」

    「無妨,一起去看看吧。」李陽當即起身對李貴銘說道。

    李貴銘點點頭,二人駕馭遁光,星馳電掣一般來到地面之上。

    李貴銘不知是對自己此刻的實力十分自恃,還是有意要在李陽面前表現一番,到達巖隙洞口之後也未曾停留,直接變裹著一簇血紅色的光芒飛了出去。

    李陽一見,輕輕一笑,渾身湧起一層薄薄的流質也似光芒,如同裹在雞蛋殼中一般,跟在李貴銘身後,急速飛馳而出。

    李貴銘甫一飛出洞外,只隱約見到兩個人影,還未曾打量,其中一人便已狀若瘋癲,手中雷火好似雨雹交織一般將他全身籠罩。

    李貴銘身上血紅的光芒一亮,好似潮湧一般,硬生生承接了這些雷火,卻是絲毫無損。

    「我說你還有完沒完?」李貴銘趁那人手中雷火稍歇之際,高聲吼道。

    「我同你勢不兩立,有不共戴天之仇,何時將你殺死才算完!」一個女子咬牙切齒地回到,其中恨意,便是李陽都感覺到微微有些心寒。

    「哼!無理取鬧!」李貴銘對這女子已經無可奈何,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的感覺。

    李陽將身形頓住,打量對面兩個女子。只見二人乃是一僧一俗打扮,俗家女子看相貌好似三十左右,穿著一襲淺白衣裙,相貌端莊,眉如翠羽,肌似羊脂,面上滿含憤恨,很難想像她居然會是如此瘋狂執著之人。那個女尼看似四十左右,穿著一身緇衣,頭戴僧帽,相貌清奇,原本二目微閉,站在女子身旁,此刻卻是目光炯炯打量李陽。

    「師妹,暫且住手。」那名女尼同李陽目光相交之後,心神微微一震,對身旁女子說道。

    「師姐,怎麼了?你不是答應我一定會將這這個魔頭煉化麼?」那名女子似是頗為性急,聽到女尼所說話語之後,急急地對她回到。

    「情況有變,師妹請慎言,事情恐怕沒有我們想的那般簡單。」女尼悄悄傳音對身邊女子說道。

    那女子雖然性急,卻也不是傻子,順著女尼的目光見到李陽之後,皺著眉頭打量他一番,而後對身邊女尼說道:「師姐,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有什麼好顧忌的?況且你還帶了姑婆的法寶出來。」

    「師妹!」女尼輕聲對那女子斥道,「你都已這般年紀,怎麼還是如此固執!那年輕人目光溫潤如玉,給我的感覺同師傅一般,怕是某位隱匿多年的高僧。」

    李陽此刻的修為已經不是女尼可以看透,故此她對李陽的年紀亦是無法猜測,只能從李陽的修為上作出這種判斷。

    「我不管他是誰,總之我一定要殺了那人為玉陽子報仇!」那女子說完之後,編貝一般的牙齒緊緊咬住紅唇,頃刻之間,自她紅唇之上便流出一絲血漬,心中恨意,怕是已經猶如怒海狂濤一般。

    「哎……」女尼看到身旁女子表情,心中一軟,發出一聲輕歎。

    她二人傾談之際,李陽已經同李貴銘站到一起,靜靜打量她們。

    「事情果真像你說得那般?」李陽看著那女子神情,微微皺眉,對李貴銘說道,「我看那女子心中對你的恨意,怕是傾盡三江之水都無法填平。」

    「這也正是我鬱悶的地方,那個老道除了長得好看點,有什麼好的?人品卑劣,這女子居然對他如此忠心。」李貴銘一臉鬱悶地對李陽說道。

    「這位道友,不知你在何方修行?貧尼法號塵悟,家師岷山白馬坡妙姑庵清化大師。」那名女尼微微稽首,對李陽說道。

    「呵呵……,在下李陽,只不過是一閒流野人,非是佛門中人。」李陽當然知道塵悟所想是何意思,當即開口對她說道。

    「唔?」塵悟眉頭微微一皺,雙眼放出兩道精光,細細打量李陽,見他面色真誠,不似作偽,當即心中困惑更甚,不過卻是不便打聽他人**,略略猶豫,對李陽說道:「不知道友為何庇護這名魔道中人?」

