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立足之本 第24章 初戰山賊 文 / 不游泳之魚
經過昨天將近一個下午的努力，在兩條通往山賊山寨的小道上，已經佈置了將近1000步的陷阱地帶。現在，大西國治正在組織人手對村子在靠近野高山方向的樹林邊緣地帶繼續設置陷阱，大有將村子周圍變成死亡之地的意思。
而政良則是在校場上帶領著足輕進行訓練。山賊即將來襲，必須有針對性地進行特訓。「大人，負責放哨的人回來了」，這個時候，小姓佐八郎急急忙忙地走過來稟報道。
「哦？走，帶我過去看看」，政良聞言讓津田廣宗繼續帶隊訓練，他則快步往校場外走去。這個時候一個13歲的男孩走了過來，羅氏定睛一看，是巡邏小隊三個小隊長中的新五郎。
「新五郎拜見殿下」，新五郎向政良行了一個標準軍禮。
「嗯，有什麼情況？」
「殿下，我們發現了一支十人的山賊隊伍，現在正駐紮在小溪邊，聽他們的對話，他們準備傍晚沿著小溪襲擊我們」，新五郎匯報道。
「哦？只有十個人嗎？還準備襲擊我們？」，政良覺得奇怪了，山賊不會就這麼點人吧？
「是的，殿下。他們原來的目的是查探我們的情況，結果領隊的山賊改變了注意，決定攻擊我們。好像還因為這樣而跟隊伍中的人員發生了爭執」，新五郎看到領主大人疑惑，繼續詳細報告道。
「很好，新五郎，你的這個情報很重要，等新三回來後，告訴他可以到倉庫那裡領取一斗雜糧作為這次任務獎勵」，政良對這個情報很滿意。不管山賊為何改變主意決定率先攻擊村子，但是他們這樣做對領地來說卻是一件好事。政良最怕的是山賊集中起來一起攻擊村子，到時候即使村子勝利了也是慘勝。現在他們分批進攻，這正合了他的盤算。
「謝謝殿下」，沒想到竟然能夠得到獎賞，新五郎非常高興。
「平次，對於足輕的飯食，中午飯要準備得豐盛一點，多加點魚肉以及豬肉；另外，傍晚多加一頓飯（日本這個時候只吃早飯以及午飯的）。國治，調撥一些人手對小溪以及樹林小道那邊的陷阱進行加固，想辦法再增加一點陷阱」，政良轉身對匆忙趕來的東鄉平次以及大西廣宗吩咐道。
「是的，殿下」，兩人領命後又匆忙分頭行事去了。
「那麼，我們就靜待我們的客人了」，吩咐完畢後，政良轉身望向樹木蔥鬱的群山……
時間匆匆而過，很快，一輪紅日逐漸西沉。遠遠地望去，落日的餘暉曬射在野高山的大地上，為所有的一切鋪上了談談的紅暈。
吃過晚飯，政良將隊伍分成了三拔。十一個弓箭足輕以及十一個長槍足輕在津田廣宗帶領下進入靠近小溪的樹林中，準備在黑暗中襲擊來襲的山賊；另外十一個長槍足輕在大西國治的帶領下潛伏在野高山進入通往村子的路口附近，準備伏擊逃走的山賊或者阻擊來犯的山賊。剩餘的七個長槍足輕則是和政良在一起，準備應付突發的事件或者增援前面兩撥人馬。
而山賊這邊，則早就急不可待了，要不是擔心過早攻擊將會導致驚動町子，反而讓村子的人提前逃跑，月代頭早就指揮眾人開始進入樹林了。好不容易才熬過了一個下午，眼看太陽就要西下，月代頭趕緊叫醒睡得死豬一般的部下，然後進入小溪岸邊的樹林，開始向村子方向前進。
經過將近一個小時的披棘斬刺，十個山賊終於來到了陷阱前。這個時候黑夜已經降臨了，清冷的月色照射在樹林上，但樹林仍然漆黑一片。
「殿下，是不是點著火把，這裡太黑了，完全看不到路啊」，松三建議道。
「嗯，好，點上火把，但注意臨近樹林邊緣的時候就要將火把都熄滅了，免得驚動那些賤民」，月代頭同意了松三的意見，立即發佈命令道。
