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九十五章 種族隔膜 文 / 殷商的銅板

    第九十五章種族隔膜

    忙了一整天後，柳渡江有些疲憊的回到城主府。

    城主府雖然只是空閒下來時候才會修葺一下，不過因為大體框架還在，很多地方只需要裝修整理一下就可以了，再加上特技築城的雙倍加成，所以這麼多天下來，城主府已經像模像樣了。

    問了一下，孫尚香卻還不曾過來，柳渡江看了看天色，知道她今天恐怕不會來了。雖然心中有些失望，不過想著既然她已經答應了，想必不會毀諾，吃了點東西，便睡覺去了。

    再次眼開眼睛，他已經回到了現實空間，伸了個懶腰，只覺得腦子冰冰涼涼的,再無昨天那種渾渾噩噩的感覺，頓時只想叫一個爽字。

    和小蘿莉吃過早飯，剛想讓她陪自己好好將守護者轉一轉，就有人過來說莫妮回來了，讓柳渡江過去一下。

    柳渡江心中奇怪，不是說得好幾天麼，怎麼一個晚上就回來了？

    見過莫妮的時候，柳渡江卻發現她竟是滿臉的疲憊，心中頓時有點疑惑，一個八階強者，身體精力相當的充沛，想讓她累都不容易，更別提累成這個樣子了，她昨天到底去幹什麼去了？

    莫妮見到兩人，竟隨便找個理由將凱瑟琳支了出去，顯然有什麼話單獨和他說。

    待凱瑟琳出去後，莫妮很突兀的問道：「你對跨種族通婚有什麼看法？」

    「跨種族通婚？」柳渡江腦中浮現出精靈mm漂亮的臉蛋還有美妙的身材，不過他隨即反就過來，她問這個為什麼？難不成她發現了自己對凱瑟琳的不軌企圖準備用種族問題棒打鴛鴦？

    當下他小心翼翼道：「這個，戀愛是自由的，應當是不分種族的吧。」

    莫妮冷笑一聲，「戀愛當然是自由的，所以我說是的通婚。」

    柳渡江背後流下一滴冷汗，「這個沒什麼差別吧？戀愛不就是為了結婚麼？」

    「當然有差別，戀愛只是牽扯到兩個人，隨便你們折騰也沒有什麼事，可是如果通婚後那就不是兩人的問題了。」

    柳渡江有些明白了，「你是說後代問題？」

    「不錯，跨種族這戀是美麗的，也是令無數人嚮往的，娶一個異族的漂亮女孩兒，想必是很多人心中的願望。既然這樣，那你想過沒有，為什麼各個種族的領導人物都不鼓勵甚至阻止種族通婚呢？」

    「難道是因為後代？可是我聽說混血兒會比一般人更加聰明啊。」

    莫妮點頭道：「的確有一些人比一般人的更加的聰明，可也有一部分要比普通的蠢笨的多。這就是種族通婚所產生的異變，而也正是這個變異使得那些人不願意有太多的種族通婚。」

    「你是說種族通婚容易產生天才和白癡？」

    「錯，」莫妮糾正道：「不是容易，他們產生的天才比例和種族內差不多，只不過天才程度稍微高一點，白癡也是一樣。如果單單是這樣話，這顯然是那些大人物希望看到的，鼓勵還來不及又怎麼會阻止？最大的問題就出在那些數目最多的普通人身上。這些普通人往往產生一些奇怪的變異，或在容貌上，或是性格上，這些變異有許多對人有利，可大多還是有害的。問題是無論是好是壞，他們就已經與普通人不同，自然而然的會受到一定程度的排擠，很容易就產生性格扭曲，從而引發出一些問題。」

    柳渡江暗暗點頭，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莫妮說的沒錯，如果人群中突然出現一個與常人不一樣的，大多數人雖然會好奇，也可能並無敵意，可還是會不由自主對他進行一些排斥。

    見柳渡江似乎明白了，莫妮道：「你現在應該明白我到底想說什麼了吧？」

    想起那些狗血橋段，柳渡江暗歎一下，想不到這麼狗血的東西居然真的發生在我頭上，「明白了，你是想說我與凱瑟琳之間的關係吧？你想讓我以後離她遠一些對麼？」

    「錯！」莫妮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們結合，你們將會面臨的問題。」

    柳渡江愣了一下，驚訝道：「你不阻止我們？」

    莫妮沒回答他，反而問道：「你對凱瑟琳的身世瞭解麼？」

    柳渡江剛想搖頭，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像想到了什麼似的道：「你不會是說她也是一個混血兒吧？」

