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絞盡腦汁 文 / 絮語幽蘭
施馥剛剛回到舞台後面,霞草已經吹完笛子,據冬兒的描述,含笑跳舞、秋葵舞劍、百合擊鼓、霞草吹笛,接下來是玉簪。
玉簪也是跳舞,不過人家跳得就高難度許多,人家是站在十二個小茶杯上跳舞,而且還沒有摔下來,擺得舞姿也很到位,看來是拿出殺手鑭了。
雖然她也可以站在十二個小茶杯上不掉下來,但是她是仗著有武功傍身,至於跳舞就算了,她知道她跳得要多難看就多難看,而且,她學得是交誼舞、探戈之類的,發胖之前應付應付是絕對沒有問題,但是體重超過一定指標時就完全沒有那個心思了,要是現在亮出來怕別人說三道四怕他們接受不了,不亮出來那只能從其他方面入手。
難道裝病?這個時候有點遲了;腳踝扭到了?剛剛跑上舞台的時候好像太靈活了一點;要不要找藺媽媽商量一下,搞不准藺媽媽就希望她不要獲勝,畢竟還有第五關嘛,第五關也是賺錢的機會。可是睡美人至今還沒有消息,她必須得早點結束才行,這樣才能有時間尋找。
眼看著玉簪身姿輕盈,翩然若蝶,即將完成一支高難度的舞,施馥仍然沒有頭緒。聽琴兒講,睡美人喜歡彈琵琶,琵琶是睡美人的一項強項,可琵琶不是她的強項啊,那一世她比較擅長西方樂器,這一世在白雲弄沒事的話倒是隨便撥弄了一下古代樂器,但這樣拿出來跟她們火拚就有點自慚形穢了。
「冬兒,睡蓮姑娘唱歌的嗎?」
「姑娘不唱的,姑娘很少說話,就算見客也只是彈彈琵琶而已。」冬兒回憶著道。
沒唱過最好,這樣就沒有聽過睡美人唱歌,那麼她唱唱就沒人聽得出她到底是不是睡美人,頂多認為今天睡美人有些與尋常不一樣而已。
「冬兒,待會兒見機行事啊,我還要你幫忙的,千萬不要分心啊!」施馥囑托一聲,提前給冬兒打好預防針。
「施公子,你到底要怎麼辦啊?」冬兒有點不放心,想先問清楚一點。
「放心吧,這一關能成撐過去的。」施馥拍了拍冬兒的肩膀,勉強安慰一聲。
「撐過去?」冬兒一聽,更不放心了,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不是拿不到第一名啊?」
施馥假裝撇開頭,硬聲硬氣地開口:「你還要第一,要求會不會高了一點,我幫你遮掩過去已經很不容易了,要不然找你姑娘去。」
「施公子,對不起,我只是覺得……」冬兒絞著手帕,不知道該說什麼,急得滿臉通紅。
「好了好了,你準備一下,待會兒可別出錯,不然我就倒數第一了。」施馥將所有的打算給冬兒說了一遍,又怕冬兒這個小丫頭沒記下,讓冬兒重複了一下,她才略微放心的開始準備。
「冬兒,先幫我把那套白色衣服換上,快一點。」施馥一邊任由冬兒換上白衣,一邊醞釀著旋律,等穿好之後,就端著琵琶上陣了。
不過上陣也得講究出場與美觀,實力雖然不濟,不過這氛圍還是要渲染的。
舞台上的燈光漸漸變暗,但不屬於那種完全看不清的黑暗,還是能看到輪廓的。半空中一道銀絲橫穿過去,施馥彷如從半空中走來,白衣翩躚。等走到舞台中央的時候,施馥緩緩坐下,搭上琵琶弦絲。
半明半暗之中,一曲肅殺激昂的《機關》前奏流瀉而出,她也就這首練得比較熟,因為覺得歌詞裡有些話實在太絕了。
琵琶聲漸漸落下,施馥側躺在銀絲上,左手支著頭,右手將琵琶抱在胸前,輕唱道:
把生命附上靈犀,
這故事才能起筆,
誰找得到玄機,
陷入這神秘境地。
我這裡還有魚,
你夠不夠膽找下去,