黑夜中的樹林格外陰森。山賊們點亮火把，然後繼續前進。眾人走著走著，突然，佈滿落葉的一塊泥地突然分裂開來，一個山賊還沒來得及驚叫一聲就掉了下去，然後發出陣陣呻吟聲。另外一個山賊趕緊用火把往裡面一照，只見掉進陷坑中的山賊全身被竹籤穿透，眼看是活不成了。
「啊！小心，有陷阱」，這個足輕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嚇傻了，連忙大叫著往後退，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腦後一股寒風襲來，正準備轉身查看，「碰」的一聲，一塊黑色的物體撞到了他的後腦上，頭一下子「嗡」的一陣眩暈，整個人往前倒去，正好倒進了陷坑中，隨後裡面又傳來一聲慘叫，這個倒霉的山賊成為了最先掉進去的那個山賊的同伴。
「啊！」，一個走在另一邊的山賊突然陷進了土中，雖然立即反應過來，及時拉住旁邊的一顆灌木沒有完全掉進去，但雙腳已經被竹籤刺透，頓時慘叫連連。身後的另一個山賊馬上前去準備拉起這個受傷的山賊，結果黑暗中一支長箭射來，正好射進了山賊的脖子中，山賊悶哼一聲栽倒下去。
轉眼間，三個山賊慘死，一個山賊受傷倒地，所有人都被驚呆了。松三走在最後面，眼看情況不妙，發一聲喊，率先轉身往回跑。其餘人包括月代頭也緊跟著轉身，撒丫子就往回跑。「嗖、嗖、嗖」，這個時候，黑暗中，四面八方射來數支箭，「啊、啊、啊」，伴隨著三聲慘叫，三個山賊應聲倒地。
「不，不要拋下我，快回來」，黑暗中一個山賊大喊著爬起來，企圖繼續逃走，結果一下子又倒了下去，顯然是大腿中箭了。
「殺」，黑暗中突然傳來一聲大喊，然後亮起數十把火把。數十人分別從周圍衝了出來，受傷倒地的山賊們瞬間被活捉。
「捉活的，不要殺了，領主人大說這些傢伙還有用。死掉的，割下首級，拿走有用的東西就可以了」，這是津田廣宗的聲音。
「大人，樹木太多，阻礙了我們的追擊，我們一時間追趕不上，被那幾個傢伙逃跑了」，這個時候一個氣喘喘的足輕來到津田廣宗面前稟報道。
「不要追了，讓他們回來吧。逃跑的傢伙還會有人招呼他們的。趕緊將這裡清理下。娘的，大晚上的呆在這個佈滿陷阱的樹林裡，讓人慎得慌啊！」，津田廣宗一邊下達命令，一邊心有餘悸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同一時刻，在樹林邊緣等候的政良看了看手錶，時間是晚上8:42分，距離幾隊人馬離開已經將近4個小時。到目前為止，各隊都沒有傳來任何消息。政良靜靜地站在那裡，遠遠眺望眼前在月光下一片朦朧的山林。旁邊的東鄉平次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在政良旁邊不停地踱來踱去。他此刻心情很是忐忑不安，這將是扭轉領地命運的一戰阿。
「啊！」，黑夜中傳來數聲此起披伏的慘叫聲，在這個一片寂靜的月夜，顯得尤為突兀。東鄉平次「嗖」的一下子站定，望向傳來慘叫聲的方向，正是靠近小溪邊的樹林。
「殿下，您看」，東鄉平次已經六神無主了。
「嗯，看來戰鬥開始了。放心吧，平次，我們會勝利的」，政良拍了拍東鄉平次的肩膀安慰道。
半個小時後，小樹林傳來陣陣「沙沙沙」的聲音，數十把火把排成一條長龍走了出來。距離很遠就聽到一把爽朗的笑聲傳來，「哈哈哈，殿下，成功了，哈哈哈」，很明顯是津田廣宗的聲音。
政良聞言不由的心中嘀咕道，「有必要這麼開心嗎？就算全勝也才10個人罷了。」
「成功了？實在太好了，天祐羅氏家啊!」，旁邊的東鄉平次聽到喜訊，則是連忙雙膝跪下，向著天空大喊道。
