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六十二章 醉酒的下場 文 / 麒麟獨臥
第六十二章醉酒的下場
燕京，姜文龍的官宅。
第二天清晨，就在姜文龍還在床上昏昏沉沉、頭痛欲裂、胃裡發酸，和酒仙神交的時候。
望著滿身酒氣、精神萎靡不振的姜文龍，何志琴大小姐這次可沒給姜文龍好臉色，這分明就是一種墮落，這簡直就是一種墮落，這樣下去怎麼一個「憂」字了得。何志琴決定給姜文龍同志一個深刻的教訓，為了達到目的，何志琴大小姐還專門邀請了一位——姜文龍的新任生活秘書宋貞小姐來做幫兇。
「龍哥，太陽曬屁股了，該起來晨練了。走，我陪你一塊去跑跑步，打打太極巴卦掌。」
「龍哥，你過去不是常常批評我，說我毅力不夠，要堅持不懈，不要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嗎？你看，我現在改了，我要聽你的話，就從今天做起，從現在做起。」
「龍哥，你不是經常說，作為一個有擔當的人，有恆心的人，做任何事情都要善始善終，做到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嗎？」
姜文龍的耳邊不時傳來未婚妻何志琴異乎尋常的關切聲。
「首長，我從小就聽我奶奶經常對我說的一句話，叫做『大公雞，喔喔叫，早睡早起身體好』。」
「首長，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按時吃早餐對身體的影響可是非常巨大的喔。」
「首長，您過去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偶像，請您不要破壞了您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喔。」
耳旁又陸續傳來生活秘書宋貞盡心盡責的關心聲。
「老天爺啊，求求你可憐可憐我吧。我招誰惹誰了，我不就是多喝了幾杯酒嘛，為什麼沒有人來好好體貼我？為什麼沒有人來好好照顧我？為什麼不讓我好好睡覺？為什麼不讓我多休息一會兒？」
「如來佛祖啊，求求你同情同情我吧。請你無論如何都要顯顯靈，讓這兩個多嘴的女人把嘴巴閉上，或者暫時從我的眼前消失。」
「觀音菩薩啊，求求你照顧照顧我吧。我現在是個受傷的人，我現在是個脆弱的人，我現在是個需要好好休息的人。趕快把你那個什麼玉瓶中的什麼水給我灑點，把我胃裡的酒給解了吧。」
「為什麼？為什麼受傷的人總是我啊？前面是老將軍們，他們不理解我，他們告我的狀，剛剛化敵為友。現在為什麼又換成了兩個女人來折磨我？我好呆是男子漢大豆腐，我知道惹不起，我躲遠點總行了吧？可現在我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就連躲都躲不起了。」
「咦，怎麼沒有反應？算了，現在估計這些大神們都和我一樣也還在睡大覺吧？」
「鈴、鈴、鈴、鈴」，正在胡思亂想的姜文龍這會兒的手提電話又響了起來。天靈靈，地靈靈，各路菩薩顯神靈，都請饒了我吧。不接，不接，我就不接。
「喂，是文龍四弟嗎？我是大哥家輝啊。現在我跟二弟志東、三弟連傑都到了燕京，正準備去華夏軍事戰略發展研究中心報道呢。聽志東二弟說報完道接下來的時間是自由安排，我們四兄弟可是有四年多的時間沒有見過面了吧？我們的心裡可都是一直在想念你。怎麼樣，你今天有沒有空閒的時間，有的話就一塊聚聚好嗎？」何志琴聽到電話的鈴聲想了以後，就幫著姜文龍拿起了電話，還溫柔的沖姜文龍一笑，直接按下通話鍵，伸手就把電話放到姜文龍的耳朵旁邊。正想用被子把頭蒙上的姜文龍，卻發現電話中傳來的是結義大哥李家輝的聲音，頓時讓姜文龍感到一陣親切。
「家輝大哥啊，你說什麼？你說你還有志東二哥和連傑三哥都已經到燕京了？太好了，我也很想念你們啊。我今天正好也沒有什麼事情，那我們四兄弟就一塊聚聚。你們現在就去軍事戰略發展研究中心那裡報道，完事後就在那裡等著我，我馬上就過來，回頭見，呵呵。」姜文龍這一高興，得，酒勁也就自動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精神頭也上來了，把電話往枕頭邊一扔，衝著未婚妻何志琴一樂，掀開被子就跳下了床。
