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章 五指山 文 / 麒麟獨臥
第一百一十章五指山
四川省委常委、成都市委書記高中舉的辦公室。
「高書記，今天我們成都市政府收到了一封非常奇怪的幹部人員商調函。」成都市委副書記、市長米高給錦江區委書記魏駿捷打完電話後，有反覆考慮了一下，還是感到事情有些棘手，乾脆就直接來到了四川省委常委、成都市委書記高中舉的辦公室裡來匯報了。
「噢，米市長，怎麼個奇怪法？你坐下來再說吧。」高中舉聽得是一頭霧水，用手一指辦公桌前的沙發轉椅就問道。
「是這樣的，高書記。今天我們收到了一封來自德林市政府的幹部人員商調函，指明商調我市錦江區常務副區長姜文蛟到德林市政府去工作。您看，這個問題我們該怎樣處理？」米高市長把事情作了匯報後請示道。
「嗯，說說你的看法。」高中舉此時心裡也是感到莫名其妙，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雖然姜文蛟的工作一直以來都是國務院副總理姜文龍的意思，省委書記何友泉的交代，但都是每次都是自己親手安排的。這件事情來的這樣突然，有什麼其它因素在裡面嗎？不管是姜文龍副總理還是何友泉書記，只要給自己打個招呼，自己肯定會和以前一樣，做好具體安排的。
「我考慮過，這件事情很可能與德林市委或者是德林市政府的主要領導有關，是想通過這種形式從我們成都市政府挖人才來了。我覺得如果不是上級組織的決定的話，我們根本就不應該放人。我剛才還打電話瞭解了一下錦江區的情況，姜區長在工作上沒有任何不順心的地方，相反，對錦江區的工作還是做得很有起色的。所以，我的想法還是乾脆給德林市政府去個函，表明一下我們成都市政府的態度，反正是肯定不會放人的。同時，我覺得德林市政府的這種做法也是完全違背了組織原則，區一級的領導幹部怎麼能像普通幹部那樣搞什麼商調呢？」米高市長把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後，就等著高書記的答覆了。
「嗯，這個，我看這件事情先不要急著答覆，至於德林市政府的這種做法我們也不必枉加評論。嗯，這樣吧，放不放人的事情還是研究研究再說吧。」這件事情到底應該怎樣做？放還是不放姜文蛟？算了，還是請示一下省委書記何友泉吧，再怎麼說他們也是一家人，自己還是謹慎些的好。
四川省委書記何友泉在電話裡聽了高中舉的匯報後，對於放人還是不放人的問題上也是個兩難選擇，覺得這件事最好還是交給準女婿姜文龍來解決，畢竟姜文蛟是姜文龍的親哥哥，就打電話告訴了姜文龍。
姜文龍接到這個電話也感到非常詫異，憑姜文龍對哥哥姜文蛟的瞭解，知道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不會是哥哥姜文蛟和嫂子蔡芝蘭鬧矛盾了吧？又好像不是這方面的原因，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所以然來。算了，還是打電話問問哥哥姜文蛟的具體情況再說吧。
「哥哥，這幾天我工作上有點忙，好幾天沒有給你打電話了，你最近都還好吧？」
「弟弟，謝謝你的關心，我挺好的，你呢？」姜文蛟把弟弟姜文龍的這個電話當成了例行電話，也沒有多想。
「呵呵，工作上雖然忙，但是生活上還是不錯的，你呢？」姜文龍是有意識地說道。
「呵呵，生活上那就更愜意了，家裡打掃衛生的事情都包給了家潔公司。下了班以後，還經常和芝蘭一塊出去散散步。」姜文蛟還有些得意，現在的小日子還是過得相當不錯的。
「喔，那就好。哥哥，爸爸媽媽就只有你和我兩個兒子，現在一個都不在他們身邊，你也知道我現在離爸爸媽媽較遠，你要有時間的話，就拜託你經常回去看望看望爸爸媽媽。」姜文龍總覺得自己對父母親有欠缺，所以就希望哥哥姜文蛟能經常回去，讓父母親得到更多的安慰。
「放心吧，弟弟。我基本上隔一個星期就要回去一趟，不過說實話，雖然爸爸、媽媽嘴裡沒有說什麼，但是我知道他們最希望的還是你能回家，呵呵。」姜文蛟一方面在安慰姜文龍，一方面有在心裡想著，都說「皇帝愛長子，百姓愛ど兒」這話可是一點都不錯啊。
「呵呵，」姜文龍也只有在電話裡苦笑了一聲。「對了，哥哥，我聽說德林市政府給成都市政府發了一份幹部人員商調函，想讓你到德林市去工作，不知道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姜文龍在電話裡一直沒有聽到哥哥姜文蛟講工作上的事情，就知道自己不問是不行了。
「呵呵，弟弟，這件事還是傳到了你的耳朵裡啦，真是不好意思，事情是這樣的。通過和德林市委副書記、市長郝柏松的交往，我覺得我和他兩人在交談的時候非常投機，而且觀念方面也很相近，他就邀請我到德林市政府去工作。我覺得在德林市的發展應該會比現在的錦江區發展更有優勢，所以我就答應了他的邀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姜文蛟不曾想到自己想到德林市去工作的事情這麼快弟弟就知道了，也就不再隱瞞了。
