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立足之本 178章 長桶峽 文 / 不游泳之魚

    「殿下神箭！」距離新兵衛所在山崗處一百多米外的樹林中，政良放下了手中的弓胎弓。身後的眾家臣立即低聲稱讚起來。

    政良心中暗道一聲僥倖，但是臉上卻露出自信滿滿的樣子，彷彿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易如反掌一般。眾人看到政良的神態，心中崇拜之情更是增加了不少。

    「殿下，果然如你所料，打上城內的人衝出來了。」這個時候一諾快步走來稟報道。聲調之中帶著亢奮。殿下果然料事如神啊。

    「很好，讓埋伏在樹林裡的眾人將動靜鬧得更大一點，但是切記不要跟對方交戰。」政良可不想因為救援一個潛在的敵人而損耗自家的實力，「另外，山道那裡的陷阱設置好了嗎？」

    「殿下，一切已經安排妥當。」身後的大西國治回稟道。當初跟隨政良對付野高山上的山賊，早就讓大西國治熟悉了如何快速在戰場上利用地形設置陷阱了，「只要他們經過那處必經之路，定然會成為本家的網中之魚的。」

    「嗯，黑鷹那裡情況如何？」政良繼續問道。

    「殿下，臣下已經安排人員趁著戰場混亂之機靠近打上城，想必城中很快就會收到來自本家的善意了。」黑鷹首領一若回稟道。

    政良滿意地點了點頭。事實上，在收到潛伏於石原家的偵番的消息後，政良立即召集家臣進行了商議，一致認為石原家還不能夠被呼子家所滅亡。一旦石原家被滅亡，呼子家就可以順勢整合其他勢力比石原家還要弱小的分家，這樣呼子家的勢力就會恢復起來了。更為嚴重的是，羅氏家領地就要與呼子家領地接壤了，早就互相敵視的雙方必然會產生新一輪的摩擦，這對正準備埋頭大搞建設的羅氏家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於是，再三考慮下，政良決定支援石原家。而且這個支援還是先暗中支援。

    早在十月十五日清晨。政良就帶領著40個披風眾渡過打上津，雖然負責監視羅氏家的石原家偵番發現了政良眾人，但是卻被早就隱藏在一旁的羅氏家忍者眾黑鷹所制服。政良根據偵番提前勘測的路徑。偷偷地埋伏於打上城附近，靜待這一次兩家的大戰。政良不是沒有考慮過趁著兩家兩敗俱傷之際，然後乘機佔領打上城的，但是思量一番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以兩家的情形來說，呼子家最終大勝的可能更大。即便拿下石原城，還需要面對爛船還有三斤釘的呼子家以及呼子家眾分家的敵視，綜合來說，並不是一件有利的事情。

    由於呼子家距離打上城更遠。所以當羅氏家的兵勢埋伏妥當後，呼子家的兵勢才剛剛到達打上城的城下。立功心切，更是企圖打石原家一個措手不及的新兵衛甚至沒有安排偵番詳細查看周圍的地形一番就直接發動了籠城戰。這更加是讓政良有了充足的時間來從容佈置。

    在戰場附近等待半日後，政良終於等到呼子家的兵勢士氣開始下降的時候，更加讓他喜出望外的是，新兵衛那個傢伙竟然登高指揮，那就給了政良偷襲的機會。如此遠的距離，一般的弓箭手十有**會射歪。但是政良卻是箭術高手。一箭射出，至少也有五成的機會射中對方，政良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了。於是便有了剛才的一幕。

    「啊？不好，附近有埋伏。」一個呼子家的武士大喊道。正當政良密鑼緊鼓地安排伏擊呼子家兵勢的時候，呼子家的戰場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將主旗豎起來，快！」新兵衛這個時候終於知道他們中計了。為了穩定軍心，也顧不得手臂傳來的劇痛以及被再次襲擊的危險。「嗖」一聲爬了起來，張盡喉嚨喊叫起來。

    「不好。打上城的兵勢殺出來了！」混亂之中，呼子家兵勢中有人喊道。本來就有點驚慌的陣型，這次就真的徹底慌亂起來了。

    不時從林中射出的冷箭、新兵衛的喝罵、打上城外的混亂呼子家的兵勢、從打上城衝出的石原家守兵……這一幕幕的情景，構成了一副城下混戰圖。

    戰爭，有的時候的確是無法理解的。明明在前一刻鐘佔盡優勢，但後一刻鐘卻形勢大變。呼子家的兵勢此刻正完美地闡釋了這一句話。由於需要留下主要戰力留守領地，這次的攻略石原家的兵勢中，有一半是臨時徵集而來的農兵。這些農兵打打順風仗是完全沒有問題，但是一旦陷入困境，就是混亂的誘發因素了。在羅氏家的疑兵之策以及石原家的突然開門衝擊之下，呼子家兵勢逐漸崩潰，最後更是演變為末路大逃生。任憑急匆匆地從山崗上趕了下來的新兵衛如何威嚇，也是無濟於事。

