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66章 四大軍師 文 / 不游泳之魚
時間已經是永祿二年（公元1559年）的五月，在日向國北部通往豐後國南部邊境的萬地谷的一處山坳下，島津貴久正靜靜地坐在那裡。
在山坳的角落裡，一顆梅花正開放著，掉落在地上的花瓣上覆著一層薄薄的薄霧。原本應該是在新年的時候就盛開的梅花，竟然到了這個時候，才在一個封閉的山坳當中全力盛開，這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了。
不過奇跡盛開的梅花並沒有令到島津貴久感到高興，連日以來聯軍的遭遇實在是令到他無法高興起來阿！
隨著連續與羅氏家軍勢的激戰，聯軍中的鐵炮彈藥甚至是箭矢都在數日前消耗一罄了。就連重要的藥物也是消耗完畢，這就造成了軍勢當中不少的傷兵因為無藥可醫，最終還是忍著疼痛死去了。對於這些死去的士兵，由於是在山谷當中，周圍大部分都是岩石，而且軍營位置有限，在無法找到合適位置安葬的情況下，只能將這些士兵的屍體扔進旁邊的北川當中，讓他們隨著北川的水流漂流到南北兩邊羅氏家陣營的河道當中了。
而屋逢連陰偏漏雨的是，這幾天還下了幾場大雨，令到原本就帳篷有限的大營當中，不少士兵被淋得濕透了全身，再加上晚上這些山區又比較寒冷，於是接連幾日當中，大營都冒。出了一大批生病了的士兵。無論是因為無藥可救而死去的士兵，還是不斷生病的士兵，都大大地降低了大營當中聯軍的士氣。
最為致命的是。就連此時大營當中的糧食也日漸見底了。為了節省糧食。就連島津貴久自己都大量減少了糧食的供應，至於一般的士兵每天的供應更加是改為稀粥了。只是即便如此，以目前糧食的消耗情況，估計不足半月，聯軍當中的糧食就要完全消耗完畢了。
實際上聯軍已經是如此情況下，只要羅氏政良揮兵全力進攻，聯軍已經非常難以抵抗的了，但可惡的是。這個九州雄鷹竟然一直按兵不動，即便是這一段時間以來，他們聯軍甚至連對羅氏家堵截在南面出口的陣地的進攻都停止了的情況下，這只狡猾的雄鷹依然未動。
「真是殘忍雄鷹啊！」瞬間得知羅氏政良是打算直接令他們因為飢餓而無力抵抗之後再動手的打算後，島津貴久看著山谷上空那一小塊天空而絕望感歎道。
「為何會如此？」
在這樣的打擊下，島津貴久也反思起這一次為何他們聯軍竟然會被羅氏政良逼迫到了連拚死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的地步。
首先，與伊東家、佐伯家組成同盟是沒有錯的，畢竟羅氏家實在是太過強勢了，若是大家還在各行其是，那麼早晚都要逐一被羅氏家所覆滅。在家族生死存亡之際，大家自然是抱團抵抗的了。
而在結盟後。無論是佐伯家還是伊東家，都在豐後國地區與羅氏家進行了交戰，反而是作為整個聯盟發起者的島津家只在當初羅氏政良的嫡子出陣支援北薩摩地方豪族之時曾經與羅氏家有過衝突罷了。
但這樣顯然是無法令到盟友伊東家與佐伯家滿意的，為了維護整個聯盟的穩定，在伊東家與佐伯家的聯合邀請下，島津貴久不但提前派遣了家中猛將新納忠元帶著一部分家中精銳前往佐伯家領地邊境的重鎮梅牟禮城駐守，而且還在這一次親自率領大軍前往支援佐伯家，共同抵抗羅氏家對佐伯家的入侵。這一系列的舉動，的確是島津貴久需要做的，而且不得不做的。
