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登上舞台 第62章 軍規(求推薦) 文 / 不游泳之魚
送走因為領主大人的雄心壯志而或興奮,或擔憂的家臣,政良開始考慮另一件重要事情。就在剛才評定的最後,大西國治稟報這次對新佔領地的肅清過程中,出現了足輕私藏財物的情況。老實說,政良對此很憤怒,領地所有足輕武士的鎧甲、兵器都是他免費提供的,同時還為眾人提供了豐厚的俸祿,就連家中的田地都是政良給他們的,現在竟然還有人不知足,甚至已經開始打他的財物的主意了?政良當即下達了命令,將私藏財物的足輕清除出足輕隊伍,兵器、俸祿以及獎勵全部沒收,同時貶為勞役,無償參加領地徭役一年。
這件事情也提醒了政良,是到必須制定羅氏家軍法的時候了。以往由於軍隊建立時間比較倉促,僅僅只是要求所有人做到令行禁止就可以了,缺乏明確的處罰制度,這樣往往導致很多足輕在豐厚財物面前鋌而走險的,所以必須制定一個讓所有人不敢跨過紅線的軍法。那麼制定什麼樣的軍法呢?政良首先想到了中國古代的十七條禁律五十四斬,其主要的內容是:
其一:聞鼓不進,聞金不止,旗舉不起,旗按不伏,此謂悖軍,犯者斬之。
其二: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此謂慢軍,犯者斬之。
其三:夜傳刁斗,怠而不報,更籌違慢,聲號不明,此謂懈軍,犯者斬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制,此謂構軍,犯者斬之。
其五:揚聲笑語,蔑視禁約,馳突軍門,此謂輕軍,犯者斬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絕弦,箭無羽鏃,劍戟不利,旗幟凋弊,此謂欺軍,犯者斬之。
其七:謠言詭語,捏造鬼神,假托夢寐,大肆邪說,蠱惑軍士,此謂淫軍,犯者斬之。
其八:好舌利齒,妄為是非,調撥軍士,令其不和,此謂謗軍,犯者斬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婦女,此謂奸軍,犯者斬之。
其十:竊人財物,以為己利,奪人首級,以為己功,此謂盜軍,犯者斬之。
其十一:軍民聚眾議事,私進帳下,探聽軍機,此謂探軍,犯者斬之。
其十二:或聞所謀,及聞號令,漏洩於外,使敵人知之,此謂背軍,犯者斬之。
其十三:調用之際,結舌不應,低眉俯首,面有難色,此謂狠軍,犯者斬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攙前越後,言語喧嘩,不遵禁訓,此謂亂軍,犯者斬之。
其十五:托傷作病,以避征伐,捏傷假死,因而逃避,此謂詐軍,犯者斬之。
其十六:主掌錢糧,給賞之時阿私所親,使士卒結怨,此謂弊軍,犯者斬之。
其十七:觀寇不審,探賊不詳,到不言到,多則言少,少則言多,此謂誤軍,犯者斬之。
當然,上面的十七條禁律五十四斬內容有些過於嚴厲了,而且也過於複雜,於是政良將這些內容進行了簡化,反覆推敲後,最終得出了羅氏家的首個軍法,內容如下:
一、洩漏軍機者,斬;
二、交戰中,擅自逃跑者,斬
三、騷擾凌虐民眾者,斬;
四、奪人軍功者,斬;
五、不聽號令者,貶為勞役;
六、私掠財物者,沒收所有財務,貶為勞役。
上述的四斬二貶,「四斬」是為了保持軍隊的穩定以及戰鬥力,「二貶」則是政良對於現實的妥協,以服從命令為例,一下子要求所有人都百分百聽從號令是很不現實的,比如你讓他向左,他卻由於分不清左右而向右,那麼是不是都要砍殺掉呢?顯然是不能的,否則很快大部分人都要被斬頭了,那麼還沒跟敵人交戰自己就將自己給打敗了。同樣,私掠財物是這個時代的農兵的劣根性,很難在短時間內改變,那麼好吧,你私掠多少,除沒收所有的一切外,還會將你貶為勞役,直至必須為領地無償創造數倍於私掠的財物價值後才會讓你恢復自由。
