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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十九章 燕趙之風 第六節:區別 文 / 天狼01

.    管亥看到田豐和幾個人跳下城去,心中也是惻然,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這裡的局勢已經基本上穩定了,這些人有戰死在沙場的,也有屈辱投降的。這些對他來說都不是十分重要了,他的心已經完全的被田豐佔據。

    在管亥心中,深深埋藏著一種武人的自尊,他一直以為慷慨赴死是他們這些赳赳武夫的專利。但今天田豐所做的一切,讓他的心目中對這些一直輕視的文人有了莫名的好感。

    忍不住的管亥走到了城牆邊,向下望了一眼,但只是一眼,他已經不想再褻瀆這個已經搏得了自己好感的文人。至少現在他絕對可以認定田豐死了,他揮了揮手讓手下人去將田豐的屍體收殮好,突然間,在心中升起了一股倦意。

    不行,管亥馬上又投入了戰鬥中,不能讓這種情感佔據自己的內心。

    這夜的戰鬥除了這一幕並沒有稱的上慘烈的地方,徐州軍以摧枯拉朽之勢將袁家在這裡的勢力徹底趕了出去,天亮的時候,程玉已經可以檢查戰果了。

    除了在晚上戰死的田豐和高幹以外,袁尚連最後一個謀士都沒有保住,逢紀不名譽的在逃跑途中被人從背後刺死,死的時候衣冠不整,想必是聽說敵人攻進城來的消息,連衣服都沒有穿好就開始逃跑的。

    程玉對他的死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自己的心目中這樣的讒臣不過是個禍根,如今死了也免污了自己的手,就連「大功臣」許攸,自己都要想個辦法處理出去,要不跟在自己身邊以後像在曹操那裡一樣整天趾高氣揚,一想就是一件非常討厭的事情。

    不過當他聽說田豐昨天晚上殉城的時候,卻是心痛不已,在袁紹手下的群臣裡,田豐是才華最高的一個,雖然他有剛而犯主的毛病,但對於自己這樣一個人來說,卻是一面最好的鏡子,可以隨時監督自己的行為。

    等他聽管亥具體講了田豐殉城的經過,也忍不住將頭偏向一邊,雖然他並不是什麼太多愁善感的人,但聽到這樣的英雄故事,總是讓人有一點感動。平靜了半晌,他才緩緩的說:「可憐了符皓啊,恨不相逢未仕時。」

    雖然他可以的壓制,但手下的群臣還是可以聽出他語氣中的顫音,不過沒有人去嫉妒田豐什麼,只是在熱血的想,如果自己有一天能得到主公的一泣,是不是此生的心願就滿足了呢?

    隨即,程玉命令將田豐厚葬在幽州城下,算做是表達一下自己遺憾的心情,並且表彰田豐這種義士。

    將這些傷心的事情放在一邊,程玉又問了一下城內的其他情況,昨天晚上,袁家的兩兄弟到是都平安的逃了出去,按照後來追蹤的方向來看,大概是逃到右北平投奔鎮守那裡的沮授去了。雖然能到并州更安全一些,但程玉進攻的是西門,他們沒有膽量迎著徐州軍而行。

    聽說這樣,程玉心中又是說不出的矛盾,敵人沒有逃到并州自然方便自己接收袁家的勢力,但卻和與田豐一樣危險的沮授在一起,讓自己不好處理。

    其實他所謂的不好處理只是他想收降沮授,一個田豐已經讓他很傷心了,他可不希望河北最後的一個大才也死到自己或者袁尚的手中。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多想無益,現在重要的是需要盡快接受袁家的地盤,即使沮授再厲害,但一直無根的軍隊又能發揮多大的作用?

    程玉正要讓眾將下去休息,以備下面的戰鬥,突然有一個小校稟告說:「稟主公,我軍還捉獲了袁氏的家眷,其中有個劉太夫人說一定要見主公,有要事稟告,不知主公見是不見?」

    程玉不解其意,料想一個老女人能玩出什麼花樣,就命人將劉氏帶來。這個劉氏一帶上大堂,倒也十分老實,規規矩矩的給程玉行過禮。對一個老人,程玉又能有什麼太大的反感,雖然知道袁紹家族的內訌都是她一手引起的,卻是對方的家事,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因此也算客氣的詢問對方來意。

    劉氏見問,伏地行禮說:「老身今日求見大司馬,乃是有一至寶想獻給明公。」

    程玉聽說是寶貝,也稍微有了一點興趣,不知是銅雀還是玉龍什麼的,於是問道:「不知是何寶物?」

    「犬子袁熙之妻甄氏,乃是天姿國色,願獻大將軍足下,侍奉將軍,只求能保我家室安寧。」

    程玉一聽,氣炸心肺,竟然有這樣無恥的人,兒子還沒有死,就主動用兒媳婦來換取富貴,拍案而起說:「你可知道呂布故事?我平生最恨你這樣的人物,來人,拉下去砍了。」

    劉氏嚇的面無人色伏地求饒,程玉身邊的徐庶連忙勸解:「主公,劉氏雖然無行,不過是一個女流之輩,況且主公以仁義部於天下,剛入幽州就殺袁氏之婦,恐袁氏舊臣不安。」

    程玉想想也有道理,暫時押住了怒氣,命人將劉氏趕了出去,禁錮在府中,終身不得再踏出府門一步,至於甄氏,就讓徐庶代為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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