    「不知大師所說魔道中人乃是何人?」李陽輕輕一笑,示意身邊李貴銘不要妄動,對塵悟問道。

    「哼!看你唇紅齒白,好似一正經佛門弟子,沒想到卻是如此刁頑之人,你身邊那人不是魔道中人卻是何人?」不待塵悟開口,她身邊女子已經柳眉斜立,對李陽喝道。

    「師妹,不得妄言!」塵悟急忙對身邊女子喝道,,而後看向李陽,說道:「這是貧尼師妹樊芳春。貧尼師妹自幼莽撞,得罪道友,還請見諒。不過她話中意思卻正好說出貧尼心中疑問,道友身邊之人血光沖天,不知殘害了多少無辜之人,才有如此修為!難道還不是魔道中人?」

    「呵呵……,這位乃是在下好友,李貴銘。」李陽先將李貴銘的名字告知二人,然後才繼續說道:「他雖然修煉的乃是奇門法術,看起來陰森恐怖,但卻是從未殘害過無辜之人,大師未經查證,便如此誣陷他人,可是有違出家人的本心。」

    「哼!」塵悟面上一紅,似是被李陽激得有些羞惱,自鼻中發出一聲冷哼,而後對李陽說道:「他身上血光乃是生人精血元氣凝練而成,貧尼如何看不出?況且貧尼師妹的丈夫,便是被他無故殺死,難道還不能說他濫殺無辜麼?」

    「哦?」李陽聽到塵悟的話輕輕一笑,而後對塵悟說道:「在下這位朋友身上血光乃是另有機緣來歷,沒有必要告訴大師。況且我相信大師也可看出,他身上的血光妖而不邪,同魔道中人乃是完全不同。至於他殺死令師妹『丈夫』的緣由,便由他來告訴你吧。」

    「哼!」李貴銘不好駁李陽的面子,在一旁忍耐已久,此刻聽到李陽所言,當即自鼻中發出一聲冷哼,站了出來,將對李陽所說事情經過,又重複了一遍。

    塵悟愈聽面色愈是不好,手上轉動念珠的速度也是愈來愈快,待到李貴銘講完,面色已是陰沉得如同烏雲一般。

    「師姐,你不要聽他胡說!」樊芳春在李貴銘出來講述之時,面色便是微微一變,雖然未曾阻止,卻是眼神飄忽,思咐對策,待李貴銘講完之後,不待塵悟發作,便對她說道,「他們二人分明就是一夥,而且我對玉陽子感情真摯,猶如金精,怎麼會如同他所說那般不堪?若是我果真同玉陽子不和,又怎麼會冒著被姑婆囚禁半生的危險前去求助?」

    樊芳春說完,不特塵悟的面上意動,首鼠不定,便是李陽、李貴銘都鬱悶不已。

    「這樊芳春也是,如此美貌,又沒有什麼不良癖性,怎麼會愛上玉陽子這樣一個人?偏偏還對他終身不渝,若不是我親耳聽說,便是我自己恐怕都不會相信我所說的話。」李貴銘心中鬱悶地想道。

    「阿彌陀佛!」塵悟突然喧了一聲佛號,對李陽二人說道:「李陽道友,貧尼師妹所說想必你也聽見了。看來道友也是被他花言巧語所蒙騙,如今事實揭露,還請道友不要庇護他才是。」

    「放屁!」李貴銘一聽,頓時激動地高聲罵道,「你說老子壞也罷,說老子作惡多端也罷,老子都可以忍耐,但是你懷疑老子的人品就是不行!老子自幼品行端正,唸唸三好學生,怎麼會像你那師妹一般不堪。格老子的!」

    也不知是真是假,李貴銘情緒激動,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冤屈一般,恢復了四川人的本性,張口閉口「老子」,對塵悟高聲叫道,氣得塵悟額頭青筋直跳,卻又不得不維持出家人的風範涵養,手中念珠幾乎是掐一下,頓一下,恨不得將它當做李貴銘碾碎。

