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話不說不明 文 / 麒麟獨臥
第一百二十二章話不說不明
最近，在德林市政府和市級各機關，流傳著一條條小道消息，而且還是一條桃色的新聞，男女主角分別是市政府的市長助理姜文蛟和市政府秘書處的女秘書江文君。以兩人很可能有超出朋友關係的桃色新聞在喜歡嚼舌頭的人嘴裡慢慢地流傳開了，而且加上某些人的加油添醋，講得活靈活現，就像是有人親眼目睹一樣。
姜文蛟在市政府工作期間和秘書江文君的關係曖昧。
姜文蛟為了避開眾人還經常獨自開車帶著漂亮的女秘書，以工作為由，實際上是到處去偷情。
兩人已經發生了超友誼的關係。
最後這條消息就不可避免地就傳到了在德林市計劃委員會工作的蔡芝蘭的耳朵裡。
開始時，蔡芝蘭聽到這個小經道消息後，只是微微地笑了笑，根本就沒有當回事，因為蔡芝蘭非常瞭解姜文蛟。從大學到現在，姜文蛟一直都非常愛著自己，從來就沒有過什麼其他的想法。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耳邊聽到的就更多了，甚至還有人說是親眼目睹，什麼什麼時候，在什麼什麼地方，碰到他的還有什麼什麼人。所謂三人成虎，聯想到最近姜文蛟在自己的面前，口裡也經常掛著江文君，江文君的。有時候竟然是直接稱呼「文君」，後來乾脆就把江文君的文字給去掉來稱呼，就成了「江君」，還有點日本人稱呼人的味道。但是，仔細一想，「江君」還可以和「將軍」同音，這叫「將軍」就讓人玩兒味了。這算是暱稱呢還是兩人之間真的有了什麼？那個叫江文君的女孩子一看就是對男人有吸引力的主，真是我見猶憐，為什麼不找男朋友呢？憑她的條件、長像、身材、工作單位、家庭背景，無一不是上上之選，會不會是真的看上姜文蛟了？不由使得蔡芝蘭也開始有些疑神疑鬼了。
這天的晚飯後，兩人正在家裡看著電視。
「文蛟，你最近好像到下面各縣的時間和頻率比原來多多了啊。」蔡芝蘭看似關心地對姜文蛟說道。
「呵呵，因為我是個市長助理，如果我連全市的基本情況都不瞭解的話，怎麼能做好市長助理工作？怎麼才能開展好以後的工作呢？」姜文蛟把蔡芝蘭的問話當成了是對自己的關心，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畢竟這樣做是自己找的，而不是被安排的。
「那你下去瞭解情況的時候為什麼不坐市政府的公車去呢？」理由充足，無可挑剔，蔡芝蘭於是又換了一個問題小心地試探道。
「喔，你說公車啊。市政府小車班現在的公車，連每個市長一輛都保證不了，哪裡還輪得到我這個市長助理啊？」姜文蛟認為蔡芝蘭是因為不知道市政府的具體情況，就把這方面的情況向蔡芝蘭解釋道。
「那也可以讓他們給你派個司機啊，你自己開車和專職司機比較起來，有專職司機來開車，安全上還要高得多。」蔡芝蘭想從中找點線索出來。
「呵呵，你也知道，小車班是一個人一台車，如果真的有多餘的司機就好嘍。雖然說路程都不算遠，有時候我都在考慮這個問題。我記得還專門和市政府的王富榮秘書長說過，看能不能多招駕駛員，可是他說，市政府也在精簡機構和人員。你說說看，我還能有什麼辦法？」姜文蛟也顯得無可奈何地說道。
「那可不可以讓下面的單位派車來接送呢？」蔡芝蘭幫著姜文蛟想道。
「不行，那樣就更不好了。我現在是在突擊瞭解，就是想知道最真實的情況，如果通知了下面的話，那瞭解的情況就有水份了。再說，這樣做也會造成不好的影響。」姜文蛟細細解釋說。
「那你每次都和江文君兩個人孤男寡女的一塊出去，就不怕影響不好了啊？」蔡芝蘭聽到了姜文蛟在講影響兩個字時，就巧妙地用影響來說事情了，只是孤男寡女四個字加了重音。
「呵呵，那還不是為了方便工作啊。我到德林市的時間還不長，當然得有人領個路啊什麼的。再說一個人開車，要是沒有個說話的人，搞不好還會打磕睡，那樣不就更危險了嗎？」姜文蛟笑著把自己的理由給說了出來。
「我是說你就不怕你經常和江文君孤男寡女地在一塊，你就不怕影響不好嗎？」蔡芝蘭強調說，再次把「孤男寡女」四個字咬得更重。
