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十三章 演化 文 / 朝夕公子
更新時間：2012-08-21
就在葉展還在考慮如何才能擊潰這股難纏的灰色霧氣之時，灰色霧氣還在不斷攻擊葉展的神識。只是兩者之間的差距十分巨大，灰色霧氣根本取得不了什麼戰果，但葉展也不知道如何用神識進行攻擊防禦，所以兩者依舊在僵持著。
僵持了一陣，葉展忽的想起之前自己領悟真元磨盤是的情景。神識之力，無形無質，連真元都可以被操縱者化為磨盤碾碎異星的能量，那更加無形的神識自然也可以才對。
想通了這一層，葉展便開始試驗，但想法是好的做起來卻遇見了很大的困難。想要操縱神識之力十分的容易，神識就好像自己意識的延伸，控制它就好像操作自己的手腳一樣簡單。但要是想要以神識來進攻或者防禦的話卻十分困難，因為進攻和防禦都要讓神識有強大的強度，操縱之間有操縱有形之物的感覺，這需要神識被壓縮到十分的精煉，才能利如刀堅如鋼。但是這種提煉神識之法是葉展所沒有掌握的，但是將神識不斷地壓縮葉展還是可以做到的。
現在，神識中那道灰色的霧氣對葉展並沒有威脅，但誰也不能保證下一次不會碰見同樣的但更加強大的反擊，所以趁這次的機會，葉展必須摸清楚這種情況該怎麼處置，否則以後有的後悔了。
於是，葉展開始壓縮自己的神識，這個過程十分繁瑣，要先將神識平鋪如小宇宙一般，之後再操縱神識開始旋轉，並逐漸向中心匯聚。在不斷地旋轉中神識中的雜質會慢慢的被甩向漩渦的外圍，而經過凝練的神識精華則匯聚向中心。這種葉展自己摸索出來的做法說起來簡單，但是神識在不斷旋轉並且剝離雜質的過程就好像用手術刀刮身體裡壞死的組織一般，而且這種手術是發生在神識之上，所有的痛苦都將被放大後完全的傾瀉在葉展的腦海裡。
神識漩渦才剛剛形成，第一陣劇痛從葉展的泥丸宮發端蔓延向整個大腦，如同被千萬根鋼針同時穿入腦海的感覺。突然襲來的劇痛險些讓葉展剛剛構建的神識漩渦崩潰，但葉展明白他必須堅持下去，必須變得更強大，只有變強才能闖出這片叢林，才能見到母親，才能拜進強大的宗門門下，走上更強的道路。現在，這條道路才剛剛開始，他必須堅持下去才有未來。
神識漩渦沒有停止，劇痛也依舊一波一波的不斷襲來，葉展能做的只有不斷地忍耐。即使，劇痛使他的肌肉都幾乎痙攣，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都必須忍耐。
就在葉展的神識不斷地旋轉之時，那股吸收進來的灰色霧氣也被葉展的神識裹挾著被捲進葉展的神識漩渦中。本來這股灰色霧氣就比葉展的神識弱的多，這樣一旋轉，這灰色霧氣也如同葉展神識中的雜質一般開始被碾碎和提純，變成了精純的靈魂能量向神識漩渦的中央聚集而去。
終於，灰色霧氣被消耗殆盡，幾乎全部被轉化成了精純的靈魂能量，但是這股灰霧並未完全湮滅，在分解到最後，灰霧之中只餘下一段記憶的片段，並開始融合進葉展的神識之中去，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好像在一瞬間你便經歷了一個時間段，而在那個時間段你卻同時擁有兩段記憶，兩段記憶的主人公好像都是你又好像又都不是你。這種混亂的記憶時空有時會混亂的讓人幾乎瘋掉，但葉展的靈魂經過了神識覺醒已經變得十分堅韌並極具包容性，且這巨狼留下的最後的記憶片段便是與葉展的大戰，到了巨狼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都還將這場戰鬥印在腦海之中，足以見得這巨狼的不甘。
這段記憶對葉展的作用可不僅僅是體驗一把超時空轉換，它真正的作用是讓葉展可以再敵人的角度之上看自己的戰鬥，這種經驗是尤為寶貴的。葉展開始分出一小部分神識查看這部分記憶，他發現在那場戰鬥中，巨狼發現了自己很多的破綻。當然發現破綻並不一定能利用破綻，就好像我們和別人打架時，別人揮拳向我們打來我們明明知道這個時候衝著丫腦袋來一下絕對解決問題，但是實力不足的話在你還沒伸手時已經中招了，這種情況放在葉展與巨狼的戰鬥中也一樣適用，巨狼發現了葉展出招時露出的破綻但不代表他可以在葉展攻擊到達之前利用破綻攻擊到葉展。雖然巨狼不行，但是以後的敵人可不一定像巨狼一般弱小，它利用不了的破綻也許落在更強的對手手裡就是一道催命符。