    「是，她的確是一個異族通婚的產物，是你們人族和我們天使族混血而成的後代。」莫妮道，「正因為她是混血，所以她才會有那麼苦和經歷。」

    柳渡江呆了呆，以前有些想不明白的地方現在他終於明白了。

    莫妮繼續道：「凱瑟琳算是很幸運的，她並沒出現什麼外貌與性格上的缺陷，而且是極少數天才裡邊的一個。儘管這樣，她小時候過得也很苦。因為與人族混血，所以她生長速度要比天使族的要快，可她大腦的發育卻和普通的天使族人差不多。與她同齡的與她體型相差太大，認為她年齡很大，與她根本玩不到一起。而發育程度和她差不多的卻覺得她是白癡，看著她最多帶著同情和憐惜，不可能真正的與她交心。這種痛苦你能瞭解麼？」

    柳渡江依稀看到一個小女孩孤獨的坐在台階上，羨慕的看著同齡人在那兒開心的玩耍，想要加入進去，卻每次都被排擠開來。

    人是群居動物，孩子又正處在最貪玩的年齡，那時候的孤單與寂寞相必會給她留下終身的陰影。

    「凱瑟琳還算是好的，因為天賦出眾所以很早就被守護者發現帶到了這裡，儘管這樣，她剛進來的時候心理上已經有些自閉。還好能進守護者的人一般都已經成年，因為對她都較為憐惜和照顧，慢慢的將她引導了出來。」

    「那她的父母呢？還有她父母的家人呢？他們就不管一管麼？」

    「她的父母？」莫妮嘴角帶著一絲冷笑，「他們在生下凱瑟琳後就已經九階了，按照三界塔的規定，七年之內必須進入三界塔。所以他們只能陪她七年。」

    七年麼？我當年似乎也是如此啊，只是我畢竟有個成年人的心，可她卻只一心理連七歲都不到的小孩子，在周圍同齡人異樣的目光中，她心理的痛苦可想而知。

    莫妮道：「凱瑟琳天賦較好，所以現在和正常人無異，可那些普通人卻需要一輩子面對周圍異樣的眼光，他們的心理能正常麼？所以我想說的是，如果你真的喜歡她，你想到如何面對這樣的後果了麼？」

    「不就是孩子的問題麼？最多到時候我們不要孩子就可以了。」

    「不要孩子？每個天賦高的人有義務在世上留下自己的血脈，天賦越高越是如此，否則你以為這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血脈傳承者。那些幾乎不死不滅的神階強者，他們為什麼要留下後代？」莫妮道：「雖然沒有什麼硬性的規定，但這已經成為一種潛規則，實力越高越是如此。」

    柳渡江想爭辯幾句，莫妮已經毫不猶豫的打斷他，「有些東西我現在即使告訴你，你也不會明白，到了一定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我今天就是想告訴你的是，以凱瑟琳的天賦，她肯定要在世上留下自己的血脈，然而她本就是混血兒，她的後代必定混血，這就是她最大的悲哀所在，她唯一能祈禱的就是她的後代也如她一樣是那種絕世天才。」

    什麼屁潛規則，老子不鳥它！柳渡江心中有些忿忿，老子就是不要孩子，你還能吃了我？

    莫妮看了柳渡江一眼，「這就是娶凱瑟琳所要面臨的後果。這樣的後果如果你能承受的住，那就專心去愛她，如果不能，就請你盡早離開她，免得到時候她傷心你也傷心。」

    柳渡江道：「我不會離開她的。」他說話的語氣相當的平淡，沒有那種慷慨激昂，如同陳述一個事實一樣回答了這個問題。

    「那就好，想對於天使族，凱瑟琳的血統偏向於人族居多一些，所以她如果能嫁給一個人族，後代變異的程度可能會小一些，」莫妮讚賞的看了他一眼，「所以我和她的父母一直希望她能找到一個人族做為丈夫。本以為凱瑟琳要像她母親那樣，在達到八階的時候趁著交流才可能遇到一個自己喜歡，又喜歡自己的人族，想不到她這麼快就能遇到你，這樣也好，她的父母早早離開她，而我又很忙，根本沒時間照顧她。如果她身邊有你照顧，我也放心不少。」

    柳渡江道：「我會好好照顧她，不讓她受到一絲的傷害。」

    莫妮道：「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現在這句話她對你說還差不多，她現在七階高位，而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現在連七階中位都不到吧？就憑你這樣的實力，憑什麼去保護她？」

    柳渡江很想說，我雖然只是七階中位，可是我的實力不比七階之中的任何一個差，不過他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來。莫妮有一點說的對，凱瑟琳已經七階高位了，可自己的卻還沒到七階中位，雖然自己的戰鬥能力不比她差，可是在位階上終究還是要比她差，如果這樣發展下去，她肯定比自己先達到八階，而一旦她那一天突破到八階，自己就完全不是她的對手了。

    一想到戰鬥能力可能還不如自己的老婆，柳渡江的心裡就有些難受，從心底裡，他是一個傳統的男人，有一種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義，如果真的還不如自己的妻子，那種感覺會讓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