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立足之本 第30章 老鷹嘴 文 / 不游泳之魚

    「殿下，前面就是老鷹嘴，山寨的入口」，幸助趴在政良的身邊，右手往前一指，小聲地說道。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跋涉，在幸助的帶領下，政良等人繞開山賊佈置的陷阱，終於來到了山賊的老巢附近。現在他們正埋伏在一個森林邊緣，小心翼翼地看著樹林外的一塊開豁地帶。

    沿著幸助右手所指方向，只見在開豁地的盡頭，是一座逐漸傾斜爬高的小山，大概7、8米高，小山上爬滿了樹籐，但很少看到高大的樹木。在小山偏左一側，中間有條5、6米寬的裂縫，裂縫的上方是微微探出的一處小山崖，遠遠望去的確有點像老鷹的嘴巴。

    「殿下，那裡平時都是有人把守的，一旦有人進犯，就會有人通知裡面的人。經過這個裂縫後是一個村子，是山賊親屬以及一般村民的住處，山寨則是在村子的後面」，幸助繼續介紹道。

    「入口處一般有多少人？」，政良問道。

    「一般是兩個人，因為一直沒有被襲擊過，所以平時都是很少人守著，如果不是擔心剛搶掠回來的人逃跑，估計連看守的人也不需要了」，幸助繼續說道。

    「搶掠回來的人？」，政良扭頭看了看幸助。要說山賊搶掠糧食財富，政良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但搶人就奇怪了，畢竟人口增加就意味著糧食壓力的增加啊。

    「殿下，原來跟隨老首領的那些人都是拖家帶口地來到這裡的，但人數實在太少了，所以老首領偶爾也會裹挾一些貧窮的農民或者流民回到山寨，或者帶一些自願的流民回山寨的。大石野二、板石大郎原本就是流民，後來自願跟著老首領上山的。板石大郎當上首領後，也經常這樣做，但他們主要搶的都是年輕的女子或者是一些有些手藝而且山寨急需的人。這些人一開始肯定是想方設法地逃跑的，但慢慢地就會安定下來了，比如那些年輕的女人有了孩子後，就會安定地住下來，成為那些山賊的妻子或侍妾」，幸助小心翼翼地望了望政良的臉色，發現沒有異常，然後繼續說道，「當然幹這些事的都是大石野二、板石大郎的手下，原來老首領的那些手下是不幹這些事情的，我們原本都是窮苦農民，對這些人下不了手。」

    說完這些，幸助發現自己滿手心都是汗。他害怕政良發怒並遷怒自己，雖然這些事情不是自己幹的，甚至自己當初也是被裹挾進山寨的，但是現在自己畢竟也是從山賊老窩裡面出來的，身上還掛著山賊的標識呢。而且他還知道，現在山寨外的村子中就有幾個當初從政良領地裡搶來的女子。當然，這個幸助是怎麼也不會在現在這個時候告訴政良的。幸助要等到攻下山寨後再告訴他，到時候就會有裡面那些該死的傢伙受罪了，不用擔心成為替罪羊。

    當然，幸助的擔憂似乎多餘了，聽完幸助的回答後，政良繼續看向那條通往山賊老巢的入口，眉頭緊皺，似乎陷入了沉思。但幸助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小姓，喜三郎正雙眼發紅地看著前面的裂縫，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發顫。

    「嗯，按照原來我們確定的行動吧」，政良終於從沉思中醒來，然後對著後面揮了揮手，七、八個人立即開始緩緩後退。「那麼，幸助，你準備好了嗎？」，政良扭頭對身邊的幸助繼續說道。

    「是的，殿下，小人已經準備好了」，幸助挺了挺胸膛小聲答覆道。然後他跟著政良來到了埋伏隊伍的後面，抱起仍然正在昏迷中的大石太郎，與剛才後退的七、八個人一起走出了樹林，重新回到通往山寨的小道上。

    按照政良的計劃，由幸助抱著昏迷的大石太郎，帶領自己以及手下八個足輕假扮急於回到山寨中搶救受傷的大石太郎的山賊，然後一舉詐開山賊入口。

    就這樣，幸助抱著大石太郎走在前面，政良與其他八個足輕則穿上山賊原來的衣服跟在後面，為了避免被一下認出來，他們臉上都抹上了黑灰，然後急匆匆地奔向山賊老巢入口處。500米，400米，300米，200米，100米隨著隊伍距離入口處的木門越來越近，政良卻產生了一種怪異的感覺，這些山賊也太疏忽大意了吧，隊伍弄出如此大的聲響，但到目前為止卻仍然沒有人發現。

    「什什麼人？站住？」，距離入口數十米處，終於從木門裡面發出了一聲大喊。但聲音中卻明顯帶著少許慌亂。

    「是我，幸助」，幸助立即按照原來的計劃，大聲回應道。

    「啊！幸助大人？」，木門中傳來另一把驚呼聲。緊著一個人爬上木門旁邊的一個簡易瞭望架看向門外的政良這群隊伍。政良趕緊低下頭，雖然所有的人都臉上都抹了黑灰，但還是要盡量避免跟這些山賊正面對視的。

    「是我，快開門」，幸助沒有停下，一邊領著眾人繼續往前奔走，一邊大喊道。

    「啊。真的是幸助大人，快，開門」，木架上的山賊看清楚來人是幸助後，立即對著下面大喊，然後七手八角地爬下了木架。

    很快隊伍就來到木門前，只見木門有4米高，用粗木釘成一排，如果強攻的話，頃刻間也是難以攻打下來的。

    「吱呀」，隨著門後一陣手忙腳亂的木條掉下地上發出的響聲，門裂開了一個門縫。政良打了一個手勢，示意身後的眾人不要輕舉妄動，畢竟這只是入口的大門，關鍵是要詐開山寨的大門，所以這個時候最好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拿下這個入口。

    「大人」，門終於打開大半，兩邊的木門後走出兩個山賊，但看上去也就是13、14歲的樣子，瘦弱得很。政良感到很驚訝，原來山賊也有童子軍的啊！前面的幸助也很驚訝，甚至還呆愣了將近1分鐘，然後驚訝地問道，「怎麼是你們？」

    「大人，你回來就好了，裡面打起來了，這裡的人都到裡面去了，是忠次郎大人讓我們過來暫時看守一下的」，其中一個童子山賊說道。

    「打起來了？誰打起來了？」，幸助感到很愕然，連忙問道。

    「大人是這樣的他們？」，那個童子山賊正想回答幸助的問題，但突然間發現幸助身後的人自己似乎都不認識，連忙指著其中一個羅氏家足輕就想詢問。但這個時候已經晚了，政良身後的幾個足輕立即衝了過去將兩個童子山賊控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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