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副市長 文 / 麒麟獨臥
第一百四十五章副市長
四川德林市市長助理姜文蛟的辦公室。
「恭喜叔，賀喜叔。呵呵，叔，您看，您又高昇了，我們兩家是不是今晚一塊聚聚，也好為您慶賀一番？」姜文蛟的手提電話裡傳來了德林市公安局局長助理胡啟兵的聲音。
「呵呵，啟兵啊，你的消息還是得到的挺快的嘛。那好，那你就安排吧。」姜文蛟這心裡還是挺高興的，陞官了嘛，而且還邁過了一道重要的坎，能不高興嗎？掛上電話想了想，順手點上一支軍品特供煙，在煙霧繚繞中輕輕地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兒。當德林市的市長助理已經整整一年了，自己這一年雖然沒有什麼重大的貢獻，但還是有不小的成績。德林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在自己的奔波和努力下，經過千辛萬苦，才陸續從省外特別是經濟發達的長江三角洲地區和珠三角地區引進了二十幾家企業的進駐。雖然眼前都還在基礎設施的建設當中，但是一旦開始生產，不光可以解決德林市大量的就業問題，而且對德林市的稅收還是有重要意義的，拉動德林市的gdp增長個百分之五還是很有可能的。這些可都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實現，而沒有利用弟弟姜文龍的幫助啊，呵呵。沒有這些成果，能這麼順利地當上副市長嗎？想到這裡，姜文蛟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林娟，晚上你有沒有別的什麼安排？」胡啟兵想到晚上和姜文蛟兩家的聚會，就想知道老婆林娟晚上是否有別的安排，有的話也好提前推掉。叔姜文蛟現在又高昇了，這可是頭等大事，至於別的什麼事情可就得為此讓道了。
「啟兵啊，晚上我沒有什麼安排，你有什麼事情嗎？」林娟知道胡啟兵在上班時間給自己打電話這樣問自己，肯定是有什麼考慮。
「呵呵，是這樣的。我剛剛裡才知道我叔姜文蛟已經正式提升為副市長了，就想趁這個機會為他慶祝慶祝，我已經在電話裡和叔都說了。老婆，你能到工商局工作，我現在的工作什麼的，以及咱倆能結束牛郎織女似的生活，這些可都是叔的功勞，咱們現在有水喝了，總不能忘了掘井人你說是不是？而且我們也沒有什麼別的方面可以報答叔的，就只好多走動走動，多聯絡聯絡感情了。對了，你今天工作忙不忙，能不能提前請個假回去準備一下？如果實在走不開的話，那我好早作準備，去找個有特色的餐館去吃晚飯了。」胡啟兵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老婆林娟講了一遍，當然最希望的還是老婆林娟最好現在就能回家作準備，作為兩個家庭的聚會來說，這樣才是最理想的。尤其是現在的姜文蛟，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到外面去用餐的。
「我是肯定沒有什麼問題。那我現在就去請個假，提前下班了，到商場裡去買一些菜，好早點回家去做準備。」不用胡啟兵在電話裡多說，林娟的心裡還是十分清楚的，從內心裡對姜文蛟夫婦也是一直心存感激的，況且和蔡芝蘭又是要好的姐妹，當然毫不猶豫地就作出了最佳的選擇。
德林東山腳下，紫蘿蘭小區。
自從老婆林娟從成都市調到德林市工商局工作後，胡啟兵也終結了夫妻兩地分居的生活。再住在公安局的宿舍裡顯然已經很不方便，而且是不合適了。夫妻兩人一商量，覺得這幾年德林市房地產的價格增長得非常快，竟然好不遜色於成都市，平均都達到了每年百分之四十左右的增長率，如果有閒錢的話，在房地產上做點投資，比存放在銀行裡可是強得太多了。乾脆就學起了姜文蛟夫婦，美其名曰投資房地產，也按揭買下了現在的位於東山腳下、綿遠河旁邊三樓的這套三室兩廳的住房，平時的日常生活起居才開始正常了起來。
