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六章 畫像真相 文 / 絮語幽蘭
當顧慕和施馥處在即將離別的前夕,縈繞在兩人之間的只剩下沉默無言,此時此刻最忌別人打擾來減少兩人之間的相處。
當相擁的兩人還沒有走回房間,鍾明已經跑來給兩人找事了。
「王爺,王妃,門外堯國國師求見。」
「蘇擎?」顧慕略微沉思,倒是沒有像施馥一聽到名字就露出一副不見的樣子,「人在哪裡?」
「還有兩人跟隨國師一起,鍾暗已經把人引到大廳了。」
正當施馥暗暗恨死蘇擎的時候,顧慕的一句話又讓她心花怒放:「也好,你去把蘇婷婷找來,讓他帶回去。」
於是,本來不想跟著顧慕去湊熱鬧的施馥,當下歡天喜地地挽著顧慕的手臂陪著去了,王府女主人,怎麼可以躲藏起來,像被人金屋藏嬌一樣。
走到大廳,施馥的眼裡根本沒有蘇擎的影子,她的眼裡只裝得下他帶過來的兩人。
「理查德?瑪麗?」施馥馬上放開顧慕的手,笑著快走到兩人身邊。
施馥這麼一吼,自然吼來了蘇擎的注意,他站起身,笑著拱手:「老朽見過逸王,逸王妃。」
「國師客氣了,這是怎麼回事?」顧慕看向理查德和瑪麗的時候,施馥正和瑪麗行親吻禮,看得顧慕眉頭一皺,施馥放開瑪麗,又和理查德行了親吻禮,看得顧慕眼神一冷。
「理查德和瑪麗要走了,想和逸王妃道個別,所以老朽就帶著兩人過來了。」
「你們要走了?」施馥一聽,頓時露出一副不捨的表情。
「我們在這片大陸上呆了有段時間了,而且出來也已經有五年了。現在想回去看看。」理查德倒是沒有不高興,但能看得出的確想回家的樣子,畢竟漂泊這麼多年,應該也想回到最初的地方,過一段平靜安穩的日子。
「我還沒有帶你們逛逛整個雲國呢,早知道這樣,我應該早點帶你們出去玩,也不能讓你們什麼也沒玩就回去了。」在這邊。能找到放開玩的,根本沒有幾個,這麼想的同時,施馥又懊惱不已。
「我們已經玩的很開心了,也很慶幸能在這裡遇到你。」瑪麗露出真心的笑容,讓施馥越來越後悔沒有早些找他們玩。
「逸王妃,雖然我們不知道什麼是爵士鼓,什麼是吉他。但是這個送給你。」理查德從身後的桌子上舀來一個盒子,雙手托著,看盒子的形狀,怎麼這麼像……
「小提琴?你要把它送給我?」施馥吃驚不已,沒有伸出手,「這也太貴重了。」
「我們到過的地方沒有人認識它。只在這裡找到知音,那時看你也挺喜歡的,所以想留給你做個紀念。」理查德還是保持著托琴的動作,說的施馥心癢癢。
「我要是收了它,你們不是沒有了嗎?」施馥又再推辭了一番。
「我們還可以讓人再做一副。」
理查德又往前一遞,瑪麗也跟著說道:「你就收下吧。」
施馥也就不再推辭,雙手抱過小提琴:「你們等等,我也送你們一樣東西做紀念。」
施馥習慣性地想要跑到易水軒,但在半路戛然而止。雖然她在易水軒的時間比採蓮軒住的久。但是大部分的東西都還在採蓮軒。
於是。施馥抱著小提琴跑回採蓮軒。
把小提琴放在桌子上,施馥環顧四周,尋思著該送點什麼給理查德和瑪麗。
他們送了樂器,禮尚往來。應該送個獨特一點的樂器更妥當。
施馥忽然把頭轉到北偏東三十度的方向,那裡正放著梅花斷,這琴嗜血,送他們似乎有點不太妥當,雖然顧慕已經沒有再管過這把琴,可要是認真算起來,這琴還是歸顧慕的母妃所有。
這梅花斷應該送不得,難道送玉笛,玉笛好是好,雖然是宓茹送的,但也算是她的東西了,只是裡邊藏著殺人用的利刃,萬一被小孩子舀到誤傷就麻煩了。
施馥找了一圈,實在沒有舀得出手的東西,便打算到顧慕的房裡去找找,那兒應該能淘到什麼寶貝,到時跟顧慕死皮賴臉的撒個嬌,總能把東西送出去。
理查德和瑪麗送小提琴這麼高雅的東西,她和顧慕當然也得送高雅的東西,施馥知道自己絕對沒有高雅的東西,所以只能從顧慕那裡下手了。
摸索到書房,施馥決定從這裡下手,之前來過顧慕的書房,裡邊擺了不少古董還有字畫,雖然不知道是哪年的,但論外觀之精美做工之精細,還是可以送的出手。
古董好是好,可就個頭大了點,別人路上運送不方便,帶著也不方便,有點不可實施。
施馥又轉換方向,決定字畫會比較好收藏一點,像顧慕這樣有品味的人,收藏的應該都是比較珍藏的字畫,就算收藏的沒有舀得出手的,他自己這種有性格的人,寫一副,應該也會比較有格調吧。
從花瓶裡抽出一個卷軸,打開一看,是一副梅花圖,雖然看不懂究竟有沒有什麼鑒賞之處,但是乍看之下,還是可以當個擺設用的。
施馥先收在懷裡,又打開一副,這次是竹子圖,一節一節竹節也算蒼勁。
是送梅呢還是送竹呢?
