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芒刺在喉 文 / 麒麟獨臥
第一百五十一章芒刺在喉
姜文龍在結束了對華夏各地的調研後，就與何志琴一起乘坐機身上畫著華夏黃金巨龍圖案的「華夏之龍」636特製的、以高壓新型能源電池為動力的四引擎型專機來到了四川雙流國際機場。
這次姜文龍與何志琴是回來探望雙方在川親人的。考慮到何志琴在家裡可是獨女，那其父母親對女兒的思念之情肯定是深深切切，首先就來到了何志琴的父母親何友泉和毛大鳳的家中。隨後姜文龍與何志琴才來到了姜文龍的父母親家中。
晚飯後，成都雙流市，市委書記姜雲飛的家中。
「老爸啊，我和琴兒這麼久沒有回雙流來看看了，今天到街上走了走，感覺雙流的變化還是真的不小啊。」姜文龍坐在沙發上抽著煙，嘴裡面是在說著雙流市城市發生的變化，心裡面卻在誇獎著老爸姜雲飛的工作確實做得很好。之所以這樣說，主要是和自己的身份吻合。你想啊，姜文龍作為姜雲飛的小兒子，在自己的父親面前表揚自己的老爸，就會讓老爸感覺到這是以5號首長的身份來說話，不僅會破壞了家庭的這種情意濃濃的氣氛，也容易造成父子間的距離。所以才技巧地以長時間沒有回來，猛地發現了前後之間的差別，既容易讓父親接受，同時也是一種尊敬父親的舉止。
「呵呵，文龍啊，雙流市的經濟發展，目前已經在領跑全國的縣級經濟了。不過話說回來，雙流市經濟發展的核心競爭力，還是來自於新型綠色清潔基地的快速發展。現在的二期改造工程又快要竣工了，雙流市的經濟增長再邁上一個台階在不久後也將成為現實，這要是真的算起來，主要還是你的功勞啊。前陣子你的那三個學生龍戰光、唐憲中和吳之強都曾先後來看望過我和你媽，還『師爺、師爺』、『師奶、師奶』地稱呼著我和你媽，倒是讓你媽樂壞了，呵呵。」姜雲飛講到這裡時，這心裡也是著實在高興，有了一個有能耐的兒子就是好啊，就連輩份也是「騰騰」地往上升。
「是啊，文龍，你那三個學生現在都是華夏能源領域的頂級專家了，居然叫我這個曾經的小學教師為『師奶』，媽媽的心裡能不激動嗎？呵呵。」母親王麗君的心情還用說嗎？要知道，換一個角度來說，這完全就是小兒子薑文龍的個人聲譽和威望的另一種體現啊。
「呵呵，媽媽，這三個傢伙啊，可都是能源領域的怪才啊，在很多方面的能力可是比我還要高啊。當初非要認我為老師，讓我自己都有一種名不副實的感覺啊。」姜文龍對這三位學生其實是亦師亦友的關係，說這話是從實際經歷和具體經驗上來說的。記得孔老夫子在《論語?述而》上面有一句家喻戶曉的話：「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如果在事業上和學習上不知道「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個道理的話，光靠吃老本，那你的成就只能非常有限了。
「呵呵，文龍啊，你能這樣想，我還是很高興的。就拿我自己來說，你老爸我最大的優勢，就在當初在部隊時養成的習慣，就是對於上級的命令，是堅決貫徹落實，不打折扣地執行。至於在別的方面嘛，在你和文蛟面前也只能算得上是一個大老粗了。」姜雲飛在自己家裡，雖然兩個兒子和兩個媳婦都在，也是沒有加以掩蓋，還是非常光明磊落的。
「爸爸，這是您謙虛的說法。雙流市的經濟快速發展和城市面貌的巨大變化，又怎麼可能沒有您的功勞在內呢？咯咯。」何志琴聽了老人公姜雲飛的話後，也從自己的認識上談出了自己的看法。這話一方面是事實，另一方面也有恭維的成份在內。
「呵呵，小琴啊，我的意思是說，雙流市之所以能夠取得今天這樣的成就，主要還是上級領導有方，我只能算是個執行者罷了。其實我也自己分析過了，雙流市的快速發展，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雙流市自從成了全國綜合經濟百強縣（市）的首位後，到我們雙流來取經的、交流的也是絡繹不絕，從另一個方面又推動了雙流城市建設和經濟的發展，這也是雙流市的動力之一。」姜雲飛雖然嘴裡是這樣說的，心裡還是有不少的成就感的，畢竟自己是雙流市的市委書記，能沒有功勞嗎？就算是沒有功勞，那苦勞還離得了嗎？