「咦，龍哥，你剛才不是還說什麼頭痛啊胃難受啊什麼的，怎麼，現在就全好了？不會吧？哼，虧我今天還專門請假在家裡陪你。」一看姜文龍的神態，知夫莫如妻的何志琴就明白未婚夫姜文龍現在已經基本沒事了，就埋怨地說道。
「嘿嘿，對不起了，親愛的老婆同志，一切都是姜文龍同志的過錯。姜文龍同志經過了不斷反思，現在已經完全認識到了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嚴重錯誤，今後將痛改前非，偶爾再犯，請老婆大人監督。」姜文龍口齒花花地叫著老婆，臉上顯得一本正經，彷彿嘴上說的姜文龍不是自己，而是第三人似的，手上還在忙著扣襯衣的扣子。
「你說什麼？還偶爾再犯？」何志琴聽到姜文龍前面說的話都還中聽，可是仔細聽清楚後，心裡就不樂意了。
「報告老婆大人，剛才是姜文龍同志的口誤，他的本意是絕不再犯。」姜文龍本來還想再逗弄一下何志琴，想到李家輝、何志東與高連傑還等著自己，再看到何志琴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對勁，連忙就改口了。
「你啊，就是不知道注意自己的身體，不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以後你也不會記住。」何志琴嘴上還在說著，手裡卻拿起了姜文龍準備要穿的衣服遞給姜文龍，看來並不是真的生薑文龍的氣。
「報告政委老婆，姜文龍同志傷好請求歸隊。」姜文龍見到何志琴的表現，就來勁了，還舉起右手向未婚妻何志琴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只是另一隻左手還提著褲子，讓人怎麼看都是不倫不類、滑稽的樣子。當然嘍，姜文龍心裡要的就是這個味，只要把未婚妻何志琴逗笑了，問題就算是解決了。
「撲哧。」看著姜文龍滑稽搞笑的樣子，何志琴忍不住就笑了起來，再聽到姜文龍叫自己政委，心裡面甜蜜蜜的，氣自然也就消了一大半，本來夫妻之間就沒有隔夜的仇嘛。何況姜文龍昨晚醉酒時，何志琴也在現場，對於這中間的前因後果能不清楚嗎？自己的未婚夫姜文龍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也是屬於身不由己。可是，作為女人嘛理解是一碼事，做法卻是另外一碼事，怎麼說你還是當著我的面把酒給喝醉了。如果、假設、要是自己不在姜文龍的身邊，那還不得經常喝醉酒啊？因此，該生的氣還是要生的，該說的話也是要說的，人家這樣做還不都是為你好嘛。生生小氣是表示還在關心你，作為男人就要理解。對於女人的這種情況嘛，多哄哄就行了，可千萬不要頂牛喔。
「我說怎麼突然感覺頭不痛，腦不昏了，原來是紅娘們駕臨了。說實話，真應該好好感謝他們。老婆，你說呢？」姜文龍聰明地把李家輝、何志東、高連傑三兄弟把自己與何志琴的關係巧妙地結合起來，實在是用心險惡。
「好啦，知道你們幾個的關係鐵，這次就放過你了。龍哥，我也知道你有自己的難處，可是酒喝多了畢竟對身體不好，今後可要多注意了，我不反對你喝酒，但是要求你不要喝醉，這個要求總不算過分吧？今天既然是你的幾個好兄弟來了，我就讓你們幾個好好在一塊聚聚，我呢就不參加了，還是回學校去繼續上課了。不過，你今天可不能再喝多了，我到時候會打電話查崗的，你今天如果再喝醉了，哼哼。」何志琴嘴上在威脅著姜文龍，其實心裡還是很體貼姜文龍的，把四兄弟單獨聚會的時間給留了出來。
「多謝老婆，多謝老婆，堅決服從老婆大人的命令。嘿嘿，老婆，要不我親自開車送你去學校啊？」姜文龍想到幾個大男人在一塊說說話，有一個女人在旁邊總有不方面的地方，見何志琴自己主動迴避了，就討好地說道。
「算了，你昨天晚上喝了那麼多的酒，我還是讓貞姐送我去學校吧。你也是，一會兒自己別開車，讓肖明開吧。」何志琴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嚀了姜文龍一句。
「遵命，親愛的老婆大人。」姜文龍此時就像個士兵似的回答道。
第六十六章自作自受華夏軍事戰略發展研究中心，坐落在離南中海不遠處的一個獨立大院內。大院的外圍有著高高的圍牆，警衛森嚴。大門口設立了一明一暗兩個崗亭，門口處有全副武裝手持自動步槍的四名士兵守衛。兩名在門內側，兩名在門外側。行人在門外可以自由行走，但卻不允許停留。否則，就會引起警衛人員的干涉。
