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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六章 黃袍男子 文 / 月牙尹

    第一百九十六章黃袍男子

    李陽同塵悟一番激鬥,剛剛準備將屠龍刀收攝,便被天邊飛來一道黃氣將其捲住,尾發爆音,破空直上,疾逾電掣,往正東方飛去,晃眼便已無蹤。

    待到塵悟反應過來之時,李陽、李貴銘早已追隨黃氣而去,此地空留她和樊芳春二人。塵悟猶豫片刻,知道自己即便追趕過去也是沒用,當即一咬牙,伸手扶住身邊兀自口角帶血的樊芳春,問道:「師妹,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多謝師姐關心。」樊芳春已經吞服了幾粒丹藥,雖然面色慘白,卻已無大礙,看著臉帶青氣的塵悟說道,「師姐,此番姑婆屠龍刀被妖人奪走,你回去就說是被我偷來丟失,姑婆定然不會太過責罰於你。」

    「師妹,你已經如此,貧尼如何還能夠忍心讓你再受懲罰?」塵悟搖搖頭,見樊芳春還欲說些什麼,當即擺手阻止她,說道:「我們現在說這些也沒用,還是回去早些稟告師傅才是。」

    塵悟說完,又恨恨地看了東方一眼,攙住樊芳春胳膊,一起往岷山方向飛去。

    心光遁法,乃是佛門無上遁法,講究心到身到,念到即至,但如若用來趕路,所消耗的真元卻以海量計算,李陽見那黃氣瞬息千里,比之自己遁光要快上許多,才會使出此法。

    約摸盞茶光景之後,黃氣一個轉折,投到一座高山之上,夭矯靈活,不顯絲毫遲滯。

    李陽一路追趕,心中業已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這黃氣遠在萬里之外都能收攝將這屠龍刀收攝而來,一種可能就是這黃氣本身功效靈妙異常,還有一種可能便是這黃氣的主人修為通天。不過第二種的可能性非常小,這人若是有此修為,也沒有必要做這種事情。

    李陽在黃氣轉折之處稍稍停頓,定性存神,澄慮息機,身體表層閃過一陣暗金色的流光,繼而發出一陣「吡啵吡啵」的輕響,瞬間變為丈許高下。

    「呼!」李陽突然深吸一口氣,周圍天地靈氣頓時好似迅流歸壑,捲起無數細小的漩渦,紛紛湧入李陽口中,帶起一陣密雷般的響聲。

    李陽看定黃氣消失之處,龐大的身形突然一動,悄然消失。

    下方一座山峰,因高聳入雲,上面不生雜樹。只有怪石縫隙裡,疏疏密密並生著許多奇古的矮松,棵棵都是輪囷盤郁,磅礡迂迴,鋼針若箭,鐵皮若鱗,古干屈身,在天風中夭矯騰挪,宛若龍蛇伸翔,似要拔地飛去。

    山峰頂端,一個身披淡黃袍帳的男子站立一處光潔的巨岩之上,手中捧著一柄亮晶晶好似秋水般的短刀,正自哈哈大笑不已,口中直呼:「好寶貝!好寶貝!」

    就在那男子滿臉欣喜,輕撫手中刀身之際,突然面色一變,身形一晃,消失原地。

    「轟!」那男子剛剛離開,一道烏光便在砸在他身下巨岩之上,好似萬鈞鐵錘砸下,亂石紛飛,猶如雨雹交織。

    「誰?哪個王八蛋和你家爺爺過不去?」黃袍男子見狀,不由破口大罵,心說:這混蛋可真夠心黑的,看這力道,我便是鋼鐵鐵骨怕都會被砸成鐵餅。

    「哼!」李陽發出一聲冷哼,身形突然出現虛空之中,一面細細打量面前男子,一面說道:「你這妖人強行奪取他人寶物,被債主找上門,居然還如此囂張?」反正塵悟沒來,李陽毫不客氣地將屠龍刀說成是自己之物,同時給這黃袍男子扣上一個「妖人」的頭銜。

    「呃?」黃袍男子被李陽說得一愣,心想:我這黃氣瞬息千里,便是一般天仙都准尋不到,這人是如何追來?