「叮咚」，胡啟兵回到家看了會兒電視，正估摸著姜文蛟和蔡芝蘭夫婦差不多該到的時候，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叔、嬸，來啦，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呵呵，正念著你們呢，你們就到了，都請進。」胡啟兵打開門一看，正是姜文蛟和蔡芝蘭兩夫婦連袂而來，就熱情地對姜文蛟和蔡芝蘭說道，手上還專門作出了請的動作。
「呵呵，啟兵啊，我們夫妻今天一來可就要辛苦林娟了。我知道你在家可是個大老爺們，是什麼家務活都不做的是不是。」姜文蛟和老婆蔡芝蘭一前一後地進了門，就對胡啟兵說了句不知道是褒還是貶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想說給老婆蔡芝蘭聽的。
「文蛟啊，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就別說啟兵了，你和他還不是一丘之貉。你在家裡還不是一樣，對家務活又什麼時候操過心了？」蔡芝蘭白了姜文蛟一眼，心裡還說道，在做家務活的事情上，你可是從來就沒有上過心。
「嘿嘿。」姜文蛟心裡得意，臉上卻略顯尷尬地笑了笑，沒有搭話，自顧自地就走到了沙發前面坐下了。
「叔，嬸，在家務事上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是我不做，是我家林娟說我做事情總是笨手笨腳的，嫌我做不乾淨，才給我減免了家務活。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能者多勞，把家務活全包攬了，慢慢地也就養成了我現在的習慣了，嘿嘿。」胡啟兵一邊說著話，一邊把門輕輕關上。見姜文蛟和蔡芝蘭在三人的真皮沙發上坐下後，轉身就為姜文蛟泡了一杯產自峨眉山的特製花茶，又給蔡芝蘭端來了有西瓜、水蜜桃和葡萄的水果拼盤，再給姜文蛟遞上一支中華牌香煙，「叭」的一聲，用一次性打火機幫著給姜文蛟把煙點燃。
「呵呵，叔、嬸，請用茶和水果。」胡啟兵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給自己也點上了一支香煙。
「文蛟，啟兵，你們倆先聊著，我去看看林娟那裡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蔡芝蘭和林娟是好姐妹，兩家的走動也比較頻繁，早就沒有把自己當外人了，就自覺地進廚房找林娟聊天幫忙去了。
「呵呵，嬸，那就辛苦您了。」胡啟兵對這種事情已經見慣不怪了，兩家的關係可以說已經是非常的密切了，蔡芝蘭和林娟倆每逢這種事，不是你幫我，就是我幫你，都已經形成規律了，但胡啟兵嘴上還是要說句客氣話。至於是不是言不由衷，恐怕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才清楚了。
「啟兵啊，我發覺你現在都慢慢變得白白胖胖了，身體狀態可是比原來明顯強多了，人也是越活越年輕、越活越精神了，是不是老婆來了後，小日子過得越來越滋潤了啊？呵呵。」見老婆蔡芝蘭離開客廳後，姜文蛟喝了一口茶，就對胡啟兵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叔啊，您說的是事實，但也只是表面現象，呵呵，這其實和林娟來了與否沒有特別直接的關係。」胡啟兵抽個一口煙，噴出了一個小煙圈，才意猶未盡地說道。
