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登上舞台 第106章 佐志家的合作 文 / 不游泳之魚

    看到曬出的粗鹽質量後，政良感覺有點不滿足，他打算從粗鹽中提純出精鹽。

    粗鹽提純主要分為溶解、過濾、蒸發三個步驟。第一步溶解，器具就直接用日常使用的木桶就可以了，至於蒸餾水則直接採用溪水，現在這個時候沒有環境污染，溪水足夠清澈純淨。政良將粗鹽不斷放入水桶中，直至鹽水飽和為止。

    第一步完成後，就要開始第二步過濾了。過濾的濾紙政良想到了一個辦法，就是將洗乾淨的河沙以及乾草破布夾雜在一起，用破布將它們包縫起來，然後用這種過濾物質將裝著飽和鹽水的木桶密封（其實就是用草繩將過濾物質綁死在桶口處），最後將木桶倒轉過來，令裡面滲出來的鹽水流到下面的另一個空木桶中。如此反覆三到四次，直至鹽水變得清澈起來為止。這個步驟最麻煩的地方不是反覆地過濾的工作，而是清洗過濾物質的工作。當然，使用數次後，這些物質就沒有再清洗的必要了，只能放棄掉更換新的物質。

    最後一步就是蒸發。將過濾後的鹽水倒到大鍋中，上面用布或乾草蒙著，然後燒火猛煮，煮的過程中還要注意不斷攪拌，等水都蒸發掉後，粗鹽的提純就宣告結束了。

    當將鍋中的白色粉末狀的精鹽倒出來後，一直在旁邊協助的幾個工匠當即驚呼起來，「雪鹽，這是雪鹽啊！」

    真助顫抖著用右手粘起一點精鹽放入口中甜食起來，看那神情，讓政良想起了後世電視中那些品嚐天下美食的名家吃菜的情景。

    「啊！殿下，真的是雪鹽，這是臣下看到過的最好的雪鹽啊」，真助閉目品嚐一番後，立即大叫道。

    「以後每月曬製出來的粗鹽，一半用於燒煮成雪鹽，這件事情在找到合適的人前，就暫時就由你來負責了，東鄉平次對此會提供協助。燒煮的工場就在倉山城中吧，找一些可以信任的領民來協助，每月給一定的俸祿，他們的家人也搬遷到這裡來居住吧」，政良吩咐道。由於涉及到製作工藝，政良不得不採取保密的措施。

    以領裡目前的生產力以及器具的供應情況，現在最多可以將一半曬製出來的粗鹽燒煮成精鹽。這些精鹽以及粗鹽，如果有商路販賣到其他地方的話，基本上能夠保證一個月有600到700貫的收入，去除人工以及商路的過路費，估計一年最少也有6000貫左右的收入，這已經是很不錯了，要知道現在的羅氏家倉庫中也只有3000貫左右的錢幣。

    問題是如何尋找一條安全的商路呢？現在羅氏家除了一個出海口外，其餘的領地都是與其他豪強接壤的，安全無法得到保障啊。而唯一的海路，不但要經過已經交惡的呼子家水軍勢力水域，還要面對眾多的海賊眾，也是得不到保障的。正當政良為商路的問題頭痛的時候，木造重忠帶來的一個客人為政良提供了解決辦法。

    倉山城，領主府邸的議事堂中。

    「貴方既然前來尋求結盟，那麼總要告訴我，能夠帶給本家什麼好處吧？」，政良端坐在主位上，故作嚴肅地說道。實在沒有想到啊，曾經與呼子家實力不相上下的佐志家，在上次大戰落敗後，現在竟然主動尋求結盟了。

    「殿下，與本家結盟，羅氏家就已經獲得了最大的好處了」，服侍佐志家三代的老臣信助躬身說道。

    「此話何解？」，政良故作疑惑地問道。哼，既然送上門來了，不獲取足夠的好處，羅氏家是絕對不會輕易答應結盟的要求的。

    「呵呵，以殿下的英明，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吧？」，信助摸著下巴處花白的鬍子微微一笑，「羅氏家現在已經與呼子家交惡，北面的石田家也是在到處活動企圖搶奪原來太久家的領地，而東面的豪強基本上都是呼子家的盟友，羅氏家現在可謂是四面伺敵啊。」

    「佐志家經過上次的大戰，實力也是大為削弱吧？而且佐志家的東面以及西面，除了本家以外，也是危機重重吧？」，東鄉平次立即譏諷道。

    「哼，小小的一個小土豪，根本沒有必要低聲下氣的乞求結盟，信助大人，我們還是走吧」，負責護送信助的佐志家足輕大將野田一兵厲聲說道。

    「小小的土豪？佐志家現在並不比本家好上多少啊」，一旁的大西國治立即反駁道。

    「大人，我要求決一生死」，野田一兵當即站了起來大喝道。

    「夠了，野田，這裡不是你放肆的地方，還不趕快向政良殿下道歉？」，信助怒罵道。野田一兵很不服氣地向政良行了一禮。

    「殿下，請饒恕野田的無禮」，信助躬身行禮道，「正如大西大人所說，本家經過上次一戰後，實力大降，但正是因為這樣，你我兩家才應該結盟啊。一旦兩家結盟，貴方就可以從容面對東面以及北面的威脅，而本家也可以有足夠的兵力防禦來自東面陸地上的侵擾以及南面海面上的紛爭。」

