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章 不打不相識 文 / 麒麟獨臥
第三章不打不相識()
晚飯後半個小時,在校園操場左邊的一處樹林裡,何志東和姜文龍開始了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好手相博。
何志東所修煉的是八極拳,又稱開門八極拳。其最大的特點就是剛猛暴列的拳風和近身靠打的招式。講究「行步如趟泥,腳不過膝」。是非常注重實戰、打練結合的拳種之一,猛起硬落,硬開對方之門和連連進發,具有很強的實戰價值。
開始過招時,兩人都在不斷地試探著對方的底細,在打鬥時都還有所克制和保留,就這麼你進我退、拳來腳去的,始終處於半斤八兩的狀態,誰也奈何不了誰。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打著打著,慢慢的兩人開始都打出了真火,拿出了自己的看家功夫。
兩人的較藝真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何志東的優勢是拳猛腿快,力道剛強。只見何志東接連使出了崩弓竄箭急、五嶽朝天錐、**撲地錦、劈山斧加鋼、登山探馬准、圈攔虎抱急、熊蹲硬靠擠、鶴步推山穩,甚至是輕意沒有使用的絕招「貼山靠」也統統用了出來。
而姜文龍則是剛柔並濟,以柔克剛,借力打力。單換掌、雙換掌、順勢掌、背身掌、翻身掌、磨身掌,三穿掌、回身掌,托、帶、領、搬、攔、截、扣、捉、拿、勾、打、封、閉、閃、展,還以顏色。
就這樣打了半天,也沒有完全分出個勝負來,但是仔細觀察,還是姜文龍要略勝半酬,因為此時的何志東已經是氣喘如牛,汗如雨下,而姜文龍臉上的氣色則比何志東好得多,氣息也喘得厲害,大汗淋漓。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兩人都累趴在地上,重新互相打量著對方,就像兩人從來不認識一樣,隨後兩人又一起笑了起來。
「呵呵,志東,痛快,痛快啊,到軍校後就沒有完全放開手腳同你這樣的好手過招了,今天才真的是完全放開了,算是過了一把癮嘍。」全身毛孔打開、大汗徹體的姜文龍喘著粗氣興奮地說道。
「誰說不是,我今天也算是徹底活動活動了筋骨,感覺全身舒服暢快無比啊。」何志東也是一邊抹了把汗甩了甩,一邊趕緊從口袋裡摸衛生紙準備擦鼻血的。
「對了志東,你小子怎麼變成女人了。」看著何志東流鼻血的樣子,姜文龍一臉戲虐地指著何志東的鼻子說道。
「怎麼了?」何志東一臉的茫然,不知道自己怎麼和女人扯上了關係。
「女人每月來的東東怎麼你也來了。」姜文龍臉帶壞笑著說道。
「他奶奶的,姜文龍,你還好意思說,你小子可是不含糊,出手夠很的啊。」何志東看著餐巾紙上紅紅的鼻血,忿忿地說道。
「別說我了,你小子還不是一樣,手下留情了嗎?你看我這臉,你小子不會是想毀我容吧?」姜文龍指著自己左臉上淤青的包塊對何志東說道。
「嘿嘿,文龍,終於知道我的功夫也不差吧。」何志東感覺板回了一局,得意地說道。
「我說志東,我發覺你小子好像練的是?」姜文龍用手輕輕揉著臉上的包塊,臉上有痛苦的表情,看來這一下挨得不輕。
「嘿嘿,算你小子有眼力,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練的是八極拳,不會是瞎掰的吧。」何志東不解的問道。
「我在網上對國內的各種主要拳法都有涉獵,也算是知道些皮毛吧。」姜文龍其實是在高考後那段鬱悶的時間裡,作為消遣上網查詢的。
「你還行啊,連我練的是八極拳都知道。」何志東佩服地說道。
「對了,志東,你小子從哪學的八極拳?」姜文龍知道,華夏雖大,可是練習八極拳的人還是不多的,就好奇地問道。
「嗯,這個」何志東吱嗚著,顯得猶豫不決也不知道自己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得了,不說就拉倒,誰稀罕。」姜文龍見何志東吞吞吐吐的樣子,就不爽地說道。
陳志東想了想,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地對姜文龍說:「文龍,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小子可是要替我保密喔。」