其次，在率領援軍出陣以後，島津貴久也是做了充分的安排的。至少以此時在薩摩國本國境內的準備，即便是羅氏家趁著他離開的這一段時間趁機入侵薩摩地區，憑借嫡子島津義久與留守的眾家臣的努力，以及家中提前做好的準備，即便是領地有所損失，也是依然能在長時間內與羅氏家周旋的。
至於此前出陣支援的後路，島津貴久也是做了充分的安排。不但在後路重鎮的松尾城中留守了一部分島津家精銳，甚至在薩摩國到日向國的沿途，他都暗中佈置了一些細作，以作示警之用。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阿，即便伊東家是盟友，但以兩家在結盟之前的關係，也是需要萬分小心的。
最後，即便是出陣途中以及與羅氏家對抗當中，他也是小心翼翼的。就連當初與伊東家援軍剛剛走出山道進入盟友佐伯家領地後方的時候，他都是小心翼翼地派人先行在前方查探預警的（實際上，島津貴久的這種佈置的確是有作用的，當初政良也曾經打算趁著對方從山道中剛出來，並且因為處於佐伯家領地後方而缺乏警惕之心，從而準備對他們伏擊的，但在本家黑鷹發現了島津家的預警番隊後，就果斷放棄這個想法了）。
即便在後來得知羅氏家在佐伯家所造成的破壞後，果斷決定直接強攻羅氏家的陣地，這也是沒有錯的。因為島津貴久一眼就看出羅氏政良這是企圖將他們拖延在當地了。對於遠離自家領地，同時佐伯家領地又被羅氏家破壞得千倉百孔的他們而言，與羅氏家長期對峙是最為不利的。即便在最後，在得知後路松尾城失陷後立即撤退的決定，也是當時最為正確的決定。
如此說來，那麼由始至終，島津貴久所做的一切決定都是正確的阿！那麼為何最後聯軍還是落得如此淒慘的境地內？錯的到底是誰呢？
錯的，首先就是對手羅氏家太過強大，太過狡猾了。
羅氏政良這個狡猾的傢伙早就在他們的援軍抵達佐伯家之前，就將佐伯家上下嚇得躲在了用來城中堅守不出，然後趁著這樣的機會將佐伯家領地弄得烏煙瘴氣。甚至還將用來城中的儲備糧食燒燬大半。在造成了佐伯家上下人心惶惶、軍心動搖（因為家人被羅氏家搶掠而去）的同時。也為後來對聯軍的各種手段埋下了伏筆。
然後又利用久留須川當地的地形打造了一個堅固陣地。如此一來，只要羅氏家呆在那裡，即便一動不動，也能夠給聯軍造成極大的威脅了。這樣，島津貴久他們也不想拖延，希望速戰速決了，因為他們距離自己的領地太遠了，不像羅氏家身後就是自己的領地了。得到後勤支援的更多。而且又不能撤退，實際上羅氏家只要堅守在那裡，聯軍就不敢退，除非他們打算放棄佐伯家領地。
而在島津、伊東聯軍到來之際，佐伯家用來城糧倉突然被大火燒燬。導致聯軍需要長遠距離的運輸糧食物資。同時隨著羅氏家大軍的對峙，為了確保後路以及支援，還需要不斷從各城抽取兵力到後路據點以及邊境據點防守，同時確保大量物資往後路據點彙集。如此種種，造成了聯軍各方極大的消耗與不便。
當然，即便如此。只要快速擊破羅氏家在久留須川兩岸的陣地，他們所面臨的困難就會減少很多了。只是令島津貴久沒有想到的是。羅氏家陣地竟然如此堅固。若是他們進攻的是一座堅城，那麼要圍攏一年半載才能攻破，島津貴久也沒有任何話可說了，但現在只是進攻在樹林中臨時打造的防禦工事罷了，聯軍上下竟然連對方最前端的陣地都無法攻克，這實在是太過令人無法相信了。而且在這個過程中，對方的鐵炮、弓箭的威力也令到島津貴久為之而驚恐。
的確，羅氏家的軍勢實在是太過強大了，這也造成如今他們如此境地的一個過錯。但更大的過錯，還是來自作為盟友的佐伯家。