掛著軍j00001號牌照的車子剛來到軍事戰略發展研究中心的大門口，就被警衛禮貌地攔下了，敬禮後被要求出事證件。別看是大老闆的車來了，規矩還是要執行的，這就叫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待護衛隊長肖明中校將證件摸出來交給警衛檢查後，負責的警衛還要求姜文龍出示證件，當確認是自己的大老闆後才禮貌地再次敬禮，伸手做了一個請通行的動作。
車子來到停車場，一下車，姜文龍就感覺到不對了。雖然映入眼內的是由一幢從外觀上看毫不起眼的九層樓建築物為主體的建築群，但問題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辦公室在哪一棟、哪一層和哪一間。想到自己還是這裡的大老闆，居然不知道該往那走，姜文龍不由苦笑著搖搖頭。自己這是官僚呢還是沒真正溶入呢？再一想到自己的另一個職務，國務委員兼華夏國新能源研究發展建設投資部部長，這新職位辦公室在哪現在不還是一樣找不到廟門。看來這些都需要改變改變了，難怪自己被老將軍們給告狀了。嘿嘿，還好，自己現在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趕緊得來個網羊補牢，免得又被政府那邊的部長們給告了，鬧出新的笑話來。想到這裡，姜文龍連忙給秘書蔣文進打電話。
姜文龍在秘書蔣文進的帶領下，沒有直接到辦公室，而是先視察一下自己的地盤，再這麼說，對自己地盤內的情況也的有所瞭解是不是。於是姜文龍這個少將主任就這麼一層一層，一間辦公室一間辦公室走著、看著、詢問著，好不容易才終於來到了位於八樓的自己的辦公室。
說好不容易因為這是軍隊機構，姜文龍今天是第一次來軍事戰略發展研究中心上班，身上穿的可是佩戴少將軍銜的制服。在軍隊，那可是講究軍階的地方，除了文職軍官看不出官職外，其他佩戴軍銜的軍人可都是一目瞭然的。而且軍隊有嚴格的規定，下級軍官見到上級軍官必須首先敬禮，不然，目無領導、藐視上級的罪名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這可不像在地方的機關裡，在上班時間都是穿著統一的西式服裝，除了年齡上能看出差距外，至於誰是上級、誰是領導，只要是不認識，誰也沒有二話。姜文龍現在算是過足了官癮，一路上忙不疊地回禮，一路上保持著微笑，來到辦公室就後悔了。
在近兩個小時的時間裡敬禮的次數居然比平時一個月還多，臉上肌肉也有些發酸，再加上連續的爬樓梯，酒精的餘威，讓姜文龍都有些渾身發軟的感覺。算了，以後坐電梯直接來辦公室就行了，真是自討苦吃。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蔣秘書，現在有沒有需要處理的急件？」坐在辦公桌前的轉椅上，喝了一口茶，姜文龍就問蔣秘書。
「首長，在您的辦公桌上有三種顏色的文件夾。紅色的就表示是急件，黃色的就表示是重要的文件，蘭色的就表示是您需要瞭解的文件。」秘書蔣文進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簡潔地說明了一下，因為看上去紅色的文件夾就有好幾個。
「這麼多？」姜文龍剛才還沒注意到，聽蔣秘書說了後拿眼睛一瞄發現有點多。畢竟姜文龍原來沒什麼經驗，要說有還是當中校營長時有過這種經歷。
「首長，能幫著處理的我已經處理了。」蔣秘書的意思是多餘的文件自己已經早就幫著處理了，剩下的這些文件自己沒有資格處理。
「這樣吧，以後除了特別重要的文件必須由我本人處理的，都分類轉給幾位副主任處理，至於今天嘛就算了，我抓緊時間處理一下就行了。還有，幫我通知一下李家輝上尉、何志東上尉和高連傑上尉到我這來，你先在會客室幫著接待一下。」姜文龍說著話時，就拿起桌上最上面的紅色的文件夾，打開後開始批閱起來。
姜文龍的主任辦公室的會客廳裡，去年都晉陞為上尉軍銜的李家輝、何志東和高連傑都坐在乳白色的真皮沙發上面，一邊喝著茶，一邊聊著天。
「我的媽呀，文龍四弟這裡可是夠氣派的啊，不知道國務委員和新能源研究發展建設投資部部長的辦公室怎麼樣？」李家輝上尉進到房間後，對房間仔細打量了一遍，不過開始並沒有說話，因為姜文龍的秘書蔣文進在旁邊，一直等到蔣秘書泡上茶，離開房間後，才坐在沙發上翹著個二郎腿，用羨慕的語氣說道。
