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九十八章 何志琴失蹤 文 / 麒麟獨臥
第九十八章何志琴失蹤
綏德縣政府民政局。
按照姜文龍當初的指點，以及基金會內的分工，何志琴就帶著章作為、李駿、馬學武（退役軍人）一起來到了綏德縣政府民政局扶貧辦公室。
「同志，您好。請問你們扶貧辦的主任在嗎？」進了扶貧辦，章作為就主動走上前，向扶貧辦的工作人員問道。
「你好，不知你們找主任有什麼事？」工作人員看著眼前的陌生人，還是客氣地問道。
「噢，是這樣的。我們是來自燕京的華夏何志琴慈善基金會的，想找你們扶貧辦的主任瞭解一下你們縣在扶貧這方面的具體情況。」章作為還是把自己幾人的身份和來意說了說。
「我想起來了，上次你們也到我們局裡來過。目前在我們的南山鄉三個村建學校和發放扶貧補助的就是你們。真是多謝你們了，快請坐快請坐，我去看一下主任在不在。」扶貧辦的工作人員這才想起來，進來的這幾個人原來就是在本地大名鼎鼎的慈善基金會的人，就熱情地說道。
「您太客氣了。」章作為感受到了對方的熱情態度，友好地回應道。
「呵呵，主任請你們到他的辦公室談，我領你們去吧。」不一會兒該工作人員就回來了，並將何志琴、與章作為、李駿、馬學武一起領到了扶貧辦的主任辦公室。
「張主任，他們四個就是我剛才說的華夏何志琴慈善基金會的。這位是我們綏德縣扶貧辦的張主任。」工作人員介紹完就順便幫著把茶泡上，才友好地沖四人點點頭離去。
「張主任，您好。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何，人可何，叫何志琴，是華夏何志琴慈善基金會的理事長。他們三為分別是章作為、李駿、馬學武，都是我的同事。」何志琴走上前首先作了自我介紹，並把同行的三位同事也一起介紹給張主任認識。
「呵呵，我叫張有亮，弓長張。剛才小曾已經把你們的來意和我講過了，呵呵，都請坐。」扶貧辦張主任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你們是想要瞭解我們這裡的扶貧工作情況，只是不知道你們具體想知道那方面的情況。」張主任經過剛才那位工作人員的簡單介紹，熱情禮貌地說道。
「謝謝。張主任，情況是這樣的。上次我們到貴縣來過，還到你們民政局來瞭解過情況，可能您也聽說過我們基金會的名字。當時我們到了你們的南山鄉的雙林村、松林村和揚柳村做了一些我們力所能及的事情。回去以後，我們才覺得我們自己的工作還做的不夠，這次來，主要有兩項工作。一是想請有關方面的專家來這裡實際看一看，計劃搞一些適合這裡的項目，希望能幫助村民們脫離貧困，這一部分人員要過幾天才會到。第二項工作，就是想具體瞭解貴縣的扶貧方案，是想把我們的扶貧脫困工作和貴縣這方面的工作結合起來，形成合力，以最大程度地幫助這裡的老百姓。」何志琴坐下來後，簡明扼要地說明了自己來的目的。
「首先我代表扶貧辦歡迎你們的到來，並對你們在我縣所做的工作表示感謝。不過，因為你們所要瞭解的內容已經超出了我的工作範圍，我現在不能馬上答覆你們。不如，請你們坐一會兒，讓我去向領導請示請示。」張主任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無奈，還是誠懇地說道。
「那就先謝謝張主任了。」何志琴注意到了張主任眼神中的微小變化，只是不理解其中的具體含義。
「呵呵，還要謝謝你們的理解，那我去去就來。」張主任說完話就轉身出了辦公室。
「呵呵，何理事長，從他們扶貧辦人員對我們的態度上來看，我們今天的工作會很順利的。」章作為在張主任出門以後對何志琴說道。
「呵呵，但願吧。」何志琴當然也希望如此。
「何理事長，我們做的工作，在當地都產生影響了。從那個姓曾的工作人員和張主任的嘴裡就能聽得出來。」李駿受到了影響，居然也高興地說道。
「扶貧辦做的就是這個工作，如果他們都不知道，那才是工作失職了，呵呵。」何志琴認為扶貧辦知道這些事是天經地義的，不知道那才叫失職呢。
「呵呵，不好意思，讓你們等久了。我剛剛向局長請示了，局長還專門請示了縣長，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目前我們的扶貧工作，由於資金方面的原因，已經暫時停止了，真是對不住你們了。」張主任滿臉堆著笑，向何志琴他們解釋著，但眼神中卻露出了一絲愧疚。
「噢，是這樣啊。張主任，我能不能冒昧地問一下，據我所知，貴縣每年都有一筆數量不小的扶貧專項資金，能告之它們的去向和用途嗎？」何志琴對張主任的說法感到很奇怪，既熱情又迴避。
「對不起，請恕我無法告訴你們。」張主任搖了搖頭說道。
「沒關係。那我想再請問張主任，在我們來以前的這部分扶貧資金你們縣又是具體用在哪些方面呢？」何志琴認為綏德縣以前的扶貧資金所用之處，應該可以透明，就想從側面瞭解情況。
「對不起，因為你們不是我們上級主管部門來的，我們扶縣裡有規定，這些內容也不能告訴你們。」張主任用縣裡的規定做擋箭牌，話中已經透露出無可奉告的意思了。
「謝謝您，張主任。我知道您有您的難處，那我們就不給您添麻煩了。能告訴我你們的縣長辦公室在哪嗎？我覺得直接找他可能比較好點。」何志琴從張主任的話中聽出了弦外之音，就知趣地說道。
「何理事長，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找他了。我很感謝你們為綏德縣老百姓所做的一切，我也知道你們是真心在為我們縣做好事，又付出了不少時間和精力，也為此而吃了不少苦頭，綏德縣的人民是不會忘記你們的。作為一個正直的人，我只能告訴你們，你們最好不要再去找縣長了，就是去找到他也沒有什麼用，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張主任對何志琴等一再表達了感激之情，雖然沒有說出為什麼這樣說的理由，但是提出了善意的忠告。
