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登上舞台 第69章 鼠輩(求推薦) 文 / 不游泳之魚
隨著崇良家兵勢的潰逃,戰鬥很快就結束。吩咐大西國治以及一諾打掃戰場肅清余敵後,政良騎著小矮馬來到了城外西側的一塊草地上。政良沒有選擇進入肥良城,那裡面一日之內經歷數次戰鬥,到處都是還沒有清理的血跡,政良實在沒有那個興趣進去。
面前的是一塊10畝左右的天然草場,不遠處就是一條小溪,據一諾所說,小溪的對面的森林中還有著更大的天然草場,甚至還有野矮馬。一聽到這個消息,政良雙眼發亮,他一直有著建立一支騎兵的想法,只是限於馬匹實在太稀少太貴了,不是目前自己的實力所能夠承擔的,如果得到森林中的野馬,雖然還需要馴養成戰馬,但起碼騎兵夢想走出了第一步啊。同時,政良也對一諾這個自己臨時任命的物見番頭的工作很滿意,這麼短時間內,就能夠在對方領地中獲取到這個信息,而且能夠揣摸到家主的想法,的確是一個能幹的家臣。
小矮馬在政良身邊不遠處正在大吃大嚼,地上實在是太多嫩草,載著政良跑了半天,它也是餓得不行了。看著小矮馬大吃特吃的樣子,政良微微一笑。琢磨著應該是受了穿越時遊戲系統的影響,政良發現自己的騎馬技術是不錯的,雖然說不上是精通,但起碼可以說是熟練了,甚至還能玩上幾手精湛的騎射技術,在巡視領地的兩天中,政良趁著趕路的時間,就玩了幾次騎獵,順便打點野味改善了下營養。
正當政良陷入沉思之際,大西國治快步走了過來。
「殿下」,大西國治屈膝行禮。
「嗯,情況如何了?」,政良回過神來,看向大西國治問道。
「戰場已經打掃完畢了,一諾正在帶人到處搜索遊兵」,大西國治稟報道,「那些俘虜的農兵已經放回各自的家中,但那些浪人武士卻不知道如何處理,他們表示願意為殿下效力。」
「讓他們以武士的身份加入足輕隊伍中吧,但俸祿暫時與足輕一樣,等到確認其能力以及忠誠足以附合本家的武士要求後,再給予武士的待遇」,政良想了想說道,「以後所有新加入的武士都是這樣,本家的武士只能從本家的足輕中提拔。告訴他們,他們的武器鎧甲我來包辦了,但是卻要給我好好幹。同時要重新提拔為武士,除了要有實力以及忠誠外,在本地沒有家室的,必須成立家室後再行提拔。」這些流浪武士,與自己的利益關係並不明顯,為了加強他們對自己的利益依賴,政良決心通過家庭以及田地將他們綁在羅氏家的戰車上。
「是,殿下」,大西國治雖然不是很贊同,甚至有點不解,但想起本家領主的脾性,知道他決定了事情是很難改變的,所以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人員都集合好了嗎?」,政良繼續問道。
「是的,按照殿下的吩咐,已經集合了30個披風眾以及50個足輕」,大西國治說道,「所有集合的人都準備好了行進中的午飯,這些午飯是崇良家中午來不及吃而留下的。」
「嗯,那麼就這樣吧,我將立即帶領他們趕往尾田家的領地,估計四周豪強已經有所察覺了」,政良吩咐道,「剩下的10個披風眾以及50足輕就交給你跟一諾了,給我盡快將這裡安定下來。」
「是,殿下,臣下保證今晚這裡就能夠安定下來」,大西國治立即伏地說道。
吩咐完剩下的工作安排,政良騎上小矮馬,帶領著已經集合好的眾人,匆匆趕往原來尾田家的領地……
時間回到一個時辰前。太久家的久堡城。
「你是說,尾田家突然將與本家的關卡封鎖了起來,不允許任何人出入?」,太久家家主,獨臂的太久保義問道。
「是的,大人,小的數次派人企圖進入,都被驅趕出來了」,足輕說道。
「該死的尾田太光,他準備幹什麼,從昨天開始就失去了那邊的人傳來的消息」,太久保義的兒子,太久保晴憤怒地說道。
「壞了,肯定是那邊出現變故了。太郎,立即帶領100個農兵前往尾田家,試探一下」,眉頭緊皺的太久保義突然說道,「必須迫使尾田太光重新開放關卡,實在不行讓他放行凌姬以及木泥丸回娘家探親也可以。」
「是,父親大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向散漫的太久保晴也不敢怠慢,立即領命而去。
當政良帶領著兵勢趕到原尾田家的領地時,平佐太郎已經帶領著數十個老弱農兵在領地邊界關卡處與太久家的兵勢對峙了大半個時辰。
看到關卡當中的老弱殘兵,原本緊張不已的太久保晴立即囂張起來,派人在關卡外不斷叫罵,甚至數次衝擊關卡,最後都被平佐太郎親自帶人擊退。雙方已經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但問題是羅氏間負責守衛這些關卡都是一些臨時徵集而來的老弱農兵,如何抵擋得住對方的全力進攻啊,正當平佐太郎焦急不已的時候,政良及時趕到。
「哼,不識好歹,來人,給我全力進攻。我倒想看看尾田太光這個烏龜為何變得如此大膽了,竟然不將本家放在眼內了?」,太久保晴拔出太刀往前一揮,大喝道。
「嗖」,正在為自己這個姿勢得意不已的太久保晴看到一支長箭插在自己不足一步的面前,頓時嚇得跌倒在地,正準備按照命令往前衝殺的農兵也為之一頓。
這個時候,從被嚴密守衛的關卡處首先衝出了一隊30個披著白色披風的武士,然後一個看上去只有17、18歲左右的年輕人走了出來。年輕人一邊走著,一邊笑著說道,「你就是那個被稱作太久家的鼠輩的太久保晴嗎?」