墓道中尋蛛絲馬跡,
還有我在陪著你。
那些枉死的冤魂在空氣裡哭泣,
機關算盡何處逃離,
古墓中突然傳來招魂曲,
是唐宋元明清深埋的謎題。
我寫滿一本充斥著冒險的筆記,
陪你捨命玩這出最最刺激的遊戲,
戰國帛書上那些刀槍劍戟,
勝不了活人半點心機。
由於是輕唱,大廳又大,所以施馥在唱的時候基本上是一片安靜,上半段唱完,場上基本也是沒有聲音的,所以這個時候最適合加一點其他聲音渲染一下,所以這個時候就得有冬兒出場了。
木樁敲打的聲音,一起一伏,一低一響,一輕一重,雜亂而詭異地聲音悄然響起,透著一些恐怖的基調,彷彿古墓裡靈異的聲音。
棺槨中有聲呼吸,
想獵奇就別大意,
照片斑駁痕跡,
有雙眼過份離奇。
琥珀上遇到你,
你可看清是誰的皮,
就算整個天下是迷語,
我是你唯一天啟。
那些枉死的冤魂在空氣裡哭泣,
機關算盡何處逃離,
古墓中突然傳來招魂曲,
是唐宋元明清深埋的謎題。
我寫滿一本充斥冒險的筆記,
陪你捨命玩這出最最刺激的遊戲,
戰國帛書上那些刀槍劍戟,
勝不了活人半點心機。
剛剛唱完,施馥不想多待,生怕露陷,就被前頭交代的穿著黑衣服的冬兒以及冬兒叫的幾人橫著抬走了。
一路被抬到舞台後面,見那些人被遣走了,施馥拉著冬兒悄聲嘀咕:「冬兒,我已經很努力了,至於結果怎麼樣,不關我的事啊。」
「施公子,剛才你那樣,有點……」冬兒不知該如何開口。
「有點什麼?」施馥催促道。
「前面彈得挺好的,感覺好像要殺人一樣,而且這麼黑,感覺有點嚇人。」冬兒實話實說,「就是後面唱地時候,躺在那裡,有點……」
「有點什麼,你倒是快說啊。」施馥著急地想要知道答案,應該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吧。
冬兒低頭,紅著一張臉,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就是幹嘛非得躺著,像是在招呼別人過來一樣。」
「原來是這樣,那有什麼關係,那叫有情調,有魅力,我又沒有脫衣服露什麼,不會影響你家姑娘聲譽的。」施馥甩了甩手,表示無傷大雅。
「可你沒有看到,底下那群人眼睛都直了,特別是你右腳慢慢往上移的時候,你沒看到那群人看得可起勁了,眼睛一眨不眨,就好像,就好像……」
「就好像什麼?」施馥提著心一顆心,不會太過了吧。
冬兒咬著嘴唇:「就好像你沒有……穿著衣服一樣。」
「不至於這麼誇張吧。」施馥驚愕地道,她已經盡量讓燈光昏暗一些,盡量穿得很保守了,就是姿勢可能略微有點過了,其餘都還可以。這樣的姿勢在這樣的環境下是必須的,她還沒有露個肩什麼的呢。
「施公子,你畢竟是男人嘛,這樣委屈自己,我肯定會跟我家姑娘說說,讓她好好報答你。」冬兒含著眼淚,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天吶!不是吧,這個小丫頭到現在還以為她是男的,有夠單純的。
施馥指著自己:「冬兒,你覺得我不像女人嗎?」
「像,很像,就是……」琴兒看了看施馥的胸部。
「就是什麼,話能不能說完整一點。」施馥急得要吐血了。
「就是你這裡不要塞那種小水果,要是塞個雪梨就更像了。」琴兒很誠實,還點頭來肯定自己的想法。
施馥扁了扁嘴,一臉委屈,她還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