「喔，說來聽聽，這表面現象的下面是個什麼情況？」姜文蛟聽了胡啟兵的話後，就頗感興趣地問道。
「叔啊，我說出來也不怕您笑話。您知道我從參加工作開始就是個警察，而且還是個刑警，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如何破案。就是想成為一名優秀的警察，成為一個破案高手，而最希望的就是成為一名神探，只要是出了案子了，我就能把它給破掉。風裡來雨裡去，不分白天和黑夜，始終是戰鬥在第一線。那時候，我就是連回家都很少，還有兩次還差點把命都給搭進去了。我老婆林娟很清楚地知道我當刑警時是個什麼情況，嫌我干刑警工作危險性太大，還曾經跟我鬧過離婚。好在我對她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而且還因為看在孩子的份上，最主要是林娟的父母親幫著做了大量的工作，我和林娟的婚姻才慢慢地穩定了下來。她也才逐漸地開始理解和支持我的工作，在我回家以後還特別照顧我，我在家不做家務事，也基本上是從那時候開始的。但是，隨著我工作的不斷變化，職位的持續升高，一線的警察工作就離我越來越遠了。尤其是一年前調到德林市公安局當了局長助理，上有局長，下有處、所、隊長，我的具體工作就更輕鬆了，都有了養尊處優的感覺。生活也變的越來越有規律了，工作上的壓力也減輕了，呵呵，就變成現在這樣了。」胡啟兵一邊抽著煙，不時還喝口茶，就把姜文蛟說的自己變得白白胖胖的情況細細地向姜文蛟解釋了一遍。
「呵呵，我還以為是林娟來了的原因呢。不過啊，我看這裡面和林娟也有不少關係。過去你的生活雖然有規律了，但是成天吃工作餐，或者是經常吃飯館，那有在家裡吃得舒服，所以應該給林娟也記上一功。」姜文蛟想到了自己現在的情況。自從在喬遷了新居後，由於有了蔡芝蘭這個大廚師在伙食上對自己的格外照顧，姜文蛟是樂不思蜀，很少在外面吃飯。生活上嘛，自然是越來越有規律了。
「這裡面肯定還是有林娟的功勞的，沒有她，我現在的生活也不可能那麼有規律了，呵呵。」胡啟兵當然不會否認老婆林娟的作用，只是有些話是不能說給姜文蛟聽的，誰還能沒有點**啊。
「文蛟，啟兵，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們有什麼話就邊吃邊聊吧。」蔡芝蘭剛才進廚房去幫助，居然還有模有樣地穿了身圍裙，這時就走過來招呼姜文蛟和胡啟兵該用餐了。一般來講，大多數的男士就算是下廚房，能主動穿圍群的都非常少，不只是嫌麻煩，關鍵還在於愛面子，要是這個時候突然家裡來了位客人，也很少會坦誠地說自己就是家庭主男，多數情況下都會以臨時幫助來加以掩飾，來保持那所謂的尊嚴。
「叔，您請。」胡啟兵的習慣可是一直都沒有發生改變，在姜文蛟面前始終保持了應有的禮節。
「呵呵，啟兵，那我們就邊吃邊聊吧。」姜文蛟也沒把自己當外人，站起來就走。先到衛生間用西施牌洗手液把手洗了洗，用了一張白色的乾淨毛巾把手擦乾，才來到了餐桌上。
「林娟還在忙嗎？那我們就等她來了後再一齊吃吧。」姜文蛟見林娟還沒有上桌，就問了一句。說起來，在家裡，下廚房的算是最辛苦的一個了，要是客人多了，等下廚房的這位上桌子的時候，別人都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來啦，這是最後的一道三鮮湯。」林娟這時候也剛好走出廚房，雙手還端著一盆湯，聽見姜文蛟在問自己，就解釋了一下。
「呲、絲」兩聲一響，胡啟兵就把一瓶五梁液給打開了。現在是越好的酒包裝越精緻、越講究，都還是幾層的包裝。要是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恐怕要費不少的時間才能把包裝給打開。不知道這到底是賣酒還是打包連酒帶包裝盒一起賣，只知道是價格是在不斷地在上升之中，比cpi的增長速度只高不低。
