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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通冥古玉 四十.金鱗虯蟒 文 / 玉司南

    四十.金鱗虯蟒

    第二天,我們原本計劃是一早就起程,想辦法過了河到「屍河」的北岸去的。但是現在由於我和阿豹都中了毒,雖然現在兩個人的毒都已經解了,但是阿豹由於中毒較深,體力一時還沒能恢復的那麼快。所以我們打算繼續在此休整一天,等大家的體力都完全恢復了再繼續趕路。

    由於我們感覺到此次進山會充滿意想不到的各種艱險,不能預料接下來又有什麼事情發生,所以為了節約食物,我們暫時把那些攜帶方便的食物先留著,盡量先吃在這山裡可以捕捉的鳥獸和野果。我們商量了一下,先由珍妮留在營地裡照顧阿豹,我和墩子各拿一把森林王獵弩到附近的山上打幾隻鳥獸作為今天的伙食。

    這裡的大山確實是物藏豐富,難怪這裡的山民對這大山的感激和崇拜之情會如此強烈。只見山道兩邊長滿了各色野果。雖然樣子看上去都紅艷艷的非常漂亮,但我卻因為不知道其是否有毒而不敢隨意採摘。這下墩子卻神氣了,因為他當兵的時候有過野外生存方面的訓練,知道各種野果是否可食用。所以就毫不客氣地見到好吃的就先猛吃一通,然後才摘了放在收集袋裡。他一邊采還一邊不停的告訴我,這是「行軍糧」那是「海棠果」,樣子似乎非常得意。再加上這裡的鳥獸好像很少受到過人類的捕殺,對人似乎並不害怕。只有當我們靠的很近的時候,才會不慌不忙的跑去一邊。加上我們的森林王弓弩製作精良,精度非常之高,射程又很遠,不一會兒就打來了兩隻山雞和一隻野兔。

    當珍妮和阿豹看到我們這麼一會的工夫就滿載而歸都大感意外。我就開玩笑的說也許是看薩滿請神那天我們在李家院子裡都跪了半天,山神白那查見我們心中虔誠特意給我們這些賞賜吧。

    這麼多的野味我們四個人一天是絕對吃不掉的,於是就決定把那只野兔留在一邊等第二天再吃。墩子把山雞褪了毛開了膛,把內臟掏空後在山雞腹腔內抹上了點鹽,然後用樹枝叉著在火堆上翻烤。不一會就傳來了香噴噴的雞肉味道。

    我一邊咬著一隻雞腿,一邊躺在地上仰望著頭頂的藍天白雲,心中感到無比愜意。沒想到在著緊張刺激的尋寶過程中也會有這麼愜意舒適的時光,真是難得啊。這樣想著,不知不覺便進入了夢鄉。

    待我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太陽落山的時候了。此時的阿豹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一邊往火堆裡添加木柴一邊和墩子聊著什麼。珍妮則依然和往常一樣在她的筆記本上寫著她的尋寶筆記。遠處的山中不時傳了幾聲狼嚎。但因為我們已經對此習以為常了,所以都並不感到有什麼異常。

    到了晚上,由於我白天已經睡足了,便自己要求留下來值守夜班。這樣乾坐著實在無聊,於是我從身上拿出那本巡山道長給的《五星占》,一邊看一邊繼續研習起來。我看看書再看看天,本想參照著書本再結合現今實際的天象做一個練習,不想這一看發現竟然不妙。

    我看見天象顯示,乃師卦第七,五六之爻。據此看來是田野有異獸出沒,大凶之象啊。這一下我不敢怠慢,匆忙把《五星占》重新放好,端起一把獵槍便站起身來。這不站還好,一站起來才發現不得了了。只見我正前方的岩石上,我們之前剝好皮放著的那只野兔早已不不翼而飛了。再看看那岩石邊上我們堆放在那裡的一大堆行李包裹竟然在不住的抖動,還發出細微的「查查」聲。

    我立馬用腳踢醒了墩子等人,並用弩頭指可指那堆包裹。眾人一看有異常情況,頓時也睡意全無,紛紛端起身邊的武器站到我的身邊來。我見大家都已經瞄準好了,便彎腰撿起一塊大石塊,然後用力往那包裹旁邊砸了過去。「喀嚓」一聲,等那石頭落地發出聲響後,從那包裹堆裡突然露出了一個腦袋。

    這個腦袋足有籃球大小,兩個眼睛在這夜色中閃著白光,彷彿和我們手中的狼眼手電一樣亮。腦袋上長滿了硬幣大小的金色鱗片,不時的還將一條細長的紫黑色舌頭從嘴裡吐了出來。這分明是一條巨蟒啊?我一見此情景心中一驚。都說「南蛇北蠍」,北方由於氣候乾燥,並不適合喜歡陰濕環境的蛇類居住,所以一般來說北方的山裡蛇類幾乎是非常之少的,更不要說是這種通常只有在南方熱帶雨林中才有的巨型大蟒啊。

    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看到這情形也是被嚇了一跳。墩子生怕那巨蟒發出突然襲擊,沒等我們出聲便想扣動扳機。「嗖」的一聲,一隻純鋼弩箭迎著那蛇頭飛了出去,「卡」的一聲扎到了那條金鱗巨蟒的腦袋上。但奇怪的是那巨蛇的腦袋似乎是金剛所就,簡直是刀槍不入。那純鋼弩箭扎上了蛇頭之並沒有像我們想像的那樣紮了進去,而是最後又反彈了出來,「叮」的一聲跌落在地面上。

    這一來,彷彿惹怒了這條巨蛇,它突然昂起頭,頭上隱隱發出一陣陣幽藍色的亮光來。這時我們才知道原來當時阿豹看到「屍河」裡發出的藍光原來就是這條巨蟒啊。還好當我們暈倒在岸邊的時候沒有遇到它。正想著,只見這條巨蛇奮力撞開了阻擋在它面前的這幾個包裹行囊,整個身子扭動著衝了出來。它這一衝出來,我們又吃了一驚。只見它身上竟然還長著四條短腿,那腿的樣子和一般的蜥蜴非常相像,只是大了許多。這副模樣讓我想起了神話傳說中一種無角並且叫作「虯」的龍來。

    現在已經到了十分緊要的關頭,我們其他幾人見墩子的獵弩對付不了它,於是也紛紛對著那巨蟒怪看似比較柔軟的身體開了槍。果然火藥的威力還是比較強的,剎那間,那條巨蟒怪的身上便開了三個帶血的窟窿。巨蟒怪被這麼一擊,果然收起了進攻的勢頭,扭頭爬到了旁邊的一塊巨石後邊。

    我們利用這個空隙,匆忙填上彈藥。隨後大家在我的指揮下往那巨石後邊包圍了過去。誰知道剛一接近那巨石,就見那金色的巨大腦袋又突然伸了出來,並對著我們吐出了一陣刺鼻的白霧。「有毒」阿豹大喊一聲整個人向旁邊閃去。我們其他幾個人聽他這麼一叫也不敢怠慢,一起迅速撲倒在地。

    旁邊的墩子看了看我說到:「它奶奶的,想不到這醜八怪還跟咱玩陰的。的想辦法把咱那仿毒面具給戴上才是。」我聽他這麼一說,連連點頭表示同意。但我們再仔細一看,才想起我們的防毒面具都放在行囊裡了。而那行囊又都堆放在離那巨蟒怪所在的巨石不遠處的地方,如果硬要上前去拿肯定會被巨蟒怪察覺並向我們發起攻擊的。怎麼辦啊?我們一時束手無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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