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蝴蝶女王 22.真牛逼和裝牛逼之間的區別(下) 文 / 橡皮擦
22.真牛逼和裝牛逼之間的區別(下)
張信陵作為宴會的主辦者,帶著溫文爾雅的笑容遊走在眾人身邊,他對於這次的宴會非常滿意,至少目前以前正向著他所預期的方向發展。
邱、蕭兩位市長的光臨無疑是整場宴會的最大亮點,參加宴會的都是上京的商賈名流,自然不會放過這種絕佳的溝通機會,紛紛圍在兩位市長的身邊,漸漸形成了一個固定的圈子。
李建國也到了,站在邱市長的身邊,手裡端著一杯酒,時不時和上來問好的朋友舉杯小酌一口。他在納悶,已經快八點了,自己的女兒怎麼還沒到。
雖然李建國並不想來參加這個宴會,但身為國安局最隱秘的人員,他的身份不僅是一個企業的董事長,更兼具著一定的調查職責。
別墅外停滿了轎車,最差的都是寶馬,蘭博基尼、賓利之類更是數不勝數,畢竟能夠參加這種高級別宴會的自身在經濟或者政治上都有著一定的地位,好車自然是少不了的。
張信陵微笑舉杯,朗聲道:「各位朋友,歡迎你們來參加鄙人的宴會,酒微菜薄,望各位海涵。」
「呵呵,張大哥真是太會開玩笑了,你這都算簡陋,那什麼算豪華?」一個腆著大肚的光頭男人笑著說,頓時引起了大家會心的笑容。
張信陵笑道:「這次的宴會,也代表著一個跨時代的合作。那就是我們康美決定和祥生一起參與衛星城的建設,為上京的發展做出我們應有的貢獻。」
李建國的臉色明顯綠了,他正要出口反駁,一陣馬達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眾人紛紛把眼光投向聲音來處,就看到一輛大紅的qq帶著雷霆般的速度,狂嘯著停在別墅外。
一個下身穿著沙灘褲,腳上趟著人字拖,上身運動背心,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從qq裡下來,一派紳士風度的邀請坐在車裡的女士下車。
李建國也看到了這個男子,正是楚行,而他所邀請的女士,不就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嗎?
楚行一身去海灘玩耍的裝扮和身邊李潔的華美晚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原本就靚麗的李潔更像是一顆閃閃發光的夜明珠,在黑夜中發散著耀眼的光芒。而楚行自己,卻像污泥,幾乎沒有人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看到楚行出現,張信陵的笑容明顯僵硬了一下,又很快變得柔和起來,端著酒杯主動迎了上去,卻不是迎接楚行的:「小潔,怎麼來的這麼晚啊?是不是伯父的面子不夠大啊?」
李潔楞了楞,兩家的關係雖然不怎麼和諧,但表面上卻是一團和氣。至少在外人面前,張信陵叫李潔一聲侄女是沒任何問題的,但李潔是不明白,為什麼張信陵會親自來迎接自己。
楚行冷眼看著張信陵的表演,從剛才張信陵突然僵硬的笑容,楚行的心裡就有了一個模糊的感覺。再看到張信陵主動迎接上來,卻避開楚行不談,調侃李潔,楚行的心裡對這個模糊的映像更是多了三分肯定。
毫不客氣的出聲幫李潔回答了張信陵的調侃:「什麼時候祥生決定和你們康美合作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人盡皆嘩然,楚行這直截了當的反問在眾人心中像是丟下了一個手雷,紛紛議論起來。畢竟剛才張信陵在宣佈合作之時,作為祥生的董事長,李建國並沒有表示反對。
而此時楚行的話一出,一部人更是把目光投放在李建國的身上,發現李建國還是保持一如剛才的沉默,對於楚行的話即不肯定也不反對。
這種模糊不清的態度頓時讓所有人都疑惑起來,畢竟張、李二人的身家太大了,在國內他們的一句話、一個決定就有可能帶動股市的漲幅、物價的漲跌。
張信陵咦了一聲,問道:「這位小兄弟好像不在我的邀請之內?」
楚行沒有說話,逕直帶著李潔向李建國的方向走去。當和李建國回合後,李建國突然排眾而出,宣佈了一個讓所有人震驚無比的決定:「從下午四點開始,祥生集團董事局完成改組,以後楚行就是祥生的新任董事長。」
說完,指了指被李潔挽著手臂的楚行,然後又保持沉默,站回邱市長身邊。如果說楚行的出現後反問張信陵的話,僅僅是在眾人的心中丟下了一個手雷,稍微炸起點塵土的話,那李建國所說的,無疑是一枚導彈,在手雷爆炸的位置,轟出了一個巨大的土坑,導彈的威力讓所有人的心神為之震動。
張信陵的笑容依然掛在臉上,不過卻多了一份慍怒:「老李,這麼大的事怎麼都不通知我一聲。」
李建國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祥生的事,什麼時候要勞煩你操心了?」
一個反問,以張信陵的圓滑也有點掛不住了,尷尬的笑了笑。他現在很想把心裡的火全發在海棠家園那群廢物保安的身上,一輛破qq你也敢放進來,長著眼睛是做什麼用的。
在他的心裡,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被打破了,甚至是徹底的粉碎了。因為楚行道:「本人才疏學淺,還是先把盡快熟悉公司的運作才是當前最緊要的工作,至於衛星城計劃,張董可以先上馬,我這裡熟悉了以後,緊跟你後。」
邱市長也說道:「中央今天下午剛下達了調令,鑒於蕭副市長對上京所做的功績,特調蕭萬河同志進中央政治局學習,三日內出發。」
這番話對張信陵和蕭萬河來說,無疑是最慘重的打擊。蕭萬河的調離,讓原本掌握在手的上京經濟大權落到了邱市長手中,就算此時祥生照計劃承建衛星城,工程款上也不會有任何拖延,這對於張信陵的計劃形成了致命的打擊。
而張信陵本人也在眾人面前表態了,會承擔衛星城的部分工程,而自己也已經和市委那邊簽下了合同,這個時候就算想反悔,已經不可能了,在場的記者早以把自己剛才宣佈的話記錄下來,就算通過關係,把記者手中的資料給壓下來,不發表出來,但也不能保證有心人從中破壞。
到時候就算自己本事再打,一旦在群眾之中造成康美的社會形象破碎,股價必定大跌,那時,就算自己有再大的能耐,也無計可施了。
在張信陵飛快盤算的時候,楚行端起一杯香檳,走到張信陵身邊,親熱的攀上張信陵的肩膀,笑著說:「張董,知道為什麼我這輛破qq會一路暢行嗎?」
剛才張信陵瞧向自己車時的表情,楚行是盡收眼底,現在更是主動走到張信陵身邊,一副親熱的模樣:「你看看車牌不就知道了?」
楚行的聲音裡更多的是玩味,一種掌控全局,俯覽終生的姿態在和張信陵說話,「我也知道你在計算什麼?這些來的記者裡面也有我的人,想用手段把自己不收承諾所帶來的影響給壓下來?我勸你還是不要做這種打算了?因為現在報紙已經在印刷,新聞也在編輯了。」
「哦,對了,除了你的承諾以外,他們是不會報道任何和祥生相關的消息的。」楚行的笑容裡多了一種冷酷的意味在裡面,「知道什麼是牛逼不?我是真牛逼,你和你的主人不過是在裝牛逼。」
「回去告訴你的主人,他的命,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