胡啟兵把酒瓶上面紅色的酒瓶蓋一擰開，頓時一股淡淡的酒香就從酒瓶嘴的縫隙中飄了出來，加上餐桌上菜餚中的調料味，整個餐廳裡都瀰漫著誘人的香氣，尤其是現在四人的肚子也有些餓了，食慾也無形中增加了不少。
「呵呵，叔、嬸，林娟，今天我們兩家的聚會，目的很簡單，就是因為叔榮登了德林市副市長的寶座，給叔慶祝的。我看在這個好時刻，嬸和林娟也陪著一塊喝白酒吧。」胡啟兵把五糧液打開後，就徵求了一下蔡芝蘭和老婆林娟的意見。胡啟兵之所以要問問兩人，因為這是德林地方上的一種習俗，只有喝白酒才有氣氛，也才能代表心意。
「芝蘭，今天既然是給文蛟祝賀，我們兩個也都少喝點白酒吧？」林娟可是深刻地領會了胡啟兵的用意，連能裝五錢的精緻高腳玻璃小酒杯都提前給每個人都準備好了。
「呵呵，那好，那我就客隨主便了。」蔡芝蘭雖然前幾天就知道了姜文蛟當上了副市長，而且還知道姜文蛟推掉了德林市政府秘書長王富榮原計劃讓那個叫江文君給他當秘書的安排，改換成了一名帶眼鏡的30歲左右的男秘書。姜文蛟這樣做當然讓蔡芝蘭感到非常的高興和莫大的滿足嘍。所以今天蔡芝蘭的興致也是很高，剛才還特意跑到廚房裡，利用林娟現有的材料給姜文蛟做了道拿手的菜——爆炒香辣肚花。
「呵呵，那我就負責掌酒了。」胡啟兵笑著給姜文蛟、蔡芝蘭、林娟和自己的酒杯裡一一斟上了七分酒，把酒瓶蓋擰上，輕輕地放在橢圓形餐桌的桌面一角。
「呵呵，大家的肚子肯定都餓了，空腹喝酒對胃又不好，還是先喝點湯、吃幾口菜再開始喝酒吧。」別說，這胡啟兵還真的是會體貼人，說著話的時候，又拿起縷花的陶瓷湯勺給蔡芝蘭、姜文蛟、林娟當面的碗裡添上大半碗的三鮮湯，最後才給自己的碗裡添上湯這才坐下，據說這還是學的廣東人的習慣，說是這樣才是最科學的用餐方法。
「啟兵啊，你現在可是有些變了，變得越來越會體貼人、照顧人了，呵呵。」蔡芝蘭看見從到餐廳裡開始，這胡啟兵就前後忙個不停，不是倒酒就是給其他人的碗裡添上湯，而且還很自然的樣子。
「呵呵，啟兵這樣做可能是和常年從事公安工作有關吧。要注意隨時觀察別人的行為、分析別人的心理，瞭解別人的需求，掌握別人的動態。還要細緻入微，察顏觀色，不放過任何的蛛絲螞跡，一旦露出破綻，就要乘勝追擊，讓人無所遁形。」姜文蛟一邊喝著三鮮湯，一邊還笑著談論著胡啟兵。
「呵呵，啟兵啊，要是真的像文蛟說的那樣，把你不是一直把所有的人有當成犯罪嫌疑人來看待了。」聽得姜文蛟說得有趣，蔡芝蘭也跟著把姜文蛟沒有說出來的話也一起說了出來。
「呵呵」、「哈哈」、「嘻嘻」，「嘿嘿」，四個人都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家庭裡吃飯好是需要有人出來調節氣氛的，這樣才會讓每一個用餐的人都感到非常的輕鬆和愜意。
「嘿嘿，叔啊，您講得確實不錯。不過要是真的的那種情況，那我估計自己離進精神病醫院也就不遠了。」胡啟兵知道姜文蛟和蔡芝蘭夫婦這是在來玩笑，當然自己也就參與進來了。
「呵呵，其實啟兵之所以這麼會照顧人，還應該是啟兵和林娟兩人恩愛的集中體現。啟兵在家是不做家務事的，等到林娟把飯菜都準備好了才會上餐桌上來，當然就要對林娟的辛勤操老表示慰問嘍，於是呼就會主動地給林娟夾些菜。這時間一長，慢慢地也就習慣成自然了。」姜文蛟先開了句玩笑話，笑過了又接著分析胡啟兵是如何形成這個習慣的，當然還有密切兩人關係的意思。
「才不是這樣的，如果不是文蛟你和芝蘭來了，就我們兩個人在家吃飯的時候，他很少這麼主動獻慇勤的。」林娟聽了姜文蛟的分析，在沒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毫不猶豫地揭發了胡啟兵，讓胡啟兵很是狼狽。