    於是，形勢大好的呼子家敗了。大部分的人都沿著來路往回逃跑。最後就連新兵衛也成為了這其中的一員。逃跑的過程中，他已經想好了兵敗的借口了。就說負責小荷馱的大石智久通敵，燒燬糧草，擾亂了軍心，導致被石原家的伏兵乘勢襲擊，最終戰敗。

    殺得性起的執行種謙那裡肯放過這樣的機會，於是帶著50多個武士在後面一路追殺。一直追趕了將近半里路才在武士的勸諫下悻悻而回。

    而這一邊狼狽逃跑的呼子家兵勢仍然在埋頭逃跑。

    「快，讓人將那些跑散了的傢伙拉回來」新兵衛看到後面緊追不放的傢伙終於走了，不由得長呼一口氣，回過神來後，連忙讓身邊的武士將走散了足輕、農兵彙集起來。

    身邊的武士連忙發號施令，整頓隊伍去了。

    「大人，是否休息一下？」一個武士建議道。

    「混蛋，你說在這裡可以休息嗎，糧草都沒了，再在這裡耽擱，不等打上城的傢伙再次來襲，我們就餓死了，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回到領地再說吧！」新兵衛大罵道。

    「大人，再不休息，那些農兵就要跑光了啊！」武士指了指後面的隊伍說道。

    新兵衛聞言看了四周，果然看到那些足輕、農兵都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再不休息，估計就會引起眾怒了。

    「好吧，就地休息一下。」新兵衛無奈說道，「對了，這裡是那裡？」

    「大人，前面就是長桶峽。」身邊有武士趕緊稟報道。

    「哼，想來石原家的傢伙還真夠愚蠢的，要是將這裡堵死，本家也不會如此輕易地殺到他們的城下」新兵衛嗤笑道。長桶峽是一個長形，最狹窄之處不過數米的小型峽谷，可謂是易守難攻之地，一旦收住出入口，裡面的人很難出來。當然，外面的人也很難進去。

    周圍的眾人聞言不禁暗自嘀咕，還好意思說人呢，現在你自己大好形勢下也不是大敗而逃？

    正在眾人誹腹不已之時，峽谷裡面傳來的一陣喧鬧之聲。然後一些已經進入了峽谷之中的農兵似乎準備退出峽谷。

    「去，看看怎麼回事？」新兵衛說道。這些傢伙沒有得到命令，就擅自脫離戰場，現在還逃跑到了前面去，新兵衛打算回去後再跟他們算算帳。

    「大人，不好了！」奉命而去的武士跌跌碰碰地跑了回來，「前面的峽谷出口被人堵住了，出口附近還有陷阱。」

    「什麼？」新兵衛「嗖」的一聲站了起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殺、殺、殺」這個時候，從打上城而來的方向的山道上，換來陣陣喊殺之聲。眾人紛紛回頭去看，只見不知道何時，山道上多出了一隊排列成錯落有致的陣型的兵勢。這隊兵勢正一邊喊著整齊的口號，一邊快速向峽谷入口而來。

    「逃！」新兵衛再次發揮其隨機應變的能力，率先往旁邊的灌木叢鑽去。他已經預感到峽谷之中將會是死路，往哪裡逃走只會是成為籠中之鳥。而周圍灌木叢雖然難行，但是花費一些時間也是可以繞過峽谷逃出生天的。

    伴隨著新兵衛的一聲大喊，周圍的呼子家兵勢紛紛四散而逃，一部分跟著新兵衛往叢林裡鑽去，但更多的人選擇了前方最直接的山道，然後往峽谷裡衝去。這些人還沒有意識到，峽谷已經變成了囚籠。同時，最先進入峽谷的眾人已經發現了異常，正企圖從峽谷中出來。於是，兩隊人馬頓時碰撞到了一起，在峽谷的入口內側混作一團。

    「殺、殺、殺」由政良率領的羅氏家兵勢乘機加快步伐，快速將峽谷入口堵了起來。數十人形成的槍陣，將入口封鎖的密不透風。

    裡面的眾人見狀，立即往裡面退去。

    「給我對著裡面大喊，投降不殺」政良命令道。峽谷的四周以及另一邊的出口也有人把守著，政良完全不擔心這些人能夠逃走。唯一擔心是裡面的人會困獸猶鬥，強行衝擊自己的陣型。政良現在要做的，就是瓦解他們的鬥志。

    （大年初一給大家拜年了！話說放假的時候人好少啊，看著那可憐的推薦訂閱數據，欲哭無淚啊。好吧，雖然是過年，還是堅持碼字的！祝大家新的一年裡萬事順利、身體健康、財源廣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