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秦陵疑雲 五十八．殉人坑、水銀童屍 文 / 玉司南
五十八．殉人坑、水銀童屍
珍妮在石縫入口用汞含量測試儀檢測了一下，發現那縫隙內的水銀含量更是高的驚人。「沒事，這不是已經披了層蛤蟆皮了嗎？再說，我會小心的，如果前面發現有異常，我會及時退出來的，你們放心在這裡等我好了。」湯正陽笑著對珍妮和墩子說到。「那，那你可千萬別大意了，有什麼異常發生就趕快退回來，或者喊一聲，我們好進去救你出來。」一邊的墩子握著湯正陽的手說到。湯正陽聽完後點了點頭，然後將頭上的頭燈打開，手上摸出兩黑忽忽的黑驢蹄子，就朝著那道石縫內走去。因為先前聽湯正陽說過這黑驢蹄子在他們乾土夫子這一行內的妙用，所以珍妮他們看到湯正陽摸出了驢蹄子的時候也並沒有感到有什麼奇怪的。
石縫內又深又黑，而且通道曲折迂迴，不一會兒的工夫，湯正陽的身影就在珍妮和墩子的視線中消失了。珍妮和墩子回頭看了看我和阿豹。這時，我和阿豹依舊被那群「鬼童子」圍在了中間，雙方僵持不下。由於我看到這些「鬼童子」身形小巧，行動靈活，光靠我倆手上的小型火焰噴槍實在是難以有效地克制住它們。於是為了節省火焰噴槍的能源，我決定暫時不再使用噴槍對付它們，而是嘗試著使用一下巡山道長傳授給我的道術。一邊這樣盤算著，我一邊將火焰噴槍收好，然後默唸咒語，開始施展起新近從《驅邪術》上剛學成的「乾坤定心雷」的法術來。那些「鬼童子」沒有領教過「乾坤定心雷」的厲害，見我收起了武器，便一窩蜂似的一擁而上，朝我撲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我看準每一個撲身過來的「鬼童子」雙手一舉，迅速出掌，將那幾個首先撲身過來的「鬼童子」一一擊中。每次擊中目標後，便立刻聽到了一聲尖利地驚叫聲，那被「乾坤定心雷」擊中的「鬼童子」便哀號著化為一團白霧，消散開去。不一會的工夫，我就將這個包圍圈打出了一個缺口來。因為我知道這些「鬼童子」只是暫時被我打散了身形，過不了多久又會積聚在一起。恢復過來的，所以也沒敢多停留，看準這個機會，招呼了阿豹一聲後，就和他一起從這個突破口衝出了「鬼童子」的包圍圈。
我和阿豹一衝出包圍圈，就朝著珍妮他們那邊跑去。剩下的那四五個「鬼童子」見我們衝出了包圍圈跑了出去，於是連忙跟在我們身後，奮力追趕過來。剛跑了幾步路。只見阿豹突然一個轉身，端起火焰噴槍，扣動了扳機。一道淡藍色的火焰從槍口噴發出來，將緊跟在我們身後的那幾個「鬼童子」燒得化成了一團白舞，飄散開去。這樣。最後地那幾個「鬼童子」也被暫時消滅了，在那些白霧還未再次聚集在一起，恢復成「鬼童子」身形之前，我們總算是有了片刻的安寧。
我跑到了珍妮的身邊。急切地詢問道：「這邊的情況進展得如何？正陽進去多久了？」珍妮回答說：「大概進去四、五分鐘的樣子了，還沒聽到裡面有什麼動靜傳來。」剛說到這裡，就聽到從那石縫內傳來了一聲悠遠深邃的聲音。「珍妮、墩子，你們也進來看看吧，我已經找到那些『鬼童子』的屍身了。」聽完湯正陽的話，我們四個人便先後擠進了那條狹小地石壁縫隙內，朝著這條石縫深處走去。
這條石縫，迂迴曲折。石質主要以玄武岩和石英岩層為主。石縫兩邊的石壁上凹凸不平，坑坑窪窪，看樣子應該是天然形成的，並沒有經過人工的開鑿和修整。也不記得拐了多少個彎，大概向前走了三、五百米後，我們遠遠地看到在著漆黑的石縫內有一點微弱地光亮傳來，顯然那就是湯正陽頭上的頭燈所發出的光亮了。我大聲喊倒：「正陽，是你嗎？」「哦。司南啊。你也來了，過來看看吧。這裡有一個殉葬坑。」湯正陽聽到我的聲音後回答說。
知道湯正陽就在前面，我們加快了步伐，朝他所在地位置走去。一路走去的時候，珍妮扣在腰上的汞含量測試儀不斷地發出報警聲，顯然這石縫通道內的水銀含量是越來越高了。不過因為大家都穿著防化服而那顯示的水銀含量也沒有超出防化服的防禦標準，所以我們也並沒有太在意。
當我們來到湯正陽所在的位置時，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一個天然的石洞內。石洞並不算太大，估計有百來個平方。這麼一個不大地空間內散佈著許多人類的骸骨，數量之多，根本數不過來。這些人類的骸骨顯然是沒有鼠蟻蛇蟲的侵擾，所以這些骨架雖然已經經過了兩千年的歲月，卻都還算保存得比較完整。雖然每一具骨架的形態各不相同，有趴著的，有躺著的，有靠牆坐著地，但是腳踝和手腕部位都有一些腐朽地繩索殘片，估計當時這些被用來殉葬的奴僕都是被綁縛著手腳，放置在這殉葬坑洞內活活悶死地。由於剛開始的時候，這裡還有些氧氣，不久後，氧氣消耗完了，這些被殉葬的奴僕才相繼掙扎著死去，所以才出現了這些各自不同的姿態，顯得十分悲慘。相傳當驪山陵墓修建好後，所有參與修建的工匠都被封在陵墓中殉葬了，因此我懷疑這些殉葬的人員極有可能就是那些建造陵墓的工匠。
在這些散亂分佈著的黑褐色，略微石化的屍骨中間，整齊地擺放著十二個，盤腿端坐著的赤裸孩童屍身。這些孩童的模樣和我們先前看到的那幾個「鬼童子」的樣子一模一樣。全身的皮膚鐵青泛白，毫無雪色，七竅內還凝固著一些銀白色的液體狀物質。「奇怪啊，周圍這些殉葬的人都已經是爛得只剩骸骨了，這麼這幾個孩童的屍身卻一點都沒有腐爛的跡象，還保存得如此完好呢？」看著這幾個孩童屍身，墩子好奇地問到。「而且這些孩童屍身上的水銀含量高得驚人。」邊上的珍妮一邊看著汞含量測試儀一邊補充說到。這時。墩子的臉色已經被嚇得有點變了色，呆呆地站在一邊。湯正陽蹲在其中一個孩童屍身的邊上，仔細查看了半天，然後說道：「看來這些孩子的體內被灌了不少的水銀。由於水銀含有巨毒，使這些孩童的屍體上不能生長細菌，因此屍體就不會腐爛，從而得以完整地保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