所以，這一段短短的記憶片段便派上了大作用。於是葉展分出的這一部分神識開始參照自己和巨狼對於戰鬥的兩段不同的記憶開始推演自己戰鬥中的缺陷，這些缺陷包括很多方面，比如真元運用的浪費，招式銜接的不流暢，位置移動的不合理等等。葉展的神識全力運轉起來，不斷推演戰鬥中自己的一招一式。這便是神識開啟的好處，神識加持下的大腦，比普通人大腦計算能力要強大得多，這就是為何修真者可以瞬間記憶很多記錄在玉簡中的功法和龐雜的知識的原因。神識的計算能力強大，便可以將用過的每一招都拆開成一個個細小的動作，通過對每一個細小動作的修飾使整個招式都變得完美。而且葉展還發現在不斷地推演招式的時候，神識漩渦造成的疼痛好像也得到了大幅度的緩解，這使得葉展更加的沉浸在了招式的不斷推演和完善之中。
神識漩渦和招式推演雙管齊下，葉展幾乎完全忘記了自己身體的存在，餘下的只有不斷旋轉的如宇宙一般的神識。這樣修煉的收穫無疑是巨大的，神識漩渦的中心處開始聚集提煉出的神識精華，神識漩渦越發的想一個星系，雖不如之前的神識那般廣大，卻更加凝練更加具體，中間凝聚的神識精華如同熾熱的太陽散發著比之前強大的多的純淨波動。
同時招式推演也是收穫巨大，剛剛的戰鬥之中葉展與巨狼雖然並沒有過幾招，巨狼便被葉展斬於刀下。但是葉展用盡了破軍刀法之中的所有殺招，使得戰鬥結束後葉展的氣海都變得十分空虛。但經過推演葉展才發現，剛剛的幾個殺招中無謂的真元消耗實在太多，甚至於其中幾招根本就是沒有必要用出的，他完全可以用更加簡單的方式戰勝巨狼，如果按照推演的結果再戰一輪的話，葉展僅僅使用剛才一戰中三分之一的真元便可將巨狼斬於刀下。
並且，除了對於破軍刀法原有的大殺招進行改進之外，葉展的神識在對破軍刀法進行一遍遍的不斷推演之後，隱隱有一種感覺，就是這套刀法並非是完美的。在葉展的境界還停留在世間武者的層次之時，並不能感覺到這套刀法不完整的地方，整套刀法看上去是那麼的完美和無懈可擊。
但如今葉展的境界早已不同往日,境界的提升意味著眼界也隨之提升。在於巨狼的一場大戰中，葉展便已經感覺到自己在以真元之力驅動破軍刀法時有些不夠暢快的感覺，就好像明明是個壯漢卻要揮舞著一根輕飄飄的木棍與敵人對戰一般，有種有力無處使得感覺。
並且不只是覺得不順手，對真元的消耗也是不正常的高。按照葉展自己的估計，以自己目前真元之力的質量，施展破軍斬的殺招也不至於會消耗自己那麼多的真元之力。但是自己與巨狼的一場大戰幾乎抽空了自己的真元湖泊。
經過了神識的一番推演，這些問題都一一暴露出來，其實這些招式都沒有什麼大毛病，只是將這些招式都拆開成細小的的動作時才會發現這些毛病幾乎發生在每一動作之中，都只是一些小小的瑕疵。但是就好像一台車，它沒發生什麼爆胎，拋錨，漏油這種大毛病，只是發動機的每一轉，車輪每向前一步都有一點點小毛病，這些可能比那些大毛病還可怕，大毛病你修一下就好了，但小毛病你認識不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這些小毛病給害死了。
於是葉展一遍遍的推演每一招，將每一招裡的每一個小動作都不斷修飾，直到修飾到完美為止。葉展自己也明白自己只能將這些招式修飾到近似完美，武學的境界是沒有盡頭的，在以後的戰鬥中還會有毛病暴露出來，自己能做的就是不斷地推演，將所有能發現的毛病全部消滅。
在推演完了所有的招式之後，一點靈光在葉展腦中閃現，他突然發現這套破軍刀法還有後招並非是刀法的盡頭，後面一定還有威力更大的招式，在自己的不斷推演之下已經漸漸開始露出端倪。於是葉展又再次開始從頭推演這套刀法，可惜是自己僅僅對敵一場，對刀法的體悟還不夠，在推演了幾遍之後，還是只能停留在一個模糊的感覺之上並不能完全揭開新招式的真面目。
當年父親傳給葉展破軍刀法的刀譜時葉展還是個孩子，練了很多年的刀法套路之後，才得以傳承破軍刀法的幾招殺招，但是在自己還沒有將這幾招練得純熟之時父親便失蹤了。在那之前父親也的確沒有說，這套破軍刀法是完整的。在自己將這幾招練至純熟跨入世間武學宗師之時，父親已不在身邊三年之久了，後面的招式自然是無從談起。如此看來僅僅是這一套破軍刀法，自己便有相當長的路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