    「放屁!你是哪裡鑽出來的妖怪?居然妄想貪圖你家爺爺的寶貝?」黃袍男子雖然心中揣測,口中卻是如此說道。

    李陽此刻的身形約有丈許高下,外露的皮膚都微微呈現暗金之色,故此才會被黃袍男子說成是妖怪。不過李陽卻是心中氣盛,同時有意試驗一番自己新煉金身威力,因此也不理會黃袍男子所言,而是沉聲問道:「如此說來,你是不準備將本尊法寶交出了?」

    「放屁!這明明是老子的寶貝,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黃袍男子一臉粗魯地吼道,頷下一蓬紫巍巍的髭髯,恍似荔枝排芽,根根見肉。

    「既然如此,那就無需多言!」李陽龐大的身形突然一動,手中混元錘發出一道烏黑的光芒,直直打向黃袍男子。

    黃袍男子早就留意李陽手中所拎混元錘,雖然看起來毫不起眼,但是方才威力他可是親眼所見,況且他本身對寶物也是深有研究,那混元錘在他眼中,渾然天成,不帶絲毫煙火之氣,比之手中寶刀還要好上百倍,心中貪意油然而生,當即打定了主意,飛身閃避這道烏光之時,手中一晃,亮起一蓬好似華日的光芒,芒彩千尋,精光勝電,刺目難睜,照向李陽雙眼。

    「哼!」李陽不閃不避,雙眼微微轉動,無數景象恍似夢幻泡影般閃過,頓時眼前一切好似都變成無數立體空間結合而成一般。

    李陽迎著那無數精白光芒,直奔黃袍男子而去,手中混元錘掄起,劃過一道圓形的烏光,將黃袍男子身形罩住。

    黃袍男子見自己幾乎百試不爽的手段居然對李陽無效,不由心中微微一驚,而後只覺全身好似陷入地心深處,被一股無形磁力牢牢吸住一般,同時頭頂又有萬鈞巨力砸下。

    「哇哇哇……」黃袍男子口中發出一陣厲吼,身上黃袍一抖,放出萬道黃光,將那圈烏光撐起,而後身形急退,避開李陽手中混元錘。

    「我說你這怪人,有本事將手中鐵錘扔下,和你家爺爺來大戰三百回合。」黃袍男子好似一股黃風般身形飄忽不定,同時對李陽喝道。

    「哦?」李陽聽到黃袍男子所言,心中好笑,頭部微點,似是表示同意,而後合身撲出。

    黃袍男子見對方果然被自己粗魯的外貌和言行迷惑,心中大喜,在李陽即將到達身前之際,手中突然出現一柄黃澄澄鴨蛋粗細的長棍,能有一丈多長,好似黃金鑄就一般,甫一出現便放出金光萬道,芒彩千尋,帶著怪嘯之聲砸向李陽。

    「嘿!」李陽發出一聲冷笑,身前突然現出混元錘,帶著一溜烏光,同黃袍男子的金棍相交。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黃袍男子見狀大驚,破口大罵,不過此刻卻是不敢稍稍懈怠,急忙運轉全身真元,硬生生結下李陽這一錘。

    「光!」一聲清脆的巨響傳出,在整個山脈之中迴盪不歇,李陽、黃袍男子二人亦是覺得耳中嗡嗡作響,一時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

    「哼!自己已經狡詐若斯,居然還敢說別人卑鄙!」李陽得勢不饒人,全力運轉真元,手中混元錘掄得好似風車一般,劈頭蓋臉砸向黃袍男子。

    黃袍男子被李陽方才一擊打得渾身骨骼都是輕顫不已,不過他手中金棍卻不知是何物所煉,居然沒有任何變化,讓李陽稍稍有些驚詫。

    黃袍男子見李陽裹在一團烏光之中又飛了過來,心中暗罵,揮手布下層層禁制,同時無數雷光好似雨點一般打向李陽,身形卻是倏地閃開,不敢同李陽碰觸。

    李陽此刻只覺心中暢意無比,混元錘也好似靈魂甦醒一般,黏在李陽手中運轉起來輕如秸稈,所放烏光卻又如同百丈厚的鋼板一般,凝實沉重,所有的雷火禁制,一經碰觸,便自灰飛煙滅。