    「為何選擇本家呢？本家似乎沒有足夠的實力成為貴方的盟友啊？本家更是上次圍攻佐志家的豪強之一，難道貴方對此毫無芥蒂？」，政良說道。後面的一句話，政良有點故意激怒對方的意思。

    「呵呵，殿下謙虛了，以殿下如此年輕的年齡，短短數月內就打下了足以與現在的佐志家不相上下的領地，實在是令人佩服啊。殿下的英姿現在已經傳遍整個東松浦，『東松浦之雄鷹』的名號更是已經成為了各個豪強膽戰心驚的惡夢」，信助似乎對羅氏家的情況早有瞭解，大拍馬屁道，「至於圍攻本家一事，羅氏家沒有直接參與籠城戰吧？況且，按照本家的當初的打算，要是呼子家不進犯，那麼本家是有意向貴方的領地發展的。」現在他還不知道，偷襲佐志家海港的真正兇手就在面前，可憐的呼子家完全背了黑鍋。

    「哈哈哈，信助大人果然夠坦白啊。那麼，請告訴我，貴方的結盟條件是什麼？」，既然對方如此坦白，政良也不打算轉彎抹角了，於是直接問道。

    「兩家結盟後，佐志家減少北面與羅氏家領地接壤處的駐兵，同時也請羅氏家相應減少駐兵。必要時，兩家甚至可以互為支援，共同對付呼子家以及其走狗，不知道殿下以為如何？」，信助立即說出了盟約。

    政良心中默默盤算了一下，減少駐兵是不可能的，盟約這樣的東西實在是太不可靠了，特別是這種不派送人質的平等盟約，但是可以做做樣子，將關卡處減少的駐兵後撤一段距離後駐紮起來，一旦關卡有特殊情況也可以立即支援。想到這裡，政良立即說道，「可以，這個盟約羅氏家可以答應，但是貴方必須開放商路，讓商人自由通過貴方的領地進入羅氏家。佐志家不得侵擾經過貴方領地的羅氏家物資，當然羅氏家也不會派遣大量兵勢進入佐志家的領地」。正是打瞌睡也有人送枕頭啊，與佐志家結盟，正好解決了商路的問題。往南穿過一部分佐志家的領地後，就可以到達唐津灣了，從那裡可以走上海上商道。但是這樣做也無異於與虎謀皮，一旦佐志家反悔，搶奪羅氏家物資，羅氏家最少也得失去一批物資了。對此，政良決定賭一把，反正損失再大也不過是一批物資罷了，而且在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前，佐志家的確需要羅氏家這一個盟友，正如羅氏家也需要對方一樣。

    「殿下英明」，信助立即拜伏在地，表示同意政良的條件。出發前他是得到了家主的充分授權的，這樣的條件他完全可以自己把握。再說，開放商路，有利於佐志家收取更多的過路費，還可以乘機派人混進密不透風的羅氏家領地，何樂而不為呢？當然，要是他知道羅氏家只允許特定的商家進入關卡處後，就肯定不會這樣想的。

    就這樣，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有著共同的敵人的羅氏家與佐志家正式結盟。

    正當兩家商談合作的時候，位於唐津灣的和多田城中的一間密室中，波多元正關注著呼子家與羅氏家的對碰事件，「日高，你有何看法？」

    「呵呵，大人是打算拉攏這個小豪族嗎？讓佐志家與這個小豪族成為抑制呼子家的有力工具？」，重臣日高宗義一語說出了波多元的目的。

    「不，不僅僅是這兩家，還會有更多的小豪族加入進去，這兩家只是我們做給其他小豪族看的例子罷了，要讓那裡的其他小豪族看到緊緊跟隨本家的好處」，波多元搖頭說道。

    「大人高明。對於這個小豪族，臣下也有所耳聞，據說是新近興起的一個小土豪，家主不過17歲左右，但是勇武過人，曾經在一戰中討取十數個首級，被民眾稱為『東松浦之雄鷹』，與佐志家相互配合的話，應該可以暫時抑制呼子家的擴張」，日高宗義說道。

    「咳咳…既然這樣，那麼你就親自走一趟吧，促使他們結盟，同時援助他們一些物資。現在本家最需要的是時間，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完成對平戶松浦的攻略，就大事可定了」，波多元咳嗽了數下，然後繼續說道。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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