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9章 戰無不勝 文 / 不游泳之魚

    天十四年（即公元一五四五年）三月二十二日，歷經半個月，位於築後的羅氏家第一常備騎兵番隊終於在磯野員昌、赤穴光清、田尾中元三人的率領下抵達羅氏家位於菊池郡的大營中。

    此次行軍，對於騎兵番隊而言，也算是一次長距離的遠行訓練了。以往在肥前以及築後，他們的行軍道路都是相對平坦的，甚至還有羅氏家專門修築的行軍大道可走，而這一次卻是要從築後來到肥後，期間需要經過山地眾多的而且還沒修整的玉名、山鹿兩郡的山道，這樣的行軍，對於羅氏家騎兵番隊而言還是第一次。

    與此同時，肥後聯軍的大營中也有了新的變化。

    首先就是豐後大友家的援軍聯合ri向國的伊東家援軍也同時抵達了聯軍的大營。由於菊池家以襲擊受雇於羅氏家的關破忍者眾的方式表達了與羅氏家並沒有暗中聯合的態度，再加上南肥後的相良長唯直接在偎府城中監督，大友家的援軍與伊東家援軍先在大宮司家位於阿蘇郡的湯浦城匯合，然後以極快的速度經過偎府城附近，最終來到了肥後聯軍的大營處。

    此次大友家援軍的主將是吉崗長增與田北鑒生，援軍合共一千人，當中有不少的豪族年輕武士，可謂是大友家的精銳。伊東家援軍方面，主將是伊東家的猛將慌武歡久以及三田井右武，援軍合共三百人。

    其次，雖然大營中的各豪族由於謠言四起的原因而龜縮在大營當中，但是各家都分別從各自領地內再次徵募了一部分的農兵前來增援大營中的軍勢。此時肥後聯軍的大營中。除剛剛抵達大友、伊東援軍。大營中已經有一千人左右。

    於是，聯軍一方的總人數已經達到二千餘人。在經歷了年與羅氏家的大戰以及領地內的一向宗暴動後，肥後一方仍然還能夠湊出這麼一支軍勢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此時，無論是政良一方，還是肥後聯軍一方都已經有盡早結束戰事的想法了。對於肥後一方而言，他們急於將羅氏家大軍趕出菊池郡的原因，主要是春耕即將要開始了。年經歷了一番領地暴動後，各個豪族領地內部的田地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壞。他們也急於趁著今年的春耕好好恢復一番。況且，一旦進入四月、五月，那就是地最為顯著的梅雨天氣了，在這樣的天氣下作戰，對於各家而言都不是一件好差事。

    而政良這一邊，同樣也是希望盡快抽身出來，一是希望能夠將精力集中到新佔據領地的徹底掌控之中，雖然現在暫時與當地的原主民保持著和平，但是此番若是佔據菊池郡的話，那麼菊池郡東北面同樣也是存在著不少的原住民部族的。一旦這些部族在戰爭的緊要關頭出來鬧事，將會給政良造成很大的麻煩。

    此外。隨著小冰川氣候越來越顯著，天氣的情況也變得越來越難以摸索。一般而言，四月以後的兩三個月，當地就會進入綿綿不斷的梅雨天氣，這樣的情況下，羅氏家的鐵炮的威力就要受天氣的影響而大打折扣了。況且按照歷史的記載，實際上這幾年倭國沿海都會遭受到颱風的衝擊的。肥後也是屬於沿海地區，在這樣天氣情況下，必然會給作戰的兩方帶來不確定的因素。所以政良也希望能夠在目前羅氏家相對佔據優勢的情況下，盡快一戰而定。

    基於這樣的考慮，政良在騎兵番隊到達的第二日就派人向肥後聯軍發出了決戰書，然後於天十四年（即公元一五四五年）三月二十四ri親自率領大軍開始向肥後聯軍所在的青浦地區逼進。

    「哼，才二千人不到的大軍也敢前來挑戰？」聽聞羅氏家軍勢開始逼近後，此次肥後聯軍總大將之一的田北鑒生冷哼一聲道。

    以往幾次大友家與羅氏家的交戰，田北鑒生都沒有參加，只是，即便大友家的名將吉弘鑒理因羅氏家而戰死，甚至戶次鑒連都被羅氏家打得丟盔棄甲跳水而逃，但是在田北鑒生心中卻是頗為不忿，大有會一會羅氏政良的決心。

    就在田北鑒生不忿之時，羅氏家的大軍已經到來肥後聯軍大營不足半里處的一處平原地帶之上，等候肥後的軍勢到來了。

    這裡是政良根據偵番探測的地形情報預先就選擇好的決戰地點。這處平原地帶，其東面方向是菊池郡東面群山深入菊地平原地一角，那裡有地形頗為複雜的不動巖山。而在平原的西面，則是從南往北貫穿菊地平原的一段寬廣的菊池川。