    黃袍怪人見李陽勢頭狂猛,也不運用道法,直如莽漢一般橫衝直撞,心中苦楚憂憤,卻是不得不四處閃避,不敢櫻其鋒芒。

    「轟轟!」二人相爭,四周山石卻是糟了無妄之災,被打得沖天飛散,猶如下了一場石雨一般,不過片刻功夫,整個山峰頂端都被削下了一層。

    黃袍男子見李陽愈打愈勇,暗金色的皮膚好似精神煥發一般,多了一層亮晶晶的色彩,手中混元錘輕巧自如,更是如同泡沫鑄成一般,心中艷羨更甚,恨不得當即將李陽手中混元錘據為己有。

    「怪不得總有人說用板磚拍人的感覺很爽呢!這種所向披靡的感覺不僅讓人信心倍增,更能使人心神酣暢,實在是,爽!」李陽漸入佳境,酣暢淋漓,烏光好似匹練一般長達十丈,所經之處,山石迸射,矮鬆化為木屑。

    就在黃袍男子雙目轉動,不知想些什麼,心神稍稍鬆懈之際,李陽手中混元錘突然飛出,疾如電掣流星,砸向他的面門。

    「啊!」黃袍男子口中發出一聲驚呼,心中暗罵李陽狡猾,卻是已經不及躲閃,手中金棍倏地挑出,好似天外飛仙,將混元錘輕輕擊出,「鐺!」的一聲輕響,好似深山鐘鳴。

    「咦?」李陽見到黃袍男子這一擊,目中不由放出一陣異彩,心中驚詫,只覺當時他身周真元流轉,好似天羅,全部力道都凝於棍尖一點,實在是神妙非常。

    「媽的,你家爺爺不發威,你真當是病貓不成?」黃袍男子被驚得一身冷汗,他雖然將李陽的混元錘挑出,但是一擊之下,心神劇震,恍似被天雷劈中一般,都已稍顯麻木。

    「哼!你這賊人居然還如此狂妄,不修口德,難道真個想死不成?」李陽見這黃袍男子修為雖然比自己高出,無法看清深淺,但卻被自己混遠處逼得狼狽逃竄,方才收攝屠龍刀,想來定是他那黃光功效靈妙之故,當即信心倍增,口發巨喝,好似雷鳴一般。