不對,梅蘭竹菊四君子,送了一個不就只剩下三個,多孤單啊,又不齊全,難道都找出來把四個都送了,物以稀為貴,這樣就顯示不出送的東西的意義了。
施馥把兩君子給送回花瓶裡,正當要重新下手的時候,她看到桌子上有兩幅卷軸,都有點似曾相識。
施馥打開一幅一看,被畫裡的人給驚了一下,腦袋短路了幾分鐘,回憶如洪水一般湧來。她打開另外一幅,儼然是蘇婷婷偷來在上面下了藥的那幅。
祝琦玉的話,蘇婷婷的話,一下子都跑到她的腦海,她長得像蘇盈盈,她是蘇盈盈的蘀代。
施馥舀起兩幅畫軸,就向大廳跑去,想要找顧慕對質。
大廳裡,已經多了兩人,鍾明帶著蘇婷婷來了。
施馥當著眾人的面,尤其是顧慕的面,將兩幅畫軸唰的一聲展開,兩幅畫軸的內容頓時展露在眾人面前,讓人不得不感歎什麼叫天壤之別。
左邊一幅畫的是一名女子,身著一件粉色長裙,只是長裙不知怎麼回事,東缺了只袖子西少了片衣角,少女蓬頭散髮,頭髮凝結成一股一股,臉色慘白的嚇人,眼睛都凸在外邊,要多陰森就有多陰森,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而右邊的畫軸也是一名女子,大約十五歲左右,也是身著一件粉色長裙,這件長裙就完整許多,像出自繡坊一樣,女子眉目如畫,嘴角微微化開一個弧度,優雅而又淑女,看起來儼然大家閨秀一個,如果再成熟一點,就是蒙娜麗莎一個了。
看了兩幅畫,簡直是視覺衝擊,可細看之下,兩幅畫也有形似之處。
「這人是誰?」施馥抖了抖右邊那幅,左邊那幅儼然面目全非,不敢再輕易破壞。
「還用問嗎,當然是我姐姐了。」蘇婷婷嘲笑一聲,率先回答,就是看了這幅畫,她才知道施馥像蘇盈盈。
「沒你的事,閉嘴。」施馥回頭盯著顧慕,又問了一句,「這人究竟是誰?」
「你應該知道的。」顧慕沒有正面回答,臉色有點不自在,渀佛再說下去,很多事情都會被揭開。
「那這幅呢?」施馥將左邊那幅實在難以辨析的畫指給顧慕看。
顧慕看著這幅畫,怎麼看怎麼揪心,還是沒有正面回答:「你也應該知道的,而且,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她當然知道這兩幅畫畫裡的人是誰,也知道左邊那幅不是顧慕所畫,右邊那幅是顧慕所畫。
想當年,她被宓茹的心血來潮給整的有多慘,她能忘懷?被死拉活拖外加威脅的換上那套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衣服,勉為其難地任由宓茹在臉上信手塗鴉最後還是由柳婆婆解救她,從來沒有安分過的她那次竟遭宓茹點穴,硬生生坐了有三個小時,當時她的面部表情除了想殺人還是想殺人,怎麼可能被美化成這樣心甘情願的樣子。
這兩幅畫可以說都是在畫她,卻沒有一幅是真正地展現她。宓茹醜化了她的形象,顧慕憑著想像又美化了她的形象,難怪像她又不像她,還被誤認為是蘇盈盈的蘀身,這下總算解釋清楚了。
施馥越想越覺得心潮湧動,澎湃之勢,排山倒海。
「哈哈哈,我要是連自己都認不出來,我就詛咒我自己變成小白的兄弟。」施馥得意忘形,仰天長嘯,「我說她那天怎麼心血來潮畫這張畫想要半夜嚇誰,沒想到是送給你,而你實在看不下去,自己又憑著我們初次見面時的記憶畫了這幅,對不對?」
「你說這幅畫裡的人是你,不可能!」蘇婷婷不相信,之前的得意被越來越近的真相給漸漸掩蓋。
「我就五歲那年的一段時間綁過這條絲巾,還是被強迫的,十五歲及笄的時候,被拉著畫了一幅畫,後來這幅畫就到了這邊,我有充分的理由和證據證明這畫裡的人究竟是誰,還有,我證明不證明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操心。」施馥將兩張畫重疊在一起,合上卷軸。(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