「嘿嘿，林娟啊，你就不能在叔和嬸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啊。好了，書歸正傳。」胡啟兵說到這裡，就站了起來，用一隻手端起了當面的高腳酒杯。「這第一杯酒，還是祝賀叔高昇副市長了，我提議我們兩家人一起乾了這杯。」
「慢來，慢來。啟兵啊，我看我們兩家以後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就不要學外面的那一套了，動不動就站起來。家庭聚會嘛，有這個必要嗎？快坐下。還有啊，啟兵，還有林娟，你們兩個聽好了，胡啟兵同志的悠閒生活即將結束了。經德林市公安局局長趙茂林的提名，局務會議研究並通過，決定將胡啟兵同志由局長助理職務提升為副局長職務。德林市公安局已經正式上報市政府，德林市政府的政府辦公會議也已經同意了德林市公安局的意見，決定任命胡啟兵同志為德林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呵呵，文件嘛要過兩天才能下發。啟兵啊，那現在你說說看，這第一杯酒我們又該怎麼喝？」姜文蛟現在也已經是越來越老練了，就是像胡啟兵提副局長這麼大的事都可以始終保持不動聲色，不到最後一刻也決不漏底。這可是需要功夫的，當領導的，就不能在事情最後決定以前就胡亂猜測，更不能憑空胡說八道。
「叭噠，霹叭」，只聽餐廳裡發出了兩聲不和諧的聲音。原來是林娟一激動，不小心就把當面的高腳酒杯給打翻了，又掉到了花崗石的地面上打碎了，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鼻而來。
「對不起，對不起。」林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忙不疊地說道。
「呵呵，林娟的這種慶祝方式還是別具特色的。都知道城裡不能放炮竹，乾脆用打碎酒杯來代替了，嗯，不錯，很有創意。」姜文蛟為避免林娟難堪，就不失時機地開了一句玩笑。
「林娟，你家啟兵升職本來就是早晚的事，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蔡芝蘭對這些事情都已經只見慣不怪了，沒有想到林娟還會這麼激動。
「胡啟兵，你偷著樂就行了，幹嘛還要靠我一下。看看，還都以為是我太激動了，真是的。」林娟一急之下就道出了真情，搞了半天罪魁禍首原來還是胡啟兵，可能是見自己的局長助理都當了整整一年了，一直不見有什麼動靜，被姜文蛟這麼猛的給說了出來，心情一激動，就出現異常情況了。
「嘿嘿，我還不是因為這事情來得太突然了，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你們都知道我是個閒不住的人，要是一直這樣下去的話，我的懶散病都要整出來了。」胡啟兵一看自己又被老婆給揭發出來了，也尷尬地笑了，腳底下還靠了林娟的腳一下。不過嘛，這個心情還是很激動的，終於又可以施展拳腳了。
結果還是等林娟把地面的玻璃渣給收拾好了以後，四人才重新坐下來繼續吃飯，只是到現在為止，誰都還沒有喝上一口酒。
「算了，啟兵，我們也不用這麼客氣了，大家就都輕鬆一些。今天的這頓晚飯嘛就算是我們兩家的互慶家宴吧。這第一杯酒嘛，我就提議為我們倆的共賀酒把它給幹了吧。」見胡啟兵激動的情緒已經逐漸平靜下來了，姜文蛟就來了個反客為主了。
「叮、叮、叮」三聲輕響，四人的玻璃酒杯就先後碰到了一塊。
「林娟啊，你到市工商局也有段時間了，應該都習慣了吧？」姜文蛟知道今天肯定是林娟提前回家的，不然的話，怎麼可能現在就能吃上晚飯。