    黃袍男子口中發出一陣怪叫,而後將手中金棍一舞,無數金光流竄,恍似天花飛舞,泛彩流光,迷人雙目。

    李陽正欲指揮混元錘再度擊出,黃袍男子身形倏地一閃,化為一道流光出現在李陽身前,手中金棍直直劈下,周圍空間都帶出絲絲隙縫。

    李陽大驚,沒有想到這黃袍男子居然主動出擊,若想閃避,依然不及,當即口中發出一聲禪唱,稍稍分亂黃袍男子心神,繼而自身恍如流星一般,飛速下墜。

    「想跑?」黃袍男子只是稍稍眨眼,便即清醒,手中金棍卻是如影相隨,幻出萬千棍影,依然砸向李陽額頭。

    不過就在這片刻功夫,李陽一驚將混元錘收回,迎向黃袍男子棍影。

    「光光光……」也不知黃袍男子瞬間擊出多少棍,巨響之聲不斷,李陽只覺好似身處浪潮之中一般,紛紛擁擁,前仆後繼,自己連喘氣的空歇都沒有,直接被砸入深山之中。

    「哇哇哇……,你這怪人,莫非以為身體龐大,拿把鐵錘,便當自己真個無敵不成?」黃袍男子擎著金棍,對這腳下怪叫不已。

    黃袍男子一邊怪叫,手中金棍卻是舞動如風,帶去萬千光影,依然打向李陽陷身地穴。

    「轟轟!」亂世翻飛,巨響不斷。這座山峰矗立此處已不知有多少年,今日卻遭了無妄之災,已經被打的不成形體。

    黃袍男子正自欣喜,怪嘯連連,突然發覺一道血光如電駛雲般席捲過來,腥檀之氣刺鼻,邪異無比。

    「還有幫手不成?」黃袍男子怪叫一聲,噴出一口黃氣,好似雲霧一般迅速瀰漫開來,將那道血光擋在身前十丈遠處,無法再前進分毫。

    原來李貴銘遁光較慢,飛行一段時間之後已經無法再看到那團黃氣的蹤跡,便是李陽的身形業已消失不見,不過他卻是看準黃氣消失的方向一路飛馳而來,同時留意身下動靜。果不其然,約摸盞茶功夫之後,李貴銘便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金屬交擊之聲,當即振奮精神,全力飛馳過來。

    李貴銘剛剛飛近,便見到一個身高兩米左右,身穿黃袍的男子揮舞著一條金棍發出萬道流光打向地面,卻不見李陽蹤影,當即心中大急,化為萬道血光撲向黃袍男子。

    李貴銘沒想到才接近黃袍男子百丈之處便已被他發覺,同時自那黃袍男子口中噴出一股黃氣,將自己血光抵禦在外,不能前進分毫。

    「今天怎麼這麼晦氣?」李貴銘只覺好似被包裹在一個巨大無匹的氣袋之中,四面無處著力,卻又被牢牢裹住,不能逃脫,心中憂急,不由暗自想道,「遇見的老尼姑手中兩件法寶都能克制自己,遇見一個莽漢又有法寶能夠克制自己,自己這血神經的好處一點都無法體現出來,任自己化身億萬,都是在這黃氣包裹之中,無法對他造成絲毫傷害!」

    「哇哈哈……」黃袍男子心神外放,沒有發覺李陽的氣息,不由發出一陣怪笑,「沒想到今日居然這般走運,攝來一柄寶刀不說,居然還有一個極品法寶自動送上門來!這團血雲湊活著也能煉製一件不錯的法寶。」

    黃袍男子剛要收取那團黃氣,一道烏光突然從斜裡直直飛了過來,晃眼即到自己身前。黃袍男子大驚,手中儘管勉強將烏光擋住,發出「鐺」的一聲巨響,而後身體化為流星一般飛出不知多遠。

    原來李陽被打入地穴之後才發覺自己修為較之黃袍男子差上不少,手中拿著混元錘這般法寶居然還無奈奈何於他,當即不敢再有絲毫分心,腦後佛光金輪顯現,發出一股金色光柱,將周圍沙石打穿,從斜裡鑽了出去,突襲黃袍男子。

    李陽窺得李貴銘雖然被那團黃氣裹住,卻是沒有大礙,當即也顧不得將他解救出來,身形一閃,追向黃袍男子消失方向。

    黃袍男子倉促之下,被一股巨力擊出,金棍打在自己大腿之上,只覺劇痛難忍,好似骨頭都斷了一般,當即噴了一口真元上去,暫時將斷骨接上,穩住身形,心神外放,感悟李陽所在。

    黃袍男子心中此刻卻是沒有絲毫逃跑的想法,一來他還有法術未曾使出,勝負難定,二來他對那團黃氣珍逾性命,萬分不捨,更是不可能逃遁。

    黃袍男子此刻怪笑收斂,滿面嚴肅,居然露出一股森森霸氣,好似山中雄獅一般,蔑視一切。

    「呼!」黃袍男子身周突然湧起一蓬黃光,沸沸揚揚,好似滾油一般,卻又露出森森銳氣,好似由無數金精之氣凝聚而成一般。

    「鐺!」棍錘相交,又是一聲巨響傳出,而後二人化為兩道流光戰在一起。

    就見一金一黃兩道光華,宛如經天長虹,離合變幻,電駛星流,往來如梭,滿空交織,時而昂首騰空,虹驚電舞;時而迴翔側避,飛星下瀉。巨響不斷,霞飛電舞,上燭雲衙,下臨遍地,恍如亙古以來未有的奇觀。