    李陽亦是忍俊不禁,不由開口掩飾道:「貴銘,怎可對大師如此無禮?」

    「哼!裝模作樣,滿口胡言亂語。」樊芳春見到師姐表情,心中一喜,當即滿是憤慨地對李貴銘說道,「你這個賊人趁玉陽子練功緊要關頭,偷襲於他,將他殺死,我幾次三番前來找你尋仇,你居然妄想讓我順從於你,故作慷慨,屢屢將我放走。但我樊芳春又豈是那般水性楊花的女子?如今你居然還蒙騙這位高人前來幫你,果然是凶頑刁狡,怙惡不悛!」

    樊芳春似是激動之極,居然說出此般話語,貶斥李貴銘,同時點名李陽「高人」的身份,希望他不要再幫助李貴銘,若是換做旁人,聽完樊芳春這席話語,恐怕會真個將李貴銘當做陰險狡詐的卑鄙小人。

    「我靠!你這個不要臉的!你的胼頭想要將我煉成傀儡奴僕,還不准我反擊不成?」李貴銘被樊芳春氣得三屍暴跳七竊生煙,當即口不擇言地對她喝道。

    「住口!」塵悟聽得李貴銘污言穢語,難以忍耐,當即出口喝道,同時心中無名火起,將心中顧慮拋棄,沉聲對李陽說道:「李陽道友,難道你果真要庇護這妖人不成?」

    「呵呵……,在下這朋友本來就沒有什麼過錯,何來庇護一說?倒是大師你袒護令師妹,偏聽執信,恐怕不是出家人所為。」李陽毫無所動,笑著對塵悟說道。

    人之相交,貴在知心!有的人相處幾十年還依然是普通朋友,有的人才交往一年半載,便會成為生死之交。

    李貴銘同李陽的關係雖然還沒有到此種地步,但是二人卻俱都相信對方人品,李陽當初救下李貴銘,便是因為與他投緣之故。

    「哼!既然道友執迷不悟,那就不要怪貧尼無禮了!」塵悟見李陽依然如此「狡辯」,也不再勸告他,滿面嗔色,對李陽說道。

    「放屁!放屁!你個賊尼,偏聽執信也就罷了,居然還敢詆毀老子朋友,你唸經拜佛,便學得這般本領不成?」李貴銘聽到塵悟呵斥李陽,當即破口大罵。

    「哼!」塵悟氣得面色通紅,發出一聲冷哼之後,抬手便是一道佛光打向李貴銘,璀璨晶瑩,猶如一道金色長虹一般。

    「師姐說了半天,到頭來居然比我還先動手!」樊芳春見到塵悟出手,當即心中一喜,卻是自心中如此想道,同時手中亦是發出無數雷火劈頭蓋臉地將李陽二人包裹住。

    「這個女子難道是被豬油蒙了心不成?我正愁找不到理由動手呢!」塵悟一直將李陽當做道友稱呼,即便動手也是只針對李貴銘,使得他只好勸解,不便出手對付她們,而樊芳春這一出手,卻將他一同連帶,他若還是不出手便對不起自己了。

    李貴銘口中發出一聲呼哨,身體突然變回先前好似紙帛一般瘦削的模樣,血光沖天而起,將塵悟的佛光、樊芳春的雷火一起敵住。

    一時之間,只見雷火轟轟,霞光萬道,上燭雲衙,下臨遍地,威力雖然不大,卻是熱鬧之極。

    「哼!」樊芳春見自己雷火對李貴銘無效,也不待塵悟吩咐,自懷中掏出一對晶亮亮的手鐲,好似碧玉雕成一般,揚手拋向李貴銘。

    那對玉鐲騰空之後,晃眼變成水缸大小,來到李貴銘、李陽頭頂,倏地盤旋纏繞,在二人頭頂飛舞不歇,同時發出無數碧綠森森的光芒,罩向二人。

    「好古怪的光芒。」樊芳春修為只有還虛初期左右,李陽原本未曾將她放在眼裡,故此對她掏出的這對玉鐲也未太過在意,哪知身上被那玉鐲的綠光之罩住之後,只覺好似陷入膠水泥潭中一般,生出一股粘稠滯礙的感覺,不特舉手投足如此,便是體內真元運轉亦是一般。