「呵呵，爸爸，琴兒，就像是一部機器一樣，上面都有著各種不同的零部件，有大有小，有主要的，有次要的，而每一個零部件又在中間發揮著不同的作用。但是如果少了其中的任何一個零部件，整部機器就會停止運轉。所以說，雙流的發展，應該是全體雙流人民的共同努力所形成的結果，每個人都有功啊。」姜文龍現在的思想境界可以說已經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當然就從大局和整體來看待這個問題了。
「呵呵，文龍啊，你現在看問題確實比我強多了啊。正好，過去一直沒有好的時間和機會，我的心裡面有件事情想好好跟你談一談，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我很久了，我也考慮和猶豫了很久。今天就想聽聽你的意見，你說說看，我這個成都市委常委和雙流市委書記是繼續當下去的好，還是該激流勇退，把位置讓給更有能力的年輕人好呢？」看來姜雲飛對自己是進還是問題到現在也沒有拿定主意，現在已經如芒刺在喉，不吐不快了。說完話後，姜雲飛就把自己的眼睛看向姜文龍的雙眼，心情略顯緊張地就在等待著小兒子給出的答案。
「是啊，文龍，你爸過去還問過我同樣的話題，我也知道你爸他因為受到這個問題的困擾，有好幾次我都發現他半夜的時候都在唉聲歎氣，都影響到他的睡眠了。只是我也說不出什麼好主意，幫不了他。你就說出你的看法吧，你爸爸肯定會聽你的意見的。」王麗君擔心小兒子薑文龍在這個問題上會有所保留，萬一小兒子說出來是讓老伴姜雲飛從書記的位置上退下來的話，她知道姜雲飛的內心裡絕對會有不甘心的成份，如果再因此而耿耿於懷的話，哪對老伴的心理就會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這時候，坐在側沙發位上的姜文蛟，突然神情格外專注了起來，凝神靜氣，豎尖了耳朵，兩眼也一眨都不敢眨地望著弟弟姜文龍。
「呵呵，媽媽，老爸應該不至於這樣嘛。老爸啊，我記得這個問題我們曾經談過啊。也許當時我說得太簡單了，那麼我就把我的看法詳細講給您聽聽，供您參考。我覺得你的這個問題，可以從兩個方面來來加以考慮。
首先，您作為一名市委書記，有沒有足夠的精力來開展自己的工作？在這個位置上是不是真心真意地在為老百姓著想，能不能做得最好？是不是換了一個人在這個位置上以後，會比您做得更好？要知道畢竟您是市委書記，而不是市長，主要的作用就是認準方向、領好路，把好關，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作用，就是對人才的挖掘和培養工作，能不能做到知人善任。這是從您的實際工作效能上談的。
另一個方面，就是您已經是有心無力了，幹起工作來已經不能得心應手了，已經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了，或者是失去了原來的雄心壯志，想安享晚年了。這是從您的工作效果和個人思想上來談的。
如果您把這兩個問題都想清楚了，那麼答案也就出來了，至於別的因素您都可以自動忽略。我個人的意見那是那句話，就是尊重您自己的選擇，至於最後到底怎麼做，還是由您自己拿定主意，反正我都會選擇支持的。」姜文龍並沒有簡單地對父親說該怎麼做，只是講出了從什麼地方來具體分析，把選擇權又重新交回給了父親姜雲飛。
「呵呵，你這一席話讓我心裡有底了，積壓在我心裡的難題終於解決了，我現在才感到一身輕鬆啊。看來還是因為我自己的想法有些走偏了啊，我過去主要考慮的重點，是擔心因為我工作上的關係會不會對你個人造成不必要的影響？是我沒有分清主次啊，謝謝你，文龍，我現在已經作出最後的決定了，呵呵。」姜雲飛現在似乎又突然年輕了五歲，就連臉上在笑起來時的皺紋也彷彿減少了很多，心理年齡更是呈現出自由落體般的軌跡。王麗君好像心理負擔也放了下來，她這是擔心老伴姜雲飛的身體健康啊。姜文蛟似乎最是開心，由弟弟姜文蛟親口從嘴裡把話說出來，那自己過去的擔心和壓力看來都是自找的，屬於自尋煩惱。就像民間有句話說得那樣，叫做「找些跳蚤放到自己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