現在島津貴久終於明白過來了，經過這數年以來不斷地被羅氏家入侵、騷擾，佐伯家上下實際上從心底裡已經徹底害怕羅氏家了。所以才有了後來邊境重鎮梅牟禮城在島津、伊東聯軍的支援趕到前失守的情況，也才有了即便是領地以及家人財物等被羅氏家在眼前搶掠而去，而佐伯家上下也只能埋頭縮在用來城中不敢出擊的奇異情景，更加才有了佐伯家在聯軍撤退過程中，兩次連續斷後之時出現問題的情況，尤其是最後一次佐伯家家督佐伯惟教的親自斷後，更加是激起了早已經因為與家人失散、遠離故土、一再失敗而軍心動搖的佐伯家上下對佐伯惟教的不滿，這才有佐伯家上下將佐伯惟教作為投降禮物送給羅氏家的情況出現。
當然，最大的錯誤，還是來自伊東家。
若是作為聯軍唯一後路的松尾城的失陷，此時聯軍即便無法擊退羅氏家入侵佐伯家的大軍，但至少能夠利用佐伯家的領地繼續與羅氏家對峙的，而不至於被圍困在即便有心反抗也無用武之地的山谷當中了。
以松尾城三家聯軍合共二千餘人的守軍，若是伊東家稍為用心，在提前得到羅氏家入侵預警的情況下，很快就可以從周圍各地集合得到五千人以上的守軍了，以如此數量的守軍如何不能在一段時間內抵擋得住羅氏家大軍的攻城？可是松尾城還是如此突然被奔襲了，而且此前竟然連一點預警都沒有，這只能說明伊東家上下實在是太過無能了。
也正是因為有了羅氏家這麼一個狡猾、可恨的對手，又加上佐伯家、伊東家這兩個無能的盟友，才導致了島津家到了如今這樣的困境阿。島津貴久甚至想到，要是不與這兩個盟友結盟，島津家如今的形勢會否更加美好呢？
「主公！」
就在島津貴久還在沉思之際，家老伊集院忠朗瘸著腿走了過來。看著伊集院忠朗那此前受傷後直至現在都還沒有好的大腿，島津貴久心中不由得一痛。以伊集院忠朗大腿目前的傷勢，在沒有了草藥的情況下，看來這條大腿是保不住了，若是傷勢一旦惡化，那麼甚至連伊集院忠朗本人也保不住了。
「主公，方才羅氏家派來了使者……」來到島津貴久的跟前稍為行了一禮後，伊集院忠朗當即小聲稟報道。
原來就在不久前，羅氏家派來了一小隊人馬護送著一個箱子來到了聯軍大營不遠處。並且大聲說明這個箱子是送給伊東家家督伊東義佑的。高聲宣揚一番後。這隊羅氏家的人馬就轉身走了。隨後伊東家也派人將那個箱子取走了。
由於這件事情的整個過程都被在大營外圍負責防守的伊東家、島津家雙方的人馬看到的，在伊東家將箱子取走後，島津家的人馬自然是要將情況稟報給上面的武士老爺知道了。層層稟報後，最終是由伊集院忠朗將這個情況稟報給家督島津貴久了。
「又是離間之計嗎？哼！」
聽完伊集院忠朗的稟報後，島津貴久很不屑地評論道。事實上，此前羅氏家趁著晚上聯軍無法看清更遠距離的機會，一直在用去掉了箭頭的羽箭綁著勸降、離間的話語的碎布射入聯軍陣營當中，或者乾脆在大營遠處高尚呼喊。從而對聯軍實施勸降與離間。
這已經不是陰謀，反而是直接的陽謀了，而且還真的有效果，的確是造成了不少人的心思浮動起來，甚至還出現了逃兵的情況，不過這些逃兵都被抓住並且被當場處刑砍頭了。
「你說，他們會上當嗎？」就在島津貴久在聯軍軍帳中評價羅氏家單獨向伊東義佑贈送禮物之舉是離間的舉動之時，政良此時也逗弄著此時正站在他肩膀上的一直海東青，同時向跟前的一人笑著問道。
這只海東青，正是當初阿骨打在明國投靠政良的時候一同帶來了九州的那兩隻海東青的其中一隻。這數年以來。這一對海東青已經撫養了數窩的後代了，而經過政良的專門培養。以海東青為傳送工具的情報體系也有了一定程度的發展。