「呵呵，我是做財務工作的，而市工商局這一快的工作量本來就不大，所以適應起來也是很快的。而且我現在和同事之間的關係也處理的還可以，尤其是我所在的財務部門，大家還時不時地在一塊聚聚，相互間還是很融洽的。」林娟見姜文蛟問到了自己的工作，就做了一個簡要的介紹，不過，林娟對於自己的為人處事還是感覺良好的，說完話，還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呵呵，在和同事關係相處這方面你就比芝蘭要做得好多了。芝蘭現在是三點成一線，不是在單位裡上班，就是呆在家裡。芝蘭，我覺得你就該向林娟學習，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也可以和同事們參加一些必要的娛樂活動，這樣你也可以是不是地放送一下自己，對身體、尤其是身心的調整是最有利的。你覺得呢？」姜文蛟聽了林娟談到和同事之間能經常相聚是所流露出來的快樂心情，再想到自己的老婆蔡芝蘭，如果是自己有事不能按時回家的話，就成了孤伶伶的一個人在家裡，除了看電視還是看電視，如果能有些像林娟這樣的情況就再好不過了。正好藉著林娟的這個話題就轉過頭來看著蔡芝蘭說道，就是希望自己的老婆蔡芝蘭也能夠更加快樂。
「呵呵，我也想和林娟一樣啊，但是我現在每天都這樣做還不是因為你造成的。一個是下班後趕著回去給你做晚飯，另外嘛就是隨著你的職位的提升，我還不隨時都得保持著一副假面孔，要經常保持自己的形象，免得給你的臉上抹黑。還有啊，不少人都確實想和我聯絡感情，但主要的目的還在於巴結我，奉承我，討我的歡心。我知道他們這樣做都是有著各自的目的，還不是因為你和文龍的緣故。我只想有一個和諧快樂的家，有一份穩定的工作，不需要這種只注重表面工夫的事情。我討厭和那種唯利是圖的偽君子打交道，虛情假意的，我可不想沒事撐的去應酬他們。」聽了姜文蛟此時說出的話，蔡芝蘭也不由自主地道出了自己的苦衷。
「叔、嬸，現在的世道就是這個樣子，只要你的手上有點權力，只要你對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還有利用價值，這些事情都是無法避免的。來來來，今天是咱們兩家的好日子，還是多喝點酒、多吃點菜吧，這才是今天的主題。」胡啟兵看見蔡芝蘭一付無可奈何的樣子，就轉移了話題。
「對了，文蛟，你弟弟文龍現在可是堂堂正正的咱華夏5號領導人了，現在都快要站在權力的金字塔尖了，那才叫真正的頂級領導幹部。只是不知道志琴妹妹是怎麼處理這些事情的？」蔡芝蘭沒有受胡啟兵的影響，而是對何志琴的做法感到好奇，想做番瞭解。
「呵呵，你是說志琴啊。據我所知，她主要是把她的身份隱藏了起來，在工作的時候，就和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姜文蛟不是很清楚何志琴的情況，也只能是大致地說了說。
「志琴妹妹現在可是5號首長夫人，做的又是慈善事業，恐怕她現在做任何事情都會得心應手了吧？」蔡芝蘭臉上又露出了羨慕的表情，想到自己現在才是一個副市長的夫人，因為工作上的關係，難免要和不少人打交道，有些人真是想迴避都迴避不了。也許老百姓口中說的「閻王好見，小鬼難纏」指的就是這種現象吧。
「呵呵，芝蘭啊，其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難處，關鍵是看你怎麼對待，你如果一直能夠淡然處之的話，就可以少去很多煩惱。」姜文蛟彷彿是看穿了老婆蔡芝蘭的心，就笑著向蔡芝蘭勸說道。
「呵呵，還是叔您說得對。來，叔，小侄單獨敬您一杯酒，祝您在今後的工作和事業上如芝麻開花節節高。」胡啟兵已經感覺到剛才有些冷場了，趕緊端起酒杯敬了姜文蛟一杯酒。
「叮」，兩人輕輕一碰杯，都來了個一飲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