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三章 非常手段 文 / 絮語幽蘭
顧昀走後,玉簪就魂不守舍地呆在房間裡,寸步不離,施馥心裡焦急地想要回去問問顧慕,可她不得不縮在櫃子裡,四肢都已經麻木了,玉簪還沒有要出門的意思。要是玉簪一直呆坐到明天,她不得干死在櫃子裡了。
「咚咚咚。」
正當施馥考慮要不要蒙面出去敲昏玉簪來拯救自己時,房門上又傳來一陣敲門聲,難道是顧昀去而復返,落下什麼東西了,還是回頭想想不對,櫃子裡藏著一個偷窺的人。
這麼想的同時,玉簪已經邁著小步跑著去開門了,看來她可能認為顧昀心裡還惦記著她。
只是門剛打開來,只聽半響沒有聲音,就知道玉簪見到的不是希望見到的人。
「玉簪姑娘,媽媽讓你現在下樓到台上表演。」丹兒傳話。
「知道了,等我換件衣服下去。」玉簪門也沒心思關了,便向內屋走來,一直走到櫃子面前站定。
完了,要被發現了,施馥趕緊扯過一件衣服,蒙在頭上。一會兒等玉簪打開櫃子時,要麼玉簪今天精神狀態不佳沒有看到她,要麼玉簪眼睛尖看到她,那她只有裝神弄鬼嚇嚇人,最好能夠一次性把玉簪給嚇暈了,這樣她逃跑更方便。
「玉簪姑娘,媽媽說今天不必跳舞,只要獻唱一曲,你看樓下客人也等急了,姑娘還是先上點妝,衣服就由奴婢拿給姑娘吧。」丹兒並未離開,而是跟著玉簪走進屋裡。
「丹兒姑娘可是媽媽的左膀右臂,現在居然來給我拿衣服,媽媽要是知道了,還指不定怎麼數落我呢。」玉簪說話涼涼的,也難怪,她才剛剛受了氣,哪能沒事人一樣,她又不能當著顧昀的面發作。現在正好丹兒當了她的炮灰。
丹兒也沒有不悅的神色,等玉簪坐在梳妝台前上妝之時,她打開衣櫃。
衣櫃裡零零散散地疊放著一些衣物,有一件衣服還是圓鼓鼓的。丹兒瞥了眼那件花裙,倒是沒有去觸碰,只是從花裙的旁邊挑了件比較艷麗的衣裙,便又合上了櫃子,托著衣裙向玉簪走去。
玉簪一邊撫弄著頭髮一邊起身,懶懶地站在你那裡,伸張開雙臂。彷彿很自然一般。
丹兒抖開衣裙,為玉簪披上。
「我的丫鬟不在,有勞丹兒姑娘了。」玉簪翹著手指頭,看著十指上的丹蔻,彷彿嬌氣的花朵。
「玉簪姑娘,走吧。」丹兒側開一步,做了個請的動作。
玉簪哼了一聲,撇開視線。拖著裙擺,大搖大擺地就出門了。
玉簪和丹兒走後,施馥扯下自己頭上的花裙。眼睛瞄著細縫,小心翼翼地推開門。
發現已經無人了,施馥仍舊多了個心思,推開一小段,觀望了一會兒,再推開一小段,又是觀望了一會兒,直到櫃子的門已經完全打開,也沒有任何突發問題,施馥便也放心地出門了。
然而才一動。施馥差點就要跟大地來個親密接吻,僵硬掉的雙腿彷彿沒有知覺一般,就是不能動彈。
想著最危險的地方永遠是最危險的地方,施馥還是決定先行離開再說。
像瘸著條腿一樣地走到門口,施馥往裡打開一條門縫,看看是否有過往的人。許久沒有聽到任何動靜,施馥索性探出一個頭,大膽地東張西望起來。
很好,大概都在等著聽玉簪獻唱,應該還沒空往三樓來,施馥猶如一條靈蛇一般閃出房門,又快速地把門輕輕一帶,繼而沒事人一樣,若無其事地想要離開,正打算搖開扇子,居然發現自己穿著一件普通的丫鬟服,隨即收斂了姿態,低頭前行。
忽然,施馥的眼前多出一雙腳,她嚇了一跳,然而那雙腳看著很小巧,她又鬆了一口氣,只要不在碧瑤樓遇到顧昀和列襲言,其他一切人都好商量。
「菡萏姑娘,媽媽在海棠居等著你呢。」
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麼喜歡聽到桐兒的聲音,施馥一抬頭,果然是那個逼死人不償命的丫頭。
「是嗎,那快去吧。」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躲比較好,管他秋葵居還是玉蘭居,只要不是玉簪居都行。
「菡萏姑娘,進去吧。」桐兒一轉身,就推開一扇門。
施馥訝然了,她似乎還沒有走幾步吧,怎麼海棠居離玉簪居不是很遠呢?