「嗯，那芝蘭姐同意了嗎？要是你調過去，你們不就分居兩地了？」姜文龍當初考慮安排哥哥姜文蛟在錦江區上班，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省煙草公司的辦公地點就在錦江區內。
「芝蘭已經同意了，德林市委副書記、市長郝柏松主動提出幫助芝蘭調動工作，只是芝蘭具體調到德林市哪個單位去上班，我們還沒有最後決定。」姜文蛟把事情向弟弟姜文龍和盤托出。
「是這樣啊，如果芝蘭姐同意調動工作的話，我倒是建議芝蘭姐乾脆就調到行政單位比較好，工作和生活上更加有規律。她如果願意的話，就由我來安排好了。」姜文龍想了想，就給出了意見。
「那行，那就交給你來辦吧。」姜文蛟一聽弟弟這樣一說，真是求之不得。
姜文龍隨後就打電話，拜託准老丈人四川省委書記何友泉，把嫂子蔡芝蘭的工作進行了相應調整。
就這樣，姜文蛟的工作調動問題才最終解決了。姜文蛟終於明白了自己現在的情況，一舉一動還都離不開弟弟姜文龍的影子啊，算了，反正也習慣了。不過，最感到高興的是，看來郝大哥的分析是對的，弟弟對自己的關心完全不是自己當初所想像的那樣，的確是自己太多心了。
姜文蛟的工作調動問題終於塵埃落定，如願以償地調到了德林市工作，而且還被重新任命為德林市政府的市長助理，分管德林市的科技和德林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工作，也算是又提升了一級。
蔡芝蘭也順利地從四川省煙草公司勞資處被調到了德林市計劃委員會，被任命為綜合科的副科長。
根據德林市委副書記、德林市市長郝柏松的交代，德林市政府秘書長王富榮親自為姜文蛟夫婦安排了臨時住處，原市政府招待所，現為三星級的旌湖賓館的一個套間。這裡，不僅離姜文蛟和蔡芝蘭雙方的工作單位都近，而且平時的伙食問題也得到了妥善解決，房間還有賓館的服務員負責專門打掃清潔，為姜文蛟夫婦考慮得很是周到，解除了生活上的難題。
同樣，胡啟兵也從成都市錦江區公安局局長的位置上，被調到德林市公安局任局長助理，分管刑偵和社會治安工作。
胡啟兵雖然和姜文蛟一樣都是助理，可待遇上就差得遠了，住宿上只是被安排在公安局的集體宿舍裡，好在還是一套兩居室的，廚房和衛生間還是一應齊全的。哪一天如果老婆林娟來探親的話，吃住還是沒有問題的。
姜文蛟的職務被任命為德林點市政府的市長助理可是有講究的。以原來姜文蛟在成都市錦江區政府常務副區長的職務，是屬於最接近正縣團級的副縣團級幹部；但是到了德林市政府的市長助理這一位置，就成了無限接近地師廳局級的正縣團級幹部。這樣一調整，就相當於又連跳了兩級。而從縣團級幹部再往上，在地方上往往就是一道坎，很多幹部都卡在了這一門坎上，運氣好點的話，到退休時還能得到一個安慰獎，享受副地師廳局級待遇。可人都退休了，這種待遇主要也就是心理上的，實權都沒了，還能怎麼的？最實惠的恐怕就要數每月能增加點退休費，當然吹吹牛還是可以的，你看，我現在可是享受的是什麼什麼待遇。
而姜文蛟這種情況就不一樣的，屬於一隻腳已經邁入了這道門坎，如果不犯什麼大錯的話，只需要一年的時間就自然上位了。
姜文蛟這個德林市的市長助理，雖然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但是按照德林市的規定是不夠資格配秘書的。好在有郝柏松郝大哥，這個德林市委副書記、德林市的市長格外關照。以姜文蛟對德林市的情況還不瞭解為由，讓德林市政府秘書長王富榮給姜文蛟從秘書處安排了一個叫江文君的臨時秘書。說是臨時秘書，實際上就只是這麼說說而已，和正式秘書也沒有多大的差別。
同樣，姜文蛟作為市長助理，從德林市政府的公車使用規定上來講，如果姜文蛟因為工作需要，由市政府派公車的話，那規矩就是首先得保證市長和副市長的用車，姜文蛟平時工作能不能用上車就要看運氣了。不過，好在姜文龍在姜文蛟當副區長時給姜文蛟更換了一輛奧迪a6，又在姜文蛟和蔡芝蘭結婚時送給了蔡芝蘭一輛標緻206，因此，對於車來說，姜文蛟和蔡芝蘭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這次姜文蛟的上任，就沒有上次在去錦江區常務副區長的位置上時那麼風光了，還有省委常委、成都市委書記高中舉親自陪同著一起去上任。不過，這也正是姜文蛟自己需要的，所謂的尋找心理上的平衡，免得老是覺得自己的什麼事情都是被弟弟安排著做的，有點失去自我的感覺。姜文蛟還是想憑著自己的努力，創出一番屬於自己的天地。
姜文蛟雖然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在事實上，就在姜文蛟上任的當天，德林市委書記常厚光，以及德林市委副書記、德林市市長郝柏松等，還是非常正式地為姜文蛟擺了一個上任晚宴，只是範圍很小而已。除了德林市委書記常厚光，德林市委副書記、德林市市長郝柏松以外，還有兩位，一位是德林市委主管組織工作的副書記龔正龍，另一位是德林市政府主管科技的副市長李海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