制定好領地的第一個軍法後,政良親自抄寫了數份,然後讓小姓通知正在商討招募新足輕事宜的大西國治、津田廣宗,以及正在埋頭研究政良昨夜編寫的軍隊思想教育大綱的兩個軍目付到議事堂來。很快眾人陸續趕到,政良立即將剛抄寫好的軍法分給眾人,要眾人回去後馬上在軍隊中施行。
「殿下,這恐怕不妥啊」,大西國治仔細看了看軍法後,小聲的勸諫道。
「嗯?」,已經逐漸養成獨斷習慣的政良聽到家臣有反對意見,顯然很不滿。
「殿下」,看到政良的表情變化,大西國治立即伏地,然後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按照其他豪強的習慣,一旦需要打仗,都是臨時發佈徵兵令動員所有農兵集合的。而這些農兵都是需要自己準備鎧甲、兵器以及基本口糧的,一旦在戰鬥取勝,這些豪強都是允許這些農兵在戰場上甚至附近的町子中搶掠的。本家如果執行這樣的軍法,恐怕會引起士兵的不滿啊。」
「不滿?」,政良冷笑一聲,「他們已經不是一般的農兵了,他們是本家的常備兵勢。再說,他們的兵器是誰給的?他們的足以保證家人溫飽的優厚俸祿以及田地是誰給的?難道他們還不知足嗎?哼,這個軍法必須嚴格執行,佐八郎、喜三郎,你們負責監督。」
「是,殿下」,佐八郎、喜三郎大聲應諾道。他們才不會管其他人怎麼想呢,他們只知道,領主大人的話就是神的旨意,不允許任何人違背。感覺到政良推行軍法的決心後,大西國治以及津田廣宗立即識趣的領命,然後帶著兩個軍目付逃命似的離去。開玩笑,再說下去,領主大人肯定要發怒了,到時候就等著承受領主的可怕怒火吧。
實際上,政良一點也不擔心因此而引發軍隊的不滿。即使是俸祿最低的足輕,一年也有7石的收入,加上田地上的收成,一家人除了能夠保證溫飽外,甚至還會有所盈餘。同時,政良每次戰鬥勝利後都有不同程度的獎勵的。上述的這些待遇,足輕們還有什麼不滿的?說句老實話,政良甚至可以稱得上仁主了。而那些還不滿的人,可以說是過於貪婪了,對此,政良一點也不介意拿他們開開刀,來個殺一儆百。
就在政良繼續分神之際,東鄉平次匆忙走了進來。
「殿下」,東鄉平次對著政良行了一個家臣禮,臉上充滿喜色。
「哦,是平次啊。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嗎?」,政良說道。
「殿下,堂野家與赤阪家、立石家的聯軍已經分出勝負。雖然湯野尾城的堂野家奮力抵抗,數次擊退籠城之敵,但還是在籠城戰的第二天清晨被攻破城門」,東鄉平次稟報道,「平佐太郎在混戰中逃脫,並根據殿下安排足輕留下的書信找到了定居在本家領地上的家人,現在他就在門外求見,希望成為本家家臣。」
「嗯?」,政良聞言先是一怔,然後立即反應過來,「很好,快請。」早就在當初第一次安排東鄉平次購糧回來後,政良就有意將這個東鄉平次口中的「大將」收為己用,可惜那時候領地連自保都不足,實在是無法招募得起對方,所以只能夠暫時作罷,現在聞言對方已經在門外,甚至請求出仕本家,政良當然高興。
命令傳達下去後,很快一個紮著典型武士頭型,身高1米65左右,臉上還帶著數道剛剛結巴的傷痕的青年人快步走了進來。距離政良還有數米遠,青年人就跪伏在地,磕頭說道,「小人平佐太郎,拜見殿下。」
「呵呵,免禮」,政良微微一笑,然後繼續說道,「說起來,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在這之前,平次已經數次跟我提及閣下的「大將」風采了。」