唯一可惜的是，目前這些海東青從各地出發後，然後都只是會飛回唯一的一個地方，那就是他們的老窩肥前國野高山。所以目前羅氏家只能通過這些海東青將各地的消息情報送往野高山那裡，然後在野高山匯總整理分析後，再通過人力在逐漸四通八達的羅氏家領地內部的行軍大道是上，將消息情報送往政良等人手中或者指定地方去。
至於會否出現在途中因為海東青的原因而丟失情報信封的情況，這基本是不可能的。海東青是猛禽的一種，在戰國當地的鳥類中已經是老大了，它不去找那些其他鳥類的麻煩就已經是大慈大悲了，絕對不會出現海東青被其他猛禽攻擊的情況的。
至於人類會否攻擊它們？
呵呵，目前戰國各地，大部分的人因為被上層以及寺廟神社所迷惑，所以是認為這些鳥類是魔鬼的化身又或者是神靈的化身，一般不會對它們動手的。即便是有傻瓜要動手，那也需要他們有極好的箭術阿。只是，海東青本身就有極高的警惕性以及飛行技能，就算政良本人，憑借他自身的技能，也不一定能夠射中它們呢。
當然，本來政良還有打算通過培養鴿子來組成一個更加完善的情報傳送體系的，但即便是委託了明國商人王海等人，無論是在戰國當地還是在明國，暫時也還沒有找到一隻鴿子的蹤影，所謂的鴿子傳送系統自然就無從談起了。而政良也感到十分奇怪，正常的話，鴿子這種鳥類應該是很常見的啊？現在卻竟然連一根羽毛都沒有找到，對此政良也只能無語了。
而政良此時正在調弄的這只海東青，真可謂是羅氏家海東青情報傳送體系的鼻祖了，而且羅氏家甚至是戰國當地的海東青，都幾乎是它的子孫了。此前由於剛剛又撫養出了一窩已經開始學飛的海東青，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跟它們關係最為親密的阿骨打親自出馬，它們都不會理會一下阿骨打的，所以本來打算將它們其中一隻帶在身邊的政良也只能暫時放棄這個念頭了。
至於政良為何要將它帶在身邊？原因是因為，作為羅氏家所有海東青始祖的兩隻海東青，只會跟兩個人親密，一個自然就是它們一開始就跟隨著的阿骨打了，另外一人則是政良了。而且這兩隻海東青不但會幫助政良在空中查探地形以及敵情，還會直接在阿骨打與政良之間傳送情報，在經過政良或者阿骨打其中一人的特別動作示意後。只要將書信綁在它們的腳上。它們就會將書信送到對方手中的（不同於羅氏家其他海東青。只要起飛後，就只會帶著書信飛回肥前國野高山的海東青老巢去）。
此前由於政良所在的位置正好位於高山密林的山道當中，距離羅氏家其他主要領地都比較遙遠，但作為家督，雖然留下了嫡子在肥前國居城擔任代家督的職務，負責處理家中所有事務，但家中一些事務，即便是嫡子輝良與輔助的家臣聯合商議後。也還是需要政良的親自決斷的。
與此同時，來自情報閣的情報，同樣也需要及時送到政良的手中。但此前由於沿途道路崎嶇以及遙遠，導致這些事務以及情報送抵政良的手中之時都比較晚了，所以政良對此感到有點不滿了，甚至他已經決定，等奪取日向國後，一定要將自己所在的這條日向國與豐後國的陸地通道修築成一條行軍大道才行。
不過現在隨著這只海東青的到來，此前的困擾終於暫時解決了，只要將跟隨在身邊的阿骨打派往豐後國的岐埠城留守。再由阿骨打將集中到岐埠城的家中所有書信通過眼前的這只海東青送到他的手中。然後在他查看完畢，又將寫好的命令通過這只海東青送到岐埠城。再通過岐埠城的情報閣人員負責傳遞出去就可以了。當然，為了保險起見，一般情況下，在海東青傳送的同時，還有同一份的情報或命令會通過人力同時送出的。