施馥一抬頭,是海棠居,而海棠居的右邊,不正是她避之不及的玉簪居嗎?藺落華什麼時候到海棠居的,不像是她離開玉簪居之後啊?她偷偷藏在這裡,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秘密。
抱著好奇心,施馥鑽入為她而開的海棠居。
房間的擺設比較簡單樸素,總體看起來佈置的很雅致,藺落華正閒閒地坐在那裡,一邊喝茶,一邊像是等人的樣子。
「藺媽媽,差一點我的小命就要葬送在碧瑤樓了。」看到藺落華如此閒情逸致,聯想到自己剛才經歷的生死懸念,施馥開口就是抱怨。
「既然留你在碧瑤樓,自然不會讓你出事。」
你當然是坐著說話不腰疼了,施馥撇了撇嘴:「你不知道剛才有多驚險,差一點我就要功敗垂成了。」
「不是讓丹兒替你解圍了嗎?」藺落華聽著施馥的抱怨,閒閒地解釋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而且,你居然知道我在玉簪居?」施馥吃驚不小,感覺自己津津有味地看著顧昀和玉簪的活春宮時,別人在看著她一般。
「碧瑤樓沒有我看不到的地方。」
這麼自信,說的好像不止一雙眼睛一樣。
「那你知道睡美人現在在做什麼嗎?」
「二公子、七公子和施公子沒有來,睡蓮自然呆在房裡彈彈琴。」顧然和顧慕沒來是因為皇帝的突襲檢查,顧昀都有幾分警惕,沒道理顧然和顧慕不會,不過聽藺落華話裡的意思,施棋好像來地還挺頻繁的,當初怎麼裝得那麼純潔呢?
「那含笑呢?」施馥隨便扯了一個。
「含笑自然在含笑居裡招待韓公子。」
連回想一下的時間都不用,雖然她不清楚藺落華說的事真還是假,反正她是不清楚,不過看藺落華那掌控大局的模樣,就知道應該錯不了,為了驗證藺落華的可靠性和真實性,施馥拿自己當例子。
「那你知道我剛才看到什麼了嗎?」她就不相信藺落華能說出她在看現場版的活春宮。
「這有什麼好猜的,事實已經擺在那裡了。」
「什麼意思?」施馥不解其意。
「你站起身,往前走,走到貼近牆壁的時候,對著牆上那幅畫,把眼睛貼在畫中那朵紫色花瓣黃色花蕊的花上。」藺落華拿著團扇,指著牆上的一副畫。
施馥照著藺落華的意思,將信將疑地把眼睛貼在上面,這一看,還真把她給震撼了一下。
裡面的房間,儼然就是玉簪居,因為視線裡的那張床,還是顧昀和玉簪離開時的凌亂。
這裡居然也有監控,還監控別人交歡,這也太……刺激了吧。
「有些東西,不是跟你說說你就會的。」藺媽媽坐在那邊,觀察著施馥的舉動,「既然你提前見識了一下男女交歡之事,媽媽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以你的那點聰明,應該不難的。」
什麼叫以她的聰明學起來應該不難,這種事情可以用聰明來衡量的嗎?
誰說古代的女子保守的很,藺落華就是一個顛覆的例子。
施馥表情尷尬地走回藺落華的旁邊,看藺落華的眼神都多了幾分警惕:「藺媽媽,你不會也在我居住的房間裡也挖了個孔吧?」
「你?」藺落華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上上下下打量了眼施馥,反問,「有必要嗎?」
不帶這樣損人的吧,怎麼說,她還是有些料的,施馥抖了抖身體,發現胸前的料實在不能拿出來顯擺。
「藺媽媽,你開了這個孔,難道就是為了讓人學習時用的?」這樣一來不是一點**都沒有,還讓一大群人看,這要是放在現代,也沒那麼開放啊。
「不盡然。」
「難道……該不會……你只對玉簪有什麼特殊愛好吧?」施馥瞪大眼睛看著藺落華,藺落華不會喜歡女人吧,還是她是個偷窺狂,果然是個危險的人物。
藺落華對施馥的想像力不置一詞:「看了剛才的那一幕,有什麼啟發嗎,可學會了?」
施馥紅了紅臉,還是第一次看這麼活色生香的場面,而且,裡邊還有一些高難度的,聽兩人的喘息與呻吟就知道了。
「這根本就是五哥的**,玉簪都沒有怎麼勾引,兩人就直接上床了,我的夫君一向冷靜過頭,無慾無求,這怎麼相比啊,根本沒有什麼可學之處。」想起顧慕的一再推脫,還有那麼多借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外邊有女人不想碰她呢。
藺落華顯然有些不相信:「你小子有的是主意,還怕對付不了一個逸王?」
想起顧慕的拒絕,施馥一個頭兩個大,怎麼一碰上顧慕,什麼事都行不通,施馥捧著一個腦袋,很是洩氣:「對付得了還用得著來這邊嗎?」
「像逸王這樣的人,想必一般的手段起不到任何作用,得採用非常手段。」
聽藺落華話裡的意思,好像有什麼轉機,施馥忙著追問:「那藺媽媽有什麼起到作用的手段?」(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