「你…你…你說什麼?」,太久保晴最憎恨別人這樣稱呼他,每次在領地中聽到有人暗地裡如此稱呼他,他都會想盡辦法將那些人折磨致死,現在突然看到一個小毛孩竟然當面這樣稱呼自己,頓時勃然大怒,當即準備再次下令強攻對手,活捉那個小毛孩然後將他折磨三天三夜,最後捆綁起來扔進河中餵魚。
「嗖」,還沒等太久保晴再次下令,政良抬手又一支箭射向太久保晴。「登」,長箭插入距離太久保晴不足半隻腳的地上,箭尾還在微微發顫。太久保晴連忙往後倒爬開去,雙腿瑟瑟發抖。
「哼,你那便宜老爹派你來這裡簡直是敗筆」,政良不屑地說道,「滾回去告訴太久保義,尾田家已經不存在了,現在這裡只有羅氏家。」
「什麼?」,太久保晴驚呼一聲,顯然無法相信對面小毛孩的話。
「滾!再不滾,這支箭就要插在你身上了」,政良大喝道,身後30個披風眾立即拔出太刀,大喝一聲,向前走來。白色的披風上,還可以清晰地看到點點血跡,顯然這些人剛剛經歷過一場殺戮。
太久家那些農兵那裡經歷過這樣的陣勢阿,還沒等太久保晴命令,就開始紛紛後退。
「你你…」,太久保晴也被對面殺氣騰騰的武士所嚇著了,尤其是看到那個小毛孩又舉起了弓箭瞄向自己,話都還沒說完,當即爬起身來,轉身就往回跑。少主大人都跑了,我們就更應該跑了,瞬間太久家的兵勢就一哄而散。
看著漸漸遠去的敵方兵勢,政良深呼一口氣,不是政良怕死不想打啊,實在是本家的兵勢經過連番趕路激戰,早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只要對方一個衝擊,估計政良剛剛帶來的兵勢就會兵敗如山倒。無奈之下,政良只好出此下策了。令政良沒有想到的是,對方領兵的竟然是太久家的窩囊廢,所以下策瞬間變成了上策。
當天下午,政良帶領的30個披風眾以及50個足輕正式接管原尾田家的領地以及防務,同時政良原來構思的籐平湖沿岸至尾田家的一線防線正式形成,防線的左則是津田廣宗帶領的50個常備足輕,右則則是政良帶領的30個武士以及50個常備足輕,當然等到局勢穩定後,這裡將由大西國治接管,政良將會帶領30個武士回到野高山的領主府邸。
而平佐太郎則是按照政良的吩咐,帶領臨時集合起來的100個老弱農兵協助原尾田家領地中的領民搬遷至籐平城的城下町中定居,100個農兵回到那裡後將各自領取1斗雜糧作為獎賞,然後就地解散各自回到家中,而平佐太郎則留在籐平城負責日常事務。與他們同行的還有3個在中尾城的牢房裡關押著的太久家、名越眾以及佐志家奸細,同時還有原來隨著太久凌嫁入尾田家的2個侍女。看來尾田太光一點也不糊塗的,至少對自己領地中的情況瞭如指掌,為避免這些人通風報信,尾田太光在向肥良城進兵前將這些人都關押了起來。3個奸細,政良毫不猶如地將他們納入到領地的奴隸大軍中了,至於2個侍女則是讓她們直接找到已經定居在籐平城城下町中的太久凌。在眾家臣的一再勸諫下,雖然心中極為不忍,太久凌的才數月大的兒子最後還是被政良默許大西國治在兩日前送還給尾田家了,當政良今天趕到這裡的時候,已經被殺死了。雖然平佐太郎稟報是被崇良家派來的人暗中殺的,但政良心中隱隱覺得是自己的家臣所為,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斬草除根,在這個時代因為一時心軟而導致整個家族被覆滅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對於家臣的行為,政良也不好發怒,但是對於太久凌,政良是充滿內疚的,
說起來,尾田家實在太窮了,與當初小牧村的情況差不多。整個中尾城中只找到了60石左右的雜糧,除此之外就連一枚銅錢都找不到了。怪不得搶佔肥良城後,那些尾田家的農兵就瘋狂地開始了搜刮,當然最後還是便宜了羅氏家。甚至政良下達了強制將原尾田家領地中的領民遷移到籐平城的城下町,同時每家補償1石雜糧的命令後,竟然沒有發生類似籐平城強制遷移時引發的騷亂。起初政良感到很奇怪,需要知道這個時代的農民一般都是故土難離的,但當他看到骨瘦如柴的領民後,他就什麼都明白了,對於他們來說,目前這樣的狀況,只要有糧食,讓他們去那裡都可以。為了安撫這些滿眼充滿惶恐的領民,政良親自告訴了他們那些跟隨原來領主外出的男丁們大部分都平安無事,並承諾當他們到達新家後,那些外出的人就會很快前去與他們歡聚。
站在中尾城的土牆上,望著漸漸遠去的大隊人馬,政良內心感歎不已。無論那個地方的農民,都是最老實巴交的,都是默默承受的,即使再大的苦難,他們都會經受下來,然後像頑強的野草一樣生存下來。隨著最後一個領民離去,整個尾田家的領地就成為了一個實實在在地軍營了,除了羅氏家的兵勢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傍晚,大西國治以及東鄉平次在10個披風眾的保護下一起來到了中尾城,與他們同行的還有一個政良熟悉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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