「好啦,別婆婆媽媽的,就痛快地說出來吧。」姜文龍大大咧咧地說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是我家老爺子的警衛員教我的,他叫李大勇,唐山人,八極拳是他家祖傳的。」何志東就像是在透露什麼天大的秘密似的,神神密密地小聲說道。
「噢,怪不得看你小子的功夫不一般,說說看,你老爸是幹啥的?」姜文龍一聽何志東的父親還有警衛員,於是好奇地問道。
「燕京軍區三十八集團軍少將軍長何友涵就是我家老爺子。」何志東豁出去了,就把自己父親的情況說了出來,並以自豪地口氣說著。
「三十八集團軍,哇,那可是咱華夏國的萬歲軍啊。」姜文龍從小在軍營中長大,對於赫赫有名的三十八集團軍還是知道的,就一臉嚮往地說道。
「那是當然,而且三十八集團軍還是華夏裝備最好、實力最強的王牌集團軍。」何志東怕姜文龍不清楚,還特意解說了一番,同時,也很為自己有這樣的一位父親感到驕傲。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個**嘍。還好,不像別的紈褲子弟,還有點真才實學。」發了一會兒呆,姜文龍才淡然地說道。
「看你這話說的,什麼叫不像別的紈褲子弟,你那意思還不是說我是紈褲子弟,這種稱呼對我簡直就是一種污蔑,要是別的人這樣說我,我肯定和他急。」何志東一聽姜文龍把自己說成是紈褲子弟,那不是當面諷刺自己嗎,就顯得不高興地說道。
「對不起,志東。剛才是我說話說錯了,我向你道歉。其實我的本意是想說你和別的**有很大的不同,感覺你就像和普通家庭長大的孩子一樣,沒有什麼不好的習慣和壞毛病。」姜文龍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說錯了,向何志東道歉後再解釋了一下。
「我知道你沒有什麼惡意,一點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聽不慣這種稱呼罷了。對了,說說看,你的八卦掌又是從哪學的?」聽了姜文龍的道歉,何志東一臉輕鬆,看來是真的沒有責怪姜文龍的意思。
「我練的八卦掌當然是我父親教的嘍。」姜文龍自鳴得意地說道,就彷彿八卦掌是家傳絕學一樣。
「按照八卦掌的主要流傳地,好像四川練習八卦掌的人就如鳳毛麟角,你父親又是從哪裡學到的八卦掌呢?」何志東感覺非常奇怪。
「呵呵,至於說我父親是從哪裡學來的八卦掌,說實話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在部隊裡跟誰學的吧,反正我知道在我父親家裡,除了我父親外,別的人都不會。」姜文龍給出了一個朦朧的答案,也沒有硬說自己練的就是祖傳的,讓何志東對姜文龍的印象又好了不少。
「呵呵,這麼說你的父親也曾經是行伍出身嘍。對了,文龍,你的家人現在都在具體做什麼工作?」何志東一聽姜文龍的父親也是當兵出身,感覺很是親熱,就想多瞭解一點姜文龍的情況。
「老爸姜雲飛,法院工作;老媽王麗君,小學教師;還有個哥哥姜文蛟,在西南財大。你的家人呢?」姜文龍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家裡的情況,但又像是吃了虧似的反問道。
「老爺子何友涵,你已經知道了;老娘向春蘭,在燕京市婦聯工作,我在家裡是獨苗。文龍,你看既然咱倆這麼有緣,不如咱們結為異姓兄弟可好?」何志東不知可否地對姜文龍說道。
「好吧,其實我感覺你這個人還是挺不錯的,就是太有些孤傲了。」姜文龍想也沒想就說道。
「沒有辦法,我可能是從小就很少和別的孩子一塊玩兒的原因吧,慢慢地也就養成這種習慣了,呵呵。對了,我今年已經19歲了,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才17歲吧?」何志東向姜文龍解釋了一下自己性格形成的原因,又落實了一下姜文龍現在的實際年齡。
「呵呵,我比你小兩歲,今年17歲了。這樣的話,你就是我的結義大哥了,志東大哥。」姜文龍如實地說出了自己的年齡,並真誠地叫了一聲何志東大哥。
「呵呵,二弟,從今天起你姜文龍就是我何志東的兄弟了,我何志東現在也終於有了兄弟了。」何志東心情激動了,對於從小就沒有兄弟姐妹的何志東來說,突然間冒出了一個兄弟,簡直高興壞了,同時還不忘意『淫』一番,我這算不算是收了個小弟了呢?