很快，前往偷襲的隊伍完全走出了樹林，負責帶隊的津田廣宗快步走向政良以及東鄉平次，「哈哈哈，殿下，大人，成功了。死了三個，活捉了四個，逃跑了三個。哈哈哈」，說完他還舉起右手的一個物體。
政良定睛一看，靠，竟然是一個首級，還滴著液體。
「不過，殿下」，津田廣宗雙眼充滿怨念地靠了過來。看著他手中還在蕩來蕩去的首級，政良趕緊離這個傢伙遠點。
「殿下啊，不要跑啊，我有個很重要的請求」，津田廣宗看到政良走開，以為他洞悉了自己的請求，連忙追了上去，哀求道。
「停，廣宗，先放下你手上的東西，有什麼請求，你說吧」，政良趕緊說道。靠，政良不怕殺人，但卻無法接受這種將別人首級當玩具的噁心行為。
「殿下，是是這樣的」，津田廣宗將手中首級隨手扔給了身後的一個足輕，然後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說，廣宗，你什麼時候變得婆婆媽媽的了」，實在受不了津田廣宗的吞吞吐吐的樣子，政良趕緊說道。
「殿下，我要求下次不要參加這樣的伏擊行動啊，實在憋的慌啊！有先鋒的行動不，我來負責」，津田廣宗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政良聞言頓時哭笑不得，這貨真是沒得救了，但現在那裡有先鋒的行動給他啊，只得隨意應付道，「好吧，廣宗，下次我會考慮的。」
實在受不了津田廣宗充滿怨念的臉孔，政良趕緊找來東鄉平次作為擋箭牌後，然後開始靜靜地等待另一隊人馬的結果。大概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通往野高山山上的小道上傳來陣陣腳步聲，一條火龍沿著小道慢慢行來。
「殿下，臣下有負所托」，一來到政良的面前，大西國治就雙膝跪下，大為懊悔的說道。
「哦？是出了什麼變故嗎？」政良感到很奇怪，剩下逃跑的幾個山賊在驚慌失措下，應該很容易被擒獲的。
「殿下，這次只活捉了兩個山賊，其中一個跳入小溪潛水逃跑了」，大西國治頓首道。
「額！活捉了兩個也很不錯啊。而且有人幫我到山上報信也是一件好事啊」，政良只得安慰道。
「啊？」，周圍的大西國治、東鄉平次以及津田廣宗都被政良的一句話弄得滿臉疑惑。看到他們的表情，政良笑了笑，然後繼續解析道，「以往我們擔心山賊襲擊我們，只要是擔心一下子湧來太多山賊，現在山賊正在內訌分成了數派，而襲擊村子的這一派是勢力最大的，他們有著逐漸吞併其他派別的勢力，這次他們遭受打擊，他們知道後肯定會再派人前來襲擊我們的。我們要爭取分批次地逐個擊破山賊，以免給他們更多時間整合，一旦他們整合在一起，我們即使最後戰勝了山賊，也是會損失慘重的。」
「噢」，三個人恍然大悟，進而佩服起了領主的智謀。
「平次，將這些俘虜分別綁到村子中央廣場的柱子上，傷口稍為處理下，別讓他們死了，我還有用」，政良掃視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開始安排道。
「是的，殿下」，東鄉平次立即躬身道，現在他是越來越佩服這個年輕的領主了。
「廣宗，告訴今晚參與行動的足輕，每人獎勵五斗雜糧；然後安排他們盡快休息，估計山賊的還擊很快就會來了」，政良繼續安排道。
「好的，臣下馬上去安排」，躬身一禮後，津田廣宗立即轉身去安排，畢竟忙活了一晚上，足輕們的確也疲倦了。
「那麼，國治，請來我們的客人，告訴他，有新的同伴需要他確認一下」，政良最後轉身對著大西國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