「你是說江君啊？我和她能有什麼不好的影響，不說工作關係，就個人之間來說，我最多就是把她當妹妹來看待了。」姜文蛟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將軍，還有什麼妹妹，你叫得還夠親熱的，你能不能把話給我說清楚了？」蔡芝蘭聽到姜文蛟把江文君說成是將軍，心裡就來氣，居然還把江文君說成是妹妹，就更來氣了，什麼妹妹，情妹妹？
「叫江君不過是開個玩笑，也順口一些。說起妹妹嘛，我聽我媽對我和弟弟說過，曾經還想給我們再帶個妹妹，不過最後還是算了，免得破壞了計劃生育的政策了，呵呵。其實我和弟弟在小的時候就都想有個妹妹，事情就是這樣的。」姜文蛟笑著說出了曾經發生在自己家裡的舊事。
「那就是說，你現在是把江文君當作了你的妹妹來看待嘍？」蔡芝蘭的心裡一痛，強忍著才沒有爆發出來。
「是啊，有什麼不可以的，如果我真的有了這樣一個妹妹，我相信我的全家都會高興的。」姜文蛟越說還越來勁了。
「可是你知道外面對你們兩個人是怎麼傳聞的麼？說得好聽的，是說你姜文蛟利用工作之便包養小蜜，說得難聽的就是你姜文蛟和江文君兩人是一對姦夫『淫』婦。」蔡芝蘭現在什麼也不顧了，就把在外面聽到的傳聞當著姜文蛟的面給說了出來。
「是誰在胡亂嚼舌根。人家江文君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居然用這麼難聽的話來說她，簡直是豈有此理。你也是的，這些話是可以亂說的嗎？怎麼你也跟著瞎說？」姜文蛟聽了蔡芝蘭的話後勃然大怒，同時更是大聲指責了蔡芝蘭，怪她不分青紅皂白地也跟著說這些難聽的話。
「你，你，你對我凶什麼凶？你還從來沒有對我這麼凶過，現在竟然為了一個江文君，都開始凶我了，那以後還會怎樣？你還說你和江文君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聽到了她的事情你會發那麼大的火，我看你這樣才是做賊心虛，欲蓋彌彰。」蔡芝蘭看見姜文蛟居然對自己這麼凶，就越發肯定了姜文蛟和江文君有苟且關係。
「你還講不講理了，你可以說我，但是你怎麼能說她，你難道就不能為她的青白著想嗎？你現在真的是不可理喻了。」姜文蛟現在的心情很不好，話就有些說重了。
「是，是我不可理喻了。我們結婚才多久，當初你還是一個小公務員的時候，我承受了家人那麼大的壓力，都沒有想到過要放棄。可是你呢？現在的官是當得越來越大了，可是同樣的，你陪我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你說你為了工作，我默默地支持你，就是我的工作也從省煙草公司給調到了德林市計劃委員會，我抱怨過嗎？上班的時間就不說了，就是下班的時間，你又有幾個時候是按時回家的。你知道我一個人在家時的孤獨嗎？你想過要陪我嗎？看看你，下班後，不是陪這個喝酒，就是陪那個喝酒，而我就一個人在幫你看著這個家。你經常晚回家還不算，還經常喝得醉熏熏地回來。每次說你，你都說有這樣那樣的苦衷，難到我就沒有苦衷嗎？你說，你現在眼裡還有我嗎？在你的眼裡，還有我們這個家嗎？現在還居然和一個小姑娘搞到了一塊，是，別人不敢當著你的面說，因為你是大市長助理嘛，你可以在外面風光。但是，別人卻可以背著你將這些話傳到了我的耳朵裡。老是聽到這些話，老是被人這麼指指點點的，我的心裡好受嗎？你為我考慮過嗎？你想到過我的感受了嗎？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看乾脆我還是調回省煙草公司算了，那樣還可以眼不見心不煩，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你愛怎麼風流就怎麼風流，愛怎麼風光就這麼風光，這些都和我無關。雖然在表面上，都說我是年輕的市長助理夫人，可是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想好好地有個家，有個自己的窩，有個關心我、愛護我的丈夫。冷了，有人來關心我，讓我多加件衣服。餓了，有人愛護我，不說給我煮飯吃，那怕是給我煮個雞蛋吃，我也會感到很幸福。可是現在你能做到嗎？居然還敢凶我，你說，像這樣的家還有存在下去的必要嗎？如果你真的喜歡江文君，我可以成全你，離開你，那樣，我自己還覺得有些自尊。可是，像現在這樣，你讓我怎麼過？嗚嗚嗚。」蔡芝蘭一直在流著淚訴說著自己心中的痛苦，當說到要離開姜文蛟時，這可不是她的本意，只是一句氣話而已。可偏偏說出來後，自己都在懷疑會不會真的出現這種情況。這下壞了，滿腦袋裡都是負面因素，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得失聲痛哭。