「殿下,這實在是愧殺小人啊」,平佐太郎立即磕頭說道,聲音帶著哽咽,「在小人家主被討取後,小人實在是愧對家主大人,本準備切腹以謝罪,但實在太掛念家中妻兒,所以才暫時偷生。小人感謝殿下對小人家眷的庇護」,說罷,平佐太郎再次磕頭致謝。
「在獲知殿下瞬間剿滅山賊,甚至覆滅三個豪強的驕人戰績後,小人實在是深感拜伏」,看到政良表情平靜,平佐太郎心中立即鼓了鼓氣,堅定地說道,「為了家中妻兒,請殿下收留小人。即使面對世人的嘲笑,小人也將竭盡全力,以小人的殘軀為羅氏家貢獻力量。」平佐太郎此刻所說的都是真話,在疲勞地找到正在東鄉平次家中的妻子兒子後,平佐太郎被東鄉平次所說的情況徹底驚倒了。一個看上去只有17、18歲左右的年輕人,竟然在短短不到兩月間,剿滅了作惡數十年的山賊,甚至覆滅了三家土豪,這是何等的戰績啊?這與不聽自己苦苦勸諫,最終被殺的上任家主相比起來,實在是相差太遠了。絕望的心又有了希望。在東鄉平次的勸說下,看著家中剛出生的年幼的兒子,平佐太郎打消了切腹謝罪的想法,決定出仕羅氏家。
這個時候的武士還是很講究所謂的武士道精神的,對於自己主君被討取的平佐太郎來說,最能夠獲得美名的做法是切腹以謝未能夠保護好自己主君的罪過。所以對於平佐太郎來說,在自家主君死後,做出立即出仕另外一家主君的決定是需要下極大的決心的,一旦被人宣揚出去,基本上沒有其他的豪強願意再收留他了。而在政良看來,從他效忠的話中,也聽出了更多的意思,首先是他間接表示以前的家主已經身死,他絕對沒有奸細的嫌疑;其次,他願意以自己妻小為人質,保證對羅氏家忠心無二。
「嗯,平佐,你還是先說說堂野家的情況吧?」,政良決定先不急於答應對方的出仕要求。
平佐太郎一愣,立即明白對方是在考驗自己,於是馬上躬身行禮,然後詳細地將堂野家的情況說了出來。一個月前,湯野尾城城主堂野基次郎無意中獲知附近的赤阪家剛從外邊購置了一批兵器正打算秘密運往赤阪家的居城,於是當即打算派人偷偷潛入赤阪家領地,然後伺機半途奪取。雖然平佐太郎極力反對,但堂野基次郎依然我行我素,最終出奇順利地搶奪了物資。此後將近一個月,赤阪家也毫無反應,堂野基次郎更加是得意忘形,還數次以此事數落平佐太郎過於膽小,同時下令解散為了應對赤阪家報復而集合起來的農兵。在農兵解散的數日後,赤阪家與立石家分別從湯野尾城的前後兩個方向,打著奪回被搶物資的旗號,同時迅速出兵。由於兩家似乎早有準備,兵勢行進速度很快,一日不到就來到了湯野尾城下,堂野基次郎反應不及,甚至連領地農兵也來不及召集。兩家聯軍在當夜便發動了籠城戰,城中武士雖然奮起抵抗,但城門還是在第二天凌晨宣告失守,而這個時候堂野家的本城的援兵才剛剛從田野尾城出發。平佐太郎企圖保護堂野基次郎突出重圍,但卻遭受到了數倍敵人的圍困,眼睜睜地看著家主首級被敵人討取,正當平佐太郎萬念俱灰之際,兩家聯軍卻因為堂野家本城兵勢即將到來的流言而出現騷亂,平佐太郎趁亂逃出了湯野尾城。
「小人渡過堂野尾城外的小河趕往殿下的領地的時候,兩家聯軍正在與匆匆趕到的堂野家援軍交戰」,平佐太郎最後說道。
「嗯,很好。現在本家正式任命你為足輕大將,協助東鄉平次迅速穩定領地,俸祿為40石」,政良點了點頭。聽完平佐太郎的詳細稟報後,政良心中一喜一憂。喜的是本家西邊的豪強正在混戰,短時間內無暇顧及本家;憂的是,這場混戰無論最後誰獲勝,湯野尾城都必將有重兵把守,這樣就對本家造成很大的威脅了,畢竟誰也不願意有個強大的鄰居的。
「是,殿下」,得到政良的任命,平佐太郎喜出望外,立即跪拜道。
讓東鄉平次兩人迅速下去繼續安定領地後,政良正準備細細查看一下東鄉平次留下的賬冊,這個時候大西國治又匆匆趕來拜見,同時帶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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