「張主任，謝謝您。可是我們還是想去找他，我在想既然是好事，還有什麼不好說的？」何志琴知道張主任有些不能說的話，但是卻沒有估計到事情會有那麼嚴重，就連正常的瞭解也不行。
「你們都知道了我們縣在這方面有具體的規定，你們堅持要去的話，也不一定能見到縣長，就算見到他了，他說出來的話和我剛才說的也肯定是一樣的，我勸你們還是別去了。」張主任委婉地說道，畢竟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那就再次謝謝張主任了。張主任，那我們就不打攪您了，再見。」何志琴知道再坐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就提出告辭了。
「你們都走好，再見。」張主任也沒有再挽留，就是挽留了也沒有更多的話可說。
出了門，不死心的何志琴就叫章作為去問路，然後四個人又來到了綏德縣的縣政府，在縣政府門廳的政務公開欄內對政府幾個主要官員的介紹看了看，為免得再走彎路，決定直接找綏德縣的縣長羅書林，但是在綏德縣長羅書林的辦公室前，被綏德縣縣政府辦公室的人擋了駕。
「同志，你們是幹什麼的？這裡是縣政府辦公的所在地，請你們不要亂闖。」一位政府辦公室的工作人員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噢，對不起，我們想找你們縣的羅縣長談點工作上的事情。」章作為主動出面作了解釋。
「請問你們有預約嗎？」工作人員還是客氣的問道。
「噢，沒有。」章作為實話實說。
「那就請你們到政府辦公室先坐會兒，讓我把情況瞭解一下，確實有必要的話，我會幫你們聯繫羅縣長的。」工作人員說完就把四人給領到了政府辦公室。
坐下後，還是由章作為把四人的身份和來意都講了一下，工作人員聽完後迅既就給綏德縣長羅書林打了電話。但得到的是答覆是，他在這個問題上也作不了主，請何志琴他們最好去找綏德縣委書記孟子學。
在政府辦公室人員的熱心幫助下，四人很快就來到了綏德縣委辦公室，再次把情況說了一遍。不過，縣委辦公室的工作人員就不如縣政府辦公室的工作人員那樣熱情，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在何志琴等人的好說呆說下，總算是幫忙打了電話將情況匯報給了縣委書記孟子學。得到的答覆是：走錯了廟門，這事不該縣委管，而應當去找政府。
就這樣，何志琴四人從上午到下午被來回折騰了好幾趟，總算是見到了綏德縣的縣長羅書林，態度誠懇的縣長羅書林的說話內容和上午扶貧辦張主任完全差不多，就是沒有得到授權，確實是無能為力。
這下子何志琴被惹火了，拿出了大小姐脾氣，硬闖進了綏德縣委書記孟子學的辦公室。
「孟書記您好。我是華夏何志琴慈善基金會的理事長何志琴，請問孟書記，為什麼我們不能瞭解貴縣扶貧方案的具體內容？」何志琴壓制住自己的怒氣，但還是很不友好地帶有質問的口氣說道。
「何理事長，請注意你的口氣。我已經讓辦公室的人員給你解釋過了，這件事情不歸縣委管，你們為什麼還是闖進了我的辦公室？」綏德縣委書記孟子學用生氣和指責的口氣對何志琴說道。
「我想請問孟書記，那您可以同意我們瞭解貴縣扶貧方案的具體內容嗎？」何志琴沒有退卻，而是理直氣壯地問道。
「你們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不要以為發了點善心，建了三所學校就可以在我這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們回去吧，做好你們的慈善工作就行了，不要給縣委的工作找麻煩。如果誰都可以隨便闖進我的辦公室，那我這個縣委書記還做不做？恐怕光是接待來訪人員的時間都不夠。好了，話我也對你們講清楚了，對你們我也是客氣的，還是請你們離開我的辦公室吧。」綏德縣縣委書記孟子學雖然生氣，但是面對何志琴等人還是保持了幾分客氣，如果是本地其他人的話，可能早就被轟出去了。
「孟書記，您剛才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再問一遍，您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我們瞭解貴縣扶貧方案的具體內容嗎？」何志琴的牛脾氣也上來了，口氣中也缺少了尊敬的成分，都帶有質問的態度，行不行你總得明確給個話呀。
「哈哈哈哈，小丫頭，別不知天高地厚、給臉不要臉，我剛才對你是算是客氣的了。你覺得我有回答你的必要嗎？」泥人也有三分火氣，綏德縣委書記孟子學氣極而笑，心想這是那家的野丫頭，跑到我這個縣委書記的頭上撒野來了。
「孟書記，請您放尊重一點。什麼叫做不知天高地厚、給臉不要臉？請您把話講清楚？」何志琴氣得臉上發白，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已經快克制不住自己了。
「孟書記，請您把嘴巴放乾淨點，不然您會後悔的。」看見雙方形成了對立的局面，章作為和李駿感到了不知所措，心裡也極度不安，這時候，從來不怎麼說話的退役士官馬學武挺身站了出來維護著何志琴，這當過兵的人火氣還不小，說話的時候還明顯地帶有威脅的口氣。
這下壞了，連續被何志琴指責，再加上被馬學武的威脅，被氣昏了頭的綏德縣委書記孟子學終於撕破了臉皮，露出了崢嶸的面孔。
「你們這群白癡。我倒是要看看誰最終會後悔，這可你們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