    政良將五百個經過訓練的常備擺在平原的平地上，正面一片空曠，正適合於平原作戰的西方方陣佈陣。

    同時，政良還在西方軍陣的左右兩側以及後方都各自佈置了軍陣，主要是以防西方軍陣作戰失敗後，可以讓這些早有準備的軍陣立即將西方軍陣替換下來。

    具體的軍陣分佈是，五百人的西方軍陣作為中堅居中，圓城寺信胤擔任主將，安德爾、羅氏政宗擔任副將；西方軍陣右翼是四百人的常備軍團，由大石智久擔任大將；左翼同樣也是四百人的常備軍團，由朝倉宗滴擔任大將。

    在西方軍陣的後方，則是政良的五百人陣，政良為主將，山勘助為軍師，渡邊通、阿狸、飛段為副將，此外還有近侍竹取蛇蘭丸、多尾光龍俊，以及小姓鍋島直茂、島津義弘。

    在政良陣的後方，則是磯野員昌、赤穴光清、田尾中元三人的率領下五百名羅氏家第一番常備騎馬隊。

    合共二千三百人的軍勢。若是田北鑒生知道羅氏家軍勢的真實人數，估計會當即吐血三升，因為他收到的情報是羅氏家軍勢只有二千人都不到。

    除了上述這些跟隨政良出陣的將領外，赤羽信之介作為總大將，與隨軍醫師明峰秀正、兵器奉行劉燁、足輕大將多俊正這幾人，率領著五百餘農兵以及傷兵留守在羅氏家原來的大營中，負責為政良穩定後方。

    此時已經臨近中午，陽光如金子一般灑照在羅氏家軍陣所在的平原上。

    政良騎著百里黑之上，目光看向肥後聯軍大營所在的方向，若是對方此次不來應戰，只能明他們膽怯了，政良有信心揮軍直取聯軍的大營，將這些肥後豪族甚至來自豐後、ri向的大友家援軍都趕回家。

    這一次，羅氏家的軍勢是佔據著極大的優勢的。首先就是羅氏家的軍勢大部分都是經過長時間訓練的職業兵，雖然裡面參雜了一些農兵，但是總體戰鬥素質明顯要高過由各家軍勢混雜而成肥後聯軍一籌的。

    此外，在軍勢人數上，羅氏家也也要高於肥後聯軍的數量。

    最後，從士氣上，肥後聯軍剛剛經歷一場失敗的夜襲戰役，而且又陷入了令他們相互提防的謠言困擾之中，士氣顯然是不如連戰連勝的羅氏家的。所以，這樣的情況下，羅氏家還不能取勝，那政良就真的要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也正是有了這樣的保證，政良才敢於拿出訓練已久的西方軍陣出來迎敵。目的就是用實戰來檢驗一下西方軍陣的威力。當然，這樣下來，就為這場戰役的勝負增添了不確定因數了。西方軍陣發揮得好，自然能為羅氏家軍勢的攻擊力加分，發揮得不好，很有可能導致羅氏家進攻受阻。

    就在政良沉思時，肥後聯軍的軍勢終於出現在了羅氏家的軍勢面前。

    隨即羅氏家的所有軍勢從原坐地休息，全數站起，進入了準備作戰的姿態。就連後面的羅氏家騎兵們也紛紛為自己的愛馬的耳朵塞上一團棉花，然後再騎上戰馬，隨時準備戰鬥。

    肥後聯軍的軍勢進入戰場之後，就在戰場的另一端，距離羅氏家方陣前沿，大概一百餘米左右的地方開始列陣。

    同時對方的騎馬隊奔前，在羅氏家軍勢陣前游弋，以防止羅氏家軍勢乘軍這邊未落陣之前，突然出擊。

    對方騎馬隊中還有幾名來自豐後豪勇的武士，故意在馬上秀自己一身不俗的騎術，向羅氏家軍勢這邊挑釁。

    有一兩騎甚至特意衝到羅氏家軍勢的鐵炮射程之內，飛速疾馳，在馬上揮舞著長槍向羅氏家軍勢高聲搦戰。

    但羅氏家軍勢這邊，早已經得到了政良的嚴令，不許出戰，所以陣勢一動不動，對此置之不理。

    因此敵騎卻更加放肆了，十幾騎陸續衝擊羅氏家軍勢這邊，表演了疾馳向前，再陡然拔馬回轉的出色馬術，再度憑此向羅氏家軍勢搦戰。

    敵騎見無人出來迎戰，於是不免得意得在馬上放聲大笑。

    作為總大將的大友家田北鑒生更加是哈哈大笑，指著羅氏家主旗所在的方向，扭頭對著身後的肥後眾將道：「這就是你們所的戰無不勝攻無不取的肥前之鷹的軍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