而這一次，與這只海東青一起抵達政良這裡的，還有羅氏家的家老、軍師、從五位上太宰少監赤羽信之介。
目前羅氏家的軍事閣中一共有四位軍師。雖然四位軍師的能力都能勝任任何一場戰役的隨軍軍師一職。但他們又有著各自的特點。
其中，作為首席軍師的家老、正五位下太宰大監的山本勘助，更為擅長於戰術、情報統轄、建築（尤其是防禦工事的建築以及城砦的建築，羅氏家首席居城學府城的建築就有著他不少的設計），而且個人戰力也非常利害。
此前山本勘助原本是作為政良的隨軍軍師跟隨在政良身邊的，結果隨著遠征隊的到來，他竟然也跑到政良的跟前請求跟隨遠征隊出征了，他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其中一支遠征隊前往的地方，他曾經遊歷過，對那裡很熟悉。
實際上山本勘助明面上是這個理由，但政良卻很快明白了他心中真正的理由了。那是因為他在得知自己的次子信良也要出征後，知道自己的對次子安危的擔憂，所以決定代替自己前往次子的身邊，以確保次子信良的安全了。對此政良的確很感動。
而且政良也考慮到，雖然隨著山本勘助的離開，羅氏家情報閣的工作必將受到影響，但以此時已經完善起來的羅氏家情報體系，還是能夠適應過來的。況且，也正好讓山本勘助借此遠征機會，將當地的情報體系完善起來，形成一套更加完善的外部情報體系。所以最終政良也同意了山本勘助的請求，並且親自將山本勘助所在的兩支遠征隊送出了大營。
四位軍師當中，除了排在首位的山本勘助外，其餘三人，第二人是家老、從五位上中務少丞角隈石宗。這位原大友家家督大友宗麟師範的軍師，更加擅長於整體戰略的佈局，有著很不錯的大局意識，能夠很容易地分析出戰場中優勢與劣勢。目前他本人正在肥後國當地，負責整體統籌正在對日向國與薩摩國實施入侵的數路羅氏家大軍的戰略佈局以及後勤供給。
第三位軍師，則是歷史中作為強盛一時的大友家豐後三老當中的羅氏家家老吉岡長增。歷史中被稱為大友家豐後三老的一共有四人，分別是吉岡長增、立花道雪（在吉岡長增隱居後替換吉岡長增位置的）、吉弘鑒理、臼杵鑒速。
其中立花道雪原本已經投靠羅氏家，但在大友家覆滅之際，為表達對大友家的忠心而切腹為大友宗麟殉死了，其家督之位也在政良的授意下，由其唯一的女兒立花誾千代繼承了。吉弘鑒理則是在羅氏家入侵肥後國之時，被羅氏家所殺，至於臼杵鑒速則是失去了蹤跡（實際上是帶著大友宗麟的嫡子逃到了土佐國投靠了長宗我部家，但政良此時還不知道）。
至於為了家族存亡而投靠了羅氏家的吉岡長增更為擅長的是內政以及大軍作戰之時的後勤統籌，所以此時已經在學府城中輔助政良嫡子羅氏輝良打理家中事務；1，同時還協助輝良統籌羅氏家這一次對南九州攻略的後勤支援事務。
最後一位，則正是此時跪坐在政良面前的羅氏家家老、軍師、從五位上太宰少監赤羽信之介了。
作為最早投靠羅氏家（當時他投靠羅氏家時，羅氏家還只是肥前國一個逐漸強盛起來的國人眾而已）的軍師，他更為擅長的是計謀。
此前在前往政良這裡之前，他按照政良的吩咐潛入了南九州地區，並且造成了當地極大的混亂，更加是此前南九州地區風起雲湧的真正幕後黑手。
那麼，赤羽信之介到底幹了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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