兩人擊掌為誓,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燕京,南中海,華夏最高領導層辦公地,5號首長國家副主席、國防軍事委員會副主席何國昌的辦公室。
「小三兒啊,志東這孩子到軍校去也有一年了吧?在軍校的情況怎麼樣?」5號首長國家副主席、國防軍事委員會副主席何國昌在電話裡向三兒子何友涵瞭解孫子何志東進軍校一年來的情況。
「老爺子,您就放心吧。志東在軍校這一年來各方面的情況都還不錯,性格也比在家裡時開朗了一些,做事也比原來全面和成熟多了,我一直都在關心著他的成長情況。」三十八軍少將軍長何友涵在電話中恭敬地說道。
「志東這孩子的路還要靠他自己走,你也別把手伸得太長了,這樣對他的成長反而不好。這孩子現在已經長大了,就應當學會獨自面對現實問題,你也盡量不要干涉他的工作和生活,也要學會逐步放手了。噢,對了,我聽說他在軍校的時候還結拜了一個叫姜文龍的兄弟,這是怎麼回事?」五號首長國家副主席、國防軍事委員會副主席何國昌對孫子何志東的事情還是很上心的,處處都透露出他對孫兒的格外關心。
「回老爺子,這事志東在電話裡都告訴過我了。您知道志東從小性格就有些孤僻,有些不太合群,卻沒有想到和那個叫姜文龍的孩子還挺有緣分的,他們現在就住在一個寢室裡。姜文龍那孩子從小就練過八卦掌,兩人就是經過互相切磋武功才增進了感情的。現在兩人間可以說志趣相投,關係相當不錯,志東的性格現在因為這個原因也有了很大的改觀。我還專門托人到四川省成都的雙流市去瞭解了姜文龍那孩子的家人,家世很清白。姜文龍是去年當地的高考理科狀元,各方面情況都不錯,有可能成為志東將來發展的助力,我也看好他。姜文龍那孩子的父親叫姜雲飛,也是部隊轉業到地方的,還在對越自衛反擊戰中負過傷。因為文化程度方面的原因就從副團長轉業到地方了,現在是法院副院長,是一個清廉的好幹部,平時的愛好就是喜歡打打小麻將;他的母親叫王麗君,是個小學高級教師,也是主管教育的副校長;還有個哥哥叫姜文蛟,現在西南財經大學讀大四。」何友涵把兒子何志東告訴自己的有關姜文龍家人的情況和托人瞭解的情況都原原本本地向父親、5號首長國家副主席、國防軍事委員會副主席何國昌匯報了一遍。
「嗯,知道了。你今後在暗中還是要多留意留意志東,替他把大方向把握好就行了,他可是咱老何家第三代的希望啊。」5號首長國家副主席、國防軍事委員會副主席何國昌又不放心地對三兒子何友涵叮呤道。
「老爺子請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何友涵鄭重其事地回答道。
四川成都雙流,姜文龍的父母家中。
「他爸,文龍又來電話了,向我們問好,讓我們多注意身體。說他自己一切都好,不用為他擔心,呵呵,這孩子現在懂得自己照顧自己了,比原來可是成熟多了。」姜文龍的母親王麗君心情愉快地說道。
「嗯,下次打電話的時候告訴他,叫這小兔崽子在部隊時低調些,不准在部隊裡呈能,還有就是盡可能地別拉下八卦掌的練習。他才17歲,還處在長身體的年齡,多練習八卦掌對他的身體有很大的好處。」姜文龍的父親姜雲飛聽了夫人王麗君的話,考慮了一下才說道。
「哎,我說你們父子倆也真是的,有什麼不好直接溝通的,還非要通過我這個當媽的,像話嗎?」王麗君感覺自己在老伴姜雲飛和小兒子薑文龍之間,就好像是個傳話筒一樣,認為這樣繼續下去的話,對他們父子關係的改善很不利,而這爺倆又都像很有默契似的,一直就這麼保持現狀,頗有些擔心地抱怨道。
「誰讓這個小兔崽子對我意見大,什麼事都不願和我說,就好像我這個當父親的欠他什麼似的,我能有什麼辦法?」姜文龍雖然對小兒子薑文龍從小到大就一直嚴格要求,但是在內心深處還是為了小兒子薑文龍好,認為是小兒子薑文龍對自己的行為不理解,也十分火大地說道。
「還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平時和兩個兒子的交流不夠,思想上又那麼守舊,君臣父子意識嚴重,在家裡實行家長作風,有話也不好好和兩個兒子說,當然就會和兒子形成代溝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兒子有兒子的思想,你在家搞一言堂,兒子有話當然不會和你說了。」王麗君是出於對兩個兒子的理解,畢竟是名教師,比較注意雙方的溝通,對於老伴姜雲飛的頑固還是有意見的,就氣憤地說道。
「你看看,你看看,這不是說孩子嘛,怎麼又扯上我了。好了,好了,都怪我都怪我,我認錯了總行了吧。」姜雲飛心虛地趕快承認錯誤,心想,好男不和女鬥,惹不起總躲的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