    塵悟見樊芳春已經放出法寶將二人罩住,知道事情已經無可挽回,同李陽之間必定要有一戰,當即也不在猶豫,將手中念珠一拋,帶著萬道金光來到李貴銘頭頂。

    三十六顆念珠個個化作成人拳頭大小,佛光湛湛,好似蘊含無限慈悲,聯合一起,形成一個金色的輪盤一般,同李貴銘的血光接觸之後,好似沸水澆注冷雪上一般,「滋滋」作響,兩方膠持,一時不分上下。

    李陽見李貴銘發出血光將二人團團裹住,抵禦塵悟、樊芳春法寶,心中好笑,對他說道:「你這血光將我罩住,難道就不怕我的佛光將它煉化?」

    「嘿嘿……,」李貴銘一笑,面上微微抽搐,強自說道,「我不是想讓你先休息一下麼,等我不行了你再上不遲。」

    李陽一聽,頓時哭笑不得,也不發話,身上佛光倏地一亮,好似雨傘一般膨脹開來。

    李貴銘一見,急忙將自己的血光收回,緊緊裹住自身,情形頓時好上許多。他所修煉的「血神經」原本就是詭變突襲之術,即便正面對敵亦是化身千萬,讓敵人防不勝防,似他這般硬生生扛著對方的法寶最是吃虧,尤其對方還有一人乃是佛門高僧。

    李陽佛光祭起之後,光華大湛,形成一座光幢,擁著自身,矗立綠光如海之中,芒彩千尋,禪光萬道,將那一對玉鐲的綠光漸漸逼回。

    樊芳春見狀,心中大急,口中發出一聲輕叱,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幻化成符菉形狀,而後破散開來,樊芳春頓時好似精神一振,雙手好似穿花蝴蝶一般,各種手印,頻頻打出。

    隨著樊芳春的動作,原本在李陽、李貴銘二人頭頂各自一個的玉鐲突然合攏一處,向著李陽身體緩緩套下,同時萬千綠光同李陽的佛光相交,宛如纓絡寶蓋,天花飛舞,泛彩流光,奇麗非常。

    與此同時,塵悟手中突然飛出一道金芒,好似游龍一般,直奔李貴銘而去,星馳電閃,金光到處,血焰花飛浪捲,好似恰似雪遇洪爐,挨上就完。

    「啊!」李貴銘發出一聲驚叫,身形倏地一散,好似夢幻泡影一般,化為無數紅色血光,也不知真身到底藏於哪道紅光之中。

    樊芳春的玉鐲早在李陽頭頂丈許之處,便已動彈不得,任樊芳春如何施法,暴跳如雷,就是無法再壓下分毫。李陽本身的佛光金幢,矗立綠光之中,好似急流中的砥柱,任是水花四濺,激浪排空,終不能動它分毫。

    李陽對付樊芳春自是游刃有餘,正自研究她那對玉鐲的奧妙,耳聽李貴銘發出一聲尖叫,而後身邊的血光好似午後的積雪一般,紛紛潰散,頓時心中一驚,扭頭觀看,只見一道金光好似蛟龍一般在萬道血光中飛舞穿梭,所經之處,那些血光頓時湮滅無常,絲毫都不能對那道金光造成阻礙。

    「這金光是什麼法寶?居然有這般威力!」以李陽的目力,隱隱只能看出那道金光裡面好似是一把刀的形狀,具體如何,由於金光耀眼生纈,故此難以看清。

    李陽見狀,不敢耽擱,佛光湧處,化作一隻巨手,硬生生自那宛若實質的綠光之中穿過,恰似水中撈魚一般,將那對玉鐲抓住,飛到李陽手中。

    李陽將那對玉鐲拿過,伸手畫了幾道符菉上去,將它定住之後,塞入懷中,而後飛向塵悟所發的那道金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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