    二人此刻性命相搏,棍錘交擊之中,夾雜無數風雷之聲,印訣、符菉此刻反倒成為累贅。兩件法寶俱是巨力之物,真元御使之下,不特風雷難進,便是什麼功法、寶光俱都沒有效果。

    李陽此刻才知道修煉之人原來也可如同練武之人一般,以力搏力,而且由於可以修煉真元之故,巧妙招數,層出不窮,更加神妙。

    李陽金身乃是融合自身所化佛像,在地心深處練就而成,此刻才真正體現出威力,儘管李陽修為真元比不上黃袍男子,但是仗著金身奧妙,手中混元錘厲害,居然與他打了個難解難分。

    「這個怪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看他身形,怎麼好似佛門的丈六金身?可是卻總感覺有點似是而非,處處透著古怪。」黃袍男子心中揣摩不定,手中金棍卻隱隱已有彎折的跡象。

    「奶奶的!我手中這根金棍乃是金精之氣聚斂而成,看似有形,其實卻是形同虛質,居然被他手中鐵錘打成這樣!難道他手中鐵錘乃是上古遺傳至寶不成?」黃袍男子手中金棍漸漸不敢再同混元錘相交。

    不過如此一來,黃袍男子氣勢收斂,頓時開始處於下風,被那舞成一團的烏光裹住好似密雨打窗一般,想避都無從避開。

    「哇哇哇……」黃袍男子似是被打得鬱悶之極,突然發出一陣怪叫,身上黃袍脫出,放出萬道金光,將李陽的混元錘稍稍托住,而後身形急退,飛至百丈遠處。

    李陽只覺混元錘好似擊在虛空之處,無法著力,偏偏又無法真個擊下,感覺怪異之極,不過還好他那黃袍只堅持片刻,便被混元錘擊落。

    黃袍男子在百丈遠處穩住身形,將手中金棍一收,對李陽喝道:「你這怪人,我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緊追我不放?」

    李陽經過一番疾如暴風驟雨般的激戰,也是稍稍喘氣,但是卻不比黃袍男子那般鬱悶,只覺心神舒暢,暢快之極,手中混元錘一收,對黃袍男子回道:「明明是你強行盜取我的法寶,居然還說同我無冤無仇?真是好笑!」

    黃袍男子同李陽問話,卻只是稍稍拖延時間,以便收斂心神,此刻見到李陽回話,心中歡喜,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說道:「不過一把破刀而已,還給你便是!」

    「哦?」李陽見黃袍男子說完,伸手自身上掏出一柄好似秋水般的短刀拋了過來,正是塵悟的屠龍刀,不由心中感到詫異:已經打到這般光景,難道他還以為將屠龍刀還給自己便可無事不成?

    就在李陽稍稍猶豫的片刻,就見黃袍男子輕輕擺頭,而後自口中發出一聲大吼。

    「果然賊心不死!」李陽見狀,頓時冷笑,伸手想將屠龍刀收起,再對付黃袍男子,卻發覺自己雙手好似不停使喚一般,全身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

    「怎麼回事?」李陽將腦後佛光裹住全身,卻不見絲毫異常,不由心中無比驚詫。

    隨著黃袍男子的擺頭,好似有一股無形的波紋擴散而出,大多集中在李陽身周,好似雲卷雲舒,不停擴散收縮。

    「吼……」終於,一個低沉的吼聲開始漸漸響起,李陽才終於明白原來那黃袍男子居然修煉了一種奇特的音波功法,初始之時,無聲無響,讓人絲毫不覺,卻已身受其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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