「沒見過世面，你什麼時候看見過地方上的辦公室比軍隊差過。」何志東可是見過大世面的種，聽了李家輝的話後不屑地看了李家輝一眼。
「就是，我曾經去過我爸爸的辦公室，比文龍四弟這裡可是氣派多了，不光是面積比這裡大，裝修也更豪華。」高連傑也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四川省委常委、成都市委書記高中舉的辦公室。
「嘿嘿，我這不是劉姥姥進大觀園嗎？到這麼高級別的地方，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進來。況且我的家世你們兩個可不是不知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過，今天能到文龍四弟這裡坐坐，我已經很滿足了。再說了，這裡不是文龍四弟的地盤嗎？你們自己的情況還不是和我差不多，別靠著家人的地位高就拽得跟二五八似的，有本事你們兩個就拿自己的條件和文龍四弟比比。」李家輝可是個不願當面吃虧的主，而且這兩位還拿父親的辦公室來比較，李家輝更是覺得有些荒謬。
「呵呵，家輝大哥說的是。」何志東剛才無意識的一句話，引起了李家輝的反擊，一句話就給噎了回來，想想也確實是個理，就尷尬地笑了笑。「不過，別看文龍四弟現在還是個少將主任，只是因為年齡太小。憑文龍四弟擔任的任何一個職務，要放在別人身上，那可都是上將軍銜的。你沒看見咱們的常務副主任都是上將軍銜，都還是文龍四弟的副手。」何志東為了掩飾自己，只好把話題又拉回到姜文龍的身上。不過想到自己的老爺子燕京軍區的副司令何友涵現在也只是個中將，何志東的心裡還是有些感慨。
「是啊，現在就是我父親見了文龍四弟，那都得恭恭敬敬地叫聲首長，國務委員啊。」高連傑也想到了自己的父親高中舉，如果和姜文龍在一起，都成了下級了，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拽啊，繼續拽啊，怎麼不拽啦？呵呵。好啦，你們兩個也都別感慨了，還是面對現實，多想想我們自己吧。哎，對了，文龍四弟當初就只是告訴我說先來報完道再說，都沒有告訴我說來了以後是怎麼安排的。你們兩個呢？文龍四弟對你們說沒說具體做什麼工作？」李家輝是個重現實的傢伙，挪喻了兩句後，就把話題說到了來報道後的具體工作上來了。
「我也不知道來具體做什麼事情，不過文龍四弟既然讓我們到這裡來等他，恐怕就是想找我們談這件事情吧。」何志東到覺得沒有什麼，既然人都來了，工作上有文龍四弟這層關係，哪還用多加考慮。
「文龍四弟也沒有對我說具體做什麼工作，不過我認為他肯定已經幫我們考慮好了，哪裡還用得著我們操這份閒心。」高連傑倒是最看得開的人。
「志東二弟，連傑三弟，你們兩個聽了別往心裡去啊。說實話，我和你們兩個不同，如果不是因為文龍四弟的原因，我才不會到這裡來呢。整天呆在辦公室裡，哪有呆在軍營裡帶勁。我覺得我們四個裡面，三弟連傑才是最適合呆在機關裡的。是不是，連傑三弟？」李家輝來這裡的最主要原因其實是他的父親李朝元，只是沒有在這裡說出來罷了，到現在為止都一直感到接下來的工作做起來肯定都不太和自己的心意了。
「家輝大哥，我不同意你的觀點。我們都應該相信文龍四弟，既然他作了這樣的安排，就一定有他的道理。」高連傑對此可沒有二話，還有些理所當然的感覺。
「大哥，你還是到一邊去偷著樂吧，別不知好呆。說實話，就憑我們現在的上尉軍銜，從軍校畢業剛三年多時間，要資歷沒資歷，要軍功沒軍功，憑什麼能調進這裡來？軍隊裡托關係、找門道，削尖腦袋想到這裡來的人海了去了。還哪有呆在軍營裡帶勁，別站著說話不嫌腰疼。我還聽說，當初想爭著要到這裡來當副主任的可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包括四總部的部長和陸、海、空及二炮的司令。恐怕你到現在都還不清楚這個機構將來在軍隊中的作用吧，不要光從字面上去理解，到該你知道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就憑我們，如果沒有文龍四弟的關照，想到這兒來，連門都沒有。」聽了李家輝的話，何志東還是稍稍透露了部分內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