「你，我。」姜文蛟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自己雖然沒有做錯什麼，可是老婆蔡芝蘭也沒有任何的過錯啊。姜文蛟不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
「嗚、嗚、嗚」。看見姜文蛟沒有來安慰自己，蔡芝蘭的心裡就更苦了，越是感到傷心，這哭聲也是越來越大了。
這一招厲害，搞得姜文蛟就感覺自己像個有罪的人似的。
「對不起，老婆，是我錯了，我不該對你凶，更不應該衝你發脾氣。我現在知道自己這一段時間以來對你的關心和愛護不夠，可是我對你的愛卻從來就沒有變過，更沒有淡化過，而且，我和江文君之間雖然沒有任何的超出同事的關係，只是我自己在平時的時候確實也沒怎麼注意這個問題。不是你今天這樣一說，我還根本沒往這方面去想。哎，現在也真的是世風日下，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情居然還傳得沸沸揚揚。對於我這個已經結過婚的人來說影響還要好一點，可是對江文君實在是太不公平了。老婆，我仔細想了一下，剛才我對你的態度不好，我應該向你道歉，我應該向你好好解釋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不能讓你產生誤會和錯覺，我真的知道錯了。今後，在這些方面我會特別注意的。乾脆明天我就去秘書處找秘書長王富榮說一下，就不要什麼臨時秘書了。以後要到各個縣裡去的話，我就一個人開車去好了，我開慢一點，多注意安全就行了，你就放心吧。包括以後外面的應酬，如果不是非參加不可的，我也全部推掉，好好在家多陪陪你。還有，我覺得現在我們老是住在賓館裡也不是回事，老是讓我沒有家的感覺。我看不如我們自己去按揭再在德林買一套商品房吧。以後我們就可以自己在家裡吃飯了，這樣在外面的用餐也就自然少了，吃著自己做的飯菜，怎麼也比在外面吃強多了。老婆，你看這樣好不好？」姜文蛟聽了蔡芝蘭的一席話，對剛才的魯莽後悔了，現在才感到自己在很多方面確實對不起自己的老婆蔡芝蘭，這才用心地去考慮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對不起，老公，我也知道你是無辜的。剛開始聽到這些傳聞時，我根本就沒有加以理會。可是現在外面說的越來越厲害，慢慢的就連我也有點似信非信了，開始產生了懷疑。既然你都說清楚了，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就按你說的辦吧。不過，你也用不著明天就去找秘書長王富榮把江文君給退回秘書處去，畢竟你要是真的這樣做的話，對江文君也不公平，還會給她帶來更大的傷害。還是工作要緊，等你完全熟悉了以後，江文君的臨時秘書工作也就該結束了，那樣的話，對你們兩個人都好。」蔡芝蘭聽了姜文蛟的道歉後，心理才平衡了很多。慢慢地就停止了哭泣，也知道是自己多心誤會了姜文蛟和江文君兩人，就體貼地對姜文蛟說道。
「好老婆，謝謝你還這樣相信我。這次事情確實是我的不對，我也沒有想過那麼多，只認為是工作上的事情，自己主動地去把它做好就行了，別的就沒有想那麼多。看來還是我不夠成熟啊，在江文君的問題上，我從來就沒有多想過，如果不是今天你提醒我的話，真可能會害了她的名節，那我就會一輩子不安心的。唉，真的是我的不對啊，今後無論如何都要多注意這方面的問題了。還有，老婆，下次你要是聽到了什麼，就早點跟我說，心裡是怎麼想的就怎麼說，這樣對我們兩個人都好，也免得我們之間再有什麼誤會啊。」話不說不明，誤會在多數情況下是因為不交接所造成的，及時的、必要的溝通就可以減少這樣的矛盾，姜文蛟此刻算是嘗到了其中的苦果。雖然夫妻間發生了衝突，好在消除了隱患，壞事還是變成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